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溫度之五 碎花
我跟她的情!從那年就開始了……….。
「五哥!」
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小女孩正睜著一雙大眼睛喊著在院子練功的小孩，
那名喚五哥的小童扎著男生的粗辨穿著一身黑色的粗布功夫衣，
正在一群全跟他穿的一樣的二十幾個男女當中練著花槍。
「欸!五哥!你情人在喊你了!」旁邊調皮的男孩糗著五哥，
「怎了!小嬌等不及咱們五哥了!」一個年紀更大的男生一開口全場都笑了，
「五哥!」久久沒得到回應的小女孩又在輕喚了一聲，這次總把那位五哥!喚回頭了！
「咳!」屋內傳來一個中年男子刻意的咳嗽聲，
「小嬌!我正練槍呢!別找我玩阿!」那位五哥回頭皺著眉頭聲音充滿不悅，
「還玩阿!」中年男子的聲音有著些許怒意，大家趕緊開始各練各的槍，
「是!爹!」小嬌低著頭悶悶的正走開，
五哥卻偷偷的走過去對著她說：「你先到我們常去的那個河邊去!我等等就過去！」
說完五哥還對她使了個”師夫在屋裡面的眼色”，
讓小嬌的心亂樂一把，蹦著蹦著就往大門奔去。
那喚五哥的其實是個女生，因為從小難養加上前面四個兄弟姊妹都夭折了，
所以父母將她喚做”五哥”希望她可以順利長大，
五哥從3歲就被爹娘送到這劇團學藝，
希望以後能有一身好刀馬旦角的身手可以養活自己，
小嬌是劇團團主的女兒，小五哥兩歲，
幾乎是跟五哥的年齡相仿，其實團裡年齡相仿的人很多，
但不知道為何，小嬌就是跟她特別投緣，特別愛跟她玩，
有什麼好的都會留給她一份，劇團的人都戲稱小嬌是五哥的小情人。
春風撫面吹著微涼，小嬌坐在岸邊的石頭上丟著小石塊數著跳的水花，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唉!!」她懊惱著怎不能像五哥一般可以丟出七、八個水花呢?
「小嬌!」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著，回頭望去卻見那五哥急急忙忙的奔向自己，
「五哥!」小嬌甜甜的笑了，但五哥卻沒給她一個應有著開心，
反而抓著她的手說：「快跑!你爹欠錢莊的錢，他們要來抓你去抵債！」
「這?!」小嬌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五哥拖著手往前跑著。
兩人才躲到一處無人的破屋中隨既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趕到，
「欸!怎不見了?」「你到那邊去找!你到另一邊去找!」
聽著躲在五哥身後的小嬌緊緊的抓著五哥的衣賞，
五哥用手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小嬌點點頭。
「好像沒看見!」
「嘖!幾個大人跑不過兩個十歲、八歲的小孩！」
聽見他們的步伐走遠後，五哥才鬆了一口氣回頭見到小嬌嚇的一臉蒼白，
「五哥!怎辦?爹她們呢?」小嬌顫抖的聲音問起，
「我們等幾個時辰後在回去吧!現在暫時在這等著！」
五哥拉她起身幫她拍掉身上的灰塵，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給她坐。
「五哥!我好怕!」小嬌抱著五哥淚就滾下了眼框，
「我在這!你別怕！我不會讓她們抓走你的！」五哥輕拍著小嬌的背給她一個安慰。
她兩等天全黑了才敢回到藝館，一進門藝館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
