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學校的期末考,忙到昏天黑地,也快變成大陸國寶之一,但總算敖了過去。
心渝:「不公平啦,妳都跟毛先生出去完到昏頭,還考的那麼好,我很乖沒有出去玩,為什麼還是輸妳一截?」
心渝跟在我屁股後面對我哇哇大叫,我選擇裝作聾子,什麼都不知道。
但為了避免她太過招搖,我轉頭警告她,不准再大聲嚷嚷,不然三姑六婆又要來了。
心渝:「要我安靜可以啊,先答應我一件事情」瞄了一眼她那依舊閃爍著純真的眼神,我心生不祥預感。
靜萱:「什麼事情?」心渝:「跟我去聯誼」(果然不出我所料,聯誼女王就是愛聯誼)
雖然事後我很後悔,但我還是答應跟心渝去那撈什麼子的鬼聯誼。
搞不懂為什麼就是有人喜歡做這種事情,被當動物看很值得嗎?
轉頭看向一起來的女同學甲乙丙,瞧她們一個比一個嬌羞,活像把這場聯誼當作相親大會。
再轉頭看向心渝,一臉專注的模樣,像極了在商場打滾的女強人。
心渝一看見他們,很高興的招了招手,順便小小聲的告訴我這次的都是極品。
真的是極品嗎?抬頭掃了一眼,像是審視物品一樣。
(什麼極品,我看是劣質品)
(個個一付獐頭鼠目的模樣,垂涎花朵也不是這樣一個垂涎法)
坐了將近十分鐘,被對面的老鼠看的不是很自在,我悄悄跟心渝說要去洗手間。
在廁所蹲了很久,覺得大概還有耐力去面對那些色老鼠,正準備回到位子時,聽到有幾隻老鼠在竊竊私語。
「欸欸,今天的貨色很正喔,有兩個超正點的」老鼠甲開始發言。
「對對對,就是那個穿粉藍色衣服跟白色衣服的】老鼠乙跟著附合。
我低頭看看自己今天的穿著,去他的,那個穿粉藍色的不是在說我嗎?
「我覺得粉藍色那個比較正點,氣質看起來很好」(拜託,我那樣叫氣質好,真想狂笑,我那叫擺臉色)
「白色衣服的也不錯,夠亮麗活潑」(心渝啊心渝,妳也被老鼠看上了喔)
「先別說那麼多了,先回去位子,看能不能掉上她們」尾隨著老鼠們回到座位,發現男生怎麼多一隻。
靜萱:「欸,男生怎麼多了一隻?」
心渝:「那個是剛剛才來的,這個才真的能堪稱是極品」
又是極品啊,我抬頭看了那個所謂真正的極品一眼,他的視線也正好與我對上。
沒有激烈的火花或愛心產生,只是很平淡的對看,我撤開眼,在心裡為這個極品打上八十分。
「欸,禹辰,怎麼樣,就跟你說這次聯誼的都是正妹吧」
還是第一次佩服自己我聽力這麼好,隨便聽聽就可以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言語。
(禹辰,是那個堪稱極品的名字嗎?感覺還蠻不錯聽的,至少比長毛好聽多了,嘻)
突然覺得有許多探照燈往我這打轉,我抬起頭,每隻老鼠和每朵花,包括心渝和那個極品都一臉好奇的看我。
心渝:「笨靜萱,妳幹麻突然笑啊!」呃,我笑出聲了嗎?難怪大家一直看我。
清了清喉嚨,我朗聲說了句最在這那麼久,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
靜萱:「待不住了,我走了,掰」接著,在大家呆愣的注視下,我被恭送出去。
只是我還未踏出門口,後頭又是一陣騷動,那個被堪稱是真正極品的,也起身往我這走來。
「喂!禹辰,你去哪啊?」
禹辰:「我跟這位美女一樣」極品掃了我一眼,別有深意的說。
禹辰:「我也待不住了,我走了,掰」我瞪著他,他卻突然咧嘴一笑,拉著我的手就往外邊走。
靜萱:「放開、放開我啦!你是沒聽到喔!」走在人行道上,我沒氣質的對著前頭自顧自的拉著我走的極品大叫。
禹辰:「我聽到了,別叫了」他回過身,放開我的手,卻往我臉上一捏。
(今天是愚人節嗎?為什麼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靜萱:「你太過分了吧!憑什麼動手!怪人!」氣極了,我掉頭走人,沒想到這個極品竟是如此沒有禮貌。
禹辰:「喂!別那麼開不起玩笑啦!我只是覺得剛剛妳那樣灑脫的離開很率性而已」
我回頭,對於他現在這樣慌張失措的模樣與先前那樣霸道冷漠簡直是兩極化的發展感到碲笑皆非。
靜萱:「你幹麻裝無辜啊,好像一隻落水夠喔,嘻」不是我愛落井下石,而是他這付模樣真的很可愛。
禹辰:「妳不生氣啦,還好還好,我禁不起嚇的」(這傢伙,除了跟長毛一樣霸道之外,竟然又融合了心渝的性格)
(長毛跟心渝是我最無法拒絕得兩個人,而這個人……)
(怎麼讓我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這個極品簡直是個笑面虎嘛,再這樣繼續跟他在一起,遲早會完蛋)
無法在直是極品臉上雖掛著和善的笑容,眼神卻是犀利無比的模樣,我二度轉身想逃……
禹辰:「欸欸,那個、那個同學,妳要去哪裡啊?該死,不知道她名字」(誰是你同學來著了?)
