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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01 05:04:44| 人氣1,414|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潛入夢境的迷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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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些對我而言充滿奇幻色彩的澳洲土著傳奇故事,從一個不可思議的探險者經過九次深入荒漠叢林,歷時十五年,一筆一字刻畫澳洲土著的“夢幻時代”那一片蠻荒世界開始,被湮滅的土著文化成為周小平的精神樂園。在和他斷斷續續的交流中某種奧妙的訊息,竟也成為觸動我寫作靈感的神祕魔咒。
我和周小平認識後。他的畫、他的書、和他那異於一般人曠野晴空般的氣質,竟像電影裡的畫面不時出現在我眼前。

墨爾本的盛夏來臨了。
小平故事的背景幾乎全屬夏天。

 
〈摘錄〉尋夢澳洲土著:周小平著

澳洲土著人自古以來就在世界第一大島上繁衍生息,其悠久文明與中國文化同樣璀燦,都是人類共有的寶貴財富。由於沒有文字,土著人的口頭文化特別豐富。特定的歷史和環境,使他們養成了特有的思維方法:土著人習慣把過去的幽靈與將來的子孫一起置身叢林荒野,通過祭祀對話、諺語傳說表達出特殊的內涵與智慧。 近年來,土著人對外部的態度稍為開放,希望與一切能平等相待的人分享祖傳文明。但是,還是有許多傳統的典禮儀式絕對禁止異族參加。我被允許拍照錄相並參與其事。用圖文並茂的形式向讀者介紹澳洲的土著文化。

「鎮上專為遊客開設的咖啡店到處可見。土著人對咖啡不感興趣,但對酒和茶卻十分喜歡。這裏最多的店鋪就是酒吧,我發現街邊的幾個酒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遊客,也就是說都是白人。土著人則會去屬於他們自己的酒吧。
我走進一家酒吧,在吧臺上要了一杯產自維多利亞州的啤酒,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在炎熱的氣候下,它比白酒或紅酒更夠味。
一口冰鎮啤酒下肚,暑氣消掉一半。酒吧不大,也有些年代,從橫樑立柱和門窗的製作上,可以看出當年建造者的粗獷和力不從心,簡陋得如同一個馬廄。也許為了擋住野外的酷熱,也許為了節省用料,酒吧的窗戶窄小,室內燈光不夠亮堂,和外面的白晝反差極大,我坐下來好久,眼前仍然一片昏暗。兩個金髮垂肩的白人姑娘,不著上裝,晃動著胸前的一對乳房,手托酒盤,穿梭在桌子之間。男士們樂意而又耐心地傾聽她們上前兜售,然後付錢給她們去代買酒水。於是,昏暗的房間中,只看到兩對雪白的大奶子來回閃爍。
遊客來自澳洲和世界各地,這從大家說話的口音就可分辨出來,也有附近的工人和農場主。那天正是週末,走進酒吧的人愈來愈多,供吧女穿梭的空間越來越小。不過,吧內的秩序極好。大家喝酒、談話,在這裏消暑和歇腳是一種享受。
這時,兩位年輕人在我對面坐下。一位看上去就是來自都市,皮膚白皙,身材微胖,面孔精心修理;另一位則黑瘦健壯,鬍子拉碴。黑瘦的那位抬手摘下頭上的牛仔帽,大大咧咧地丟在桌上,小桌子一下子被占去不少面積,他又蹺起了腿,看上去是個常客。那頂牛仔帽是袋鼠皮縫製的,從帽沿的磨損和斑駁的污痕來看,有些年頭了。
“歡迎你來荒原上作客!”只聽那位丟下帽子的黑瘦年輕人說著,並端起酒杯伸到對方的面前,白胖的那位也拿起酒杯迎上去撞了一下,“謝謝”,然後,倆人各自飲了一大口。
出國前我曾進修過兩年外語,即使如此,我聽澳洲英語還是有點不習慣,尤其是聽這裏的人說話我更是要集中精力。但聽多了,並學著他們的口氣說上幾句,慢慢也就上路子了。眼前兩個年輕人引起了我的興趣,從接下來兩人的談話中我得知,白胖那位是律師,這次來看望在土著社區工作的老同學。五年前,兩人畢業後曾來土著區旅遊度假,錢用完了,就留下來打短工賺車費。不料,黑瘦的一位後來喜歡上這裏,就留了下來。最初他在鎮上一個學校教書,後來他辦了一個電臺,用兩年的時間培訓出三個土著青年來承擔這份工作。現在,他在當地的土地管理委員會工作…….」.

