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５．２１ 雙子座 （Gemini）
雙子是忽冷忽熱的風向星座
一如它的名字一樣 感情方面似乎總是給人一種不安定感 ～
但我所遇到的這個自稱雙子座女孩 卻很不一樣
她讓我看見了 ：甚麼是對於感情的忠貞與執著
甚麼是對愛情的信任與尊重 ！！
而直到很多年後我才明白
是妳一直在騙我吧....因為怕我看透妳...??
一日之差.... 其實妳應該是金牛座 , 對吧 ??
所以 ....我想說一個故事
說一個關於偽雙子的金牛座女孩 用青春寫的愛情故事 .....
之一 故事的【開始】是冬天
冬天...
和S交往的第二年
我終於順利從學校畢業了
在成功嶺受了一個多月的新兵訓練後
我搭上船前往季風凜冽的菊島!!
兵變的故事已經聽說過太多
但我是比較幸運的那一個
一年10個月的軍旅生涯
我倆往來的信件累積了數百封
電話卡幾乎已經可以集結成冊
三個月一次的返台..大部份的時間我們都膩在一起
而她也來菊島眷探過我兩次
本島離島都曾留下過我們倆的足跡
我一直和S保持著密切的連繫...!!
而我始終認為
我們會一直一直這樣走下去~!!
S從學校畢業後
隻身從新竹到台中謀職
在台中火車站後頭的一條巷子裡
自己租了個小房間
那是公寓的三樓樓梯口上來的第一個房間...
而她門口始終擺了雙男用鞋
她笑著說這是單身女子的小聰明
房裡簡單的擺設
蕾絲窗簾半掩著的窗子外有棵鄰家的蓮霧樹!!
我還清楚的記得
清晨陽光穿過葉隙
映照在她沉睡臉龐的美麗模樣~
S在一家保險經紀公司上班
業績反映在薪水..反映在職位..也反映在人際關係
那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
那段我只懂得三行四進..野外行軍..及打野戰的日子
她教我怎麼去看分類廣告
怎麼去寫分類廣告
及怎麼去壯大自己的下線...!!
我喜歡她告訴我
她昨天又被表揚了,又做了多少業績,
今天又升了職位的快樂開心模樣
可是
我不喜歡她的工作
或者
我不是不喜歡
我只是擔心
非常擔心!!
退伍前幾個月
S經過了一年的努力
在工作上已經有了不錯的成績
和同事在台中市區分租了一層房子!!
我利用最後一次返台假過去找她
那晚我因為著了涼發著高燒...
雖然吃了藥卻賴著不肯去休息...
電視台正播映著長片
我枕著她的腿
在客廳的沙發上半睡半醒
她輕輕的擁著我
把溫暖的唇印在我的臉頰上...
一邊喃喃滴說著她好喜歡這部片子
喜歡熱情的女主角
喜歡癡情的男主角
雖然結局是讓人心碎的天人永隔
但是她還是好喜歡這部片子....好喜歡...!!
幾天後
我的病痊癒了
準備返回部隊
她送我到機場....!!
一切感覺都沒甚麼不一樣
只是
沒想到
這樣一別....
再與S見面
竟是多年之後....!!
♂♀♂♀♂♀ 分隔線出來的真是時候 ♂♀♂♀♂♀
記得曾和小雪咩咩提過這檔事
但她當時不太相信!!
很多學長..鳥人們問起我和 S分開的理由
其實我的答案都一樣
但每個人都說我在胡扯!!
『她留下了兩句話
然後
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陳訴事實
不並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 充滿堅持的分隔線 ※※※※※
後來
我找到了那部 S最喜歡的的片子
Somewhere In Time ＜似曾相識＞
然後
看了
一遍又一遍!!
之二 過去進【行】式...