隱隱約約的從屋內傳來一陣啜泣聲，許多師兄弟正收拾的殘局，卻少見了好幾個師姐妹。
「小嬌!你回來了!快看看你爹去!」小嬌的阿姨從屋內出來拉著小嬌往裡面走。
「悌子!小春她們呢?你的臉…」五哥看著叫悌子的那位師兄臉腫了一大半，
「除了你兩!沒逃的都被抓走了!」悌子搖搖頭臉上寫著心酸跟無耐。
「五哥!」屋內的人喊著五哥的名字，五哥趕快衝了進去，卻見到師夫趟在床上被打的剩下半口氣，
他將五哥叫到跟前在她耳邊交代著：
「我把小嬌交給你…..你幫我把她帶到她生父家去，那有人會照顧她，之後..你就自由了!」
小嬌的阿姨將五哥拉到隔壁的房間給了她一個包袱說：
「這裡面有些盤纏跟吃的還有兩封信，這信很重要你一定要將這信保管好，
這說明小嬌的身世，不過……小嬌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先別告訴她！」
五哥點點頭將信放在懷中，將包袱緊緊的綁在身上，忽然聽見屋外一聲：「師夫!」
再回到那屋子時只見一群師兄弟跪在屋外，小嬌伏在師夫的身上痛哭，
她沒有走到師夫身邊，見師夫最後一面，只是也跟著跪了下來抹著臉上的淚，
暗自發誓要將小嬌送到她親爹身邊！
幾天幾夜的趕路，五哥發現開始小嬌走的一跛一跛的，
她讓小嬌坐到一邊的石頭上要她脫下鞋子，小嬌卻不願意，
「這沒啥!」小嬌躲著五哥要幫她拖鞋的手，
「我看看吧!」五哥硬是將她的鞋子拖了下來，
只見嬌嫩的腳底浮著不少紅腫的水泡，她拿起包袱裡的針用火消毒了幫她刺破，小嬌很勇敢的一聲沒吭，
五哥卻看著她忍的滿臉的汗跟淚說：「我背你!不准不要!」
小嬌沒有吭聲的上了五哥的背，五哥邊走小嬌的淚\也停不下來。
「五哥~我沒有送爹爹最後一程!」聽著小嬌啜泣的聲音五哥沒有說話，
「五哥~你也沒又告訴我，我們要到哪去!姨只說是親戚家，那個親戚家我都不知道!」
「五哥~你怎不說話!」五哥還是不答腔，
小嬌心急了問：「五哥~你會不會不要我!」
五哥終於停下了腳步說：「我不會不要你!只要你乖乖的不在哭，你哭的我心好煩阿!」
「歐!」小嬌終於閉上了嘴乖乖的趴在五哥的背上。
兩禮拜後的路上，兩人為了避雨來到一間破屋，說是避雨兩人也淋了一天了，
五哥掏著包袱錢終於用光了，能吃的也都吃光了，她看著小嬌覺得她不太對勁，
「小嬌!」她輕摸了小嬌紅通通的臉頰跟额頭燙著，她找了些乾的材升起火，
擔心的看著小嬌躺在那喘著大氣。
「小嬌!」五哥輕喚著，
「哥~我好冷阿!」小嬌縮著身子直哆嗩，
她將所有的衣服都蓋在她的身上，小嬌卻還是那句：「哥~我好冷阿!」
「你等等!我去幫你找醫生！」五哥不管下著大雨，直奔到街上的藥店。
「老闆!行行好!幫我妹妹看下病!」藥店的夥計正想打烊，卻看著一個十歲的小孩頭髮散亂，衣服一身濕著又拉躂，
穿著一雙鞋子都破了站在大雨滂沱的街前哀求著自己。
他連看都不看第二眼就擺著手說：「打烊了!明天請早!」
「拜託!給我妹妹看看病吧!她發著高燒呢!」五哥不死心的跪地求著，
「你有錢嗎?」夥計一臉狗眼看人低的嘴臉，
「沒….沒有!」五哥低下了頭，雨水從她鼻間滑過，
「那不用說了!」五哥聽完這話就見到門「喀!」的一聲上了鎖。
五哥跪在那好久，想起師夫臨終前交代著要將小嬌帶到他生父那的心願，
心裡開始覺得有欠所託，不覺眼框紅了，只是雨下的太大，
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雨還是淚。
正想起身卻見門又開了，
五哥抬頭見到一穿著羅緞的女子拿著傘，
慌忙的走道他面前問：「這位姑娘怎跪在這?」一問倒讓五哥大哭了起來，
並將小嬌生病的事情跟面前女子說，
女子一聽請身後的丫環到裡頭去請他的丈夫，
一起跟著五哥到破屋去背著小嬌回來。
