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雷德厚森 我們因為沒勇氣做真正想做的事， 所以到頭來總是在做差強人意的事。(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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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天來的靜悄悄，走的更是無聲無息，立冬的時候還穿著短袖，四季的更迭不知不覺。儘管時間的流逝不著痕跡，有些事情還是本能似的，在某些時刻浮現。

 

9月的最後一個禮拜開始，我花了整整兩個星期的時間，讀了三次太宰治的《人間失格》，不知道是初秋的氛圍讓人想要走入這樣的情緒；抑或是讀了此書之後的情緒帶人走入了初秋的憂鬱，10月份的時候我陷入太宰治的思緒一度無法自拔，思索了很多關於死亡、關於冷漠。

 

10月的某一天，陪媽媽拜訪爸爸的朋友周老師，老師是知名的化妝師，今年度也負責果陀劇場的梳妝，媽媽跟周老師閒聊的時候，我在一旁翻閱幾本果陀最近的場刊，讀到後半部介紹果陀劇場歷代作品的時候，隨著年代的逼近，我突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不久果然看見那一年的《淡水小鎮》，還擺著你陳少威的照片，再後來是《天龍八部》，雖然內容沒有寫，但我還是想起了你的光頭喬峰，緊接著是到現在我還是會常常拿CD出來聽的《吻我吧娜娜》。然後在我的耳邊，便響起了你的歌聲。

 

總是任由時間如此這般流逝，卻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想起那一天爸爸把睡夢中的我搖醒，輕輕說著你走了。我沒有哭，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品嘗著什麼似的，靜靜咀嚼著死亡的味道。在很多年後的某一天，媽媽也搖著頭說爸爸走了，當時我也沒有哭，沒有任何反應，我知道悲傷在哪裡，也感受到它的存在，但我只是冷漠的不停的咀嚼著。我常常想著，人死了以後這世間除了少一具吐出二氧化碳的軀體之外，還有什麼不一樣？會帶走什麼？又留下什麼？

 

又再過了許多時候，我才慢慢發現，在某些不經意的時候，我會突然聞到當時咀嚼後的味道，讓人措手不及的飄過來，有時候味道很淡，隨風輕輕一吹就散了；有時候卻很濃郁，層層疊疊讓我幾乎難以呼吸；偶爾會因此而濕了眼眶，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總彷彿又有另一個我在一旁冷漠的看著。

 

就˙只˙是˙看˙著。

 

當然也有像這樣的時候，味道輕輕飄了過來，儘管已不知今夕是何夕，卻在抬頭望向藍天的時候，笑著對自己說：啊，又是這個時候了呢！

 

希望你還是，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