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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師說

 

阿奇從老師的手上接過獎狀

其實阿奇的心神全在老師身旁用包裝紙裹起來的獎品

並好奇著那裡頭是啥玩具

 

助理人員急急忙忙幫老師將班級的升級結業成績統計出來

要老師快快在每張成績報告書上簽名

並遞給老師奇異筆與獎狀

指著名單上的學生名姓請老師寫名次等等

學生已經在教室裏等候老師進去宣布名次與頒獎

 

 

經過一季的課程

學生終於升等

 

 

學習因為人為的制定而有了所謂的等級

就像時間原只是日出日落如同流水流淌不絕

如同星子流轉不停罷了

 

然而人類需要規範

將時間刻畫下來以致於時間有了一個刻度一個刻度

有了外在的滴滴答答機械的物理時間出現

 

老師的心裏還有一個更怪異的時間感受

老師感覺這一季陽光烈灼燙人

明晃晃如刀光舞動

白花花如海浪迸濺

恍恍然如真似假

似乎才從滑水道剛高速如電入池時產生的那陣巨大撞擊

一種淋漓爽快

夾著無限的刺激在其中

 

老師有個師

師與獅同音

老師可以像獅子一樣在草原曠地上昂首吼嘯

號令群受服從

師也與失與施同音

於是老師注定是要失要施的

老師失去了什麼因人而不同

最怕老師失去耐性吧

 

師與詩同音

老師可以非常有詩意的將一張獎狀如同佛陀將花傳給弟子嗎

老師也可以是屍

如同行尸走肉拖著沉重的肉體與道統意識形態而想灌輸給新生命

例如想傳道授業解惑

 

 

阿奇看著老師的眼睛發現老師的眼睛裏的光采沒有萬花筒的繽紛絢麗

而是像是窺探著很深很深的枯井一口

 

師在易經裏有個師卦

地水師卦

師可以是不得已而勉力征討出師

講的是出兵

 

師如果把頭上那一橫拿掉就是帥

那一橫會不會是一種最深的執著

師要是沒有那一橫的梗蒂

也許真的帥呆了

 

師音同濕

水就濕

火就燥

老師也許該親水

上善若水

 

 

老師見到教室後頭老舊的冷氣機漏水如瀑流嘩嘩然

學生也騷動起來

 

2011/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