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志摩把佛羅倫斯﹙Florence﹚翻成翡冷翠,我一直有些納悶。來到義大利我才知道,原來佛羅倫斯的義大利文是“Firenze”。
走了義大利幾個大城市,發覺這些城市和台北有個共通點---光禿禿。除了馬路上整齊劃一的行道樹外,似乎就聞不到其他綠色的氣息了。然而來到佛羅倫斯,沿途明顯增多的花草樹木,為這充滿文藝風的城市添加了些許生氣。
中午,從古城區附近的餐館走出來,站在人車稀少的街道上,可清楚望見佛羅倫斯人的的驕傲---聖母百花大教堂的八角形大圓頂。往前走幾步路,進了古城區,便是與適才街道截然不同的景象。彷彿來到某個不知名的王國般,舉目所及盡是巨大古老的建築。除了外觀華麗驚人的聖母百花大教堂外,還有被米開朗基羅喻為「天堂之門」的洗禮堂及高聳入雲端的鐘塔。不算寬廣的路面上坐了一整排的街頭畫家,從寫實派到狂野派一應俱全,可惜我的時間不夠充裕,否則還真躍躍欲試。就在我盯著街頭畫家的同時,忽然傳來達達馬蹄聲,回頭一看,原來是一輛載著遊客的馬車奔馳而來。雖然明白這也是觀光區的商人技兩之一罷了,然而古城配馬車,既不突兀也不造作,簡直就是五星級的夢幻!看得我這個台北鄉巴佬一愣一愣的。
接著我們漫步至市政廳廣場。聽說市政廳廣場有「歐洲最美麗的客廳」美名,不過與其說美麗,我倒覺得這兒存在著一種凜然的氣質,即使廣場上人潮不少,然而矗立其中的幾尊雕像及噴泉,卻讓這兒增添了幾分氣勢,與威尼斯聖馬可廣場上熱情歡樂的氣氛有段差距。廣場旁烏菲茲美術館外的迴廊,則有不同街頭藝人各據一方展身手。一個把自己全身噴成藍色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站在他面前端詳半天,還是搞不懂他究竟要表達什麼。人氣最旺的則是一個用噴漆作畫的畫家,利用不同色彩及噴漆潑墨般的效果,創造出一幅福鮮豔奪目的畫作,也吸引了一圈圈的群眾。
當我們從烏菲茲美術館走出來時,空中烏雲密佈,沒多久就降下傾盆大雨,我連忙跑到領主迴廊躲雨。擺滿各式雕像的迴廊裡早已擠滿躲雨的遊客,我隨意靠在一座雕像下,悄悄觀察四周人群。有人在看書,有人在小憩,有人在搭訕,有人也在偷覷我這個迴廊裡僅有的東方人。我頓時想起,在這兒我才是不折不扣的外國人呢!
大雨過後,我開始四處找廁所,心想廣場上的老皇宮一定可以借到廁所。沒想到老皇宮門口的警衛卻要我到前方第二個路口轉角的公共廁所去,我只好乖乖再往前走一段路。這時是下午五點,廣場前的鐘聲剛好響起,我循著鐘聲的方向往後一瞧,卻發現那幾個警衛全都跟在我身後,愣了一下,才了解原來他們是趕著準時下班,才不肯讓我借廁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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