繼續往前大步行走,而後頭那隻極品也繼續跟著我,如此緊迫盯人的情勢,超想瘋狂大叫的。
在一個轉角處煞車不及,迎面撞上從另一頭過來的人。
而後頭那個害我撞人的罪魁禍首,才假好心的跑來安慰我。
禹辰:「妳沒事吧?怎麼無緣無故跑去撞人呢?」
(天殺的混蛋,如果要真心安慰我的話,你那嘴角邊的笑容就不要該死的出現了)
匆匆低頭跟被我撞的人道聲對不起,我繞道而行,而後頭一到聲音卻讓我停下腳步。
雪兒:「靜萱?是妳嗎?」聽到這聲音,我不禁要痛苦流涕的感謝上帝了,是雪兒。
過度用力轉動脖子,我差點哀嚎出聲。
把握時機身手抓了雪兒就往另一條街道狂奔,刻意把極品當作凶神惡煞來躲避。
沒命的跑了很久,直到雪兒快斷氣的聲音傳來,才停下腳步。
雪兒:「靜、靜、靜萱,妳幹嘛……呼,一直跑啊,累死我了」
靜萱:「不好意思,連累妳了,剛剛那個男生妳有看見嗎?我就是在躲他」
靜萱:「那妳怎麼會在這晃啊?」
雪兒:「我、我剛剛跟阿藍出來逛逛,他說他要去買樣東西,叫我先去別的地方逛逛,然後……」
隨著雪兒臉色的慘白,我大概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她大概是要說她現在被我拉跑,而阿藍一定找不到她。
陪著雪兒一路繞回她跟阿藍約好的地點,也一邊注意是否有凶神惡煞出沒。
靜萱:「妳跟阿藍約在這嗎?」我指指我們面前一家看起來很高雅的咖啡廳,雪兒點點頭。
而這時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跟雪兒示意我到角落去接聽電話。
才剛按下通話鍵,心渝的嗓音就大大聲的刺激我的耳朵……
心渝:「妳是跑去哪裡喔?」我隨口邊了一個在路上遇到朋友就近咖啡廳哈拉去了的半真理由,而心渝也傻的被我拐著走。
心渝:「真的喔,那到時帶一杯Cappuccino給我喔」掃了一眼那間看起來價值非凡的咖啡廳,不禁咒罵心渝真會抓時機。
靜萱:「妳的相親大會結束啦?」盤算著等下會不會大失血,隨口問問相親聯誼會的結果。
心渝:「還說呢,妳跟那個極品接連著走,而剩下那些老鼠全都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而那三朵花怕都怕死了,就早早散場了」
靜萱:「早跟妳講那些都是鼠輩了咩,還說是極品咧」閒閒的接話,我絲毫不同情好友的悲情遭遇。
心渝:「好啦,既然妳在忙,就不打擾妳了,別忘記我的Cappuccino喔,早點回家喔」
(我早點回家妳也就可以早早喝妳的飲料啦)看著手機,我失笑出聲。
而當我回頭看向雪兒時,笑容只能凍結在我嘴角邊。
老天,長毛怎麼會在這裡,剛剛怎麼沒看見。
雪兒眨了眨眼,無辜的告訴我一見晴天霹靂的事情。
雪兒:「咦?我沒有講長毛跟我們一起來嗎?他剛跟阿藍去買東西……」
刻意把身影藏在雪兒背後,我祈禱長毛不要發現我。
或許是我躲的方式不太高明,長毛一下子就發現我鬼鬼祟祟的身影。
長毛:「笨蛋靜萱,妳在這裡幹嘛,還躲起來咧,玩躲貓貓啊?」
瞪了他一眼,緩慢的站起來,但我堅決與長毛相隔半徑一公尺以外的距離。
因為一旦靠近他,我就會想起那天我所做的好事。
好不容易擺脫了一個極品凶神惡煞,現在又遇著一個正港的小霸王,難道上帝今天真的要王我嗎?