女子為五哥換上了乾淨的衣服也給了他些藥，還給他吃了一頓飽餐，
只是五哥身上從男裝換成了女裝，讓她不太好意思。
女子問起她們的身世五哥也說出了原因，
女子輕拍著五哥的肩說：「我看你兩就在這待一些時日吧!等好些在啟程也不遲!」
經過幾日的調養小嬌清醒了，喊著要找五哥，只見五哥彆彆扭紐的從門後走出，
小嬌看見五哥穿女裝的樣子卻笑了：「五哥!你是五哥嘛!」
五哥紅著臉問：「不好看嗎?」
小嬌卻認真的搖搖頭說：「好看阿~我的五哥穿什麼都好看！」
五哥坐到的小嬌身邊問：「好點嗎?」
「恩!聽說五哥也病了!你也好點了嗎?」
「恩!我們這次遇上恩人了!」
「等我們到那之後在想辦法答謝她們，那我們到我親戚家還要多久?」
「不久了!在個把個月吧!」
「歐!」小嬌忽然笑著將五哥的手挽起說：「那以後我們都可以在一起了?」
五哥看著小嬌這樣高興，病也還沒有痊癒不忍心告訴她真正的事實，只好也點點頭敷衍了小嬌。
接下來的幾天五哥心裡不停的掙扎要不要告訴小嬌實話，
思考了很久還是沒有答案。
終於小嬌病癒，醫生夫婦給了她兩足夠的盤纏跟食物，
還讓轎子送她們到城外，小嬌跟五哥謝過了兩人後又啟程了。
經過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小嬌的生父家外，進城後就是小嬌的家了。
「小嬌!那親戚就在前面幾哩了!」五哥放慢的腳步說著，
「五哥~我們就快一起過快樂的日子了!」小嬌的臉上寫滿歡心，
「小嬌!」五哥卻停下了腳步，
「恩!」小嬌回頭看見了五哥停下了腳步問：「怎了!五哥!」
「小嬌!我無法跟你過接下來的日子!」五哥抬起有點蒼白的臉說，
「為什麼?」小嬌走回五哥的身邊，
「因為….送你到你親戚家之後我就要離開了!」
「離開…..你要去哪?」小嬌急著問，
「回家去!我也要回家去見我的爹娘!」五哥不敢看著小嬌回答，
「那…你還會回來嗎?」小嬌知道這個問題很蠢，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問，
五哥搖著頭說：「不知道!或許…！」小嬌停了很久，之後哭著說：「五哥!我很想跟你在一起阿!」
「恩!但是……….我一路上沒跟你說去的是什麼親戚家對吧!」五哥的臉還是不敢抬頭，
「恩!」小嬌張著那雙大眼睛答，
「那是你生父家!」說著五哥從懷中拿起兩封信，其中一封寫著『嬌』
「阿!!」小嬌一臉疑問，
「我知道你看不懂字，我幫你唸!」說著打開了寫著嬌的那封念著：
『親親吾女：
爹!一直想著要怎麼告訴你這件事，思考很久想著用筆寫下好了，
萬一哪天爹不在人世了，你也可以知道真相。
其實你..並非我們親生的女兒，
當年我跟你娘都很年輕，懷了第一個孩子時卻掉了，你娘傷心的吃不下睡不著，
剛巧團上路過你家，見到你躺在搖籃很可愛，發現四周沒人照顧，於是偷抱了你回家，你娘也沒問過孩子哪來的，我們也把你養的挺好的，本來我也沒打算告訴你，只是幾年前你娘臨終時說，要記得把你還給人家，那也是人家的血脈，我才思考著要告訴你這件事，本想等你大點在告知你，但最近團裡吃緊，養活二十幾口人不容易，現在戲也少了，所以爹到錢莊去借了錢給團裡用，想著等以後再還，但是錢莊最近追的緊，怕以後我有不測，所以先寫下這封信，希望你看完後會原諒爹，是爹…對不起!你!』
五哥唸完那封信後小嬌呆了許久，她心裡反覆想著是：「這麼疼愛我的爹娘竟然不是我親生的!」
「小嬌!在幾哩就是你親爹娘家了!」五哥輕聲說著，
「親爹娘?我跟她們沒有感情的，這不是買賣阿!我不是東西，怎能給你們推來讓去的!」小嬌氣哭了，
「團長已經過世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你會更大才知道這件事阿!」五哥有點無奈，
