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說po文來慶祝飛翔入手發賣
結果才過了一天就變成慶祝首日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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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史丹熊寫完〈上〉那天之後,一口氣就把〈下〉給寫完了,半天一萬字,一如往常安定的爆字數王。不過還是比不上暗殺和大浪掏沙三天爆五萬的壯舉。
因為她現在正在橫山的故鄉全心全力地促進日本經濟發展,所以由我代貼。
天下第一樓阿醬餐館每日的營業時間從午時開始,到申時為止,一共三個時辰。可基本上過了未初後,阿醬餐館便不供應餐點,只賣茶酒點心,等於實際上只賣一時辰的餐。對於同業來說,自然覺得阿醬餐館有聖上庇護後,囂張起來了,彼時揚州城裡也傳出不少不利於阿醬餐館的風聲來。於是揚州知府把這事呈報上去,想不到當今聖上竟對此還大為讚賞,說是天下第一樓的革新,親自為其取名下午茶。
一時間,下午茶蔚為風行。
這事演變成如此,說起來實在有些複雜。當年不知為何,來阿醬餐館打工的江湖人士日益增加,到最後,小小一間餐館,竟集結了來自江湖各大門派的頂尖高手,共二十一人。這些高手們除了武功奇高,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男的儀表不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風度翩翩氣宇不凡玉樹臨風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女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秀色可餐出水芙蓉冰清玉潔明眸皓齒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姿色天然。於是也為阿醬餐館招來了不少客人,每天都是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人山人海的盛況,可人一多,伙食問題也跟著來了。
先不說一餐能吃下四桶飯的天下第一廚田阿醬,十七郎元才加也是個不容小覷的高手,以及十三郎北里英等人,讓阿醬餐館永遠煮得比吃得少,自己吃掉得比賣掉得多。沒想到,有一天大廚田阿醬竟因吃不夠而在廚房裡暈倒,這事不僅使阿醬餐館的眾人震驚,還轟動了整個揚州城。
想不到吃了兩桶飯還能暈倒,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廚。
於是二小姐戴優暫時代替主廚之位,召集眾人,想為此商討出個法子來。這時冰雪聰明色貌雙全七竅玲瓏秀外慧中的三小姐由紀沉吟半晌,說道,不如咱們午時過後改賣茶酒吧。
可阿醬餐館還頂著個天下第一樓的名號,於是由紀先是寫信給慕丞相說了這事,不日後收到丞相回信與一道聖旨,當今聖上在聽聞此事之後亦十分關心,於是提議道,不如加賣茶點吧,並賜名為下午茶。
於是乎在當初下午茶受到抨擊之時,傳聞聖上龍顏大怒,還在御書房內向慕丞相耍脾氣,怒道,是誰敢說朕這主意不好,朕覺得這下午茶之名取得可美。從此之後,再也無人敢拿下午茶一事來說嘴。
每日開始改賣下午茶之際,便是館裡眾人休息時,大夥便按慣例坐在一起吃飯。坐主位的是樓主大人田阿醬,居次位的乃是二小姐戴優,三小姐沐由紀次之。換上一襲青色長衫的十一郎佐江坐在三小姐身邊,正殷勤地替她夾菜,三小姐看上去有些困倦,但仍丰采依舊。
九郎坐在二人對面,不敢直視,只得低頭吃著飯菜。四郎麻里的目光轉了一圈,才惟恐天下不亂地笑道。「旱春雨降,覷鮫綃腥紅染妝,滴溜溜粉汗如珠,楚陽臺夢魂飛上。千金難買此一場,喜殺梁鴻與孟光。鴛鴦解,整巽裳,開門觀月上東牆。」
