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17歲的時候，那場刻骨銘心的戀愛，到最後成了相仇的局面，讓我痛了好久，直到有天再聽到他的聲音時，他的第一句話，讓我不停落淚。
對不起。
他是這樣說的，當初許下的承諾沒能實現，也很抱歉曾經那樣傷害了我，一直到他真的去愛上一個人時，才懂我當時愛的多美麗，但是他已經沒有資格向我要求幸福，但是他會讓他現在身邊的女孩不會讓我當初一樣傷心。
這段回憶，讓我再後來面對其他段感情時，一直學不會恨人，總是感激著每個和我相愛過的人，謝謝他們給我過相愛的美麗，和讓我更成熟。
卻從來沒有想到，23歲的我，再聽到對不起這句話時，一樣是在愛情裡，卻讓我的愛成了一場不堪，更是厭惡到了極點，不想再聽到這個我最深愛的男人，再說任何一句Sorry，那只是代表他一次又一次傷了我的心，卻無法停止罷了。
他讓我傷心到流產時，說對不起。
他讓我傷心到割腕時，說對不起。
他對我總是有太多的抱歉，因為他無法只愛我一個人，就像是我無法停止愛他一樣，而我永遠無法跟別人解釋，為什麼我愛人的心不止被割成了六份，而我們之間的感情比電視上演的花系列還精采，甚至複雜上千萬倍。
我開始不斷墮落，從別的女孩口中知道越多事情開始，就越無法平衡自己的心，把自己的感情世界弄成一團無法解決的混亂後，只要給我一個出口，可以遺忘就好，徹底地遺忘這個人，能夠不愛他就好，所以，我不斷在別人的床上尋找安慰，即使需要被撫平的靈魂而非下半身，卻再也沒有誰能觸摸到我的靈魂和心，已經他們早已破碎不堪，而我拒絕開門。
他說他是個爛男人，我笑著說那也許我是個賤女人吧！愛他愛到把自尊踩在腳下，不斷背叛自己的原則，他像是永遠在挑戰我的極限一般，直到哪天，理智的線徹底斷了，我往深淵裡一跳，粉身碎骨，永遠解脫一般。
手機裡的語音信箱，還有著他對我說母親節快樂的諷刺留言，他曾經說過對我的身體貪歡，卻不曾知道貪歡這兩個字，卻是我背負著原罪，多少夢裡，我因為聽見孩子的哭聲而醒來，那個說愛我的男人，卻連珍惜我的身體的基本都沒有做到，他從來不懂，我一個人沒有打麻醉針，清醒看著所有過程是多痛的事，即使他說上千萬遍對不起都無法撫平，就像是我給孩子的痛，說上千萬遍媽媽很愛她也無法遺忘的。
為愛他失去了多少，是他永遠不會懂得和明白的，我的青春，剛認識他的時候，我是個愛笑的女孩，從什麼時候，我竟然開始分辨不出快樂和悲傷的差別，他總是讓我不停流淚，那個說要讓我只能為幸福落淚的男人，背棄了他的諾言，我的夢想，我的一切的一切，都遺失在愛情裡，或許是，我把所有的幸福都典當給愛情了吧！就為了換愛他的權利。
可是到最後，是他讓我的愛成了不堪，擦槍走火這四個字，讓我崩潰，愛是唯一，是獨占，是我縱容了他，讓他揮霍我的愛，卻從不懂得珍惜，一句句的情話，他哄著，卻從來不敢問我到底要什麼，因為他給不起，就算任誰都說我是全世界那個最好的女人，我是粉紅玫瑰又如何？他無法只愛我一個人，就連我微薄的心願，想要他緊緊抱著我睡一整晚不放開，可以賴床賴到下午，這樣都無法滿足，因為他連欺騙都太不專心。
他是我的一切，而我卻永遠都是在等他有空，小心翼翼，就連回憶和溫柔都是和別人共享，不是屬於我一個人獨占，可是我卻在看到一樣東西，去到一個地方，都有太多的回憶，是他是他是他，不是別人，他滿滿占著我的生活，我的心，我的一切。
我是為你出生的女人，這句情話，曾經是我很甜蜜驕傲在他耳邊說出口，他問我，為什麼他會這麼愛我？我笑笑邊吻邊告訴他，還記得他當時愣住感動的樣子，而我幸福柔美的微笑著，他的手撫摸著我的髮，那是我為了他的喜好留著，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們分了手，我將再也不蓄長髮，因為只有他，才有著讓我的心願意像是髮一樣，願意和他繾捲眷戀著。
而那麼多的情話，有著那麼多的深情，卻都成了一句句笑話，手上劃過的傷痕早就不到三天就好了，可是心上的卻痛了那麼久，而可以忘記的日期尚未知道。
忘了他到底跟我說過多少次對不起，是他第一次出軌，還是我們第一次分手，還是他第一次讓我傷心，還是他不能只愛我一個人的時候，他說都是他的錯，我卻忍不住落淚說，不，是我愛錯了人，這是我多心酸的承認啊！我一直多想否認，因為一旦承認就代表我的愛是那樣的不堪和不值，而我也承認對孩子說了謊，因為我們不是在相愛的時候有了她，這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罷了，就像是他攤在檯面上那樣表現的，我不夠好到可以讓他光明正大宣告他愛我。
我狠狠對電話的另外一端吼著，我和你之間到此為止，以後連朋友都不是了，在他面前一貫的溫柔和平靜，已經不需要維持了，除了說累，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的情話留給其他比我更美麗的女子吧！最愛他的女人，多的是人要犧牲奉獻，實在是不缺我這個對愛沒什麼天份的人，我渴望的幸福一樣都很簡單，卻從來不是他能給予的。
他給我的最後的話是，也許這樣對我比較好，我很想問他說，你又知道了？也許，我們當初不要在一起，他不要對我說那樣美麗的承諾，我不會把真心給了他，我只是平凡女子，渴望的和所有女孩一樣，只想要我愛的那個人愛我一個就好，我會是他的天下無雙。
對不起。
這句話，我也想對他說。
對不起，我太愛你。
對不起，我放不下。
對不起，我只想要你愛我一個就好。
對不起，這場愛裡，有太多的對不起，掩蓋過去太多的美好，讓人一想起來都是眼淚，而我最大的抱歉，是讓我愛你這件事，成我最大的缺點；他的對不起，還在我的腦海裡，還在迴蕩在心裡，他永遠不會明白，在這場感情裡，他是最不需要說對不起的那個人，因為他的對不起，從來不能去撫平或是改變什麼，只是讓我的愛變成不堪而已。
而我和他的愛，也許不是真正的愛；因為，愛，是不需要說抱歉的。
Lavando 2003/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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