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許多經驗還在運行著，
倒是與孩子們在一起，總是有話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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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寂寞喔！ 我好寂寞喔！」
某天晚上，旦旦這樣喊著，因為其餘3人都在看書。
「你可以說妳想要我們陪妳啊！」樹兒教她。
「對歐。我都忘記了。」旦旦笑著。
有人陪她，說故事聊天，她的寂寞也就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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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週的事了，
但那個好寂寞喔！ 的聲音，經常迴盪在我腦裡，
我覺得，那是個需要被吶喊出來的聲音！
那聲音仿若不是那個說「對歐。我都忘記了。」的旦旦，
而是內在一個本質上很孤寂的次人格在吶喊。
我想去看看，一個這麼愛吶喊的旦旦，背後還有些什麼？
幾天前，我去幼稚園接她放學，她問我：「我們回家後能看到樹嗎？」
我說：「不行啊，樹去踢足球了。」
「可是...我想要立刻看到樹嘛！」她連番哀求，一次又一次，
於是，騎著摩托車的我，彎腰對著站在前方的她，在耳邊說：
「小姐，若您執意如此，恐難如願以償。 除非妳改變一個心願。」
「什麼是如願以償？」她忽然停下來，好奇得很。
「就是妳的心願不會滿足的意思」我回答。
這一輪回，把她的理性次人格帶回來，她開始回到當下，忘記哥哥的事。
母子兩去買菜，回家，玩了一下，洗澡。
她說：「我發現：這個家，沒有樹，還是可以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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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個小小的轉，她那個害怕寂寞，想到一定要有誰才好的聲音，
跟我盧了很久，不是理性能說服的，
而我，玩了個花俏手法，引發那個理性的她現身，就容易合作了。
昨日，展晚上有工作，
我開車接了兩個小孩，在車上，跟他們說明晚上爸爸不跟我們吃飯。
旦旦又盧了。「我不要，我要爸爸」
她盧啊盧的，於是我請她跟我一起說：
「親愛的天使，謝謝你照顧我的失望，
親愛的天使，謝謝你照顧我想念爸爸的心，
親愛的天使，謝謝你用光與愛陪伴爸爸，讓他工作愉快。」
於是，小女孩就大哭失聲，所有的哀傷都出來了。
我聽到，這哀傷，的確有著”非當日份”的能量，
不只是此刻的，是更早以前的，甚至在我們相識之前。
開車的我，只能拉她的手，
我請樹兒用手碰觸旦旦的心，我們一起為她唱神性祈禱的歌。
一會兒，她還在哭。
我請她再跟我祈禱一次，她雖然哭得口齒不清，還是跟上來了。
「親愛的天使，謝謝你為我帶走我的傷心，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然後，那一瞬間，她就停下來了。
這時我問：「晚上想吃什麼啊？」
一整天窩在電腦前寫了一萬字的我，決定不煮飯。
孩子們熱鬧討論起來，旦旦也就接受了爸爸的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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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旦旦之間，有很多外在聯繫，
每回，她掉落深淵時，像是吊著安全繩索可以拉上來，
還沒5歲的旦旦，有很多時候，會掉落情緒的深淵，有困難自己爬上來。
我記得樹兒5歲以前也差不多這樣，隨著年齡增長，就有越多的能力，讓自己上來。
陪伴旦旦最有效的，能拉她回來的救生索，
與當年陪伴樹兒最有效，拉他上來的救生索，不太一樣。
也許是我不一樣了，也許是，孩子質地也有別。
旦旦最喜歡「抽一張天堂油卡吧！」
在抽卡、選油、按摩....碰觸的歷程，她很快就能平靜，
於是，我們才回頭，去談論她的掉落，
通常，一回頭談論，她又會哭一小回，但很快，就好了。
如果身邊沒帶著工具，旦旦也喜歡，「祈禱」
她與天使的關係很好，天使的光經常能很快讓她平穩下來。
