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誰還記得今天是五四運動紀念日?
當初全國上下士農工商齊呼德先生(民主)、賽先生(科學)的社會總動員、全體大覺醒,如今安在?
剩下的只有不講民主的人,透過民主制度僥倖取得政權
剩下的還有不搞科學的人,透過科學研究單位求官撈錢
(不知道我在講誰嗎?自己想一想囉)
台長忝為一介小民,雖受過研究所教育,但深知自己的社會責任何在。
五四運動,那時的我來不及參與,現在的我又沒辦法投入
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透過本網站以及各種人際互動的機會
略盡這種這會責任與棉薄之力
在此,謹祝
良幣驅逐劣幣,劣幣消失無蹤
五四精神常在,常在你我心中
威利柳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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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報社論
何以直到今天台灣仍在苦苦尋覓「德先生」?
http://udn.com/NEWS/OPINION/OPI1/1993226.shtml
今天是五月四日,國內一批學術界、文化界、知識界人士籌組「民主行動聯盟」,
選擇在今天發起五四新文化運動,希望以中道力量抵擋當前民粹式的政治動員。從
總統大選前至今,各種標榜「中間」路線的訴求此起彼落,可見社會各界對政治走
向同感憂心。如今民間人士再一次集結著推動「新文化運動」啟程,凸顯出這樣的
一種疑問:何以今天台灣社會需要「再啟蒙」?更沈重地說:何以直到今天,台灣
仍在苦苦覓求著真正的「德先生」?
台灣多數民眾對五四的記憶已遙遠,對五四的認識也模糊。當時中國面臨內憂外患
,幾至分崩離析的關頭,不但政治上承受喪權辱國的壓力,文化上也有難以續絕存
亡的憂慮。五四運動從青年人的愛國主義起家,標舉民主、科學的旗幟,沿著追求
中國現代化的主軸行進。至今有人強調此一運動在思想、文化上的意義,稱為中國
的文藝復興;也有人強調其政治解放的力量,視為當代的啟蒙運動。
今日台灣的時代背景,與二十世紀初的中國難以相比擬;不過,社會上普遍對於政
治不滿、對於國家前途焦慮、對於文化認同感到徬徨的氣氛,或可說與當年類同。
民間因為不安而需要對話,因為政治腐化而需要鼓吹改革。從樂觀的層面來說,今
日台灣的民智已開,教育程度提高,中間階級龐大,也經歷過民主化運動的洗禮,
社會上本應具備理性主義發展的空間。
但這正是現況弔詭所在:一度從威權政體中破繭而出的台灣社會,為什麼竟使民間
知識分子感受到民主倒退的危機?
二十世紀最後二、三十年在全球興起的第三波民主化運動,其實多半面臨了類似的
困境。冷戰結束之後,各地的威權體制陸續受到「人民的力量」挑戰,一度形成民
主全面勝利的樂觀局面。不過,倚恃人民力量而得到政權的新興政體,能否保障經
濟振興、人民參與、社會資源公平分配,如今引發了新的疑問,從東歐到南美洲到
東南亞皆然。其中最令人困惑的現象是:由於新興政權占用了「民主」、「改革」
的旗幟,但真正的民主文化卻並未生根,而致使民間制衡政府的力量失去集結的平
台,甚至掌握不住號召群眾的符號。
以台灣現況而言,在民進黨執政之後,代表弱勢團體的社會運動迅速萎縮,今年五
一工運的黯淡景象即是一例。過去以改革或監督為名的各種民間團體,頗多成為新
的政治依附。第四權受到資本主義及政府力量的夾殺。最嚴峻的是,「民主」這個
字眼成為政府鼓動民粹的護身符;凡與其對峙者即遭「反民主」、「反改革」的汙
名化標籤上身。這也令人回想起:文化界回顧五四運動時曾經感嘆,為何「以民為
本」的德先生竟成了神主牌式的「德菩薩」?這不是在質疑民主的價值,而是感嘆
社會缺乏對民主實質內涵和實踐手段的思辨。
台灣知識界在此時推動「再啟蒙運動」,無非是希望喚起民間對「德先生」的重新
認知。此時此刻的台灣,「人民作主」的口號較以往任何時候更為高張,但政府權
力集中的危險卻也較以往更為逼近。民粹式的政治動員豈是真民主
?缺乏制衡的政治權力當然更不是民主。台灣人民所需要的「再啟蒙」,也就是重
新凝聚公民意識,重新要求公民權利;不管是公共事務的參與或社會資源的分配,
都不應陷落入單一獨大的權力者手中。唯有守護住這樣的民主程序正義,才有可能
追求到民主的實質正義。
在民主已成為普世價值的今天,台灣的知識界仍舊覓求著真正的「德先生」,在追
求國家現代化的路上奔波,也可見民主文化生根不易。但願這波「再啟蒙」的努力
能為台灣的公民社會帶來新的動力。
【2004/05/04 聯合報】 @
http://udn.com
找回知識分子的傲骨!
