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裡是哪裡?」小傑被陽光撥開了雙眼,半夢半醒間,突然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我還活著,竟然還在自己的房間,太好了!」小傑從床上翻起跳下。「這衣服誰的。媽的!該不會真的被鬼強姦了吧?」小傑感到很疑惑,趕快把衣服脫光,然後在地上的一堆內衣褲,隨便找件比較乾淨的來穿,大腦飛快的轉過好幾個問題:「昨天我怎麼回去的?還能滾回床上?這衣服是誰的?」
「現在幾點了?洗個澡,上班應該還來的及。」小傑半彎著腰穿著短褲,順便看錶,一條又一條烏青色的三爪抓痕仍繞著左腕。當晚恐怖的景象瞬間浮現。小傑臉色大變,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好,跌跌撞撞的衝到隔壁房間,住的是大學時代的同學。
「屁龜,快開門。」「死屁龜,快給我開門、陳晉豐你再不開,我就要把門踹破。」小傑連珠炮似的連敲帶踢了一分多鐘,房內才緩緩飄出一縷有氣無力的聲音:「幹~嘛~」
「昨晚你知不知道誰帶我回來?」聽到那要死不活的回答,小傑的音量也立刻爆衝,並急忙的把短褲拉上,繼續大聲:「快開門。說,昨晚我到底怎麼回來的?幹!弄到老二了,好痛!」小傑往上跳了幾下,門剛好打開。
「是~我~你~不~要~再~吵~了~」一頭大波浪捲的長髮,一副很欠揍的死樣子的男子,不耐煩的一字一字的頓著說。
「媽的,你虎誰啊!你最好會晚上出巡,我的衣服呢?」
「丟~掉~了~~我~才~不~要~你~你~吐~的~跟~大~小~便~弄~髒~我~的~安~亞~女~神~號~」宅男邊說,邊打了一個好似河馬嘴般的呵欠,然後瞇著眼,慢騰騰的轉過身去,緩緩的移動躺到床上:「我~要~睡~了~」。
小傑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進去,迅速坐在晉豐的床邊,一把抓起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昨晚的事,給我說清楚」
宅客垮著臉,半瞇著眼,很慢很慢的說:「晚~上~~~聽~到~~有~聲~音~說~你~在~昆~陽~站~然~後~電~腦~就~就~掛~了~沒~辦~法~只~好~出~門~你~在...」「我在幹嘛!」「睡~在~捷~運~站~花~圃~很~臭~我~就~全~部~丟~掉~還~是~很~臭~用~布~擦~你~還~是~很~臭~買~了~膠~帶~跟~剪~刀~就~把~你~綁~在~前~座~上~~結~果~警~察~很~煩~一~直~問~下~次~不~要~幫~你~了。」小傑很忍耐的聽到最後,終於克制不住,捉狂的勒住他同學的脖子:「你!你!你把我脫光後,綁在機車前座上逛大街...?還被警察臨檢!我一定要殺了你!」
===========================================================
「奇怪!今仔暗高架橋ㄟ霧真厚!」司機內心嘀咕著:「這個時吋故路,車頂擱有人,安怎處理?」忽然司機聽到低沉但清晰的聲音:「危險,進來。」嚇了一跳,司機迅速閃入車內。車門才關上,一輛高速疾駛的拖板車正好呼嘯而過。司機閉上眼睛,本能的念聲阿彌陀佛。「目的地?」聲音又問。司機直覺的回答:昆陽站。就這樣,感覺車子像是飛起來,然後只聽見風聲獵獵。大概不到五分鐘吧!車子鏗一聲,碰觸到地面。等到一切都無聲止息後,司機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
昆陽站,到了。
司機看著跳表器,對後座說:「總共...才100元」。後座沒有聲音,只飄來一股惡臭味和打呼聲。
「先生!起來了!到昆陽站了!總共100元,再‧加上清潔費2000元,2100元!」喊了好幾聲,才聽到中年男子含混的嘟噥。
閉著眼睛的王朝陽怎麼搖小傑都沒動靜,聽到司機的語調更加不耐煩,才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大力推了全身癱軟的小傑好幾下,小傑卻一動也不動。
「好哇!你給我來這招!」王朝陽惡狠狠的想,然後恐嚇司機:你車怎麼開的,弄到他的同事暈過去。司機堅持是酒醉。經過討價還價後,勉強丟了1000元當作清潔費,王朝陽接著跟司機把小傑的身體拎出車外,並冷冷的說:「就丟在捷運花圃吧!反正天亮以後,他自己會走。」
王朝陽皺著眉毛,看著歪在花圃旁髒兮兮,全身汙臭的小傑:「很會裝死嘛!看早上上班,我怎麼修理你;黃臉婆咧!手腳真慢!」
喝過酒的膀胱忍不住抗議褲子太緊,所以王朝陽走過馬路,點起菸,找個陰暗的角落開始放水。
王朝陽抖了幾下後,突然聽到一陣很傷心的啜泣聲,嚇的王朝陽,把叼在嘴上,才剛抽幾口的菸,給掉了下來。
路旁陰暗處蹲著一個長髮,身材火辣,穿著艷紅色連身裸腰窄裙的女人,肩膀正微微的抽搐。
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美人想被帥哥關。王朝陽目測一下:『大概有36D吧!』於是王朝陽走上前,低聲的問:「小姐,妳還好嗎?」
女子仍只是嚶嚶的啜泣,掩著臉,肩膀些許的顫動,微風把女人的髮絲輕輕的撩起,也帶來隱隱約約的香水味,及女子一抹雪膩的頸。王朝陽直視她胸前乳濤洶湧的白嫩,借酒壯膽。王朝陽靠近美女旁,然後點起一根菸,慢慢的蹲了下去。接著笑吟吟的用手輕撫女人的頭髮及後頸。見女子毫不反抗,於是王朝陽左手更加放肆,游移到女子的肩膀上,或輕或重的撫摩後,裂嘴一笑:「妹妹~說嘛!有什麼需要哥哥幫忙?」
女人忽然從喉頭發出極其沉悶、嘶啞的低吼:「我沒有五官,你能幫我嗎?」然後快速的,緊緊的箍住王朝陽的肩膀。抬起頭,女人竟然只有一張白板的臉,喉嚨卻張著一張布滿森綠利牙,不成比例的超過脖子寬度的血口。王朝陽跌坐地上,猛力想要掙脫,卻只感到一陣黑暗的窒息與劇烈的疼痛。
「痛,痛啊!」王朝陽的腳抖了幾下就停止了。
夜涼如水,除了暗處似乎傳來一陣陣吸吮聲又馬上消失外,捷運站的裡外一切都很安靜,靜靜的溫柔。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