一年十個月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時間的流逝雖說是不可抵擋
但說長論短卻是相當的主觀
因為同樣的時間
放在不同的人身上
會產生不同感受與變化
所以我說時間是最偉大的魔術師
他在每的人身上都施了法
又讓每個人都得到了不相同的東西...
但失去的....同樣也是...!!
我沒有去深究我在菊島的一年十個月
對我和S所造成的改變
但之後卻用了另一個一年十個月
來證明
時間確實會讓人改變!!
我從部隊榮退後幾天
還沒有機會和S碰面
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Keyboard....給我兩年....』
我只記得她電話裡說的這兩句話..
從此
我就失去了她...!!
說到這裡
怎麼可能找不到...?!
一定是你沒有去找..?!
你說謊!!一定另有隱情!!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但是找不到..真的就是找不到
包含她的家人
我所知道她的朋友,學長老鳥菜鳥們
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到哪裡去了...
或者發生了甚麼事!!
S 就是這樣子人間蒸發了....!!
而我只能信守著我們最後的約定
兩個春夏秋冬的時間
我給她兩年的時間
就像她也曾經給了我兩年的時間一樣!!
但是
我仍然沒有放棄尋找她
用我所知道的一切方法.....!!
------------ 不帶情緒的分隔線 ----------
上頭有一句話說對了
這件事確實是有隱情
但這個隱情我也是在三年後才慢慢從S口中知道!!
兩年
S並沒有如期出現
我們也就這樣斷了線.....
如果故事就到這裡結束
那不過也就是個傻男人被甩了的陳舊往事罷了...
曾經
我也一度這樣認為
而事實並非如此...(我說過這是個愛情故事的...)
遺憾往往就是這樣產生的...
因為誤會而產生的遺憾.....
---------- 沉默的分隔線 ----------
故事重新開始....
失去了S的消息
漸漸的我也開始遠離了那個交友圈
直到....三年後的某一天
我接到了好友阿土的電話
鳥人們打算在台中聚會...問我願不願意出席!!
但其實我的意願並不高..
閒聊中...
『Keyboard ...你知道S在台中嗎?!』
「甚麼?!你見過她?!」 我感到意外..
『對呀!!上個月偶然遇到的....她現在就住在逢甲附近...』
「那她會去嗎??這次......?!」我急了
『這我不知道...但是聽說老鳥有人知道她住的地方....』
「好..我去!!阿土幫我個忙!!想辦法弄清楚她住的地方...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
「謝謝..!!」
原來她並沒有失蹤
她一直在那裡
只是沒有人知道.....!!
這幾年
她都在作甚麼??
到底
發生了甚麼事...??
我心裡藏著有好多疑問需要她的答案....
我要去見S
甚麼事任何人都不能夠阻止我....!!
之三 漫長【等待】後的重逢 .....
帶著所有的疑問
駕著小綠奔馳在往南的公路上
兩年多的等待
近三年的疑問
今天終於可以得到解答了...!!
但是
心裡卻是異常的平靜....
與其說這趟旅程是去追究甚麼造成了我和S三年的空白，
其實我更想知道的是
她過的好不好...
逢甲對我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下了交流道後，
問了幾個路人，
我還是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
到達集合的地方..
趴了車...四處走走逛逛...我想看看這個S待過的地方!!
回到集合地點
已經三三兩兩聚集了一些鳥人
但是S並不在其中
詢問了老鳥
才知道S並沒有允諾今天會出席...!!
心底不免一陣失落...!!
阿土看在眼裡
拍了拍我的肩
『走...我知道S住哪..我們去把她找出來....』
和老鳥們約了時間
我和阿土單獨前往S的住處
那是一棟大學附近巷子裡四層樓的公寓..
通常學校附近這樣子的房子應該都是
分開隔間租給學生...
樓下一整排的機車...印證我的想法!!
