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陪伴孩子的日子剛剛結束,
即使已經投入下個階段忙碌的我,
心中不時,都會閃過孩子們的臉龐,聽見他們的笑聲。
這六天,有一些小小的親職事件,
我寫些記錄,看看能發現什麼?
♡♡ 要孩子安靜冥想
浴光的工作坊,最高記錄是一天有32個冥想。
平常,通常是25─28個左右。
要這些孩子能安靜冥想,還能接收訊息,怎麼做到呢?
是啊,每日要完成這些冥想的所有任務,
是對我而言,最多挑戰,也是最迷人的。
經常,在一天結束後,我會說:「呼~真好,過關了。」
琢磨琢磨,逐漸,我們找到幾個維持流的好方法:
* 請靈性老師協助。
* 每日為孩子做排列,了解他行為的底層動力,然後為孩子祈禱。
* 請孩子帶上眼罩做冥想,允許孩子可以躺下來
* 需要2人一組,帶冥想的以及上下照顧的。
..... 孩子躺下來,經常會碰到別人,或東摸西摸... 需要有個人,上下照顧。
..... 先用內在的心靈之眼確認:他動來動去,但是冥想的流呢? 有跟進嗎?
..... 如果跟進了,就忽視他的動。 如果沒有跟進,即使安靜的人,也去支持他一下。
* 中間放入,運動肢體帶來合作的活動。
* 唱歌
..... 很多時候,要孩子們專注,倒不如:「開始唱歌」
孩子們會跟進來,唱完歌之後,歌聲的神性能量,就能帶領孩子,而不需要我們忙。
於是,孩子們都很精采的,
在各種動來動去的情形下,玩了了無數歌冥想,通過無數個考驗與挑戰。
♡♡ 切換韻律
孩子們經常在一個流裡,
而大人要孩子進入另一個流動時,怎麼做呢?
”先加入他們”
有一天,都下課很久了,一群孩子還在玩鬼抓人,
家長們都輕鬆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其實已經等好久了。
這時候,我們剛好要進場掃地拖地了,
於是,我衝進去孩子們之間。
舉起我的腳丫子,
問他們:「我們來比,誰的腳丫子髒?」
孩子們紛紛舉起腳丫子,比呀比的,我得到最髒第一名。
我看著孩子一個個紅咚咚的臉龐,問道:「那誰的臉最紅?」
又看到孩子們氣喘吁吁的揮汗如雨,再問道:「還有誰流汗最多?」
就這樣,其實已經跑得很累的孩子,停了下來。
我說:「對不起,為了明天跑步時,踩起來很舒服,
我們現在要開始打掃了,可以停下遊戲了嗎?」
很順地,孩子們散開了,各自跑向家長回家。
其實,孩子們玩遊戲總有些韻律,
當抓到韻律點,跑得已經盡興的時分,
只要一點點加入,就能中斷他們,
只要清晰說明,讓孩子明白,大人的作為,是為了整體利益著想,
孩子們都很快合作與配合。
♡♡孩子們的午休
中午,我規定孩子們,至少要20分鐘躺下來,閉眼,不說話。
這規定,孩子們沒有討論就成立了。
到了中午,會在午餐後,我說:「還有10分鐘就要午休了喔!」
讓他們有結束遊戲的心理準備。
於是,時間到了,孩子們紛紛尋找自己愛的位置,
一個個鋪床躺下。
然而,總會有小女生竊竊私語,
總會有小男生東摸西摸,東轉西轉,
還會有小女生,到處遊走,跑來睡在我的大腿,
有個小男生會說:「老師,白天,我的眼睛閉不起來。」
或是,旦旦鋪床比較慢,還說著:「我的枕頭呢?」
有時孩子們還會上演,都想要同一個位置睡覺的劇情。
很奇妙地,這些現象,都在我們的心裡,很寬很寬,很鬆很鬆。
我說:「安靜啦! 只要你們安靜,我就開始計時了喔!」
孩子們會相互規勸,安靜下來。
接著,我會唱一會歌,twameva的溫柔歌聲,
依然各種現象,就像花兒因風吹撫會飄動一樣,
孩子們從活動頻繁的腦波到安靜下來,總是慢些。
5分鐘左右,我會走到每個孩子身邊,
看看,要摸他哪裡? 能支持他腦波放鬆下來,
有時是用手摸摸眼皮,要他閉上,
有時是用手支持,給些療癒能量,
有時則是摸摸雙腳,給予回歸大地的支持,
有時則是偷偷在耳邊低語:「不要說話啦!」
或,就是雙手,將愛流入心輪。
通常,這樣繞一圈,孩子們會再靜些,歌聲還是繼續流動。
於是,我就會找個角落,自己也稍稍休息。
20分鐘到了,我會離開現場,
孩子們知道,這是默契,意思是,時間到啦!
