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神/賀文】What I look for
在人群中穿梭
企圖在風中捉到什麼
蔚藍的天空
無法给與微笑的感動
唯有在你眼中
才能尋找到滿足的感受
【尋找】
陽光如同碎汞般灑落,透過扶疏的枝葉後,在房屋上形成大小不ㄧ的斑點,隨著西風扭曲成橢圓和漂亮的圓形。
萬事通的屋子裡傳來疲倦的呵欠聲,阿銀隨手順了順那頭早已定型的自然捲,滿是睡意的眼將目光鎖定於桌上的Jump,長臂ㄧ伸將漫畫湊向眼前,試著找到昨天未看完的蛆魔少年連載。
神樂則是嚷嚷著昨天晚上的醃昆布不知道被哪個混帳給偷吃掉了,股起白嫩的雙頰說著如果被她抓到一定要剝掉他的皮。
「神樂,阿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新八露出別於往常的正經表情,看起來ㄧ附要宣佈自己得了乳癌將在不久之後告別這個世界一樣。
「難道是你剛才突然想起來是你吃了我心愛的醃昆布?」
「難道是火蝇忍者的作者突然要將鼬復活來幹掉佐助?」
兩人似乎被新八的正經所傳染,分別露出看似認真的神情,新八無視兩人的疑問,緩慢且悲痛的舉起手上原本用來裝生米,如今卻已見底的盆子和ㄧ顆腐爛的高麗菜。
「這顆高麗菜是我們僅剩的糧食了。」他困難的吐出宣判眾人死刑的幾個字,但阿銀和神樂似乎對這種事習以為常了,紛紛抓起腳底板和挖起鼻孔來。
「沒辦法啊!還不都是阿銀不努力找客人,落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他的腳臭也是。」
「不,我想大部分的食物應該都是進了你和阿銀那彷彿無底洞的胃了。」
「新八,這你就不懂了,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無底洞來接收許多東西,好比告白受創的心情,或是看到老哥房間裡有色情雜誌時的震撼,而你仔細想想,既然心裡都有這種東西了,那胃裡也有一個不是很正常嗎?」
「不,不對,我想那個無底洞應該是在你的腦袋吧,而且應該早就把你一無是處的大腦給接收了。」
「還有神樂你也錯了,其實每個人心中也都是有腳臭的……」
「你夠了沒有啊!一個人心中哪能塞那麼多東西啊!」
ㄧ陣又一陣的叫喊如同炸藥般在萬事屋裡炸開,最後登勢老闆娘也加入戰火,炸藥於是昇華為原子彈幾乎要把萬事屋的屋頂給掀了。
「煩死了啦!混帳!」
神樂不滿的嘟起粉嫩的唇,逕自帶著油紙傘奔向門口完全不顧戰火的急速蔓延,並且大力的將門甩上,刺骨的涼風刮著小臉和單薄衣物下的身體,使她更不高興的踹了門一腳,恨不得那是新八或阿銀的臉。
她打起渥丹色的油紙傘,遮擋住那幾乎感覺不到溫度的陽光,小腳踢著路上的碎石子,但這個時候心裡卻有個身影莫名的越來越明顯,隨風飄揚的棕色髮絲及墨黑色的制服外套,微微打個哆嗦後邁起輕快的步伐向著路口走去,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的,一抹淡淡的微笑取代了嘟起的小嘴。
伸出舌頭俏皮的舔了舔紅唇,偏頭想了會兒,腦海中酸酸的味道刺激了味蕾因此分泌了大量的唾液,還是先填飽肚子好了,她對著腳邊的落葉不自覺的天真一笑。
… … …
原本熱鬧且充滿活力的街市此刻因為不敵冷風的侵襲而顯得病厭厭的,帶著涼意的風將醃昆布店面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吹的擦擦作響,神樂在店門口氣憤的跺著腳,嘴裡大聲喊著倒楣死了,皺起的細眉都快打結了。
