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篇文章會誕生,完完全全是因為最近,我回憶起三年前那段比被高中心儀的萍仔封鎖即時通還要痛心疾首的事情!老人說往事不堪回首,但若一回首扭到脖,不給他勃然揮灑個三四千字,恐怕痛楚難消。
曾經有個女孩…她是我的讀者,她長什麼樣,我不知道?只感覺她與我有緣,於是我加了她的MSN。幾句寒喧過後,女孩開門見山的丟了一個訊息給我:「南方大,請問一下…你文章中常提起的萍仔是正妹嗎?」
「正啊!還是正到連正成功都驚嚇的正妹!」我興奮的回。
「唉…」女孩嘆了口氣。
「怎?」這口氣讓我疑惑。
「果然…你也是個外貌協會……」女孩這句話才剛等登登過來,我就看到她離線了。
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這……這不是當年萍仔對我放的封鎖大決嗎!?當場嚇的我馬眼噴淚尿濕褲!我又被封鎖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的讀者給封鎖!?我說錯了什麼話嗎?不過就是讚美過去所喜歡的女孩容貌就慘遭封鎖!?我怎麼會這麼沒尊嚴啊!!?
天啊!現在的人性真可怕!地啊!阿匾真被減刑了嗎?媽啊!妳不給零用錢了嗎?看啊!我可能是史上第一個被自己讀者封鎖MSN的網路作家!
不行!我要證明我的清白,就用這篇文章來證明!我當年愛上萍仔並非她那迷人的外表,而是另有一個我從未提起的原因……
那年…在空中畫出彩虹的少女……
「各位同學好…嗯…我叫做南方大表哥…,是從十一班轉過來的學生,請大家多多指教……」那年高二下學期,受不了老是要爬上四樓的自然組班級,於是我做了個瘋狂決定,下學期轉班到一樓的四班社會組就讀。在全班的掌聲歡迎下,我坐在班上最後面的一個空位,開始了我的新班級生活。
在這個班級裡,我適應的非常快,原因是我國中好友毒瘤正好就在這所班級裡,於是毒瘤用短短幾天的時間向我介紹班上的同學,尤其是班上的四大美人他介紹的尤其起勁,不輸與我介紹女優那種幹勁。
當時班上的四大美人分別是:
「美若天仙的班花,雖說是班花但更可稱之為校花,擁有完美外表及完美性格的班花,見過她的男人我沒聽說過有誰有性功能障礙的;再來是古靈精怪的班長,不過有男友了所以不用繼續介紹了;接著是英姿煥發的終結者T-800,她是個T,但卻是個濃眉大眼超正T!之所以叫做終結者,是因為她男女通殺,但他沒男友這是確定的,女友倒是不少,是全校唯一制服穿長褲上學的女生,好笑的是,曾經有個娘砲自願要當她的女朋友;最後就是溫室效應也融不掉的冰山萍仔,關於她的資料……抱歉就跟地圖上的南極一樣,資料幾乎等於0……,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每天都穿運動服上學。」毒瘤翻著上面有AV女優插圖的筆記本說著。
其實在我轉入這個班級之前,早有耳聞過四班是個正妹班的傳聞,但沒想到實際踏入後真被這四大美人的美貌所震住,尤其是班花…見到那容貌的男人不煞到好像會對不起自己性別!於是就在轉班的那一天,我跟全校大部分的男生一樣彷彿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全愛上了那完美的班花,我還記得當時我的班花後援會會員証編號好像是362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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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天午休過後,我還在睡夢迷濛中時,被外來的吵雜聲響所驚醒。「南方南方!快來看~~有人要跟萍仔告白耶!」毒瘤催促著。
