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色一抹橘紅,好不燦爛,帶上一絲絲的紫色,千變萬化的天色,美的令人澎湃!是愁的色,是暗夜的來臨,是星光燦爛的過度!來到星子眨眼的國度,必須先來到惆悵的色調…….而要見證這一刻….必須等待多少的幸運和機緣
曾幾何時,歲月和時光會帶走人們習慣和情感,徒留下心底的一抹遺憾和過往不盡的歉意,每回想起便在心頭密密麻麻的啃食,無數的細絲將之深深束縛….氣不敢喘太大,呼吸隱隱縮緊,每一口氣都會提起千金重的愁和懊…….脫不困,提不住,卻不敢鬆懈放手,深怕這一擱,便是永恆…..於是,便是在有心的夜晚裡,心頭翻轉……
12年前,一個臉上帶有雀斑的小女孩和三個女孩…….當時很淡的情誼,怎樣也沒想到命運會緊緊牽扯……直到綁在一起的風箏,其中脫落…翻飛
她是K,生命中的至交….在十幾歲月中為我扮演成長歲月重要的一環,像一盞昏黃卻明亮的燈,讓我在憂愁的慘綠少年中獲取一絲希望和幫助,是成長培育時的支柱,一談笑一話語至今還深深烙印在心版…只是人事已非….還有機會?不曉得,更待不敢深想…..
如今亭亭玉立的你….是十足的黃小鴨蛻變成白天鵝的最佳寫照,不過天生上你的五官就來的美……蛻變是遲早的事…
我愛拉著妳的袖口,當時的小女孩走路不都這樣?牽牽小手,拉起一條線輕輕蕩晃著,像極了秋千滑動的舞步…緩緩的,依照兩人的話中頻率,高起或落下,清蕩或激昂,很可惜…..妳不是這種人,妳討厭人家和你牽手…….也很可惜,我最愛拉人的手…..當時是小女孩的我對予拉小手一種依賴,一種習慣。沒手可拉,便是往袖口一沾,便捨不得放開…順著我,隨我開心,現今想起….已然了解,妳是好的….
「你很青番ㄝ(台)!」
爭吵在哪個童年童語中沒有過,深刻記得,妳第一次惹的H生氣便是因為這一句話,而我笑的開懷,不是我壞…….是對話太好笑,現今想起還是輕笑,小小教室的佈告欄走道,是你和H的對話。為此!H氣了很多天….不想理妳,默默難過….當然小四生不懂生氣的狠勁,很快很快就回復原狀…..
我和你的爭執,也許這一輩子也就那一次吧!小六畢業旅行的前夕幾天,同學說你會等我…結果讓我孤單的回家,氣不過走到妳家在門口將你狠狠罵過一頓,隔天我們形同陌路,至今也許你也不懂當時的我的氣憤原因吧!我很孩子氣,愛面子,心裡難過的緊,出去玩的日子已近,為何和你吵架?但是高傲如我,不肯道歉,最後由H和L居中斡旋,妳過來和我打鬧就此化解這件事情…這是我的淡淡遺憾,至此後我便不和人這麼胡亂生氣....
國中和高中和你真正的熟到心坎裡……..唸書一起,最後的補習一起,不同校但是離家近,沒有和H或L一同參與的事情,倒是和你參與透透,很像現在的H和L私下的聯繫,心靈有所感應,不曉得是否用在至交的身上,以便是生命中的那唯一一次,或許只是巧合?
「喂!妳找我?」
「是阿!我找你…可是打去妳家沒接ㄝ?」
「我在學校,你知道為何打來嗎?因為我無聊……」
真有妳的,無聊便打個公用電話來我家,隔天送本記事本來,「不曉得要買什麼?就買這送妳….」這份禮物,來的很奇妙….
