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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28 01:41:46| 人氣13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中篇|末路上的你,末路上的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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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電視裡藝人嘻笑怒罵的聲音傳遍整個空間,沈童的嘴角沒有牽動一絲的笑意,只是握著遙控器窩在沙發上發呆,不太冷的天氣裡她卻將件毛衣套在睡裙外面,總感覺這個家的溫度似乎比外面低幾度,電話響了幾聲,沈童才好像明白這個聲音的來源,面無表情的接起。




「童!是我!」心如的聲音好似從極度遙遠的星球散撥而來。

「恩!」沈童還沒有回神。

「你沒事吧!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有沒有好好吃飯阿!!」沈童的感覺很虛幻,讓心如擔心。

「我…….沒事!!可能是太久.....沒有人講話而已!!」沈童關掉電視,輕拍了幾下臉頰想打起精神。

「恩!!明天一起吃個飯吧!!到你家附近那間咖啡廳,我介紹個人給你。」辦公室的心如將椅子轉向窗戶,讓行道樹上的綠歇息思緒中紛亂的疲勞。

「誰?」

「一個同事!」

「同事?」疑惑讓沈童的眉頭皺了。

「恩!童!..........你記得嗎?我曾經跟你說過我想到日本去唸文學!」心如用著輕快的語調好像可以掩飾些不安。

「恩!!」不祥的預感讓沈童的心懸了一半。

「我想…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心如的眼神有些發呆,她看著風正吹著樹正晃的厲害。

沈童不覺將身上的毛衣拉高了些,心裡的恐懼擴散上身體的每個毛細孔:
「你…..要辭職!」

「我已經遞出辭呈了!.......這次不管老總批不批我都要走的,日本那邊我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我過去而已…….!」心如的語氣聽來這麼堅定,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連你…..都要離開我嗎?」沈童望著落地窗外的天空,雲朵正被風吹起劇烈的變化,像自己的某個部份也正震盪著。

「不遠阿!!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如果想我還有MSN阿!!」心如的語調顧作不在意的模樣,眼睛卻盯回電腦上的MSN名單,看著永遠成為小紅人的ID:『侯子:休息是為了更長遠的路』。

「心如!」沈童覺得自己的心狠狠的被切上一大塊!!不明白為何他們都要帶走自己心中那麼重要的部份!

「中天的走讓我發覺,任何人都要為自己自私的活一次!轉眼都要三十歲好幾了,我想勇敢一下!」心如輕笑想讓氣氛不這麼緊繃,但似乎沒有起多大的作用,兩人各自拿著電話望著眼前的景色映照的心裡的落寞,彼此沉默了一點時間。

「老總打算將中天未發表的一些短篇還有札記集結出版成短文集,接替我的這個同事雖然是新人但是我看過她的履歷也跟她談過,她翻譯過不少的文章也訪問過很多精采的人物,幫些政商達人帶過自傳的筆,文章調子不偏不倚的相當公正,文辭修飾的用法跟中天很像,還有…..她對中天的文章非常的熟悉,我想交給她來編輯這本書…我很放心!我也將中天最後遺作的部份跟她說明了,一邊託了幾個朋友幫忙打聽那份稿的下落,如果有消息她會通知你的!」

似乎一切心如已經打點好了,沈童只需要點頭就可以,就像中天一樣,總是笑著要沈童接受所有安排,不管喜歡或否!

掛上電話的沈童又發了一會呆,她嘗試適應著心如剛剛的一言一語,終於明白自己的生命正悄悄的控制不住的出軌中。

心如刻意避開中午的人潮,她深知沈童討厭人群,或許是說害怕人群,故意約了時間是下午兩點,但沈童早到了,不巧的是窗外大雨滂沱,讓店內的人依然不少,她有點侷促的坐在窗邊的角落,看著地上積水的路面發呆。

「童!等很久了?」心如喚醒沈童發呆的神態,她笑著擺了擺手。

「跟你介紹一下,這是章雨妍,章小姐!」沈童慌忙的站了起來將眼神放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心如身邊。

雨妍探出手帶著笑容:「你好!」

「你好!我是沈童!」看著那雙大眼睛,握著對方的手,讓沈童對這種不熟悉的社交禮儀感到一身的不自在。

「看她的一身打扮你一定以為是工讀生吧!!」心如故意調侃雨妍希望讓沈童對這陌生人鬆上戒心。

不過心如沒說沈童到沒注意到雨妍那隨意的打扮,設計簡單卻又不失正式的上衣,寬大的迷彩垮褲,腰上配著一條畫龍點睛的皮帶,腳上是雙年輕款的球鞋,站在穿著黑色套裝的心如旁邊,確實比較像工讀生。

「很年輕阿!看起來我們的裝扮好像都老了幾歲!」沈童笑著幫雨妍解圍。

「我不習慣穿的太正式,因為穿起來沒有你們美!」雨妍輕鬆的語氣讓剛認識的隔閡很自然的退了些。

兩個鐘頭的相處下來,本來心如擔心沈童的不擅交際,會對將來兩人溝通上的合作有異議,看這個情形心如是多擔心了,雨妍總是很能讓沈童放鬆的自然面對,幾句話常逗的沈童開心的笑,看來沈童對雨妍的印象不錯。


雨停了,告別了還要回去趕稿雨妍,心如陪著沈童走回公寓,沈童想起從大學時代結束後就好久沒有這麼一起散過步了。

「這樣一起散步,好像回到了我們大學時代!」沈童感慨了起來。

「是阿!!好久沒這麼悠閒的走路了,平常都搭計程車多,都忘了散步的感覺了。」
心如想著將來會有好一段時間無法跟沈童像這樣走在一起了。

「你不覺得…….雨妍跟中天有點像!」那兩個鐘頭裡沈童曾經一度的以為中天又回來了。

「恩!她們同樣的可以逗你開心!」心如心有戚戚焉,她明白沈童這種悶葫蘆的個性就是需要有個人來開啟。

「看樣子我可以放心的將你交給她了!」心如因為放下心中的大石所以笑的特別的美,沈童很久沒看見可以笑的如此開心的心如了。

「你到了日本不要忘記我!!要常上MSN,萬一我有什麼心事都會想跟你說!!」沈童拉起心如的手搖晃著像孩子似的撒嬌,眼框也跟著紅了起來。

「傻瓜!!朋友是一輩子的,無論我在哪裡都不會忘記你,一定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阿!我已經交代雨妍要好好照顧你,萬一我從日本回來看見你瘦了,我會心疼死!」心如拍了拍沈童的手像媽媽般的念著。

「恩!!」不捨卻又帶著感動的笑意從兩人的嘴角劃開。

公車上的雨妍拿著那張姐姐跟自己的合照陷入迷霧般的思緒。

『姐姐!這個女人就是你愛過那個男人的妻子?那雙帶著羞怯的眼神好神似姐姐這般的善良且虛弱,姐姐!我看不見什麼的自私在她身上,或許是因為這樣才讓那個男人跟姐姐外遇吧!如果她……不是這般的善良….!!』

此時闖入沈童生命的雨妍如上帝的手,是歡!也給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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