我一到走廊上一看,哇!人山人海是有人跳樓嗎?我與毒瘤奮力擠出人群才赫然發現人群中有個彈吉他男子,正播著優美的旋律送給在一旁打呵欠的萍仔。這男的我知道,是那個人稱「傻妹殺手」的高三吉他社社長!在他身旁還有擺一張百人斬的相片塔,上頭都貼滿了無數被他殺死的傻妹合照,看那張充滿戰績的相片塔還真讓我起了些雞皮疙瘩,如果上頭加上個奠字,還真有點像喪事用罐頭塔……
也許有人想問,為何社長不去把更正的班花?而是要對一切都是謎的萍仔下手?這一切說來話長,只因為前不久曾在我們班上爆發過「班花上課鬼壓床事件」後,就傳出班花與驅魔的數學老師有著曖昧關係。
試問在學校有誰敢動數學老師的女人?曾有個癡心的傻漢學長,硬是要踩這條禁忌線,寫了個情書給班花。結果學長變同學,又從同學變學弟。在我撰寫這篇文章的現在,還聽回去當高中老師的同學說,現在變成她的學生……
社長彈得賣力,一旁的女生聽的如痴如醉,昏倒送去保健室的不在少數。然而唯有萍仔看看手上的手錶後,走回教室準備上課去了。
萍仔的舉動讓社長停下吉他,伸手抓住萍仔的白皙的手臂問:「萍仔妳要去哪裡?」
「上課。」萍仔回。
「上課?等等…我在這裡彈這麼久的吉他妳也好歹表示一下吧?」社長追問。
萍仔看一看社長,左手在口袋掏了一會後,便拿出十塊錢塞進社長的上衣口袋中,這種行為讓在一旁的我們看傻了眼,也惹惱了社長。
「喂!妳這個查某!我對妳這麼好,至少也該跟我單獨出來吃個飯吧?」社長怒吼。說真的……我還真看不出來他對萍仔好在哪裡,這還真敢說。
「放手,中午吃過了。」萍仔淡淡說。
「不放!吃飽再吃!」社長堅持。
此時萍仔又將手插進口袋中掏了起來,只是這回她掏出的不是錢幣,而是一罐防狼噴霧器,二話不說就直接給社長一點顏射瞧瞧。
社長:「啊啊啊啊啊~!」男同學:「哈哈哈哈哈~!」只因這一幕看我們眼裡,猶如看見周滷蛋或是不來的彼特慘遭女性當眾唾棄一樣爽快。
「幹的好!!我老早就想在那吉掰社社長的臉上噴尿了!!」毒瘤如此興奮大喊。
「萍仔真的很屌……」我忍不住拍手起來。
「是啊!我記得有一次我負責做班上的資源回收時,我在廢紙回收箱裡撿到了一張給萍仔的情書。」毒瘤說。
「給萍仔的情書?在廢紙回收箱裡!?」我驚訝的問。
「沒錯!而且更智障的是,那張情書竟然在被丟之前背後還被萍仔密密麻麻寫了一堆英文單字當做練習紙用。」
隨後,萍仔進了教室,社長進了保健室,曲終人散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然而萍仔這狗屌的舉動,卻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也難怪毒瘤的筆記本上萍仔的相關紀錄會少的可憐。因為從那天起我開始默默觀察她,發現平時的萍仔就是個話異常少的女孩,她上課偶爾被國文老師點起來唸課文所說的話可能就是她這一天所講的話的總和,下課時間也不見萍仔與他人有什麼互動,總是一個人坐在位子上看課外讀物,吃著到合作社買的碎冰塊當零食。
但是她話少,並不代表她是個拿翹不理人的女子,還記得當時期末考,萍仔碰到她最不拿手的數學科目時,索性放棄看數學的念頭改看考駕照專用的「交通規則」,我那時就好奇的問她:「萍仔,妳怎麼在看交通規則?」
「想騎車。」
「可是待會不是要考數學?」
「放棄。」
於是成績出來後,萍仔數學果然拿到一顆鴨蛋,她在老師畫零的數字上頭加上了兩筆,把零分變成了蘋果圖案後就默默的將考卷收進書包裡了。
然而就如同數學考卷上的蘋果,萍仔午餐也常常就是一顆紅通通的蘋果,搭配上她隨身攜帶的噴霧器,總是要在用餐時將蘋果噴上露珠才肯開始削皮食用。但說到萍仔身上的噴霧器,至今我還是不知道她身上到裡藏了多少種噴霧器?有防狼噴霧器、讓蘋果布林布林發亮的噴霧器、解除燥熱用的噴霧器,還有幫自己桌上種的小花噴灑的噴霧器。
就連她打掃時,也與噴霧器脫離不了關係,她在班上負責擦玻璃,只是她那噴霧器上癮症,老是讓她擦一片玻璃就用掉了半瓶清潔劑,我似乎看到玻璃脫皮的樣子。
然而謎樣的她,就連參加的社團也是個謎!你沒聽錯,萍仔參加的社團名稱就叫做「謎」社!這社團到底是在做三小布希?根本沒人知道,當初社團簡介時,這社團就只填了個問號,全班也只有萍仔一個人參加而已。直到那天社團成果發表會時,大家才恍然大悟謎社到底在幹麻?