另外，媽媽的觸碰，我的手可以穩住她許多，
如果我的手沒空，樹兒的，爸爸的，也很重要。
旦旦很奇妙的是，她在學校，不會哭的，
不會寂寞，也不會委屈，也不會哭不公平。
我問：「妳都沒有哭，那妳有想哭得時候嗎？」
她說：「當然有啊。」
我問：「那妳怎麼做到，沒哭出來？」
她說：「我會忍耐啊！」
她說忍耐時，有一種自信與得意。
我覺得很可愛又很好笑，就抱抱她。
這小孩，去哪裡都會被疼愛，我不擔心她的忍耐有壓抑，
反倒是，歡喜她多了一個，收斂的人格。
因此，有時候，我累了，無法給那麼細緻的陪伴，
在她掉落時，我會說：「旦旦，請妳先忍耐一下，讓媽媽喘口氣」
她真的能做到，她一下子就止哭了。
於是我能休息幾下，而很有意思，當我回頭問：「剛剛怎麼了？」
她能立即回到情緒的點，規模小一些，卻毫不迷路。
真是收放自如呀！ 我這時候總要在心裡偷偷讚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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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陪伴樹兒，給很多的傾聽，說故事，或，轉移注意力。
樹兒愛算術，我可以問他一些數字運算，在他掉落無助時，帶他回來。
問數字運算對旦旦也有些用處，也看情況而定。
記得樹兒還會哭那種掉落型的哭泣，
也是幾年前了，那時候，為他祈禱，或帶他祈禱，也很能支持。
「謝謝賽巴巴，為我把膝蓋的痛痛帶走，Om Nama Shivaya」
這些，都很有神效！！
樹兒長大了，只有偶而會眼眶紅，
一聲不響，靜默的兩道清淚，垂下來。
我很寬容這樣的他，知道，他心柔軟才會這樣。
倒是身邊的姨丈、大舅舅，總是會提醒我：
「男孩不能這樣，要強一點。」
我想，要樹兒強一點，我有兩個作法：
1. 鍛鍊體魄，跑步、踢球、進足球場中練習競爭。
2. 鍛鍊有力量的理性，與大智慧。
接著，就讓他自然發展吧！ 無須強求。
小時候，樹兒很害羞，都不與陌生人搭理的，
自然而然，現在的他好很多了，會自然地與很多生人說很多話。
我相信，能剛強不哭，也是這樣自然長大的，
我無須壓抑，只需要支持。
提供他各種出來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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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有力量的理性？
這裡有個例子：
上週某天，我煮飯開著抽油煙機，好吵好吵。
旦旦在蹲馬桶，一個人在浴室。
由於開了冷氣，門一層層關上，
旦旦喊好幾次著：「媽媽我好了」我聽不見，
樹兒離她近，聽見了，卻掉落在漫畫裡，沒反應。
直到旦旦大哭，廚房的我才聽見樹兒說：「媽媽，旦旦哭了。」
我方才想起旦旦說過她要上大號，要我記得去擦屁股。
幫她擦屁股，看她淚連連的，她說：「我叫了幾百次都沒人聽見」
我抱著旦旦，坐到樹兒前方，我說：
「樹，我要懲罰你，
這是這輩子你第一次被懲罰，我要沒收你的漫畫，直到吃晚飯後才能看。」
於是，旦旦不哭，換樹兒掉淚了。
我說：「你看漫畫把關心的心關上了，你知道，打開心去關心有多重要嗎？」
於是我說了幾則社會新聞，因為關心能救命的故事。
當我開口，把「救命」說出來，樹兒就不哭了。
他倏忽清醒，眼睛大大地，專心聽我說話，還問了好多問題。
我知道他沒事了，一點都沒掉到委屈的洞裡，
他同意，我的懲罰，很開朗地，兩兄妹玩在一起。
於是，我知道，我開始能與他討論，冷漠與熱心的概念，
而這個理性發展，能支持他慢慢長出剛強，
一顆關懷別人的心，不會落入自我中心的哀傷幻想，也就能剛強。
還沒5歲的旦旦，我盡量支持她在自我中心的深淵，多停留一回，
然後，要一次次教導她，如何與外界聯繫，
教小孩就是這樣，細膩的武術訓練，一個動作，總要練上千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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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之怒。
寫到這裡，我聽到這樣的聲音。
是啊，有一天，我會有機會，教導孩子們，
和平之怒，運用這樣的力量，消弭陰影，讓更多公義被彰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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