長毛:「妳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在他臉上,我看不見一絲尷尬,反倒是我自己一直獨自啃食羞軍心態。
靜萱:「我不能出現在這裡唷?」
長毛:「我沒說不行呀,我只是問妳怎麼會在這邊」
雪兒:「靜萱說有個男生在追她,所以她才要嗚嗚嗚……」
順勢摀住雪兒的嘴,告誡她不要再講啦,嫌我的地洞還不夠深嗎?
阿藍:「追她?」
長毛:「追她?」不愧是兩個好兄弟,一起異口同聲問,又一起看著我。
靜萱:「唉呀,沒事啦,就隨便逛逛呀」(我除了躲的技術不高名之外,連說謊的份也沒有嗎?)
(為什麼這兩隻大帥哥一直以懷疑的眼神看我……)
長毛:「妳少來了,我寧願相信雪兒的說辭」
靜萱:「臭長毛,偶爾就不能信我一下嗎?」
長毛:「妳前科太多了,不得不防備一下」(這是什麼鬼理論啊,就算先前我不小心耍了你一下,呃,好吧,是好幾下,也不需要這樣記仇吧?)
這時候頭傳來一到讓我不想在去管長毛記恨的事情的話語。
禹辰:「咦?那個同學,無緣無故去撞人的同學」媽呀,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現在該怎麼辦?
我現在可不可以再把所有的宗教人物一一抓來祈禱一下?
傾身向前問了毛有沒有騎車,在我的瞪視下,他乖乖地說出他的車兒子目前停在距離這有一條街的空地。
思考兩秒,我決定綁架長毛,臨跑前告訴雪兒我會在打電話跟她連絡。
而長毛連哀嚎的機會也沒有,就迅速被我架走……
才剛一踏進房間,手機就響了。
顫抖的接起走機,阿宇那三八的聲音就立即傳了過來。
阿宇:「靜萱啊,我聽說……長毛跟妳一起回家唷?」
靜萱:「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想說什麼啦!」
阿宇:「是的話,當然很好啊,告訴妳,妳跟長毛怪能成為一對,是我們大家的心願;如果不是的話,當然是想辦法讓這個八卦願望成真啊」
阿宇:「妳知道嗎,對於你們兩個能在一起的事情,我可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喔」
啊啊啊,感覺有一群烏鴉從我頭頂上飛過去,現在戲是演到哪一齣了,我依舊是一頭霧水的情景。
(大家都那麼看好我跟長毛?而謠言又早已沸沸揚揚的流傳千擺遍了,我這個當事者彷彿還置身事外)
(長毛早就知道了嗎?只有我不知情;還是我們兩個都呆呆地被送做堆)
靜萱:「你們就那麼確定我跟長毛會在一起喔,想太快了吧你們」
阿宇:「會啦會啦,你們在一起只是時間的早晚罷了,有人下注妳會在下一個月被長毛追走,甚至有人賭妳的初吻喔」
靜萱:「賭我的初吻,你叫他們去死啦!黑白亂賭」
阿宇:「要去死的話,那連我也要一起去死喔,還有雪兒、阿藍他們一起去喔!」
納悶為什麼連雪兒他們也要跟著一起去,而阿宇大笑的回我,他們那一掛的人,竟然全都下注了。
很好!全都給我下注了咧!我跟長毛的感情被拿來賭博下注用,我該說什麼?
