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生日,一個禮物,一篇永遠無法寫完的祝福。
如果項鍊是擺在頸架上的滿漢全席,首飾於我的個性來說,大抵就是躲在抽屜裡的月亮。
隨著時間的淘洗,每當看見白色瑪瑙纏枝蓮紋,想起教會媽媽送我生日禮物對話,說話速度中板偏快,簡直可愛得要命。她說:大部分人生處於一種不開心也不傷心,中性的狀態。生日樂趣當然是存在,但稍縱即逝,所有紀念日都是這樣一年一次,不欠公允24小時,但當有些寶貝被當成寶藏塵封,在家就是躺著攤著十年,幸好我從珠寶盒救援出來的總是最大顆的瑪瑙,親手送給妳這個寶貝。
瑪瑙墜子是一座小世界,掛在脖子上的琥珀裡都是一處石頭族樂園(The Flinstones In Viva Rock Vegas 卡通《摩登原始人》真人版電影)。敘述中偶然的停頓,都像是種伏擊,瑪瑙始於礦物也稱石頭。正當我納悶是不是暴殄天物劊子手無法攔住一角時,教會媽媽一伸手就揪住某個意象的衣領,好幾個語詞、句子來表達意思,說的事情就立體了起來,那若有似無的懷念口吻讓我不自覺地感到心頭一暖。
對我來說,那確實是個禮物,有名氣的牌子,一點點貴,不。是非常昂貴,戴時感覺拉長了頸項,輾轉反側間有不觸目的光,剛好低調,剛好到位,我的腰桿子就忍不住挺直了。這份生日禮物好比閱讀長篇倫理親情小說的好處,就在於不會有太沉重的負擔,教會媽媽花費多少的時間疼愛我,不久即可再抽離,彼此獨立、留待一個給我想念的光陰。
戴上這付瑪瑙墜子的項鍊,有時我又覺得像是一位嚴謹卻親和的長輩在我面前,往事歷歷耳目擁有的情感記憶,我甜甜抿了想念的嘴唇..
一篇永遠無法寫完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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