『就是這裡,四樓.. 』阿土指了指公寓
「怎麼上去....?!」我看著深掩著的大紅木門
『不用上去!!我們叫她下來....』
「????????.不是吧..這樣叫..?!」
『不然咧..?! =.="...別看我,我說要帶你來..可沒說要幫你叫她下來...』
「..........!!」
「好....那我要叫了喔... 」這就是想見S的執念
『你等等...我找個地方躲一下...很丟臉...』
阿土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
「s.....s....S.....S.....S.....SSSS)))))))))))」
我鼓起了勁大叫了幾聲S的名字
巷子裡迴蕩著我的叫聲...!!
果然沒多久...
四樓開了窗戶...S探出了頭來
沒錯...那是她...
雖然已經三年沒有見面...但那就是她...
我永遠不能忘記的形象...!!
她看見我
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嘴邊漾起了笑...
她手裡拿著電話...說了兩句後...
朝我揮揮手
然後就關上了窗...!!
「怎麼回事...?!」我不解
『她說等她十分鐘...她換個衣服....』 阿土出現在我身後說
「你怎麼知道...我只看到她嘴巴在動...!!」
『因為...剛剛和他講電話的人就是我...^^y..哇哈哈』 阿土大笑
「........你.....你...你...」
阿土...你...真是...好朋友..!!-.-||
然後....這十分鐘..像一世紀那麼長....!!
雖然我早已經等待了
15萬7千6百80個世紀....!!
好不容易
大紅木門開了...
S穿著洋裝拎著包包站在門那頭...
「好...好久不見...」我笑的有些尷尬
『好久不見....』 而她的笑還是那樣滴甜
在回聚會地點的路上
我們倆沒有再多說甚麼...!!
S的出現為聚會掀起了高潮
面對不知內情的鳥人們調侃
我僅能回報尷尬的苦笑..
笑容燦爛的S
感覺三年的距離
似乎已經讓我不瞭解她心裡想的是甚麼....?!
她....還是我認識的S嗎??
看著S和鳥人們談笑風生的模樣
我開始懷疑
該不該去弄清楚我的疑惑...
S沒有如約在兩年出現
答案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我還在執著甚麼....?!
難道一定要親手拿到那張好人卡...
我才願意面對現實?!
臉上笑著
嘴上聊著
思緒卻不停的在轉著....!!
鳥人們決議移師到阿能位於市郊的廠房烤肉
接著S被刻意分配坐上了我的車
一路上隔著後視鏡
我和S不時有眼神交會...
我回報尷尬的笑...
而她總是紅著臉...別過頭去...!!
目的地是在台中市區外
有著一大片綠油油田地的中央
先到的鳥人們已經升起了爐火
備好了材料....
套一句廣告台詞
『我們再這樣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
我決定把事情弄清楚..
鼓起勇氣走向S
「S....我們談談好嗎..?」我認真的看著她
『嗯....好.....』 S的答案沒讓我失望
S跟著我走向廠房外的空地
我們挑了個乾淨的角落坐了下來...
我看著她
她低著頭
好一倘我們倆都沒有開口....!1
「妳這幾年過的好不好....?!」
「為甚麼要我等兩年...而妳又沒有出現...???」
我開口問...
S抬起頭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我...
然後
豆大的淚珠
緩緩地從眼角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S哭了起來...
認識這麼多年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哭....!!
在山城初嘗戀愛滋味那年
我為偶發的胸痛所苦
有天開玩笑的說
說不定哪一天就突然這樣死了...
她聽了這話
抱著我就哭了起來
淚人兒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這樣的真情流露曾經讓我感動了好久...
而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她哭....
而現在...
她又哭了...
又是因為我說的話....??!!
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甚麼
只能不停的安慰她
而她的眼淚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S抽咽著....
『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S 的眼淚徹底潰堤了....
而我的心也因為她的這兩句話
糾成了結.....
之四 延續【過去】進行式...？
『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的心因為S的這句話糾成了結..!!
不解S所說何來
明明是我等了她兩年
怎麼會到頭來我成了負心男...
