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研院的老闆算有三個
一個是大老闆 我名義上的指導教授
大老闆很忙+在社會上十分之有影響力 如果宗痛大選他出來表態
一邊會不只贏兩百萬票 另一邊也不會輸到兩百萬票
大老闆又把我丟給她下面的兩個小老闆 這樣一個禮拜我就有三個meetings了
但兩個小老闆做的東西很像
因此約兩個禮拜兩間實驗室還會一起meeting一次
除此之外 兩個禮拜左右我還要個別跟小老闆報告進度一次
可是其實整棟大樓裡做這個領域的人不少
有時候還會有其他樓的人再來一起討論這個領域的東西
有時候又會臨時生出一個meeting
總之我一個禮拜都有很多很多meetings或開會 這些會議通常都有一個特色
都是沒什麼重點的聚會
用很多時間討論幾個問句就能得到答案的問題
用一兩個小時去討論這個東西現在是誰做的 還有沒有原料
而不是做的怎樣 誰接下來要做什麼
有鑑於此 我常在這些會議當中發呆沉思
想一些自己的事情
想下次旅行是什麼時候
上次去哪裡很快樂
什麼時候才會大家又在一起 是某人的生日嗎?還是接下來的旅行?
什麼時候才可以曬到跟在自強操場一樣大的太陽
丟球時手臂要怎麼放 腰要怎麼旋轉 打擊的下半身......
反正都是想一些老師知道後會把我趕出實驗室的東西就對了
上次去墾丁是三年前的事了 玩了什麼吃了什麼已然模糊
唯一的記憶是日頭炎炎 璨白的日頭把萬物熾地猶如沸騰的白粥一樣白
除了晚上睡覺 我的印象中沒有不咪眼睛的時刻
裸體騎車繞墾丁一圈 又鹹又髒的海水
週遭80%離開墾丁後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的大學同學
這次去墾丁 除了要在南台灣的太陽下跑12公里外
我還想找回當時瘋狂的痕跡
春吶的一個禮拜前其實是非常適合去墾丁的
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句話就可以解釋一切
墾丁大街的人不是很多 漫步在這條慾望之街上
我心想 還好嘛
不過我也知道一個禮拜後的墾丁大街會生出排五個貓纜+三個羅國輝簽名會的人潮
到了台灣的最南點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做紀念碑
想著在十二個小時前我還在台灣的最北邊
聽著無意義的meeting 想像這裡的和煦金色
小龜的吼叫聲喚醒了沉思中的我 ”憲仔!我們下去海邊 比台灣的最南點更南邊”
”幹 賀阿!”
我踏著嶙峋的礁岩下去了 在躲避這些尖石時
我也在想 一個禮拜後 會有超多開CRV改裝車帶著馬子的台客也紛紛跑下來
會有人跟ack一樣去恆春醫院 不過可能縫十針十五針更多~
我們也去了龍磐公園+鵝鑾鼻公園
”幹~~~~~~超美的!!我們以前都還不知道這些地方的時候到底都在幹嘛阿!!”
”自慰 打手槍 夢遺.......”
”這邊跟綠島的草原哪邊比較漂亮?”
”......不重要吧 都很漂亮....”
雖然這麼漂亮的view躺在台灣的最南端
不過我也知道
再五天後
這邊會被像MIB裡
威爾史密斯踢破垃圾桶跑出來的一堆蟑螂一樣的年輕人群淹沒
而且這些人裡有80%在這邊會說 ”好熱喔”(撐著洋傘邊搧手)
羅素克洛在美好的一年這部電影裡 深情款款地對女主角說
”從這邊開始走的一百步內都藏有我難忘的回憶”
我也不想看到在我心目中還是美麗純樸的墾丁
在五天後又要被一年一次的春納蹂躪
基於這些種種的理由 所以在五天之後
往墾丁的台26線已經變成省道停車場之際
我跑去了鹿耳門天后宮
沿著四草大橋繼續往北騎 順著路標我怎麼樣也找不到目的地
偌大的魚塭+無人產業道路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鹽味
我一直不喜歡在台南問路 因為身為台南人還要跟路人問路
就好像姚明問KOBE要怎麼灌籃
或是王建民問張伯倫要怎麼握直球一樣
但是再騎了十分鐘後
我發現雖然我沒有要去找特斯拉 發明偉大的魔術
但是也真的快騎去另一個世界了
我惶恐地在路邊問一個要下去魚塭的阿北
”阿北 請問一下 鹿耳門天后宮要怎麼走~”
頭帶魔鬼魚的棒球帽 身穿教士隊球衣的阿北親切的告訴我答案
總之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我才知道鹿耳門天后宮跟鹿耳門媽祖廟是不一樣的
也趁著這次連假 跟bird跑去高雄的三民鄉 玉井喝咖啡
面對沒有人的山路 安南區 大峽谷
我還是一直想著遠在一百公里遠的墾丁 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妖獸都市
我無法想像 也不敢想像 更不想體會
漂浮的幻想在回到中研院的meeting中 就又會無限地開始
陽光 草地.......
p.s照片是玉井咖啡廳遇到的一個小弟弟+”又是高志綱!!又是高志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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