 
同在澳大利亞國土上卻幾乎被文明世界遺忘的那片大地。
沙漠裡的焚風、黑夜裡的篝火、不可解的儀式中漂浮而過的神祕咒語。
周小平選擇長期和原住民在那片原始而物質極度簡陋的蠻荒野境共同生活。
終於,他有了一個「土著名字」並被他們當成土著家庭中的一員。

周小平告訴我:「在曠野上,星空是低垂的,我每天要與那片星空同眠和貼近,以至於當我離開荒原,回到城裏(人們常說的所謂文明人的圈子裏),短時間裏,我顯得煩躁不安、無所適從。我感覺被困在了一個盒子裏。」
直到現在,周小平靈魂深處的某種神祕召喚經常令他必須定期返回他的「夢土家園」。
探尋這些,無論是在閱讀周小平的書或觀賞他的畫作時都可以找到清晰的軌跡。

而我想提的卻是他在不經意間談到的一種「詩意的死亡」方式。

也許他說這件事時的態度與我的角度完全相反。他要說的是如何避免在高溫缺水乾燥的沙漠中死去。
他說,那種死亡的過程;「一種極度的睏倦伴著某些幻覺,沒有任何痛苦地往一片明亮的光源走過去、我對自己說不能躺下,一躺下就貼近死亡了……」那種曾有的瀕死經歷,讓他在描述這件事時充滿了一種美感,是的。一種飽含著詩意的美感。
死亡不是落入深不可測的黑暗中嗎?
為什麼我在聽他敘述這個死亡的過程時,忍不住有種「選擇在那種情況之下死去的幸福想像」?
我們對死亡有什麼認識呢?所有的體會不過是來自對於瀕死之人的觀察。
我的父親在我20歲的時候離開我,那時我大學二年級,最後一次和他說話,是在醫院的加護病房。我剛羸得一個文學獎,附在他耳朵旁邊告訴他這個消息。
他張口像要對我說什麼,但那些話卻停在口中,被阻隔在生和死裂縫上。
直到今天我仍會想念他最後要對我說的話。但正確的字眼卻永遠停留在我完全無法觸及的闇暗裡。
蘇格拉底曾說,學習哲學就是練習死亡。哲學最終極的探究不就是死亡嗎?
一去不復返地投奔異域,那裏有最原始的神秘,是幽靈們待著的地方。那裏沒有經驗,因為它是「存在」的消散。不再有人生的舞臺,而是走向邊緣,沒入黑暗,踏向不可回歸的歧途。
我們對死亡的恐懼也許是源由對「活著」的眷戀,對生命產生眷戀的原因是「希望」和「愛」。如果沒有希望和愛的綿延,生命就乾枯了,跋涉在沙漠中的身體,如果沒有愛和希望支持,或許「死亡」反而成為滿足渴盼長眠和休息的需求。
死亡所以被當成是一種「悲哀」,就因為它常發生於人毫無準備、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與生者牽絆纏繞著的血肉絆帶一旦剝離,死亡便意味著人間關係的流離失所。然而,死亡,如果不是未知,它橫豎是不可避免的一個方向,那麼與其迴避不如去思考、去面對。
如果死亡能夠選擇,能夠安排,能夠反覆思索一再排練。那麼人類面對死亡時會不會有不同的心情呢?
周小平的魔咒才剛剛開始,我在隨之起舞的過程,正嚐試去揭開文明社會中被層層語言和文字遮蔽的存在……





澳大利亞探險者土著畫家〈周小平〉和作者〈簡昭惠〉攝於周小平墨爾本畫室


台長: lad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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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李寧兒
可以深刻體會文中作者離開荒原,重回城裏的那份煩躁不安,有如受困在一個盒子裏的感覺。因為現代高科技所帶來的文明與大自然蘊藏的心靈文明,向來都是具有明顯的對比色差。人類若無法正視此現象,繼續裝聾作啞,而不去尋求磨合之道,就算醫院蓋得再多,監獄的牆築得再高,也是枉然。

真羨慕昭惠能夠結識這樣的知性朋友,相信他不但豐富妳的創作靈感,也豐富了妳的生命。活著,不就是因為愛。生命短暫而渺小,能夠懷著希望而來,懷著希望而終,死亡又有何懼?謝謝妳對書的介紹與心得分享。不要小看這樣的文字力量,它的思維往往比政治更能指出一條適合人類走的道路。

今天一早和先生去爬山,十一點才回到家,補完回籠覺上網看了這篇文章。

喜歡。
2007-12-01 15:49:14
版主回應
謝謝寧兒。
2008-05-09 12:47:09
相信有奇蹟
懇請支持...

募集1001首情詩
http://www.wretch.cc/blog/a277124&article_id=23313722
2008-01-14 21:32:10
夢的精靈
昨天你提到周小平時我只覺得聽過名字
後來看到本人才知道我在博物館曾見過他
但是對他仍不甚熟悉
透過你的文章才對他稍有了解
2008-05-05 11:05:36
ladyo
夢的精靈:

能在作家節碰到舊友及認識新朋友是那天活動令人開心的事。
謝謝妳來。
2008-05-09 12:49:49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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