那時萍仔站上講台,不見她有所緊張,反而冷冷的問:「有人知道樹的味道像什麼嗎?」台下鴉雀無聲……
「像『雞』,因為數位相機。」一陣寒風吹過,更顯的萍仔的冰冷。
「哼,我覺得還滿有趣的。」萍仔哼的蹭鼻聲就代表了她的笑聲,現場零零落落的掌聲歡送萍仔下了台。謎社……就是個專門猜冷謎語的社團,看!為什麼我有種想火燒社團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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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南方沒想到這段期間你觀察萍仔還挺透徹的嘛!我紀錄一下。」毒瘤又打開了他那本印有AV女優的筆記本,將萍仔的資料多記了幾筆進去。那是個晴朗的午後,我與毒瘤兩人在學校走廊上閒聊萍仔的八卦。
「這算透徹嗎?只不過是觀察個表象而已。」我回。
「很棒了啦!像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個噴霧器控。不過你該不會就這樣被萍仔煞到了吧?」毒瘤說著。
「不可能!萍仔不過是個神祕的怪人,就外表與性格來說班花比萍仔強上數千倍,更何況我胸口還別有後援會的會員證,為了以示忠心,我還別穿了奶頭!」我才剛堅決的說完,毒瘤還試探性的拉了一下我的會員證,害我叫了一聲。
「是喔…喔喔喔!?這頁的女優圖像是犯島愛耶!真是好久不見了。」毒瘤邊筆記邊笑著。
「真的耶!想當初我是在彩虹頻道上認識她的!真是個經典啊!」我說。
「我也是耶!好懷念當年的彩虹……現在根本已經看不到像彩虹頻道一樣如此優質的電視台了!雖然佛教頻道每次都能看到師兄師姐們剃『毛』演出,但就是感覺不一樣啊。」毒瘤回。
「彩虹啊!」我吶喊,繼續接著說:
「如果有朝一日還能讓我見到彩虹,我一定會流淚……然後我…」我語氣略帶感慨,但才說到一半就被毒瘤給打斷。
「南方!!噓!!」毒瘤用手肘頂了我一下,示意要我看旁邊。
我往身旁一看,到抽了口冷氣,萍仔竟然就距離我們不到十步的距離!!她什麼時候來的?又在那邊做什麼?我跟毒瘤兩人看的霧煞煞,因為在我們的眼裡,只見萍仔拿著噴霧器中邪般不斷對著空氣嘶嘶嘶狂噴。
糟糕……難道我們剛剛糟糕的話語被萍仔聽到了嗎?還是有更糟糕的,我們談論她的八卦也一併被她發現了嗎!?
「挫屎……」毒瘤趕緊把筆記本收起來。
「怎麼辦……會不會被聽到了……我剛剛那句『彩虹啊』喊的還挺哭爸大聲的。」我緊張的問。
「不用緊張…不用緊張!我們先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去看看萍仔有何反應吧!」毒瘤出了主意,於是我們兩個假裝鎮定過去與萍仔搭話。
「HI…萍仔,妳在做什麼呢?」毒瘤問。
「是啊!是啊!我看妳拿著噴霧器不斷狂噴,但這噴霧器這不是妳平常在解熱用的嗎?」我也跟著問。
「你知道的太多了。」萍仔看著我說,讓我抖了一下。
「哼,開玩笑的。」萍仔又發出她那獨有的笑聲,接著說:
「我在做彩虹。」
「啥!?」我與毒瘤異口同聲。
「做彩虹。」萍仔重複。
只見從萍仔手上的噴霧器所噴出的水霧中,在強烈的陽光下漸漸的形成一道美麗的彩虹出來,那道彩虹映射在我與毒瘤的雙眼之中。「好彩虹,不美嗎?」抖動的嘴角、顫抖的眼皮讓我兩無法置信,眼前這位才剛剛被我評為怪人的少女,竟然知我心意用最簡單的方式重現了彩虹!!
神!只有神才能明白凡人的心意!!就連毒瘤也忍不住用日語讚嘆:「神の少女!」我動容的淚水如同膀胱無力的老人全洩了出來。唉?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是什麼?這種說不上來的喜悅又是什麼?是戀愛!就在那一刻我愛上了這位噴出彩虹的少女,將原本心中被班花滿滿佔據的空間全都格式化,重新安裝萍仔MAC作業系統。碼的!這是什麼狗屁會員證!?在我愛上萍仔的那一剎那,我硬生生的扯了下來,將自己的鮮血祭祀給眼前這位女神。
這就是我煞上萍仔的原因,往後的日子,萍仔就成了我心目中難以取代的女神。老人會在皮夾裡放上南無觀世音菩薩像,而我則是擺上南極冰山妹萍仔像。所以……妳!沒錯我就是在說妳!別再說我是外貌協會了!!看完這篇文章,還不快點把我的MSN給解除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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