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李靜婷 曲/張勇強 演唱/金佩珊
峨嵋聳參天 豐頰滿光華
氣宇非凡是慧根 唐朝女皇 武則天
美冠六宮粉黛 身繫三千寵愛
善於計謀城府深 萬丈雄心難為尼
君臨天下威風凜凜 憔悴心事有誰知憐
問情何寄淚濕石榴裙 看朱成碧癡情無時盡
縱橫天下二十年 深宮迷離 任憑添
兩面評價在人間 女中豪傑 武則天
武則天,千古一女帝。這個皇帝是否當的起?是!他做的起,男人當上了皇帝表現比他差的,實在是難以斗量,隨便舉例而言,台灣人的陳水扁與李登輝、中國人的毛澤東與袁世凱,就以當皇帝的格局與氣度實在是...,一個能上承貞觀、下接開元的女人比一個上獲喪亂,下啟文革的壞蛋,或上浸政風之漸腐,下紊文官體制的阿扁誰強?答案不言而喻。論者以為酷吏為罪,是的,從任何觀照歷史的角度而言,這的確是一個滔天之惡,可是對比其他統治者而言,男性掌權時也沒有放鬆過以特務治國。若以武曌與來俊臣對比明朝諸帝與東廠、毛澤東與康生、蔣介石與戴笠,誰的識人之明與統治手腕較為高明,一比較起來,可真叫我們男人吃十瓶威爾剛也抬不起頭來。
有人說則天佞佛,可是他的崇佛卻是以國用為度,也肯虛心納諫:長安四年,武則天在洛陽城北的白馬寺修造大佛像,所用錢財名義是向天下僧尼收的稅,實際上卻出在百姓身上。宰相李嶠上書說:「我聽說所塑造的佛像的非戶口錢出自僧尼,其實,沒有州縣的袛承根本不能做到。天下的百姓貧弱者眾多,有的靠給人做工準備乾糧,有的賣房來支付徭役,造佛像的錢多達七十餘萬緡。如能將這些錢用來救貧困,一戶一千就能救濟七十餘萬戶,同時還能節省大量勞力,又符合佛祖慈悲之心。如果真的能這麼做,佛祖和百姓就會高興,陛下的功德理能廣大無邊。與其修來生之福,不如讓百姓得到今生的實惠呢?」監察御史張廷珪亦上書進諫說:「臣以為當前最關緊要的大事首先應是安定邊境,積蓄府庫,休養生息。即使拿佛教的道理來說,也應救災救難,杜絕不正當行為。希望陛下體察臣的愚見,行施佛的慈悲,務以治理為上,不要因人廢言。」武則天接受了這兩個大臣的建議,下令停止修建佛像,並親自召見張廷珪。梁武帝呢?除了被達摩恥笑無一功德外,就是導致了侯景之亂,統治了48年後思一蜜水而不可得。
以內寵來看,武則天緊緊握住內不亂外的原則,朝廷由狄仁傑、張柬之處理,男寵只有乖乖當小狼狗的份,可惜的是,武則天活的太久,小狼狗還是想要當大男人,配合武三思,小狼狗(張昌宗、張易之)想憑著自身的大老二變成二老大,最後還是死在武則天的女兒手裏。不過以武則天的精明,雖猝不及防神龍之變,但事後反撲的力量總是有的,可是武則天放棄了,也保持了他最後的令名,展露出他的政治智慧。在終身制的帝制裏,皇帝是沒有退場機制的,上陽宮裏的寂寞,卻是他晚年最聰明的背影:冬十一月壬寅,則天將大漸,遺制祔廟、歸陵,令去帝號,稱則天大聖皇后;其王、蕭二家及褚遂良、韓瑗等子孫親屬當時緣累者,咸令復業。更何況以內寵而言,拿安史之亂來對照武則天,武后在怎麼溺愛男寵,二張還不至於為亂,何況他自並稱二聖至神龍兵變,掌權五十餘年,除了徐敬業之亂外,天下太平;號稱開元之治的李隆基,也僅僅能維持住十幾年的勵精圖治,最後因為一個為了生活就來洗身體的胖女人而導致六軍不發無奈何,婉轉蛾眉馬前死。
蒙曼說唐:武則天,說實在的,我覺得本書並不精采,名家所推薦的序言過其實。有唐一代,女人當家這段歷史,他說的不夠生動。以說歷史而言,誠然,三國能說的驚心動魄,承平時期本就只有宮廷陰謀能勾人注意,但這些根本無法吸引廣大讀者的共鳴。雖然我認為作者已經盡力,但就勾勒高宗-則天朝的精采度而言,其實他可以更活潑些,也可以更廣角些。畢竟人物是活的,朝代總有說不完的故事,忠於史實與說書式的渲染,總可以兼顧平衡,很可惜的,作者細膩於史實,卻不嫻於故事張力,因此單論武則天的話,本書則太厚,以歷史專著而言,卻未銳於新的視野與觀念且所引用之史料似乎也未達標準。
武則天乃是標準的馬基維里君王論所描寫的統治者的典型:狐狸與獅子最完美的綜合,也就是說,武則天是傳統的統治者典型而非,以女權觀點來看,進步的統治者。也就是說,如果把他還原成人、女性、奪權、統治者來勾勒,再觀照於他的時代的統治者與人物,其實會比較好說出一個精采的故事。易中天的說三國成功處就是在此,他將所有的人物先作基本的還原,然後再說出他們的故事,讀者很容易進入他的情境之中。易中天沒有提出新的觀點,然而他懂得如何駕馭史實,藉由精采的口語,方能脫穎而出,這一點,我替作者感到很可惜。
另外,唐高宗,這位永徽之治的締造者,前有貞觀後讓則天,以致於他的一生與事蹟湮沒了,後世的人,只記得他永無止盡的頭風症與怕老婆。可是能夠欣賞武后的美與幹練的又是誰?阿斗專任諸葛武侯,後代人不以為病,為什麼武后專政反而是高宗的庸懦?相反的,我相信這才是高宗極聰明幹練處。如果遺詔不說:“軍國大事有不決者,取天后處分。”天曉得羽翼已成的武后面對碌碌諸子,他為了奪權,還會幹出什麼事情出來。
話說回頭,這個女人不簡單。
附帶一提,看朱成碧是武則天的詩,語本南朝梁˙王僧儒˙夜愁示諸賓詩:誰知心眼亂,看朱忽成碧。後比喻心思迷亂,目眩而不辨五色。則天之詩:看朱成碧思紛紛, 憔悴支離為憶君。 不信比來長下淚, 開箱驗取石榴裙。則作於感業寺當尼姑時,這招果然讓李治感動到色心大起。也顯見一代女皇之歌曲所用的典故頗為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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