『妳在說甚麼..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
我試著為自己辯解
「但是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但怎麼等都等不到...」
「我想...你一定是真的不要我了....」
S的眼淚還是流個不停
看著S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
我瞭解這其中一定有著天大的誤會
我擦了擦她兩頰上的淚..
『S 妳聽我說...』
我試著將我認知的情況讓他明白...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
「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一直等...」
「我不想讓家裡找到我....
所以後來搬了家也換了電話...
但是我有打電話去你家...只是你都不在...
我有留下電話...可是你也一直沒有打給我...
我就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我覺得....
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傻瓜....為什麼要那樣想...』 我忍不住責備她
「因為....因為...因為我那時候有說...
等我兩年...如果不想等我也不會怪你...
所以我想
一定是........
你不想再等我了...所以才沒有跟我聯絡..」
看著她哭成淚人兒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忍不住把她摟進懷裡....
『沒有的事...我不知道...我甚麼都不知道....』
我不想再追究是怎麼樣的陰錯陽差
讓我和S這樣子擦身而過
因為我這時候深信
懷中摟著的還是我記憶中的S
沒有錯...
這是我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溫度
還有我熟悉的香味....!!
但我心中卻存著一份遲疑..
S沒有變...但是我.........
小麗華在那頭張望著這裡...
好像在猶豫著該不該叫我們兩個...!!
阿土搶在她前頭
對著我大喊...
『談戀愛也要吃飯呀...
大家都在等你們耶~快....來.....喔～～』
『在叫我們吃飯了耶...
趕快把眼淚擦一擦...
否則他們等等又要說我欺負妳了.....』
「嗯....」 S抬頭看著我..我幫她拭去臉上的淚..
『還有...妳知不知道...妳哭起來好醜.....』很老套,
但是很好用!!
「你好過份...」S 總算破涕為笑
『S 我想我們要再找個機會好好談一談...
現在就先回去吧....』
「好....」S 柔順地點了頭.....
這樣......算誤會冰釋了....?!
但....不是誤會的部份ㄋ?!
－－－－－ 新關係建立的分隔線 －－－－－
烤肉會的氣氛是熱烈的
有了之前和S的談話
我和S的互動也自然了許多....
在大多數鳥人們的眼中
我和S是一對...一直都是
或許有人察覺了S眼中的淚水
但也會把它當做是久別重逢感動的淚.....!!
那時
就算是我也曾這樣子認為....
但
其實在S的淚水中
包含更多的是讓人心疼不已的
無奈...委屈...孤獨與無助~
愉快的烤肉會結束
鳥人們的聚會正式告一段落....
大家相約來年再見...
看著時間尚早
我打算單獨找S多聊一聊....!!
可是鳥人們似乎不打算這樣放過我
『Keyboard 難得從台北下來...我們再去續攤吧...!!』
「耶....!?」
望著S我只有無奈的笑
其實我並不是不喜歡和鳥人們一起
大家都是曾經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瘋的好伙伴~好朋友~
雖然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但一見面那熟悉的感覺很快就回來...
只是我心裡掛念著其他事
難免就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結束了ktv的續攤我也喝了些酒
把伙伴一個個送回去後
我最後送S回家....!!
把車停在逢甲附近
S陪著我慢慢走回她的住處...
乘機一起吹吹晚風...也讓我醒醒酒....!!
我們並肩走著
這一段路並不算長....
或者
錯過了這三年
和S在一起..再久的時間也顯得不夠長
我們把握相聚的一分一秒...!!
很快的
就到了她住處的樓下...
該是道別的時候了....
「Keyboard...你開車小心....」
『嗯...妳也早點休息....』
「bye.....」
『bye..』
S拿出鑰匙打開大紅木門....
然後看著我...揮了揮手
我直覺不該這樣結束
我還有好多話想告訴她
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得到解答....