只要不吵到還在睡覺的人,就能自由活動。
通常,這種時刻,會有很多孩子,紛紛起來,開心極了。
只有一個男孩,每次都睡到下午上課,
其餘的孩子,彷若等候著20分鐘結束良久,
歡欣鼓舞要開始下一場遊戲。
有一次樹兒說:
「媽媽,我從1數到1200,妳剛好離開,我就知道,時間到啦!」
對於這過程,我感到很溫柔。
我盡力讓孩子休息,
而孩子也在合作狀態,配合休息,
至於是否能睡著,就交給神吧!
樹兒這幾天經常大聲說:「神的旨意會實現,不是我的。」
是啊,孩子能否睡著,也是神的旨意,
而我在過程裡,享受並得到,許多體驗溫柔與頑皮的能量。
能一次照顧11個孩子睡午覺,對我而言很享受。
那感覺,像是置身花園裡,紛紛地,精靈一個個冒出來的驚喜。
♡♡有人哭了
昕兒的哭在第一天,在課堂上,不明原因,坐著坐著就落淚了。
我沒有處理,就是允許她來我身邊,被我抱著。
直到回家,我問她為何哭泣? 她頑皮說:「隔太久,我忘了」
我只能猜測與觀看,
那哭泣,是忽然發現置身陌生情境的憂傷,
我猜她是時空恍惚的落淚哭泣,
給予溫暖與支持,就已足夠。
另外有個男孩,下課時跑來說:「老師我想哭但哭不出來。」
我問:「知道為什麼嗎?」
他說:「大概是鼻塞吧!」
我問:「可以抱抱嗎?」
於是,我抱了他,唱了首歌,歌聲完畢,他說:「夠了。」
一溜煙,就跑掉了。
哭得最震天的,則是樹兒,
已經上課了,他歸位,戴上眼罩,坐得好好地,身體紅熱的汗水,
淚水卻一直一直落下來,身體顫動著。
我因為知道他哭些什麼,所以沒有詢問。
而他的哭,跟團體動力有關,所以我直接在課堂上處理。
我幫樹兒用吟唱的方式,將哀傷吟詠出來,
把雙手放在他的心口,接觸能量,就直接使用歌聲唱出來。
邀請孩子們加入,一起合唱,孩子們紛紛加入了。
這吟詠的歌聲,也觸碰到孩子內心的種種情緒能量,
我看見孩子們各有狀況,在樹兒安穩後,
一一走到孩子身邊,觸碰他們的心口,也為各自孩子的內心唱出聲音。
最後,我們結束在Twameva的歌聲,結束這一場處理。
我沒有要孩子表達,只是說了個小故事來回應孩子。
隔日,在清晨的課堂上,才處理,樹兒哭泣的背後,團體裡的動力。
♡♡ 「我也想要...,我們來想辦法吧!」
有時候孩子會想要睡在同一個地方,
有時候孩子們會想要玩同一個”東西”,
於是,我一律教孩子:「跟他表達,說:『我也想要玩,我們來想辦法。』」
有些孩子,沒有能力做到這樣的表達,
我就用手支持他的能量,讓他能做到。
通常,孩子學會一次兩次後,就會了。
孩子們會想到各種有創意的解決辦法,讓大人覺得不可思議。
例如:有張和室桌子,是樹兒喜歡睡午覺的”洞”,
第一天,這桌子,還只是吃飯的桌子,睡覺時沒人理會。
第二天,他發現這種睡法,舒適獨佔了。
第三天開始,一個小男孩,每天都窩在他旁邊睡。
第四天,一個小女生,躺在桌面上,也享用這張桌子。
第五天,二個小女生,平行躺在桌面上,午睡。
第六天,這桌子被另一組人使用,樹兒拿了兩張摺疊椅,鋪上床單,蓋個山洞給自己。
孩子們找到的方法,都很有趣,而他們都願意服從共同找到的辦法。
♡♡ 全班來討論一件事情
孩子們玩鬼抓人,
玩啊玩,就有那種「合夥」「同國」的動力,
有些孩子落單,加入遊戲時,就會被聯合追擊....
這動力到了第三天,已經不容忽視,我們一大清早,在課堂上討論。
孩子們一一說著,我一一聆聽,
我努力的是,讓孩子聽見彼此的聲音,彼此的立場,
使用隱喻和例子,讓孩子場開心,納入別人的需要。
我的最大原則是:「沒有對錯,只有合作」
最後,我提醒孩子「大溫柔」的原則,
希望孩子們能彼此等候,讓小小孩可以被包容,
讓國與國的界線,能被消融而練習合一。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這些小團體的界線消弭了,孩子們有各種分組,各種遊戲興趣分對。
我知曉,當孩子們的內心更合一,
外在的人際動力,也朝著合一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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