圖片來源:renminbao.com/.../2006/10/20/41973pb.html
你坐在妝鏡前,一筆一劃描摹著,把先前剃除的眉骨尾端延長成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貼上又長又黑的睫毛,最後塗上淡色的脣膏。你對鏡中人微笑,眨了眼皮兩下,你喜歡鏡裡的模樣,清清秀秀乾乾淨淨的,如果能不上粉底就好了…你心裡想,可是那樣的話看起來皮膚比較黑,又沒有細緻的感覺。
女人不懂男人,但你懂。
所謂食色性也,男人是半人半獸的具體實證。他們背負著搶奪資源和生存競爭以及主動繁衍的宿命,因此你不怪他們。
你想起曾在discovery channel看過一部有關獅子的記錄片,那片子讓你印象深刻…
雄獅老了,外來強壯的雄獅把牠咬傷,從統治的獅群趕走,然後展開殺戮,接著把有雄獅血緣的小雄獅全都咬死,霸佔牠所有的母獅子來為牠捕食和生育。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就是男人的世界;男人的原罪!你非常不以為然。
是誰說的?「我思故我在!」
男人這種動物在面對衝突和性愛的時候,根本沒有大腦。也許應該說,他們的本能引導著大腦,把生存和散佈基因列為首要任務,所以男人有時候只能算半個「人」而已,他們被慾望引領用下半身思想,是半人半獸的具體存在。
你打開窗,在自然光下又仔細看了看整體臉容,還是嫌粉底太厚了些…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女為悅己者容,你為了討好自己,更為了吸引眾人的目光,不得不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你不喜歡男人,你覺得男人即使有再高的學識或教養,骨子裡永遠有粗暴的DNA,見獵心喜控制不了那獸根的作用。男人大部份都齷齪下流…可是你為什麼也要去勾引男人?是一種什麼心態?是惡作劇嗎?還是為了滿足自我肯定的喜悅?你自己都沒辦法了解自己。
你在衣櫉裡挑了一件皮革短裙,那種能把大腿的三分之二向人炫耀的迷你裙。配上一件桃紅色的寬領口的露肩薄衫。斜掛著非常誇張的金黃鏈型腰帶。再把領口往下拉一點,露出白晰的大半個香肩,你刻意配載有肩帶的成套紫色胸罩和底褲,這樣剛好可以讓男人因為肩帶的連想而垂涎三尺,才能成為目光的焦點。你對自己今天的裝扮很滿意。
你雖然不喜歡男人,但你又不全然喜歡女人。
你覺得女人每月一次的month clean太麻煩…其實並不是你怕痛,是你討厭看到那紅色污穢的腥羶…而且,你不能忍受沒有性愛的日子。
是的,性愛太重要了!你覺得你是為了性愛而奮鬥著,只要不戀棧,你可以在來得及的時候,帶著收穫歡喜地脫離現場。不管是女人或男人,只要喜歡接受手指的撫觸逗弄,那舔舐和被舔舐的意亂情迷感受,光滑柔嫩或懾人雄壯的肌膚都可以。你有清麗的外表,很好的舌功和成套的蜜語甜言,你有自信,可是為什麼每次最後的裸裎相對,都要忍受傷害和苦痛?
你喜歡沒有距離的膩在一起,像連體嬰一般。尤其當另一個人對你渾圓完美的乳房驚歎讚賞,愛不釋手的時候,你覺得自己是個十足的尤物。你夢想有固定的男人疼愛或是有個長久相戀的女伴…可是你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還沒幾個人能接受…所以你只好專挑那些外國人──那些經過預約,有特殊癖好,且多金的老外。
你想起年少那些對你輕藐拂袖而去的女生;還有那些對你嗤之以鼻甚至拳腳相向的男人…你曾經幾次割腕不成,痛不欲生…幾次拿起剪刀卻沒有勇氣剪斷那與生俱來的罪根。
後來你不顧一切去隆乳,這使你更有自信,你終於想通了:這不是你的錯,你何必去承擔上帝的無能?
已經入夜,你來到了飯店門口,門僮為你開門。你刻意在LOBBY的沙發小坐一下,點點胭脂。沒有人注意到你,懷疑你來此的目的。你再查看一次簡訊上寫的正確的房間號碼和客戶稱呼,順便從皮包裡翻出小心保管著的存摺。
上面的數字距離你要的還有一段距離,你暗自把今天的收入也估算了進去。應該是明年的冬天吧?你這麼想:你就可以飛去泰國,光明正大地要醫生把你下半身那根討人厭的東西剪掉!徹頭徹尾地變成迷人的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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