http://udn.com/NEWS/OPINION/X1/1992898.shtml
尤克強/元智大學總務長(桃縣中壢
又到了五月四日,讓人想起五四運動「民主科學」的改革精神。
台灣自解嚴之後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完成了總統直選和全民公投,可謂在形式上已
經披上了民主的外衣,但是二○○四年總統大選所暴露的許多現象,又讓人憂心我
們的民主內涵似乎正不進反退:民主的最後防線「媒體」已經產生了「政治正確」
的寒蟬效應;民主的終極目標「自由」也受到「不投阿扁就是不愛台灣」的威脅。
而「只論輸贏不擇手段」、「只論立場不論是非」的價值觀更從根本上腐蝕了社會
道德,讓人際之間的信任失去了基礎。
無論是執政黨的置入性行銷、公投綁大選、撕裂族群的選招或是在野黨的幸災樂禍
心態、無理性杯葛和無止境反對,都缺乏道德的正當性,讓社會的良知分子深感不
安。而社會正義的最後防線「司法」也因為政治力量的介入和少數的害群之馬而漸
漸失去了民眾的信任:司法單位屢屢採行雙重標準來「選擇性辦案」已常常引人產
生「司法不獨立」的疑竇;而三一九槍擊案至今一月餘,相關單位似乎把「司法事
件」當成「政治事件」處理,行事詭異顧忌極多,並未顯示努力偵辦速求真相的決
心,在在與五四運動所追求的科學精神背道而馳。
無論東西方歷史都告訴我們:類似台灣目前這樣的「民粹操弄民主權力取代真理」
的風氣如繼續醞釀發酵,極易把社會導向強人政治,而強人政治又會很快轉成法西
斯獨裁政治,那豈非與五四運動的理想「民主科學」完全背道而馳了。
所以我對今年的五月四日有一個期望,希望所有秉持良知不畏強權的理性公民們能
夠不分黨派地站出來告訴台灣的政治人物們:道德為民主之根、司法為民主之莖、
媒體為民主之葉,正義為民主之花、自由為民主之果;凡理性公民均期望政治人物
固守道德、尊重司法、寬容媒體。這樣的民主內涵,我們可以稱它作台灣的新五四
精神,而唯有這樣的精神才可以長久造福我們的後代子孫。
耿惠珍/大學生(嘉義市)
八十五年前,時正邁入初夏的五月,一群北大學生不滿帝國主義分贓的巴黎和會結
果,高舉「外爭國權,內除國賊」的大纛,走出教室,步上街頭,隨即各省學生接
踵響應罷課,工人罷工,商人罷市,進而開展中國歷史上最絢爛奪目的一章「新文
化運動」。當時引入的「德先生」和「賽先生」,後人於今仍然受惠。
三十六年前,同樣是暮春初夏的五月,一群法國大學生開創社會運動嶄新的篇章。
一個肇因於大學生對校方強行規定「男生禁止進入女生宿舍」之不滿,後竟引發學
生對高等教育制度的撻伐,甚而針對整個資本主義、科技官僚社會的成規與價值觀
之嚴厲批判。在「三月二十二日事件」(反越戰學生組織成員被逮捕)的導火線點
燃後,法國終有五分之一的人民(一千萬人)開始覺醒,他們組織起來,一同抵制
不講信用與蠻橫的政府。
十四年前,就在中正紀念堂的廣場上,野百合的春天,為台灣捎來民主自由的希望
。針對過往弊制的革新,讓不少知識青年迫不急待地搭上改革列車,急著成為夢想
實踐家。然曾幾何時,一些理想的改革實踐者,竟也陷入權力傲慢與貪婪的人性枷
鎖。
作為社會群體的成員,每個知識分子有責任且有義務為社會先鋒,為人民喉舌。所
謂的知識分子,不該是鎖在知識象牙塔頂端的「學術奴僕」,而應是坦然面對社會
、走入群眾,對掌權者嚴厲監督,為實踐理想打拚改革。永遠的少數派,永遠的反
對黨。
面對「文化的商品化」、「媒體的綜藝化」、「教育的市場化」,你還能保持沉默
、裝聾作啞嗎?當國家宰制人民社會生活與運作時,知識分子有職責以「文化的反
叛」作為抵抗權力的鬥爭方式。我們需要再社會化,以之發揚中華文化之精髓,重
現台灣文化之光榮。
起來吧!喚醒昔日士大夫所具的高亮氣節;起來吧!找回知識分子應有的一身傲骨
;起來吧!融合群眾,為這一代與下一代人的幸福,共同打造理想的國度。
【2004/05/04 聯合報】 @
http://ud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