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竭,我了解那樣子的意思了。
但是還是想寫些什麼東西,總之不是很好但是我自己親手寫下的東西,感覺很清晰,會一直記著的故事。對我而言。
或許這陣子的沉澱,反倒過來我想要告訴你什麼的時候,你卻開始忙碌了。這種狀態不能說不好,也不能說好。因為要懂得體諒,本來就不該什麼都留給一個人卻什麼都沒剩下給自己。
開始寫故事,開始想故事,其中的步驟與心情,是愉悅的、也跟著主角起起落落,不過小故事通常只是短短的,略過去的畫面很難讓人烙下深刻印象,就用輕輕的筆觸去描寫就好,淡淡的情感層次,能夠傳達到每個讀者的心中,讓他們明白我在寫什麼,這才是我想要做的事。
我知道我必須明白,有時候分手是給自己一條路走,並且愛情的開始也是在分手之後才會緩緩降臨。所以在這小小巷子口裡的小小不起眼飲料店,再搭上個子小小、長的平凡、聲音平凡,連個性也很平凡的我,簡直就是一整個不會讓人去注意到的存在。
與其說是不被注意,倒不如說是直接忽視。因為這間飲料店處於白天也燈光昏暗又座落在狹小巷子裡,當緩緩夜晚披上星空,會被當作是情侶卿卿我我或悲劇收場的地點。看也看慣了的分手戲碼,氣也嘆到快沒有的法式舌吻,完全是家常便飯。
所以當你走進我,一個暗淡的影子攜上寂寞踏進這片雙雙天堂裡,我的心底迅速畫上了一個驚嘆號!雖然說是這麼如此的驚訝,但我想表情依舊是平淡無奇吧?
『老闆,我要一杯……』漸漸抬起頭來往我這方向看,他掛上疑惑的表情說:『幹嘛?』
「吭?什麼幹嘛?」
『妳幹嘛一臉吃驚的樣子?』
「……」我吃驚?我有吃驚這個表情嗎?我連看著自己笑都覺得奇怪,因為根本沒有快樂的氣氛。
『算了、沒事。我要一杯卡布奇諾加糖。』
「嗯。」隨便帶他走向一個小角落,坐在雙人桌那,備感落寞的表情又再度掛上。
原來在這種充滿雙雙對對的地方,找到跟我一樣只有自己的人,是多麼令人安慰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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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他的卡布奇諾後,我只見他一直把玩著攪拌棒,隨意的讓時間將卡布奇諾的溫度吹走,持續著這樣的動作,低下頭不停選轉著手中的攪拌棒,有時深呼一口氣,有時大大嘆了一口氣,而他始終不去動那杯卡布奇諾。
一小時過去,兩小時過去,直到打烊他都還在。其他客人已經熟悉這裡的關門時間,都紛紛離去,卻只剩他一個人坐在那角落,獨自散發著孤單的氣息,漸漸瀰漫整間飲料店。
「不好意思,本店打烊時間已經到了。」
『抱歉。』他只是些微撇過我的雙眼,視線又迅速的回到卡布奇諾上。
「那……你不喝嗎?」
『冷掉的東西,喝了不會變溫,只會讓自己感覺到冰冷,喝它幹嘛?』
「好,那我幫你收走。」
帶著一身疲倦感,他好似沒說完話的,卻轉身離開。
邊收拾邊反覆回想起他丟下的那句話--冷掉的東西,喝了不會變溫,只會讓自己感覺到冰冷。--可是,那不是他自己放任他冷卻的嗎?為什麼還要反過來責備沒有錯的卡布奇諾?
如果那不是變質問題,是溫度問題,那麼,為什麼不努力讓它升溫?或趁熱飲用?
愛情也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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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他的身影又出現了,仍然是隻身一人。
「卡布奇諾?」
『嗯。』
「請趁熱喝。」腳步加快的調配好一杯,我不留時間的將這杯熱飲送上,並如此說道。
『為什麼要趁熱?』
「你不是不喝變冷的咖啡嗎?」
『那是我自己的問題吧?』
「如果想浪費咖啡的話,就別在這裡消費。」丟下憤怒,我轉身回到櫃台。
他卻直接在店裡,不顧形象的大吼著:『如果妳明白為什麼我會這麼做,那妳就不會這麼問了!』
湧上的情緒蓋過我的理智,我也大聲望他那個方向吼過去:「那是你自己的問題吧!幹什麼我要去明白!」
筆直的看著我,他冷冷的說:『妳愛過嗎?』
「干你什麼事。」撇過頭,我看向櫃檯上簡陋的裝潢與小飾品。
『如果妳愛過,那麼妳就會明白了。為什麼我要把這杯卡布奇諾放冷卻不喝。』
「那不是你自找的嗎?」
『……』
「自己不喝卻又反過頭罵這杯卡布奇諾為什麼變冷,你又明白什麼了?」
『明白愛不像卡布奇諾,至少還有時間可以等待、可以緩衝!可以不要那麼快就變冷!甚至變心……』無力的丟下最後一句話,他緩緩步出這間飲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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