在座眾位皆非目不識丁的粗鄙之人,自然懂得此詩暗示。幾個早在暗裡頻送秋波暗通款曲暗度陳倉偷來暗去的年輕男女皆紅了臉,不敢抬頭。倒是當事人三小姐與十一郎依舊鎮定自若,田阿醬仍埋頭吃飯。
出身白駝山莊,六小姐島陽菜滿臉通紅地嗔道。「大夥在吃飯,你吟這是甚麼詩!」
「就是!」身為五毒教聖女卻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純情的十六小姐何希亦面紅耳赤地抱怨道。「麻里你這人,就不正經。」
被眾人抱怨的四郎麻里面不改色地笑道。「非也非也,子曰,食色性也。是吧?佐江。」
向來是眾人領袖的喬南輕咳兩聲,故作鎮定地回道。「麻里,食不言寢不語。」轉頭望向身邊的九郎時,才驚訝道。「利乃,你的臉怎麼了?」
「這…」只要一想起適才那香豔刺激的畫面,九郎便羞得說不出話來。先前因十一郎膚色較黑,也沒細心留意,所以不察有異。如今九郎定睛一看,竟能看見他頸項上的點點紅痕。九郎把頭壓得更低,生怕又看到些甚麼不該看的東西。
「我適才在練六脈神劍,不巧誤傷利乃。」佐江面不改色地回道。
「喔,沒想到佐江你竟練成大理段氏絕技,能化劍氣於無形,無劍即是有劍,有劍便是無劍,如此境界,真不愧為華山劍宗傳人。」武癡喬南一聽聞,又開始要對他的武學心得高談闊論。「話說我武當太極劍亦是…」
「吃飯!」田阿醬夾了一隻雞腿塞進喬南嘴裡,頭也不抬地說著。那武當高徒也竟然也對武功一竅不通的田阿醬毫不抵抗,也不惱怒,只是乖乖地吃下了雞腿,可憐兮兮地埋頭吃飯。
沐由紀伸手輕掩,優雅地打了個呵欠,說道。「今日何不提早關門。」
田阿醬含著一口飯菜,抬起頭眨了眨眼,含糊地問道。「為何?」
「今日可是元宵啊。」好事的筱麻里笑容可掬地回應。「有道是,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如此良宵美景,困坐於餐館內,豈不浪費?更何況三小姐與十一郎是一對舉案齊眉的佳侶,應該成全。」
「說的也是。」田阿醬點了點頭。
倒是一旁的六小姐島陽菜看不過眼,便伸手輕輕揪著筱麻里耳朵,笑罵道。「四郎就愛胡言亂語,再敢多說一句,晚上你便自個去看火樹銀花去。」
這邊六小姐正在訓夫,那裡五小姐馬玉玉也隔著三小姐沐由紀與十一郎佐江吵了起來。「師姊晚上應該陪我才是,小時候元宵,都是師姊陪我的。」五小姐馬玉玉可愛地嘟嚷著。另一側正在大獻殷勤的十四郎朱里一聽,便趕忙說道:「玉玉,晚上讓我陪妳去掛花燈如何?」
馬玉玉兩眼一斜,輕哼一聲。「你跟你師兄去吧!」
師出同門的八郎班游於是趕忙拒絕道:「我與何希有約了,師弟你還是找別人吧。」
這五小姐馬玉玉與三小姐沐由紀及十一郎沐佐江間的牽連可深了。馬玉玉與沐由紀同為桃花島弟子,從小便一塊長大,沐由紀盡得東邪黃藥師真傳,深受師父喜愛,被視為桃花島下任島主人選。可這沐由紀生性怕麻煩,當年離家拜入桃花島,便是因為有個麻煩而嘮叨的姊姊,如今又要她接下這擔子,自然不肯。於是便趁夜留書出走,一路浪跡江湖,更在江湖上闖下了一點名號,因其美貌與飄逸的身姿被稱為落英仙子。
黃藥師這人不僅武功路數詭異,行事亦然,在得知愛徒出走後竟然也不惱,只是笑道,果真有為師的風範啊。眼見讓師父捉師姊回桃花島此計也不可行,於是馬玉玉便也留書一封出走,在江湖中追著師姊沐由紀的腳步。
而沐由紀也正是在此時,某次因路途遙遠而乾糧未帶齊,正飽受飢腸轆轆之苦時,遇見了正要闖蕩江湖的華山劍宗傳人,大理段氏分支的宮佐江。這兩人初一見面,便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猶如野火燎原。於是宮佐江被沐由紀騙回了京師相府,由慕丞相與聖上主婚,入贅了沐家。堂堂一個大理世子居然入贅,傳出去實在可笑,可沐佐江也毫無怨言甘之如飴。這淒美的跨國戀也一時傳為佳話。
