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勾懸於夜空,驀然纖瘦的身影如墨色的花火綻於空中,飄逸的袖擺如優雅的蝶翅般展開,接著無聲無息的落於地,風過無痕。
甩了甩烏黑的柔髮,女子清麗的臉在月華下卻有著妖艷的美,伸出粉舌舔了舔唇邊的血,頓時心口一陣絞痛,身體緩慢卻明顯的開始麻痺,女子的氣息隨著唇邊釋放的血痕開始紊亂,墨朣卻沒有畏懼之色,只有輕蔑和不奈,有些慵懶的掃著櫻樹下似乎在找尋甚麼,踉蹌的向前走幾步,靠手來代替此時不牢靠的視覺在樹下摸了摸,直到柔軟溫暖的觸感及布料的粗糙感傳至掌中,緊抿的紅唇才勾起一抹笑,接著伸出微微顫抖的雙手捧起那觸感,閉起雙眼彷彿祈禱般仰向天空,接著素手移至那人的頸項,發狠的使力握緊。
布料滑落,一張清秀的面浸到月華中,俐落的銀黑色短髮垂至頷處及頸間,本該是銳利微上翹的眼眸,此時卻因昏迷而略下沉,嘴裡吐出短促的音節。
驀然女子的長髮像逆流的水般服貼的縮至頸部,豐滿的紅唇成了淡櫻色的薄唇,有些圓潤俏麗的臉蛋漸漸消瘦成張清秀的面,那雙向上勾的眸驀地睜開,沒有驚訝只有暗流緩緩流過的深邃眼朣淡然的愀著眼前的女子,在她已成紫紅色的血絲自唇邊溢出,準備沾至他修長的手前少年便輕放下她,方才妖嬈的姿色已消失無蹤,毫無血色的唇痛苦不已的吐出幾個字:「救……救我…...」
「好。」單音似風颺起,在櫻樹上繞個圈,卻比樹下濺起的一圈血弧晚了步消失。
收起短刀,少年無言的看了看自己一身染血的女裝,沒想到一陣子沒用他人的身體行事便狼狽成這樣,不過比預想的還快上了兩個月,這樣想算傷的有價值。
手撫上頸上清晰可見的勒痕,這世上也只有他這等瘋子才會毫不留情的如此傷害自己的身體吧,甚麼也沒有,徒有這怪能力卻永遠也得不到真正想要的瘋子。
頓時胸口一緊,不似方才中毒的疼痛,而是一種難以言喻,彷彿從身體最深處直衝心臟的劇烈疼痛瞬間席捲而來,他伸手擰緊胸前的和服,困難的倒抽口氣後疼痛卻莫名的散去,他茫然瞪著前方,眼底稍有了點波瀾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人聲。
自己竟傷重到沒發現附近有人?不可能的。他立刻否定這想法,無聲但迅速的往聲音來源靠近。
似乎是個孩子?稚嫩的聲線嚷著好似是首歌,不停不停的唱著,卻不時夾雜幾聲嗚咽和咳嗽,聲音大概也因唱的過久而嘶啞。
走失的孩子是吧?這片竹林子時常起霧,有人走失也不是甚麼新奇事了。
「反正與我無關。」生死有命,人該死的時候誰也救不了。將刀收回鞘準備轉頭就走時驀然想起這孩子說不定目睹剛才的事,雖然可能性極低但仍需堤防才對,便準備不著痕跡接近,從背後大發慈悲的將他一刀斃命。
「啊!那裡有人對吧!能過來一下嗎?」男孩驀然指向自己,準確無誤的令他啞口無言,無法動彈。
「可以過來一下嗎?咳咳!可、咳、可以嗎?」他喘著紊亂的氣,手攤平對他招了招,他不知道究竟是被這病弱的男孩激起他塵封許久的憐憫心或被他看似請求實則不容拒絕的態度,還是那輕易識破他的眼給震住,失神的走向了他。
「怎麼了嗎?」站在離他只有兩步的距離,困難的開口。
「咳咳!你是這裡的人嗎?能帶我回去嗎?我、我迷路了。」句末聲音因有些羞愧而漸小,頭也稍垂下,墨色瀏海遮掩了眼。
那雙眼,那雙一眼看穿他的眼,他一定得近距離的看看。單腳跪地,伸出了手輕抬起他低下的頭,指間順著滑嫩臉頰的弧度而下接著停止於下巴,當視線交會的剎那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如今能讓他瞪大眼的事情可是屈指可數。
那雙朣裡甚麼也沒有卻甚麼也都有,或許該說因萬物都無法單獨進入那潭靜水,所以天地都映在裡頭了。
目盲?怎麼可能!難道是用聽覺?但數十年都沒人能發覺他輕盈的步伐,除了在斷喉前的那一剎那。
所、所以這、這究竟?
後記:
半來年首次新作!
好這試閱品的介紹就到這裡吧,我想不到該接啥了(硍
後面大致上有想好了,現在缺的是作品名、主角名、結局和是否為一般向(缺的反而是最重要的是怎樣)一開始我只是打算寫這樣子長度的BL文,但那越增越長的劇情我已經無法駕馭他了(嘆)明明是打算寫古日本但因為最近都在看一本買回來才發現是標十八禁的古中國bl(內容時則清淡,與其說bl倒不如說是在感慨當時皇位醜惡的你爭我奪,誰也無法真心對誰。作者文筆好的讓人覺得好多一般向或其他作品顯的好遜色,但一看到第三集書背的大意,男主角之一掛掉害我不敢翻了OTZ(太怪異了吧,哪有人在書背就在劇情透露的啊))咳咳,大離題,總之因為在看古中國的文所以寫出來一點日本味也沒 囧
其實寫到後半時,支撐我繼續寫下去的只有「後記呢?後記甚麼時候才到啊!可惡啊這裡的描述幹麻這麼多啊!」的想法(硍)因為我的心思完全就在想等等要怎麼介紹最近看完的一部小說未來都市NO.6!喔喔最近已經沒有一部小說能讓我這麼瘋狂了,想到的時候嘴角還會不自覺抽動喔(是單純的中風吧)雖然我看的動機不纯啦(一開始是先接觸他的同人文,要單純也難了 囧)
算了,剩下打在另一篇好了,不然以我現在澎湃且熱情如火彷彿要對著夕陽大喊並向前奔(聽不懂啦)的心情,大概打完它的心得就沒幾個人要看了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