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展一起,上四天的家族排列訓練,
早出晚歸的,只有晚上短短的一兩個小時能陪孩子,
一起睡覺醒來後,7點又和展一起離開了。
由於這樣的行程,4人都搬到婆家住了,
中午休息回到平常住的房子,
經常想念有孩子在的熱鬧。
於是,想要記錄一則,有聲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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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離開房子前一天晚上,
旦旦黏我,不讓我洗澡。
我抽空就去洗澡了,她開始哭,
展抱著她來浴室找我,她還是哭。
我詮釋,孩子的心感應到即將有四天,聚少離多,
心裡有了柔軟,於是說故事給她聽。
我說:
從前有一隻小兔子,她全身是白色的,所以她媽媽叫她小白兔,
還有一隻貓咪,紅色的貓咪,他名字叫做小紅,大家叫他小紅貓。(註1)
小紅貓和小白兔是好朋友。
有一天,小紅貓去草莓園裡摘草莓,
好多好多的草莓,一點一點紅色在綠色裡,很好看。(注2)
小紅貓吃了許多草莓,又採了許多草莓,
走得時候,還很頑皮地,在草莓園裡滾一滾。
小紅貓帶著草莓去找小白兔,
他說:「小白小白,我請你吃草莓。」
兩個好朋友,吃草莓吃得很開心。
走的時候,小紅貓和小白兔抱抱。
這時候,小白兔的媽媽回來了,
她看見小白兔,對她說:「你是誰? 為什麼在我們家」
「媽媽,媽媽,我是你的女兒,小白兔丫~」
兔媽媽說:「不是的,我的女兒全身都是白色的毛,你身上有許多紅點點,你不是我的小白兔。」
小白兔很著急,就哭了。
(這時旦旦開口說話:就像我一樣)
我繼續說:
兔媽媽說:「不是不是,你不是,我的女兒全身都是白色的,你不是」
小白兔又著急得哭了,哇哇~
(旦旦笑了,她說:就跟我一樣)
(這時我已經快要洗完澡了)
(我準備好,可以抱旦旦)
正當小白兔哭得很傷心的時候,
兔媽媽就抱起了小白兔(我就抱起了旦旦)
兔媽媽親親她說:「你永遠是我的孩子,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認得出你,
我永遠愛你,無論你哭哭,或變成紅點點,我都認得你,你是我的寶貝女兒」
(旦旦那天,穿了白底,上面有紅色草莓圖案的衣服)
旦旦笑了,我也笑了,
分離的陰影消失,
旦旦愛上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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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約9點,我們會回到婆家,
旦旦都會有些抗拒我,她會黏阿嬤多一點,
這時候,我會說,「跟我到4樓去,媽媽說故事。」
她會跟我要小白兔草莓的故事,
在許多互動的細節邊之後,我們會恢復成有連結的母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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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樣,旦的心還是越來越說著「我要阿嬤」
每天,都預備好要承接她的拒絕,再堅持帶她跟我們一起。
訓練課的最後一天,
她看到我,就縮在阿嬤身邊,「我不要回去」
很奇妙地,這樣的情境,我已經很能維持在中心了,
不會引發我的傷心,也不會有對婆婆的嫉妒,或害怕失去孩子的想像…..
這是這幾年,認真認了自己原來的樣子,
接納孩子有她原來的樣子,
真心感激婆婆為孩子的付出。
婆婆和我有默契地,她悄悄退出,
旦旦躺在房間裡喝奶,我進去,
她身體開始緊張,
我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她就能目光看向我。
我說:「說個故事給妳聽好不好?」
她笑了,這是她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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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的媽媽啊,跑到很遠的地方去買榴連(註3),
榴連太重了,連兔爸爸也一起去幫忙把榴連載回來。
小兔兔等啊等,她心裡又難過又生氣:「怎麼爸爸媽媽去那麼久,都沒有回來?」
兔媽媽和兔爸爸很努力,推著車子,一起要把榴連帶回家,
香香的,甜甜的,怪怪味道的榴連,動物都很喜歡吃。
兔媽媽很想念小兔兔,兔爸爸也很想念小兔兔,
不知道小兔兔有沒有想念爸爸媽媽,
可是小兔兔心裡還是怪怪的,「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終於,爸爸媽媽回來了,他們要帶小兔兔回家,
可是,小兔兔不想回家,
小兔兔不想回家,
兔媽媽心裡說:「沒關係,我可以等。」
兔媽媽知道,小兔兔是她的寶貝,小兔兔的家,就是小兔兔的家,
兔爸爸也知道,那是個很棒的家,大家都很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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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旦旦也沒有立刻就說好,我們回家吧!
她嘴巴說著:「我不要回去」她的身體跟我建立了連結,
婆婆正要出門,旦旦確定阿嬤晚上也不在家。
很順地,阿樹與爸爸有了連結,
旦旦與我有了連結。
阿樹好想念好想念我們的家,
回到家以後,大家都很開心。
旦旦說:「我也想念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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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旦旦最喜歡兔子和紅色。
2. 旦旦最近,正在學習顏色。
3. 繪本「好想吃榴連」是旦旦的喜愛,買榴連隱喻著我們兩去學東西。
PS:
對於最近,等著我回覆的電子郵件之發信人,
至上歉意。
我快要有時間可以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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