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消沉的街 因為必然，因為命運是絕對的跋扈，因為在愛中，刀痕和吻痕一樣，妳都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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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在牙終於不痛的第一天，一大清早某個右轉時，出了車禍，我默默把車子牽到旁邊，然後繼續騎著，因為看起來完好如初。

我的反應有多遲鈍呢？大概就是一直到晚上，才發現我走路已經開始跛腳，然後整個左半邊痛到不能睡，甚至腫了起來，然後隔天下班的時候，又跌傷了右邊的膝蓋。

關於這些的那些，眼淚它沒有半點委屈地落下，甚至不見蹤影，原因我想了很久，大概就是身邊沒有人。

世界上，誰最把我當作獨一無二的寶貝疼惜著？無移置否就是自己，因為我最捨不得自己一個人掉眼淚，那樣看起來太可憐兮兮，我應該是眾人疼愛的寶貝，捧在手心，捨不得摔，誰都應該怕我摔疼了。

所以，摔傷了，即使頭破血流，身邊沒有人，即使紅綠燈就在我眼前，馬路上還是沒有半個影子，我拍拍塵土，一個人回家洗澡上藥，頂多把傷口包紮的特別嚴重，等待誰來安慰。

就像個要糖吃的孩子那般，學走路的過程，難免都會跌倒，那小小的擦傷，其實在身上早已經有不少一樣痕跡，可是，看到媽媽的那瞬間，還是要抱緊著大腿，然後一副沒人疼的樣子。

是的，你們都不疼我，不然怎麼會捨得讓我一個人；就是因為你們都不疼我，否則路上會這樣雜草亂石一堆，讓我跌傷了，一切的一切就是因為你們都不疼我，否則為什麼沒有人馬上就出現在我身邊把我緊緊擁抱。

但是，你們都假裝很疼我的樣子，問我為什麼不去看醫生，問我為什麼騎車這麼不小心呢，每句關心的話語都用溫柔的聲音包裝的很漂亮，可是真心被放置在最下層，沒有人問我能不能一個人去看醫生，沒有人問我怕不怕打針的痛和吃藥的苦。

不說話的時候，每個人都以為你可以把自己處理得很好，讓我最疼你這句話氾濫著；彷彿小時後，媽媽總是會摸著我們的頭說，你乖，然後就會得到什麼獎品一樣，乖才得人疼這句話，像是一個定律，在記憶中。

長大以後，我學習用堅強獨立來包裝乖巧；女孩撒撒嬌就有男人來當傭人的舉動被我唾棄，可是我的愛人卻說我不夠溫柔和感受不到我的愛，那些抽煙喝酒聽說是壞小孩才會做的事，向來不會到我的範圍內，家人安心著，望子成龍的期望堆積的比塔還高，卻從來不曾問我是不是我想要的。

而壞壞惹人愛，這我過了以後好久才領悟，有人愛這件事，比有人疼更讓人心動，原來不用拿錢買糖，也可以有美妙的滋味的點心可以嚐，而所謂的真正被愛過，是別人拿了一堆你不要的東西，等到哪天你需要時，卻已經沒有了，才會發現原來值得珍惜，了解它還是有價值的。

至於因果循環這件事都被人拋在腦後，反正不抽煙的人得肺癌的機率是抽煙的人四倍，那現世報這件事到底恐怖在哪裡？反而是個當自己裝可憐不成，又愛到處呼天搶地時，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倒是個好藉口。

Lavando 2003/0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