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半年的聯合國生活期間,有個叫Peter的,南方州立的藝術學校畢業的,是個兼差的藝術老師,非常陰柔,我一直認為他是個Gay,但不是我喜歡的型。
他常常拿他的創作給我欣賞,並詢問我的看法或想法等等,他的油畫創作滿不錯的,至少不是我看不懂得抽象派或超現實、野獸派等等。
週末時,當我在廚房烤餅乾,他就悄悄地坐在馬蹄形餐桌另一端,喝著茶、看報紙,有時和我閒聊幾句。然後當我餅乾烤好時,我便會請他品嚐幾塊,這只是我友善的表示而已,沒有任何意思。
但是漸漸我卻發現到Peter會刻意地等我烤餅乾,烤好後,他會詢問我可否給他品嚐?剛開始他有提,我就給他一塊餅乾,好打發他走。
但是三番兩次的,就讓我的週末最大的嗜好變得很不快樂,偶爾想要烤餅乾,就要偷偷摸摸的。因為當我不在廚房時,Peter就不會向我要餅乾吃,而我也不用去面對不知如何拒絕他的窘境。
我不喜歡他自以為我是專為他而烤餅乾,而他也樂得要品嚐每一個口味,然後給予品評。
我想做什麼,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判,只要我自己覺得高興、値得就夠了。
這樣的隱忍終於還是解決不了問題。
有天我把烤好的餅乾放在餐桌上,等待涼後要裝盒,準備第二天帶去學校下午茶享用的,然後我便回房間去。
一會兒和北京女孩跑來問我,「可不可以給Peter餅乾?他說,以前妳都會把餅乾分給他的」
我一聽,氣到不行了,衝到廚房,不管餅乾還沒涼,便開始把餅乾裝進盒子。
Peter剛開始還在我身邊一直唸,「can I have a cookie,please?」
但是見我一直不理他,他竟然伸手搶了一塊餅乾品嚐起來,然後還在那裡品評起來了。
此後我再也沒在那廚房裡烤過餅乾,而和Peter的友善互動也畫下句點。
我真不懂我烤的餅乾有那麼好吃嗎?外面的餅乾都比我烤的好吃又好看,真是奇怪了……
北京女孩則是說,「Peter肯定是把妳當他老婆了,呵呵~~~~」
但是很抱歉,我從來沒對Peter有任何遐想,ok?
我喜歡漂亮、溫柔的男人和中性、率性的女人,但一點都不喜歡娘娘腔的男人,如同一點也不喜歡鐵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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