只有五小姐馬玉玉對此消息暴跳如雷。
這馬玉玉對沐由紀存的是甚麼心思是顯而易見的。這大璟帝國向來民風開放,同性通婚是受律法允許的,於是馬玉玉喜歡自個師姊便也不是甚麼值得驚訝的事。她自桃花島一路苦尋,最後終於尋到了阿醬餐館,卻只巧遇上師姊大婚,只能在沐家夫婦新婚之夜買醉。
也就是那夜,馬玉玉與陪同師兄來參與華山劍宗傳人大婚的朱里,酒後亂了性,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讓四郎筱麻里用一首詩來形容,便是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於是乎馬玉玉為自家師姊留在阿醬餐館,朱里也為一夜夫妻的心上人留了下來。
這四人間可說是剪不斷理還亂,眼下又鬥了起來,席間眾人也樂得看戲。只見馬玉玉使出一招碧波掌法向朱里打去,朱里不閃也不躲,只是借力使力輕巧卸去。馬玉玉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向師姊由紀撒嬌道。「師姊,你看這人就知道欺負我,妳還叫我跟他去逛元宵,我不要,我就要師姊陪我。」
沐由紀眼也不抬地回道。「既然妳嫌棄十四郎欺妳,那便請九郎陪妳吧。利乃憨厚,妳與他出去我很放心。」
「師姊,我們一起猜燈謎才有趣,妳跟這木頭十一郎,多無趣啊。」
佐江輕哼一聲,卻沒有回話。他正細心地把魚肉裡的刺挑掉,放進由紀碗裡,然後小心翼翼地挑起芹菜蘿蔔,給由紀又夾了些菜。九郎眼見馬玉玉一記眼刀射了過來,趕忙說道。「我今晚要把後院收拾收拾,沒空,五小姐請讓朱里陪吧。」
他這麼說的同時,身旁的橫由依微微歛下眉眼,似是心有所想。一直未發一語的田阿醬於是停下碗筷,笑道。「元宵節這麼熱鬧,那就大家一起去吧。由依也想去的吧?」
橫由依溫婉一笑。「頭一回在揚州過節,是挺期待的。」
「那就大夥一塊去吧,就這麼定了。」
這結果自然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可樓主田阿醬發話了,幾個寄人籬下的人怎麼能反抗?說也奇怪,這田阿醬半點武功也不會,除了燒得一手好菜,食量大以外,也沒甚麼特長。可她就是能讓館裡人聽她的話,尤其是喬南,簡直可以說是言聽計從。九郎剛開始對這事疑惑了很久,卻想不出個答案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揚州城的元宵夜果真是熱鬧非凡,有道是玉漏銅壺且莫催,鐵關金鎖徹夜開;誰家見月能閑坐,何處聞燈不看來。九郎不是頭一回過元宵,卻是首次到大街上去掛花燈、猜燈謎。往年揚州城裡雙雙對對,只有他孤身一人,雖然不覺如何,但總是格格不入。今年大夥一同上街,於是九郎也換上乾淨長衫,免得失了顏面。
阿醬餐館的眾人平日裡便個個人中龍鳳,今日裡又特地打扮了一番,自然搶眼。眾人一出現在揚州市街上,便聞一陣騷亂,幾個不長眼的傢伙湊上來想與田阿醬、沐由紀、島陽菜、橫由依與何希幾人攀談,纏著師姊的五小姐眉頭一皺,護妻的十一郎、四郎、八郎和七郎還未動手。朱里便已解決了他們,洋洋得意地與馬玉玉邀功。
馬玉玉反手一掌往朱里肩頭打去,喝道。「離我遠點!」
她這掌打得不輕,朱里讓她打得吐出一口血來,卻不屈不撓地追了上去。「玉玉,等我,玉玉,我們去掛花燈嘛,玉玉!」
馬玉玉一走,三小姐由紀便隨即回到十一郎身邊。兩人如膠似漆,由紀摟著十一郎的腰,幾乎整個人窩在十一郎寬厚的懷中。佐江亦溫柔地攬著三小姐纖細的肩,兩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九郎見他二人如此,忍不住嘆道。「果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一旁的橫由依聽了,便沉靜地笑著問。「九郎羨慕麼?」
「羨慕可不敢,我可是少林俗家弟子啊。」