我終於鼓起勇氣
『S......那個...』
「?? 」S疑惑的看著我
『今天讓我留下來...吧 ??』 我說了
「...........」 S 顯得為難低著頭猶豫著...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結了....
終於
「.......嗯...」
她果然還是沒有拒絕我
放下了忐忑的心...我開心的笑了
然後....
我拉起S的手走進了大紅木門....
之五 【回】．不．去．了．
我拉著S進了大紅木門
順著階梯拾級而上....
狹窄的樓梯
燈光昏黃的轉角
不知道是因為夜深還是其他原因
偌大的公寓雖然看的出隔成了許多房間
但似乎感覺不到甚麼人氣
『今天是週末...學生不是回家就是出去玩了..所以這裡沒有甚麼人』
S似乎察覺了我的疑惑..向我說明著
上來到四樓
眼前是一條長廊...
右手邊有兩道門..是用夾板隔出的兩間房
而走廊的末端是另一道木門
S帶著我在第二道木門前停下...
『我住這間.... 隔壁現在沒人住..住最後面那間是個學生
看門口的鞋今天應該不在吧....』
S轉動鑰匙開了門
反手押了開關點亮了燈...!!
我對坪數大小向來沒有甚麼概念
眼前四方大的房並不算大...
近門的右邊是個及膝的置物架...上面有台小電視機
架子旁是衣櫥
左手邊隔張小方桌有張單人床貼著牆...
床的尾端是張書桌.....
書桌上整齊的擺放著書和擡燈..
書桌旁有張矮桌....上頭有台電腦....!!
旁邊一步距離有著另一道門...看來應該是洗手間!!
雖然沒有甚麼擺飾但房間感覺非常乾淨整齊
我脫了鞋走進房
就聞到了那感覺熟悉屬於S的香味..
「沒有窗戶耶...」 想起住山城的時候S總是喜歡盯著窗外看
『嗯!!後面那間有窗的被先租走了...我只好租這間
而且...這間也比較便宜...』
S遞給我一雙拖鞋..然後把我的鞋從門口拿進房來...!!
『房間很小..你自己隨便坐喔..遙控器在這裡..
你可以開電視看...我要先去洗個澡....』
「喔...好....」
我看看書桌...
「那...妳的東西我可以動嗎??」我半開玩笑的說
『隨便你.....』 S笑的很甜
S 整理了幾件衣物就進了浴室...
我拿著遙控器開了電視...順手調大了聲音
然後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開了小擡燈
桌上整齊的擺了幾本書還有資料夾
一些文具用品
還有一面小鏡子.....!!
浴室裡傳來蓮蓬頭的沖水聲.....
我順手翻看著桌上的資料夾
然後下意識的開了抽屜....
裡頭整整齊齊的擺放著S的小飾件..有條不紊
抽屜角落還有個大計算機
她的習慣真的一點都沒有變...我笑著
像是突然想起了甚麼
我拉開了右手邊的第二個抽屜
裡頭果然如我預期的放著兩本厚厚的冊子
我拿出上頭的這本
有著咖啡色的硬殼外皮
封面有著楓葉的紅色圖樣....
這是S 的日記本吧
這麼多年以來...
她還是一直維持著寫日記的習慣...!!
我考慮著該不該翻開
當然我知道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但若以我和S的熟識...
這樣說吧...
在山城的那段日子
如果寫日記是她的習慣...
那看著她寫日記就曾經是我的習慣....!!
但我最後還是沒有翻開那本日記本....
S沖完了澡走出浴室
寬鬆的套頭大 T恤睡衣..大夾子挽著她略顯潮濕的長髮...
我怔怔滴盯著她看...
再怎麼說我們也已經三年沒見....!!
這畫面..略顯刺激...
『看甚麼啦...我要吹頭髮了...換你去洗了.....』 S 紅著臉笑著罵我
「喔...好....!!」
我回過神接過S準備好的盥洗用品走進了浴室...
