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怕不怕,我想是有點放不下,但不是怕!
在很小的時候,經歷過讓父母親擔心受怕的病痛後,我就想著,這樣的生死關頭走過了,應該此去安然了,於是,有些些浪擲光陰的荒唐在青春歲月裡嘻笑著、不知天高地厚地以為,那似乎用不完的日子一點點揮霍也不算什麼。
然後,我開始作夢似地沉浸存在與虛無的西方文學上,說著縹緲與無垠的字句,現實離我真遠,未來就像幼時暑假般的漫長,總在酷熱的午後看著光影昏昏欲睡,滴答間總是如細沙,總想著要多少才能堆盡一生,啊!無法想像的遙遠。
後來一次意外,生命在世間邊緣游走三天後,醒來又是一番淚流,原來生死間僅是一眨眼,離開很快,但情份如千斤重,心是難離的。
你問我那之後,對生命的珍愛程度,我想了想,這之後我很努力的贖罪,因為不懂事,遇見不該的人,傷透父母的心,所以我開始想要珍惜與補償,那些父母為我流下的每一滴淚水與心疼。
於是,我非常努力地去踏每一天的人間路,不再輕易談情感,不再做讓愛我的人心傷的事,因為這代價真大,每一天我只想著如何讓錯誤的時光,在此刻能得到一絲救贖,不是輝煌的但必需平靜且無需掛心的,一個可以消禰遺憾的真實付出。
一生該有多少沙漏去細滴每一粒沙,我明白了,只有一個,人人都一樣,只是你是否在每一當下都雙手握住該有的,是否好好品嚐幸福的味道,抑或嘆息著不斷逝去的缺憾。
你又再問我怕不怕,我想我不怕,只是放不下,親人間的相聚時光,我沒有把握的很好,當我回想時,有一片空白在生命某處,那是一段他們沒有我的缺憾。
此刻,我思量著,如何讓牽掛不再是牽掛。
-淺淡- 一場與生命博鬥的等待 2005.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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