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不明】夜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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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醉,
是為誰而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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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微涼的西風颳起,掃起公園地上乾枯的樹葉,也掃起沙坑裡的沙,漫天飛舞的沙礫讓明明近在咫尺的他,背影看起來好縹緲,好虛幻。
「火影大人……」吐著有些紊亂的氣,但仍然平靜的喚著眼前花了一個小時尋找的他,好在終於在這無人的公園看見他那熟悉的身影,但近看卻又感到陌生,因為往常的那股傻勁和開朗,好像被迎面拂來的金風給帶走了,在空中蕩然無存。
「今天沒有去開會的原因,我明天在解釋。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趕快回家吧。」他一手緩緩摘下火影帽子,耀眼的金髮在風中輕輕擺動,拿著帽子的手向他揮了下,示意他離開,接著無力的垂下,像枯葉在樹枝上靜靜的被風吹動,接著無可避免的,墜落。
「鳴人,是我。」佐助輕聲的道,聲音輕柔的好像他是一個只要大聲點就會受到驚嚇或傷害的孩子,或許他,不,他們,都真的受到傷害,而且是劃在心上,那種難以治癒的傷害,但隨著時間無情的流逝,他們已不是可以隨意放縱哭泣的孩子了。
鳴人輕瞟了他一眼,隨後又把目光放回搖晃的鞦韆上不語。
他們好像在沙坑中站了好久好久,他繼續凝視著他孓然的背影,而他望著被風推動的鞦韆,殘霞染紅的沙粒,宣示著兩人心中的悲痛。
「佐助,你覺得小櫻可能去哪裡了?」他天藍色的眸子染上ㄧ抹安詳但同時含著淡淡的憂傷,緩緩看向有著漸層紅的天空。
「這問題已經談過很多次了,不知道,所以你才派了暗部去找她,記得嗎?」佐助狐疑的勾起細眉,緩緩踏著步伐走向鳴人,涅色的眸子有著難得的關心。
「我記得,只是想聽到你說別個答案而已。」鳴人垂下眼看向佐助,如蒼穹的雙瞳,如今已經蒙上一層烏雲,不再蔚藍。
「這個秋千,我以前有陪她來玩過。」嘴邊扯起不明顯的弧度,但隨即又變的苦澀。
隨風起伏的火影袍子,此時在他身上感覺太過寬大,顯現出他的脆弱,少了過去那番氣勢。
「回家吧。」佐助一如往常簡短的回答,往出口方向跨了步示意鳴人跟上。
鳴人經多年的修行而略長繭的手輕輕的拂過秋千的邊緣,輕輕的帶著淡淡的眷戀。
兩條孓然細長的影子倒映在安寧的街道上,移動的速度很慢,兩人移動的腳步都很沉重,因為回到家,又是獨自面對寂寥且空蕩蕩的屋子。
一路上依舊是鳴人在開口,佐助安靜的聆聽,就像某種不變的旋律從他們認識以來一直一直播放著,只是今天的旋律好像有些變了調,因為他們的話題總是圍繞在那個失蹤的她,今天播放的是首哀傷的曲子。
周圍的環境逐漸改變,蒼茫的天空漸漸黯淡下來,路燈灑下的白光讓街道上形成一圈一圈的光點,村子又換上新的面貌,繁華又熱鬧,嬉鬧聲和笑聲不絕於耳,但步行的兩人始終踏著規律的步伐,心情也是擺著相同的惆悵頻率。
「佐助,我們去吃個燒肉如何?」鳴人指指身旁絡繹不絕的燒肉店,努力勾起睽違許久的笑容,佐助撇撇嘴稍微掙扎了下,因為實在不想繼續穿著這件滿是汗味且緊繃的暗部服裝,最後還是拜倒在鳴人那期待的眼神下,隨著人潮進入店裡。