...........
□□□□□□ 打了馬賽克的分隔線 □□□□□□
沖了個舒服的澡
走出浴室
S正坐在書桌前寫著字
而桌上放著的正是那本封面有著楓葉的日記本
「吹風機在那邊....頭要吹乾不然老了會偏頭痛喔喔....」 S 抬起頭笑說..
『喔......好....妳..妳在寫日記呀....』 我試探性的問
「對呀....習慣了!!」
『那我可以看嗎...??^^" 』 我故作輕鬆
S 停下筆..想了想...
然後伸手打開了右邊的第二個抽屜
抽出了另外一本冊子
是本封面有著藍白色大海的本子
『你想看...這本給你看....這是我前兩年寫的....
看完了....你今天問我的問題
應該也有了答案.....』 S 認真的望著我說..!!
我接過本子
卻感到異常的重
(我要的答案都在這其中 ?!
我迫不及待想立刻讀完它....)
「 S .... 那...難道妳沒有甚麼想問我的嗎...?」
S 低下了頭
『其實...我想問你的一直就只有一件事...』
然後....
我們都沉默了.....!!
S 闔上了日記本 關上了擡燈...
『很晚了....早點睡吧...!!』
S 攤開床上的棉被~
『不好意思喔...床很小 , 今天要讓你睡地板了....』
「嗯.....」 我笑著沒有回答
然後 S坐在床上
我則在床邊躺下
大大的棉被一頭在床上一頭在床下.....
S 關了大燈點亮夜燈
然後習慣性的將手伸到背後睡衣內準備解開內衣的扣子
但像突然想起了甚麼...
轉頭對我說..
『頭轉過去....不許看!!』
我識趣的別過頭去....
但眼角餘光還是能夠看到她脫下了內衣
然後折疊好整齊地放在一旁
其實
我知道這也是她長久的習慣.....!!
S脫下內衣後背對著我快速地鑽進了被子裡躺下..
我則雙手枕著頭望著天花板...!!
思緒很亂
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四周很靜
靜到我可以清楚的聽見S的呼吸聲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
「S ..... 我有件事想告訴妳...」
S 並沒有回答...
我繼續說...
「我不能騙妳.....其實.....」
「...其實.....我正在和一個女孩子交往....」
靜靜的夜裡..
我聽見重重的呼吸聲....
順著聲音望去...
看見昏黃的燈光下被子裡的S 在發抖...
重重的呼吸聲轉成了啜泣聲...
我看著S 因為啜泣而微微顫抖的身影
卻甚麼也沒辦法作.....
從這一刻起...
我也徹底的背上了負心的名......!!
K ... 你是個......負心男...!!
之七 激【情】過後
矇矓中睜開了眼
四周一片黑暗
但頭頂上卻是一片光亮....!!
陽光從隔壁房的窗照進了室內
反映在S房間了天花板上
身上蓋著被
轉身發現S並不在床上....!!
床頭櫃上小鬧鐘指針停在八和九中間
起身點亮了燈順手把床稍微整理了一下
習慣性的打開tv
裡頭傳出女主播溫柔的聲音....溫柔卻沒有感情
調大了音量...進了浴室
從浴室盥洗完出來
還是不見S....!!
在書桌前坐下
看到了那本有著藍白色大海的日記本
她曾說
我想要的答案都在其中
但諷刺的是
那今天之前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
現在雖然垂手可得
但看起來卻似乎已經不再是那麼重要!!
信手翻開了日記本
最前面是S題的幾個大字
《人生如夢..築夢踏實》
往後翻
日記填上的第一個日期大概是我退伍前的一個多月左右
其中只紀錄著一些瑣事
及S的母親來電希望她最近抽空回新竹一趟!!
大致翻看了一下
發現日記的日期不是連續的
有時候只短短的寫了幾句話
有時候相同的字跡延續了好幾頁
而其中幾處還夾了字條
我翻找與S通最後一通電話的日期
嘗試釐清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S在這時候走進門來....