但妳曉得嗎?要6年過去了,我還留著,只寫認為珍貴的東西….裡頭有我大學聯考填志願的順序,有我最愛的一套10本小說的人物架構表,為此結局我曾哭了很久;有我在17.8歲時寫下的人生100個願望,至今我只達到一個,就是擁有了電腦。一個願望走偏了,來到另一個系,但是無妨!我會再走回去…..,有我從18歲起每年生日當天對我自己寫下的祝福;有特別的日子我所記下的一切令人眷念的記憶…..有妳的影子,有H和L有我們四個至交的影子……
18歲畢業,第一年,失利是我這輩子掉過最多的眼淚……我曾在佛祖前面哭訴,為何希望總是落空…..是悲恨,是絕望…..現今想起,走過這些年來,還是不夠努力….所要回報的還太多,我心裡不忘感激……吉人自有天象,我雖不是吉人天相,但也是個付出的人,生命的起承轉合太過複雜,像霧裡迷宮般玄妙……
第二年春還料峭,你們的陪伴去考試,我這人小心眼,心底的壓力促使我對你們抱怨?其實,俢為個人,何來不滿? K我感謝妳,懂事的妳,了解我心底的惆悵,一句的安慰,比任何的藥劑都來的持久和有效啊!偏我這人學到爹的愛面子,心底歉的緊…..也是不願說。「對不起…」至今我還記得,當時H的眼神和末落的口氣…..其實我真欠她一句「對不起」,這個眼神和口氣我不願再讓它發生…
還記得寫給你們的信嗎?好比陳情表…句句複雜,不過後來我們在激辯時,妳對我說「這是妳的抱怨罷了!」傷心了好一陣子……前些年,當L在澳洲時,我曾問過她,她曾想回信….惋惜的是,沒有人做到,當時的信早已不知收到哪裡?還在那個盒子裡吧…..我念舊,從沒丟過一封寄來的信
美好的人事物太多,挖出來的越多讓我越感傷…..放在心底,悄悄的不注意它多好,讓它在心底靜靜旁根錯節,形成再也不能帶走的回憶….細細密密的根緊緊交錯
曾幾何時,雙雙對對的我們四人至交,妳走散了……..像風,吹遠;像霧,消逝,像雲,輕柔的飛離;像晨間的露水,蒸發…..利用多少了時間才漸漸明白,我們已經不是妳的重心,我們各有自己的生活,新的朋友,新的學習環境,新的荊棘路途要走……,無法再黏一起,只是連聯絡對我們而言都是件奢侈的事情。但是…但是,我和H和L誰都沒有失去過誰啊?為何我們失去了妳?
妳忙,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妳歡,有個信仰力量在推動妳…
我太念舊,這一輩子最大的死穴就是放不下,太捨不得,對所有的事都是如此…..手的紋路會洩漏人的秘密,注定容易感傷….
想要狠狠的抱怨,電話漸漸不接,不曉得是沒有接到還是收不到,簡訊從不回,找妳的緊,妳說我都有收到,可是不回誰知道妳收到?MSN打了也不回,是妳本人還是分身?都快不清不楚……常看妳。靜靜的上線又靜靜的下線,到最後都換我猶豫,想找妳到底該用如何的方法?至此,我們相聚吃飯少了妳一人,10年的情誼,換來的是漸漸習慣妳的消逝…H和L心底和我一樣,隱隱的失落……再多的文字不能表明我的遺憾….
然而,我要懺悔了,這是我心底最隱隱疼痛的失落……..想問妳,當時是否就注定好?
偷偷進行的是我的21歲生日,沒想到H和L竟請的動妳這位自由紛飛的大小姐,來我唸書的地方為我慶祝…,太緊張,和妳如此久沒見…害怕尷尬觸身,妳遲到的徹底…..一個半小時,這是後期我們和妳太久失連,心底不明白的是,聯絡真有這樣困難?所有的科技進步原來都是騙人的……
我們很壞,利用奪命連環CALL打完不通換下一位打,30通左右後妳才接……離我們的目的地還很遠,人來了,我心底尷尬的很…帶上些許憤怒。
宴食完畢,H趕著坐車,L陪著她回去。我們留在繁華的東區,幫我完成我的問卷調查作業……當時,我真是太小心眼了……竟苦苦希望妳留下陪我逛逛…妳說你要回家完成其他事,當時妳正在準備托福,打算2007出國吧!……
心底怨的緊,這樣久沒見面,這些小小的願望不幫我完成,我的心裡其實是因為真的想念,想要多一點點時間,多一點點相處...我們曾經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一起相處的
我們走在熱鬧的東區但是我們無言,顧著我手上的問卷,眼瞧著鞋子走路…….,好段時間不出聲,天色漸暗,搭捷運的等候,妳開口,但是我不開心…….不願回應妳,有一搭沒一搭妳在唱雙簧,獨自表演…而我當成無言的過客…….
台北火車站到了,我們要分離…….這一別就是至今未見過妳,任何的節日卻鼓不起任何勇氣,撥電話,好不容易撥了...卻是一陣語音留言
「反倒是K…..漸漸…..」這是去年我生日L和我吃火鍋說的
「我真不曉得K怎麼回事?」這是今天在電話中的H說的
妳要出國,我們要投入新的人生…..越來越難得……..當我們再次失去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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