「喲!這個製造噪音的人不就是支那女孩嗎?」
低沉好聽的聲音闖入神樂的耳中,接著那張清秀好看的臉旁也硬是映上她靛藍的眼眸,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她不甘心的抿了抿唇回嘴大聲叫著這不是廢物警察,在心裡暗暗說服自己只不過是因為氣憤才感覺到身體發燙的。
「另外兩個萬事通的人渣,嗯、我是說另外那兩個好吃懶做的廢人呢?」
為了展現人民保母的完美形象,沖田刻意挑了較為好聽的名稱來稱呼那兩個只會與真選組作對的白痴(有差嗎?),只可惜神樂視若無睹,自顧自的開始數落起他們兩人的不是。
沖田輕邁開腳步在冷清的街上製造出鞋間與地板親吻的聲音,神樂的小蠻靴也跟進熱吻地面的動作,兩人ㄧ高一矮的淺色倒影在地上來回交錯,偷偷一瞟她稚氣的小臉,一抹莞爾悄悄攀上了嘴角,那種不帶心機且天真的聲音其實他還覺得挺不錯的,就算是罵人也好,每當聽到時也會有股想微笑的感覺,而且是發自內心真正的笑。
「白痴警察,你今天有點不太正常喔!是昨天又去當S了嗎?你這時候應該要吐槽才對啊!」
神樂狐疑的提起細眉形成漂亮的弧狀,舉起食指用力的頂著他的額頭,溫暖的手心輕輕覆上她淨白的小手並緩緩拉下它。
「吐槽?好啊。還不都是你那滿嘴的臭昆布味燻的我不敢開口,到時候萬一我昏倒了那該怎麼辦?這可不是ㄧ盒昆布就能解決的事。」
朱色的紙傘霎時飛上了藍天,在空中如同花辦般翻轉了幾圈後,靜靜的落在馬路上,將地面切割出了個弧狀的陰影。
「你這廢物說什麼?汙辱昆布的人都罪該萬死!切腹去吧你!」神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擰起沖田真選組外套的前領,將他狠狠的押上雜貨店的鐵門上,還刻意對著他的臉吐了口長氣。
但縱使琥珀色的瞳孔滿是輕視的瞪著那雙同樣也充滿蔑視的眸子,方才沖田握住的那隻小手仍溫馴的留在那令人安心的厚掌之中。
「唉呀呀!年輕人別打架啊!不如這盒醃昆布就送你們吧!拜託快點離開店門口啊!我還要做生意的!」老闆急的直跳腳,隨手抓了盒昆布硬塞進神樂的懷中,那眉宇間的忿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見她喜孜孜的嚼起昆布,剛才那番氣勢現在只剩孩童得到糖時的愉悅。
哼,果然是小孩子。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理了理方才弄亂的衣服,原本打算今天的鬧劇就到此停止,豈知走了幾步後,就聽見背後再度有腳步聲響起,心裡那種愉快的感覺......是為什麼呢?
「我問你到底是想怎麼樣?警察不像你想的這麼輕鬆,我現在還在巡邏呢!」故意擺出不滿的神情並對著後方的女孩表示出帶著不屑的疑問,好像她真的打擾到他工作ㄧ樣,
「我啊?我是來拜託你這個遊手好閒的警察幫我找東西啊,而且是很有意義的東西喔!」神樂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琉璃般的湛藍瞳孔中好似有ㄧ條小溪輕輕的流過,帶著一種少女的羞澀和興奮。
沖田狐疑的挑起劍眉,茶色的眸子轉啊轉的透露出好奇,只是問話還不到嘴邊便聽到男人的咆哮聲。
「混帳!想跟我們莫彈幫拼也不先看看自己有幾兩重!你們活的不耐煩啦!」
原來是一群黑道份子在公園中準備械鬥,沖田略算了算人數,不滿的嘖了聲,畢竟這數目對他一個人來說打起來會有些吃力,況且萬一輸的很慘起不是給了身邊的小妮子看笑話?
