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心情紛亂,所有的想法都爭擠著湧現。於是我只好疾筆振書,一一寫下如夢囈般的雜語。
一、 愛上一個人
愛上一個人,卻又不能在一起,彷如皮肉分家的痛。究竟是哪個感官,哪條神筋,哪種心在慾望著愛人?
我愛上一個人,渴望貼近。身體;靈魂。
身體的貼近容易,靈魂卻老是飄飄搖搖,無所依尋,不可攀附。
靈魂究竟是什麼?我無從定義,卻又明白—當身體親近卻觸不到靈魂時的孤寂,讓人,泫然欲泣。
握我的手,靠近我的身體,撩動我的感官,都是一時激情。然而某種靈魂綿長而安穩的幸福,才是我所渴求。
一瞬間的最大快感,凡人如我,留不住那萬分之一秒,一閃而逝的美麗與殘酷。而若要以生命去感受每分每秒的強烈撞擊,就如那些早逝的英才—凡人之軀終究是受不住。
二、 時間
時間的單位與長度,每個人的感受都是不同的。我的千分之一秒,在你的眼中也許卻是一分鐘那麼久。不是時間不同,而是你我不同。
中國民間傳奇中的「天上一日,人間一年」。換算一下:
天上/人間=1/365
天上一小時,就是人間的六天。
這與前一種說法「我的千分之一秒,在你眼中是一分鐘」顯然是不一樣的。
在這種說法之中,我跟你真正面對的時間並無不同,但是你的能力或修為比我強,所以在相同的時間,可以做更多的事或更從容。
至於「天上人間」,則是不同空間的問題,在不同的空間,以不同的單位計量時間,所以天上一日,人間一年,然而,我想需要解釋的是:為什麼在不同的空間與計時單位下,人的身體年齡也跟著改變?
這個深奧的科學問題,就留給愛因斯坦去解決吧。
三、 道
自己腦袋冒出來的各種雜草,到底有什麼用?就像古希臘哲學中,兔子追不上烏龜,飛箭不動的問題,在名家中也討論著。總會遇到人家問:「請問這些到底有什麼用?」
我們可以從古希臘的思想開使追本溯源的去解釋西方的科學與哲學的由來,也可以說,那是一種思考的方法。前人開出一條思考的路,可以照著走,也可以走不同的路。
於是你又問:「那麼這條路的目地在何處?」
ㄚ,也許我的目地只是想知道我自己是什麼罷了,或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探險,在尋找一種思考的可能性---思考就是一條連續的路。
道。能不能說其實也是生命的理路?那麼盡頭在何處?當生命消亡之時吧?
於是我這樣的理解:生命是在找一條自己能一路開通的路—思考的路,可以接續,不會中斷,不會迷茫失措,一路通達死亡。
這是什麼道?
一輩子在尋找,可以燃燒我的生命,讓我傾其全力投入的未可知。
還在尋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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