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沒有刻意去想為什麼,也不想無病呻吟地強說愁,硬給這頂帽子扣上一個了不起的緣由。
但如果有,那大概就是為了紀念吧。
人生有一種時刻,你會清楚也強烈的感受到,自己身處時光的洪流之中,而這頂帽子就像是那時光的鑰匙,總是能打開或關上一些不是那麼輕易讓人閱覽的東西。
在洪流中沒有所謂的前進或後退,也沒有過去與未來,就只是一個又一個懸浮在流質中的光點而已;光點中多半是靜止的影像,有些會動具有色彩,甚至能發出令人懷念得彷彿要穿越時光隧道的聲音--那是串聯兩個人兩個巨型世界的媒介。
人與人一旦靠近,就會產生某些牽引,或以人類定義稱之為『情感』的詞句,在這樣定義之中,我戴上不曾有過的史迪奇鴨舌帽,然後紀念。
紀念曾經有一位朋友用她的生命來支撐我,以至於在最初到最後的相處流光中,我感念在她的光芒下庇護下,獲得前進與成長的能量。
有時候情人間淺薄的情愛,與親人間深厚的情誼之間,有著一大段轉化醞釀,或堆疊砌積的過渡時期,在表面看似平靜的兩人關係之中,有著波濤洶湧的巨大轉裂正在默默發生,於是創造出了超越『愛』或『喜歡』的情感,
她,就是這麼獨一無二的存在於我的世界中。
那一日的離別記憶讓我們從台北沿著灰色的線條這麼緩緩繞進了台中,有時候再見或謝謝這類詞語過於沉重悲傷,我們接不起但還是得學著說出口,並把這份獨一無二的情誼靜靜的擺到那個誰都無法碰觸的位置。
在灰色道路上,如艷陽般的橘色木棉花,與山雪般催情的粉櫻花,在我們相處的最後一個光點上,悄悄的燦爛開花;於是我們共同擁有了那樣的光點,
共同擁有那樣值得紀念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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