阿醬餐館的眾人似乎已經雙雙對對地走散了,從節日便可見姦情這句話果然不是假的。於是只剩九郎與由依並肩站在市街上,相看無語。揚州城西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那邊是掛花燈的,這邊是猜燈謎的,還有踩高蹺的雜耍團在那表演。在少林寺長大,不解風情的九郎是個不習慣人群的人,出身清淨地峨嵋山的橫由依亦是個喜靜之人,於是九郎想了想,便提議。「一會兒就要放煙火,不如我們轉到人少點的地方觀看如何?」
「可眼下揚州城內人山人海,哪有清淨之處?」
「這還不簡單。」九郎自信地笑道。
九郎笑著,正欲穿過人群往東街走。人潮擁擠怕失散,可這純情九郎也不敢牽由依的手,於是便只羞赧地拉著她衣袖鑽出人牆。只見橫由依突然站住了腳步,對他翩然一笑。九郎眨了眨眼,還未意會過來十九小姐這笑中含意,橫由依便已提起他的後領,如同那日將他從河中救起一般,使出峨嵋獨門輕功諸天化身步,輕巧地越過人群。
九郎在踏到地面時,才彷如劫後餘生地喘了喘氣,苦笑道。「這懼高的毛病真不是好事。」
由依輕笑。「人自知不足,才能懂得謙讓。九郎是謙謙君子,何需在意這點小事?」
面薄的九郎讓她這一番話誇得面紅耳赤,他不是個慣於受到稱讚之人,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話回應才好。於是兩人便沉默著越過了西市街口,緩緩地回到位於東大街上,由於遠離慶典西街中心故而半點人聲也無,今日公休的阿醬餐館。
「九郎這是…?」
由依讓九郎帶著上了餐館四樓,阿醬餐館裡的眾人早就去外面熱鬧了。偌大的餐館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他二人在四樓廂房之內,饒是橫由依亦不免有些尷尬。九郎卻只是神秘抿嘴一笑,緩緩走至窗邊,推開了窗子,說道。「往年我看煙火都是在這,清靜,視野又好。」
由依走到窗邊一看,發現九郎所言果然不假。阿醬餐館原本就處於地勢較高之處,後來蒙受聖眷不斷擴建之後,也成了揚州城裡數一數二,能眺望美景的閣台高樓。而這廂房的位置正是樓裡最佳之處,飽覽揚州美景。可比起美景,她在意的卻是九郎往年在此看煙火一事,於是她溫柔地望著九郎問。「九郎往年都是一人孤身在此觀看煙火麼?」
「是啊。」九郎聞言,不知怎地竟覺得有點害羞起來,於是他搔了搔頭,笑道。「我孤家寡人的,何必去和別人湊熱鬧。」
橫由依抿嘴輕笑,只覺得這人當真憨厚可愛。九郎出身少林,個性耿直,比起出身武當的喬南與元才加,便少了一點正氣浩然的氣派。較之古墓派的松玲奈,缺了點孤高清冷的風骨。亦或是與那逍遙派的筱麻里相比,也遠不及其的風流倜儻。而那俊秀如畫面如冠玉氣宇不凡大理世子沐佐江,更是不用比了。可九郎有九郎的好,他心地純良溫和誠實平易近人,雖然偶爾悲觀了些,可卻總是能笑臉迎人。
於是由依柔聲道。「若是九郎不介意的話,今後便讓我陪著九郎吧。」
「怎麼會介意呢,由依亦是喜靜之人,算起來我們也是志趣相投,我高興都來不及了。」九郎似乎並沒有聽出她話中含意,只是爽朗地笑著回應,然後便轉回頭去望著窗外揚州張燈結綵城開不夜的美麗景色。橫由依靜靜地望著九郎側臉,忍不住在心裡嘆道。
說這人是傻子,還真是一點也不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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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家請期待其他的二十篇!
史:妳不要趁我去找迷路姬跟她一起迷路的時候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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