「不管!反正我不是東西，也要尊重我的意見阿!」小嬌哭鬧著，
「但是我答應了師夫要送你去的。」五哥一臉為難，小嬌看著五哥的為難心疼了起來，發現自己忘了為五哥想。
「那好吧!我們去看一下!看一下就走!」小嬌拉著五哥的手用力往前去。
經過人家的指點，小嬌跟五哥看見那不知比原本的團裡還大上幾個的大院呆了，
兩人來到那大扇門前盯著，忽然有人開門兩人趕快躲到了旁邊去，
看起來跟師夫差不多年紀的慈祥的婦女正挽著丫環的手走了出來。
「小嬌!那說不定是你娘呢?」五哥看著動也不動盯著婦人看的小嬌說，
「我娘……!」看著婦人的背影小嬌不覺昏了起來，娘….自己的娘不是在幾年前過世了?
「恩!你看這家這樣大院，你以後的日子一定會好過的!」五哥勸著小嬌，
「那你呢?」小嬌的臉從背影轉向她問，
「我也要回家跟我娘過日子阿!」五哥很認真的說著，
「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小嬌快哭了!
「會的!我答應你，你十六歲生日的時候來找你！」
「真的!」小嬌牽起五哥的手，
「恩!我們可以蓋印章!」五哥將右手拇指蓋上小嬌的右手拇指上。
「你自己去!我在這看你!」五哥將小嬌推向前，
「我……害怕!」小嬌扁著嘴轉過頭看著她，
五哥牽起她的手說：「別怕！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要學著自己去面對事情，知道嗎?」
「可是我…」
「沒有可是…小嬌長大了，可以自己去面對事情了!懂嗎?」五哥緊緊的握著小嬌的手說著。
她看著小嬌去敲門，傭人來問，之後被帶到屋裡去，
就在門關上那煞那她看見小嬌依依不捨的眼睛盯著自己看又紅了。
門關上後五哥獨自在門外站了許久，一直到婦人回來才離開。
八年後………….。
「恭喜!恭喜!老爺!小姐終於要出閣了!」
「老爺!!女兒在不嫁!就被你倆寵壞了!」老爺一臉慈祥的笑著，
是阿！從女兒回來那天到現在，自己就寵著她讓她任性的不得了。
「不嫁!!不嫁!!」但後院的屋裡聽到小嬌不停的喊著，
「女兒阿!」小嬌親娘勸也勸了，說也說了，小嬌就是堅持不嫁。
「女兒這門親定的極好，對方也是個地方鄉紳，嫁去萬不用愁阿!」親娘可是苦口婆心的念著，
「不嫁!!我就是不嫁!!」小嬌躲在棉被中喊著，
「那你心裡有別的對象可嫁?」聽著娘問小嬌的心裡浮著五哥的影像，但是五哥是女生阿!爹娘萬不會答應這事的。
「反正我不嫁!!」想起五哥說自己十六歲生日那天要來看自己，小嬌就是發起狠鐵著心。
「唉!!」娘搖搖頭離開了小嬌的屋子。
小嬌獨自坐到河邊，這個河邊她常來，因為會讓她想起以前跟五哥在河邊玩耍的日子，
她看著天上的雲發呆想著：「如果五哥在就好了!要是五哥來看我，我一定要她帶我走!」
想著想著呆呆的笑了。
終於到了小嬌十六歲生日那天，小嬌的父母幫她準備了好多禮物，還宴客以慶祝她的成年之禮，
她們讓小嬌坐在屏風後面接受祝賀，但是小嬌卻總是心不在焉的望著門外一個又一個穿梭的賓客，
等著一個又一個的身影，但她卻沒等到那個想念的人。
就在快宴完酒席時，一個丫環那了一個粗布手帕給她裡面包著一個手鐲，
「這哪來的?」小嬌有些激動，
「剛剛有位姑娘給的，她說跟小姐是舊識，這個給你就明白了！」
小嬌一聽想追出去卻被丫環拉住說：「小姐別追了!那姑娘交代要等她走後兩個時辰在交給你！」
兩個時辰………..她怎能這樣狠心!!忽然看著手帕裡隱約的有些字，
她打開了裡面一個個紅色的鮮血在布上寫著：
『心是同生，身卻女身，這世只能姊妹稱，
如有來世當男兒，必他人不讓，娶嬌兒當吾妻！』
小嬌的淚滴花了血紅的字，等了八年就等了這幾句？
連面也沒見上?這輩就只能這樣了?