心頭的怒火無處可宣洩,深吸口氣,調息丹田,我在房間內大吼大叫。
而在外頭邊喝Cappuccino邊悠閒看連續劇的心渝,像一輛失速的火車頭一樣撞開我的房門。
心渝:「怎麼了!怎麼了!失火了嗎?」
靜萱:「失妳的大頭鬼,沒事不要亂詛咒,是我沒事在亂大叫」
躺在床舖上,抱起長毛的外套,它比小周先生還更有催眠力。
心渝:「叫什麼鬼啦!沒事不要亂亂叫!害我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
心渝一屁股就坐在我的手臂上,疼得我哇哇大叫。
心渝:「那件外套……不是毛先生的嗎?」瞇著眼,她打量我緊抱在懷裡的黑色衣物,而後,露出很曖昧的笑容。
心渝:「唉呀,你們這兩個孩子,感情可真好啊,羨煞我這個老人家了」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我抓住正要離開我房間的心渝。
靜萱:「今天聯誼那個,就妳說的那個極品,是哪個地方找來的,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他!」
想起那隻笑面虎,一股不舒服的感覺讓我作嘔,而心渝則是傻眼的看著我作嘔吐壯。
心渝:「他、他沒那麼爛吧,看妳厭惡成這樣,靜萱乖乖,別讓他害妳惱成這樣」
為了表達我的清白,我把下午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她,也讓她相信為何我會那麼厭惡他。
心渝:「沒想到他還有雙面性格唷,還真是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啊」
我想一個人與人的相處交往,最最重要的是真誠以待,真心以對。
那個極品,也就是禹辰,表面上笑笑地說什麼對我很有興趣,但是那個笑意根本沒達到他的眼底。
他的眼神,很像在打什麼主意一樣,像一隻揚著奸笑的狡詐狐狸。
虧我一開始,還綜合他的氣質、外表、第一眼印象、談吐個一句之後,給了他八十分,現在我要扣分扣分!
他已經不及格,甚至逼近零分了!
心渝:「我覺得啊」
心渝:「毛先生真的很不錯耶,感覺人很好,主要他又長的很帥」
從長毛的外套裡抬起頭,心渝這些話我都知道,很多人也都告訴我,只是我一直沒很認真的去探討這些話。
靜萱:「妳就這麼肯定他是這麼棒的一個人!」
心渝:「我看人一向很準啦!」(是嗎!那那個極品是怎麼一會事啊?)
心渝:「至少,我認為他對妳很好,在他心中,妳有一定的份量」
靜萱:「為什麼?」我跟長毛很熟,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是說很長,但也不會很短。
其實我不能認同,在這樣短暫的時間哩,就能在心中空出一個位置,把一個人放進去。
這樣的情感,拿來論就愛情,終究會走上分手一途。
雖然我很喜歡長毛、喜歡他,但是還不到男女情愛之間的那種程度。
心渝:「他看妳的眼神很溫柔,那是一個男人看心愛女人的眼神,溫柔到快化出水來了」
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長毛的溫柔是眾所皆知的。
心渝:「欸,靜萱,我想到一件事情……」
咱們的姑奶奶又有話要說了,只是為何面露難色?
心渝:「就是啊……」
心渝:「去聯誼前,我有把我們的個人資料互傳給對方,所以………」
靜萱:「所以妳的意思是那個凶神惡煞也有我的資料囉!」
心渝:「呃,呃,妳先別激動,冷靜、冷靜啊」
靜萱:「我是要怎麼冷靜啊!這種非常時刻……」
心渝:「就算知道妳的電話,他搞不好根本不會打來啊!」
心渝才剛大聲嚷嚷完,剛剛不知道被我扔去哪的手機發出悅耳的鈴聲。
瞪了她一眼,名副其實的烏鴉嘴……
冷光板上顯示的來電者既不是長毛,也不是雪兒,或是其他朋友,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心渝尷尬的看了我一會,我則把手機扔給她,要她自己處理,不然她就完蛋。
心渝:「喂,嗯,是是,呃,我不是,你找江靜萱?」
心渝:「她現在不在喔,請問你那位,找他有什麼事情嗎?」
盯著心渝很迅速的講完電話,我開始思考要不要真的把手機扔掉。
心渝:「靜萱,他說他是楊禹辰,要妳等等回他電話,而且他說他明天要來我們學校」
心渝:「不要皺眉啦!對了,揚禹辰是誰啊,怎麼沒聽妳提起過?」
抬眼看著心渝,看了她很久,她終於以很烏龜的速度了解揚禹辰是何許人物。
沒錯!揚禹辰就是那個極品,那個凶神惡煞,那隻狡詐的狐狸。
要我回他電話?想的美咧,就算他等了一天,兩天或是幾個月,幾年,我都不會打。
但是他說他明天要來學校?媽呀,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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