『你醒了...睡的還好嗎?!』S的臉上帶著笑卻感覺不出喜怒哀樂
「嗯..還好... 」
『那就來吃早餐吧...』
S從衣櫥後頭拉出了折疊的小矮桌
我則幫忙著把桌子攤開固定
.....食不知味的早餐
『你幹麻都不講話.....』 S打破了沉默
「...我在等妳罵我呀....!!」 我微笑著回答
『我幹甚麼要罵你...如果你沒有說實話...我才真的會恨你...』
「........」
『keyboard .... 』
「恩 ...?!」
『告訴我....她是怎麼樣的女孩子....』
這時候...我們之間不該再有秘密.....
我想了想
慢慢的從頭把如何因為同事亂點鴛鴦譜
硬把我和Ann湊成一對的極度排斥
到後來慢慢因為相處發現Ann的優點
而開始積極追求與交往的過程說了一次...!!
「.....她是個有點小迷糊....溫柔...又很貼心的女孩子...」 我誠實的說出了對Ann的感覺
〔她其實....和妳~很像....〕但這句話我沒有對S說出口
『........... 』S 沉默著
『keyboard.....我現在心情很亂...』
『我不願意就這樣放棄....
但又不能容許自己去成為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
『所以....我需要時間想一想....』
《抉擇不等於選擇....我們同樣都需要時間去沉澱與思考...》
拋開感情的因素不談
我和S仍然是無話不談的老朋友
吃完了早餐
S帶著我到附近走一走
她告訴我剛搬來的時候常常因為迷路找不到家
還有那間她曾經打過工的速食店
她就是在那裡遇見阿土
後來她生了重病幾天沒去上班
阿土因此找到她住的地方來...
後來還租下了隔壁的房間...和她當了幾個月鄰居
「所以說....阿土知道妳住這裡有一段時間了?!」 那小子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嗯...他住了大概半年就搬回去彰化了....後來換張華搬來住...』
「 張華...?! 張華不是在花蓮...?!」
『對呀...!!他來住了兩個月就又回去了...然後隔壁房間就一直空到現在..』
「去...阿土那小子竟然背著我....%$%&%$#% 」 我半開玩笑的說著
雖然大家都是老朋友..但感覺難免還是酸酸的
『厚~你想到哪裡去了..."』S 笑著說
『他的工作要值班...所以常常我早上出門他才要下班...』
『而我下班回來會順便叫他起床上班....
白天他會跑來我房間看電視
有時候早上下班會順便帶早餐來給我....
其實...因為隔壁住的是他
我也比較安心一些......』
我察覺S的語氣似乎有一些異樣...
她繼續說著....
『雖然...我也知道他很照顧我..........』
『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 .... 』S 抬起頭望著我
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
不可能??
這世上有甚麼事是不可能的.....!!
※※※※ 覺得我已經混的夠久了的分隔線 ※※※※
和S一起採買了一些食材
我們中午回到她的住處圍爐
我想
一個單身女子獨居真是相當不容易的事
因為S的房間裡有著太多我想像不到的東西
鍋碗瓢盆除外
我想沒有人猜的到
她衣櫥裡還有個小冰箱...^^||
整個下午
我和S談天說地聊最近聊以前
但是就是不談這兩年
我們都刻意避開這段傷口
因為
我們都還不曉得該去怎麼處理它...!!
也到了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
S沒有送我出門
也沒有說再見
雖然最後她臉上堆滿了笑意朝我揮著手
但我的心情卻也因此變的異常地沉重....
帶著藍白色的解答踏上歸途
我回到陰雨朦朦的台北...!!
回到家
在信箱裡發現一封署名給我
但信封上卻沒有寄件人的地址與姓名的信....
