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己明了我被骗了。终于开始进食。这是我无法吃饭的第十二天。虽然刚开始只是一点点极少的食物,但,终算是下咽了。
KITTY己回我电话,说她现在在自己家有点事。KEN的单由她的同事跟。说KEN的货早己出了,没有人验货。说她有问那个男生,同事告诉她这个姓欧阳的女人好像是KEN的老婆。
我知道不是老婆。但一定是跟KEN关系匪浅的女人。
我是在中午的时候电话过去。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人。我注意到电话响了两声后即自动转入座机的声音,与之前电话给KEN,其在OFFICE的接电话方式一模一样。
看来,她们应该己在KEN的OFFICE办公。
女人问我是谁后,即把电话转给那个老女人。
我给老女人说:你好,我找KEN。
老女人仍问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仍然直接说我是他的女朋友,直接报出我的姓名。
老女人一听是我,即说:“你不要再打电话了好不好?”
语气里充满恳求的味道。声音疲惫。己全无初时与我对话的轻佻与尖锐。
她说我有把你电话给他,他会打电话给你哪。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她大概不知KEN告诉我他病得不能讲电话,只能写EMAIL。
一个小时后,我看到了KEN的EMAIL,说他己累得不能看我的信,说这是给我的最后一封信,说叫我不要再电话打扰他的家人。
如果你的男友病到将要死掉,他的家人会厌恶接你的电话拒绝告诉你他的病情吗?甚或只是一声关心问候,亦要用骂街的方式来回报吗?
我只吃惊到不能置信,这个男人好没良心啊,天啊。
我这样不能置信的喊了好几声天。虽然己多天不能吃饭的声音完全走样。但心里仍有个声音强烈牵挂着他的病情,想弄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晚上十点。电话通了。一个疲惫苍老的男音,像似KEN的声音,喂了一声。
线路有点杂音。我提高声音喂,说你好我找KEN。
那边顿了数秒。忽然一个女声尖税地响起喂了一声。
是那个姓欧阳的老女人。
我说你好我找KEN。
她说你是谁?
我说他的一个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依然直接说出我的真名姓。
她一听是我,忽然变音大骂:“你不要再打电话了哪,你听不懂国语是吗?”
我说请你告诉我KEN的病情到底怎么了,我只想知道KEN的病情。
她完全不听,只是尖利着声音大骂。像个站在菜市场对着一地菜叶果皮骂街的女人。
她说:“我叫你不要打电话你就不要打电话了哪。这是我的手机号码。”霸气而张扬的声音。
她大概不知KEN用这支电话在过去的一年里日日夜夜打了多少个电话给我。
我承认我吵架不是任何人的对手。但也火大了。故意说:“我是他女友我为什么不能打?我是他老婆为什么不能打?”
“废话!“女人扔出此两字,干净决绝。随即挂了电话。
我真的火了。
隔了几分钟,仍电话过去。仍是那个苍老而疲惫的男音喂了一声后,我喂了一声后,他顿了一下,一会儿后又是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我喂了一下,直接问女人:”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你是他老婆吗?“
女人不答。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KEN给我说他病得快死掉了你知道吗?KEN结婚了吗?他是不是骗我?
”我是不是被骗了?“
女人仍不答。
我说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人还是不答。
顿了一下,女人仍然用大骂,仍然尖利而入世入俗的声音,仍然像个站在菜市场骂街的女人。
”你不要再打电话骚扰他了哪,你再打电话我要报警啦。“
随即挂断了我的电话。
看出她是真的很厌恶我的电话。从最初,到最后。我不知女人为何一知我是KEN的女友即如此凶猛地对我?
女人的状态,始终让我联想到那种在快节奏的社会里被生活逼迫得张牙舞爪的女人,对但凡路过她身边的一切,不是掠夺便是吓阻。
我真希望她去报警。
我给KEN写信。说KEN,真抱歉,我今晚又电话过去,结果与欧阳小姐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我说,你一定会笑了,对吗?
我现在想来也禁不住笑。呵呵。
我说欧阳小姐一定不知你用何种方式解决我,所以电话里我着急问她你的病情,她则急着骂我辱我,叫我不要再电话过去,否则报警。
我说,我真希望她去报警。
最后一次电话打过去,那边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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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 Sat, 30 Apr 2005 13:13:26 +0800 (CST)
发件人: "ken tran" 添加到地址簿
sunny,
don't ever write too much. I can't read at all. too tired. this is my last email to you. forgive me. don't call to distrub my family sunny. please remember.
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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