*
「宇智波佐助!我們今天不醉不歸!」鳴人的臉上泛著緋色的紅暈,舉起酒杯的手搖晃不定,站起身大聲對著佐助喊著,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這個舉動引來周圍許多人好奇的目光。
「鳴人,你醉了。」在鵝黃色的燈光下,能看到兩頰浮現淡淡的紅霞,但佐助仍是冷靜的坐在位置上,輕啜完杯中琥珀色的液體。
「我可是傳說中的千杯不醉!史上最偉大的火影旋渦鳴人!小弟,你說對不對?」 鳴人的驀然的伸出手,指著旁邊一桌的客人,藍色的眸瞇成一條細線,好像如果對方的回答不如他的意,就要把他碎屍萬段一樣。
「當、當然了,火、火影大人!」那人嚇的驚慌失措,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字,這才見鳴人露出滿意的笑,豪邁的拍拍那人的肩膀。
「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的。」佐助不等鳴人的回應,逕自的把錢放在櫃檯後,推著傻笑的他出了燒肉店,有些刺骨的涼風拍打在佐助的面上,此刻的他只想快點回家換衣服,獨自享受夜的沉靜。或許是單獨一人久了吧,想做的事永遠只需要自己就夠了。
一面配合著鳴人踉蹌的步伐,一面艱辛的爬上公寓的樓梯,佐助無奈的喘著氣,每次這種吃力不好討的工作好像都會落在他的頭上,鳴人則是將自己的重量完全依附在佐助身上,愉快的哼起小調來。
「鳴人,到了。」鳴人一聽搖搖晃晃的離開佐助,一手探入口袋翻著鑰匙。還記得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搬出去,他則說因為太大的空間只會讓人感到更多的孤寂。
「佐助!為了感謝你今天陪我去吃晚餐,本大爺要送給你一件珍貴的寶物,非常適合你喔~ 快換吧!」鳴人從衣櫃裡掏出一件閃亮的粉紅色衣服,上面還有一隻露出可以媲美阿凱燦爛笑容的青蛙。
「快去洗澡吧。」佐助毫不領情的對著他說,看來不管他有沒有醉,腦袋裡永遠都裝著些有的沒的東西。
「好啦!開玩笑的!拿那件黑色的去換吧!」鳴人像個小孩似的對他笑笑,接著抱著換洗衣物進入浴室。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那個笑容,那他寧願與他一同喝醉,永遠不要在這現實的世界清醒了。
經過一陣躊躇後,佐助無奈的褪下上衣,反正不管多晚回家,也不會有人等著他,關心他今天過的好不好。
須臾,他看見了床頭的相框,不在意是否裸著上身,他悄悄的拿起相框安靜的看,上頭是一名有著櫻色短髮的女孩對著鏡頭開心的笑,那笑容在現在看來太過刺眼,太過諷刺,佐助垂下眼,靜靜的坐上木椅,黑色的眸流露複雜的情緒,不像過去那般冷漠無情,床頭上有好多相框,每一張皆是金髮男孩和櫻髮女孩的笑容,那時候的他們真的好快樂好快樂。
他有聽別人說,在他離開的這幾年他們倆的感情變的更好
他有聽別人說,但那種好卻只是朋友間的友誼
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想找個依靠
他知道,櫻的失蹤他比其他人更難接受
這個世界很無情,這點他清楚不過,很多事情就像枯葉般,輕易的就能揉碎在股掌間,輕易的隨風消逝,唯有樹枝失去樹葉的這種痛,不會消失。
「失去她,我都已經快要忘了自己是誰了。」鳴人彎下腰伸出細長的指尖,細細描繪照片中櫻臉孔的輪廓,空氣中散著鳴人身上的熱氣和微醺的酒味,他的指間停留在櫻那頭俏麗的短髮一會兒,接著緩慢的垂下,佐助能感到那隻熾熱的手臂輕觸在他的胸口前,他沒有厭惡的推開,只是仔細的聆聽兩人單調的心跳。