於是他加快步伐,準備等會睡完午覺再回去真選組報告一下,同時暗暗希望這時土方能出現跟那群混混打個兩敗俱傷,一起去死死算了。
「喂!你們這群王八蛋!警察在這裡還這麼囂張,小心他把你們打的下半身癱瘓,連小孩都生不出來!」
神樂扯開嗓子對著眼前一堆兇狠的流氓大喊,一手用力的指著身邊的沖田,流氓們的殺氣瞬間集中在沖田身上,此時他只能感嘆今天實在不應該出來的。
「不要太勉強喔,真的不行就說吧。」聽到把他推入地獄的女孩發出有如天使的柔柔嗓音,他感到臉上不自覺的一陣紅暈,但......
「阿銀說每個人在遇到自己不習慣的事情時難免都容易犯錯,所以你輸了話也沒關係啦!」
好樣的,難道大家都以為警察是當假的嗎?
「哼,我可是每天都在處理這種事的。」
沖田像鬧脾氣似的撇過頭去,細指解開胸前的釦子,風吹起了那頭柔順的茶色頭髮,背影瀟灑的有如準備上戰場來個你死我活的英勇士兵。
灑脫的將手上的外套一扔,不偏不倚的落在神樂懷中,她困惑的疑了聲,難道是在模仿哪部連續劇的劇情嗎?
「會冷的話就穿上吧。我可不想帶著一個生病的支那女孩去看病。」
全身像發燒般的發燙,原來他一直在注意自己那些細微的取暖動作,穿上的外套傳來令人安心的味道,落葉被吹的滿天飛舞,此刻她的心情也變的紊亂,不了解為什麼遇到他時總會有這種別於對阿銀和新八的感覺。
當打鬥進行到一半時,神樂注意到沖田的不對境,平時三兩下就解決的敵人今天為什麼會拖這麼久,而且好像還一直處於弱勢。
「廢物!哪個警察會忘了帶刀啊?沖田總悟!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神樂充滿威利的一拳朝著一名正要攻擊沖田的男人打去,但那俊俏的臉龐只是刮出一痕淺笑,並未多說什麼。
半晌,地上滿是沾滿血跡的刀子和厭厭一息的混混,兩抹墨黑的背影相互扶持的走向位於公園中央的大樹,沖田的體力似乎已達到了極限,腳步顯得有些蹣跚,也或許是尷尬的氛圍從這個有些太過靠近的動作開始包圍兩人的關係。
雖然沒有多餘的談話但兩人方才並肩作戰的默契可是出奇的好,好像ㄧ對早已合作多時的老戰友。
「謝謝。我要休息一下,你趕快回去吧,免的自然捲大哥擔心。」
神樂嘟著嘴說著才不管他們擔心不擔心,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沖田安置在舒適的位置,沖田驀然將手伸入神樂身上的外套取出愚蠢的眼罩,竟然在不到十秒內就傳來打呼聲,神樂沒好氣的哼了聲,小手輕輕的撫過那張細緻的面容。
趴搭趴搭,一隻麻雀倏地拍著翅膀落到神樂頭上的樹枝,烏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看著女孩的舉動,神樂如觸電般的跳離開沖田,趕緊將外套脫下蓋在他身上,正要離去之際,像想到什麼似的,粉色的小腦袋回過頭來輕聲的道:
「我要請你幫我找的,就是這種感覺。」
女孩打起油紙傘踏著輕快的步伐離去,樹頭上的麻雀也為她發出歡呼的歌聲,女孩微笑。
沖田從樹的後方慢慢拿出了自己的刀,小孩果然就是小孩,哪個警察會笨到忘了帶刀呢,你說是不是?
不過這種感覺嘛,好像自己也挺喜歡的,有點像和姊姊及真選組在一起的感覺,卻又不太一樣,究竟該怎麼形容呢,男孩不自覺的撫上留有女孩指溫的臉頰,男孩也露出不帶心機的微笑。
I just know this is the feeling that I’m looking for.
【完】
嘿嘿,還是帶著腹黑的沖田最好了ˇ
至於這篇是什麼賀文呢?待會兒捕上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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