■■■■ 有人說台北是個無情的城市 ■■■■
■■■■ 我說就因為有情才顯得無情 ■■■■
□□□□ →總之這是有點胖的分隔線 □□□□
那晚
我開始讀S的日記
一字一字
一篇一篇
這個我一直追求著的答案卻帶給了我無比的震憾
伴隨著無限的心疼...心痛與不捨.....!!
當一個女孩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
她的心始終還是向著你
那你能給的回應就只可以有一個...!!
但....這時候的我卻是作不到......
原因是下午那封沒有署名的信
那是Ann的筆跡
這封信
讓我心底的天秤開始偏向一邊.....
《...拋棄一段現有的幸福...去追尋另外一段...
那真是太愚蠢了......》
最終章 永遠的朋【友】
Ann 的信所帶給我的震撼不下於那本日記的內容
想起當初初識Ann,當時她正為前一段失敗的感情所苦
我不明白那樣一個溫順的女孩
為甚麼感情路會走的那樣崎嶇
決定追求Ann...
充滿自信的告訴她
我可以帶給你幸福....!!
而我....
這時候想的是甚麼?!
我不恥起自己的這樣行為
當我的心因為S在搖擺不定時....!!
我將自己對Ann的承諾擺在哪裡~?!
對S傷害已經造成
難道我非要製造另一個傷害
來彌補這一個....?!
所以這晚
我作了決定......!!
『對不起 ....因為Ann ..我不能和妳在一起.......』
我打電話給S
誠實的告訴她我的想法....
電話那頭傳來讓人窒息的沉默
沒有情緒反彈
也沒有連續劇灑狗血似的大吵大鬧....
S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這個決定!!
彷彿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的反應平靜的讓人感覺心疼...!!
對她
我永遠只有最深的歉疚.....!!
---- THE END ----
※※※※ 後記 ※※※※
就這樣
關於S故事講完了........
但故事說完了不表示故事就結束了
事實上
這個故事一直在繼續~
在那之後一段時間
我和Ann分開了
與S無關.....只因為我們倆都不夠成熟...!!
我沒有立刻回去找S
因為我覺得該為自己所作的決定負責~
又過了幾個月
我接到國防部的教育召集通知
必須回去成功嶺受訓五天
所以聯絡S希望在她那兒借住一宿
S 沒有拒絕答應了我!!
那一夜
我與S長談
並且提出希望可以重新開始....
以彌補我們這幾年的遺憾!!
『....當你選擇另一個女孩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
這是S給我的答覆
我所認識的S ..
『但我們可以是最好的朋友....』 S 接著笑著回答
「是呀!!....我們一直都是...」
我尊重也接受S的這個決定...
就像她曾經尊重過我的一樣!!
我真的相信
我們會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一直是~
在那之後沒多久
S放棄了幾年來和家裡的抗爭
接受父親的安排回到了風城
然後在某公家機構任職....晚上假日打工
一肩挑起了家裡的經濟重擔....!!
但她對於家裡安排的婚事還是一概拒絕....
雖然身旁一直不乏追求者
但就像賭氣般似的
她不再交男朋友....也不談婚事!!
『他們已經奪走了我身體的自由...
不能連我的感覺也奪走.....』
這些年來..我和S始終保持著連繫
偶爾在信箱發現的一張卡片
一通電話
或者一則簡訊
這樣短短的問候與祝福...
維繫著我倆的關係~!!
而我們最近一次見面是前年的鳥人聚會
和她約好搭同一班火車南下
在約好的車廂裡她一身讓我驚豔的紫色套裝
蛻去了稚氣
她顯得更成熟且嫵媚...!!
她笑著說我是胖子....
然後紅著臉玩著我的手機........^^||
前兩週S來電問我台北的天氣好不好
我笑著叮嚀她千萬別穿迷你裙北上!!
這就是我和S的現在進行式...
而且
將會繼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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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 原文筆記於 ２００５年１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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