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寫著「好想救他們喔~」
這個心念成為我受困的起源,
因為背後有我的”痛苦之身”,
直到我能釋放此痛苦之身,
讓我在每個動心起念時,回到無念,
回到所謂存有的”本體”狀態,
我才在協助家人這件事情上,
能使用到深邃的智慧與力量,
藉由轉化自我,才有機會,帶來轉化的契機。
這實在太深奧了,
今天,我來寫一個淺顯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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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開工作坊,
場外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哥哥大約5歲,妹妹大約3歲。
哥哥說:「妹妹不給我玩球。」
而妹妹,安靜地端坐在球上,快樂的。
原來那顆球是場地的工作人員,
看孩子可愛提供給孩子玩的,
妹妹拿到了,就一直坐著,
哥哥想玩,就跑來跟惟而說:「妹妹不給我玩球」
我剛好出去上廁所,場內小組進行著,
男孩跑來跟我說:「妹妹都不給我玩球」
我問:「平常這時候,媽媽會怎麼做?」
男孩說:「媽媽這時候會生氣。」
「那你呢?平常這時候你會怎麼做? 可以跟妹妹輪流?」我又問。
「妹妹都不會跟我輪流。」男孩回答。
於是,我決定把他們當作我們家的孩子,
我們家的規矩是,如果不輪流玩,東西是要交給媽媽的。
我問男孩:「如果跟妹妹輪流玩,你想要一次玩多久? 5分鐘還是3分鐘?」
男孩:「妹妹不會給我玩。」
我轉頭問坐在球上的妹妹:「你要跟哥哥輪流玩球,你要3分鐘還是5分鐘?」
我比出了手指頭,3,還有,5。
妹妹很確定的,跟我比出3,然後說:「3分鐘。」
我說:「好,那現在換哥哥了喔! 3分鐘後,又換成妳了。」
妹妹起來,哥哥拿到球。
我跟哥哥說:「要記得喔! 妹妹今天跟你輪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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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住這男孩的,是他的記憶。
我相信,他的媽媽有生氣的時候,也有不生氣的時候,
我相信,他的妹妹有不跟他輪流的時候,也有跟他輪流的時候。
而這男孩,記住了,最困的經驗,
然後,這經驗成為信念,
這信念成為行動的模式,
然後,又創造了符合信念的結果,
於是,就更鞏固了,這限制性信念。
我會說:男孩的”心智”限制了自己與世界相遇的無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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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鑽石途徑、當下的力量等,
結合心理學與靈修的書籍,
說的都是,「放下心智」「不受既定概念的限制」
回到「本體」(Being)狀態,用無念的方式,在這個當下,活著。
活著,接納現有的狀況,然後,在無念狀態下,
確認方向與行動。
這男孩的心智,幾乎無法創造新的可能了,
在每回,妹妹佔住玩具的時機,
或,他與妹妹爭奪而媽媽介入的時機。
於是,原來有很多可能的,溫柔的媽媽,敞開的妹妹....機率也都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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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展和我,夫妻倆,合作得更好了。
合作的更好,是因為,我們都承認:「我的腦袋跟你不一樣」
展有他帶小孩陪小孩的樣子,
當我把孩子交給他,我就完全接納並尊重,他用他的腦袋產生的點子與方式,帶領孩子。
然後,展也同意,我的腦袋與他很不一樣,
所以,孩子們跟我在一起,許多他無法想像的可能,都會發生。
展是個準備充份的爸爸。
他會記住所有成功經驗,備好孩子需要的玩具。
我是個相信當下才有創造力的媽媽,
我喜歡空手進入場域,使用場域的特色,產生新的玩法。
我們兩都沒辦法無念,
但我們已經做到,不評斷,不期待,不批判。
於是,我接納整個車子後座,塞滿了孩子們的玩具,
而他也接納,偶而我會全部清空,
或是,我拒絕任何他的善意建議(例如:帶個玩沙工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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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引用書本說:
「你的過去,已經是虛幻」,「你的未來,不存在於這個當下。」
也就是:
「擺脫過去所有的經驗,不被過去累積的經驗所牽絆」
還有,「當你覺察自己把未來擔到身上,就是放下的時候,因為,那也是於此刻無益的」
唯有,每個當下的臨在品質,才是影響未來,最重要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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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回,我與弟弟說話,
弟弟常說,我太天真了。
社會不是你想的這樣,這是弟弟或媽媽經常對我說的。
是啊,我的確,沒有對社會固定的想像,
我相信,社會裡有惡有善,有慾望也有靜心,
我對社會,沒有良善的期待,也沒有邪惡的恐懼。
我曾經滄桑過,也還保有一些不合時宜的天真,
但這些都不是我的焦點,
我的焦點是,我能否時刻覺知,時刻脫離二元分化的標籤,
擁有無垢的純真。
天真是脆弱的,是孩童涉入世界的第一種樣貌;
而純真則是無可摧毀的(鑽石途徑4),是永恆本體的空無。
有時候,良善成為一種模式,也就失去了它背後真誠的愛,只剩下處世的姿態;
而邪惡也經常是一種模式與態度,它是沒有臨在的,固化在慾望中的夢境;
而那些,容易受邪惡傷害的”天真者”,是做著天真的夢,無覺察自身的匱乏和慾望者。
我有很多天真,
也有一些未覺知的邪惡,
而我許諾,焠煉我的純真,
用我熱情的火,以及,如鑽石般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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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任著,家人終究會一個個回到恩典中,
也準備好,所有可能的結果,我都會在力量中,陪伴著。
然後,我的行動能有多少光,
取決於,內在的純真,是否無可摧毀。
若被摧毀了,那就是再一次,讓小我死去,
再窺見,更徹底的執著。
而後,打開更大的通道,通向那,無可摧毀之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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