「鳴人,她走了。」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佐助沒有回頭,因為他不想看到那雙令他著迷的藍眸閃著悲傷的眼神。
鳴人不語,只是將另一隻手環上佐助雪白的頸子,驀然,佐助起了身,手上的相框緩緩墜落,玻璃在地上散了一地,就如照片中年少三人那種過去的關係,怎麼也不可能修復了,碎玻璃割破了相片,割破了相片裡三人的心。
『嗚,嗚。』細小的啜泣聲從背後傳出,佐助裸露的背上沾上溫熱的淚珠,那溫熱的感覺卻灼傷了他。
「為什麼每次都要有人離開我,這個世界真不公平。」如蚊蚋的聲音喃喃的道,佐助很了解那種感覺,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就像可以依靠,也如一縷煙冉冉上升,接著消失的無影無蹤,想捉也捉不住。
像陣風在人群裡飄盪,找不到可以稱為歸宿的地方,不明瞭自己到底是誰,這些問題如夢靨般壓迫著他和他。
「葉子到了秋天會變紅的原因,是因為它不想面對即將離開樹枝的事實,所以把自己灌醉藉以消愁,只是該來的總是會來,但是樹葉卻醉到連離別都忘了,酒醒後惆悵不已,所以秋天總是另人哀愁,總可以聽到類似悲鳴的『嗚嗚』聲。」
「那我到底該不該喝醉呢?」鳴人的聲音婉如空氣中縹緲的酒精,輕飄飄的卻也迷茫,述的,鳴人的身子突然向後仰,佐助一個旋身接住了他,將他輕柔的放在沙發上,黑眸滿是迷惘,指腹輕拂過他染上紅霞的頰。
「我真的,不知道。」醉了,可以忘了好的壞的,所有一切。清醒,卻是如此痛苦。
隨手撩起架上的外套披在那只圍了條浴巾在下身的鳴人身上,感到一陣不知是從誰身上襲來的熱氣,佐助趕緊別過頭,讓自己的視線離開那令他心煩意亂的身軀。
逕自走向冰箱從裡頭掏出了瓶罐裝啤酒,微微啜了口,溫熱但嗆鼻的感覺無可挽回的淌入他身體,一口接著一口,不停反覆思考鳴人方才的那番話,眼前越來越矇矓,鳴人的話如破碎的旋律不停播放,卻毫無意義。
「算了,管他的。」輕聲的嘆了口氣下了總結,順勢將空瓶扔入垃圾桶,套上鳴人為他準備的黑色上衣,踏著有些踉蹌的步伐走回沙發,不知到是不是他眼花了,藉著窗外月亮灑下的銀白色冷光下,他好像看到鳴人那雙如蒼穹的眼睛失焦的望著他,裡頭還閃著晶瑩的淚光。
他不語,只是緩慢的坐下,手輕輕的牽起他的,沁涼的感覺令人心痛。
「她走了,你很難過吧?」昏沉中他又無意的點出這個沉重的話題,正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時,只聽到鳴人略帶哽咽的嗯了聲。
「沒關係,我還在。就算酒醒了,我也會一直在。」佐助兀自的露出一抹淺笑,雙眼迷濛的盯著漸漸暗淡下來的月光。
「佐助,你醉了。」
「或許吧。」
如果要醉,那我寧願與你一同喝醉,永遠不要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醒來。
該來的總是會來,我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酒醒後的惆悵。
某夜的糜爛人生後記:恩,感覺又是篇意義不明的產物(汗) 一開始感覺很像鳴櫻,但到了中間卻變成鳴佐還是佐鳴的,真是太糟糕了~ (抱頭+癱地)
還有阿,某夜在這個報台裏的同人文章,全部都是第一次寫,所以如果有人物個性拿捏不準的,都可以告訴某夜喔~
麻煩路過的,尤其是某夜認識的(意味不明的看著某些人),都好心留個言吧~ (這句才是重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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