於是小嬌嫁了，她的丈夫對她很好，她也孫兒滿群的到老，
她很幸福的過了一輩子，丈夫是個好人，幾年前卻走的比她快，
她知曉世事無常，開始想念起五哥，想著這輩子一定要跟她見最後一面，
不停的打聽五哥的下落，終於讓她聽到了五哥的去向。
不久她在兒子的陪同下坐了車去見她，
村里有點遠她兒子問著小嬌說：「媽!什麼人你非要自己去見上一面?」
小嬌沒有說話，只是走著路發呆，然後她們停在一個不熟的黃泥飛舞的路上，
問了田裡的農人，農人指著那小徑說：「那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了！」
小嬌快步向前跑著，在一個破屋子前停了下來，
有個年輕男子正坐在門口吃飯，看著這樣的高貴的人出現在這不覺緊張的站了起來。
「請問!五哥在嗎?」小嬌小心的問，
「我娘阿!她在田裡你要不先坐下等她!」
男子雖然黑瘦卻精壯，仔細看一下他的五官確實跟五哥有點像，
所以….她也結婚了!小嬌心裡感嘆著。
「你告訴我她在哪！我去找她！」小嬌有點等不及了，
「她在前面的田裡，我帶你去見她！」
「誰阿!」從屋內又出來一個年輕女子，
男子有點不好意思的介紹說：「這是我妻子!」
在男子的帶領之下小嬌終於看見五哥了，男子想喊她卻被小嬌制止了，
小嬌站在風中看見五哥一個人在田裡做的活，
當年覺得很高的五哥，現在看起來是這樣嬌小，
她背起了稻草正望這邊走，她看見了小嬌，狐疑了一下停了腳步。
「五哥!」小嬌走近喊起她的名字，
「你….是!!」五哥的臉上充滿驚訝，
「我是小嬌阿!」小嬌拍著自己胸口說著，
「小…小嬌!!」五哥愣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的狼狽樣，隨即轉頭往回走去。
「五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嬌一下痛哭失聲的喊著。
五哥回頭望著小嬌，不是眼前白髮滄滄的小嬌，卻是當年磨破腳在背上的小嬌。
「五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嬌又喊著了一次，
五哥終於走了過去摸著她的臉說：「我不會不要你!只要你乖乖的不在哭，你哭的我心好煩阿!」
風中有兩個入半百的情人相擁而泣，小嬌在五哥耳邊輕聲說什麼，
抱著小嬌的五哥臉上除了淚還有很甜的笑。
『心是同生，身卻女身，這世只能姊妹稱，
如有來世依女身，必他人不讓，嫁五哥下堂妻！』
(END)
碎花
曲：李偉菘/李偲菘
詞：向雪懷
風中碎花已累 任由雨打風吹
在遙遠的人 你未明我多苦
掩映燭光有淚 淚流滴進我心裡
月兒為我低垂 最是令人覺空虛
為何留在夢裡總是你
不會分 不會離
唯獨你是我知己
誰人曾在夢裡痛苦你
鎖上心 銷上眉
微笑得多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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