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飛呀飛在這五里內每一戶人家的屋簷( 騎樓 )下,幾隻小燕子嚷著肚子餓,燕子媽媽不知去那裡了,這沿路竟是燕子啾啾聲不斷,日前的左右前後巷弄還是這般景像,為寧靜的小鎮增添一些純真聲浪。
這天,路終於在一片飛沙中完成柏油鋪設,望眼看去,馬路又開闊了許多,經過每一戶人家的屋簷外,突覺一片寂靜,抬頭欲尋訪那些小燕子昂頭出巢的可愛模樣,孰料一片白亮,聽說馬路鋪設前的挖掘,塵土太多,吵聲太大,把燕子給嚇的移巢去了,這回抬頭盡看到一片蒼白,每戶人家都漆上了純白的油漆,想要迎接新的馬路街景。
我想著,燕兒們去了那裡呢?那兒可避風躲雨呢?會不會在移巢時還有未歸的燕子呢?如果回來途中與大夥錯開,是否看見一片悽涼呢?
人也一樣終要歸巢,歸回熟悉的地方,尋找一個可溫暖心靈的地方,歸回一處可安歇無虞的地方,如果那個最初溫暖心懷的地方還在的話,那麼人間的美好又豈是如此而已的幸福,但如果迷途了呢?或是歸回時一切已非?!
我打聽附近人家:「燕子去了哪?」
「不知道,應該往山的方向去另覓巢吧!」一個賣雜貨的老人家望著遠處說著。
心突然想知道,燕兒是否平安築巢,是否依然有著幸福的燕媽媽帶回食物給小燕兒,那番曾在午後無意間相遇的景象,迴盪在腦海中,盤旋在心上,久久牽掛著.......,難以釋懷....。
-淺淡- 2005.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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