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3點鐘。
Pub狂歡完畢,送Nautica回家。
雖然玩了一個晚上,但仍不想睡。
一人開高速公路,往山上去。
自從那天起,我就很愛在夜晚開快車。
朋友都說我瘋了。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想去找你…
明知不可能,但我就是無法克制自己不想你。
「要不是答應照顧你父母,我想,我早隨你而去了!」我邊哭邊在山路上狂飆。
Erwin,年輕我6歲的小男友。
雖然常常吵吵鬧鬧,但最後都是他讓我。
也許是因為初戀,我年紀雖長他許多,卻一點也不懂得體諒與包容。
常對我噓寒問暖的是他;對我百依百順的是他;他愛我比我愛他還要多。
三年前的一個晚上,他跟朋友出去玩樂,卻沒有準時回家。
任憑他打爛了手機,我氣到都不想接他電話。
於是他火速狂飆衝回家,車子卻在半路上失控打滑…..
當我趕到醫院時,
「對不起,寶貝…我不能照顧妳了…妳要堅強…幫我照顧我爸媽…寶貝,我…愛…妳….」Erwin說完,嚥下最後一口氣,走了。
我早已泣不成聲,卻再也喚不回我最愛的Er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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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刻。
「Savana,我有一個老友的兒子剛從美國長春藤唸完博士回來,幫妳介紹好不好?」Erwin的爸爸拿著一張照片興奮的說著。
我一面擺著碗筷,一面笑著,沒有回答。
「聽說185cm高,雖然稱不上帥,但人很老實。」Erwin媽媽也附和著。
「爸、媽,不用了啦。單身也很好啊。我不急啦。」我委婉的拒絕。
「唉~誰不知道妳這死心眼兒,只念著Erwin。妳這樣子,我們都很過意不去。Erwin要是地下有知,也不會開心的。」Erwin媽媽嘆口氣說。
「沒有啦~要等有緣人嘛~不著急,不用擔心我。來~快吃飯吧。有我的拿手水煮魚喔!」我招呼著兩老入座。
對於Erwin的父母,我總有一份虧欠。
Erwin走的那一天,我暗自發誓,要照顧失去獨子的他們一輩子。
「拿著吧,」Erwin爸爸硬把照片塞給我說,「後面有他的詳細資料,有空約出去吃個飯,好嗎?」
看著他們期盼的眼神,我只好收下了。
它的最終命運仍會是在垃圾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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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ana,晚上去喝一杯吧。」Nautica對我眨著眼說。
通常,她說的的喝一杯,沒喝到爛醉是不罷休的。
而我總是扮演綠葉的腳色,從來都只喝沒有酒精的雞尾酒,以便幫酒醉後的她擋不必要的濫桃花兼司機。
為何我要擔任”男性”的位置呢?
因為三年來我不交男友,放假也不出門,Nautica比我還心急,所以美其名要我陪她作伴,其實是變向的聯誼。
然而,她的好意卻老是付諸流水。
我的心,早已枯萎了….
「又要聯誼阿?」我打趣的說。
「沒有,今天純吃飯!我哥剛從美國回來,帶了一票績優股給我認識。他也指明要妳去。」Nautica開心的說。
「Freddy回來了?!好啊!我去。」我興奮的說。
Franco從小跟我打到大,我們一直是好哥兒們。
大家說我們外型、家世,各方面都很登對,卻老是不來電,都覺得很惋惜。
「晚上七點來我家接我,記得穿水一點阿~」說完,Nautica準時五點打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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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兩年不見,妳發福很多喔!Savana。腿粗到連裙子都包不住了。」才進包廂,Freddy就要嘲笑我一番。
「老哥,你又來了!那是迷你裙好嗎!別老欺負Savana!」Nautica打圓場的說。
「你也不錯阿,六塊腹肌變成一塊,也挺厲害的。」我不客氣的回敬一句。
說完,相視一笑。
「给妳們介紹,這五位帥哥分別是Marko、Aidyn、Hubert、Neal及Tavon。這兩位分別是我可愛的妹妹Nautica及死黨Savana。」
他們五位都是在各個領域的佼佼者,不但幽默風趣,腦子裡也很有料,跟他們聊天,一點也不會冷場。
「Savana,妳覺得Marko怎樣?」在洗手間時,Nautica冷不防問了我一句。
「還ok阿。」我不經意的回答著。
「我發現他整晚都一直盯著妳耶!」Nautica像發現新大陸般的說著
「喔。」
「妳的回答真冷淡。」Nautica洩氣的說。
「唉呀~不用擔心我。好嗎?」我笑笑的拍拍Nautica的肩,走回包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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