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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11 11:02:44| 人氣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那片海有妳的痕跡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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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365個日子裡,妳每天都到我家替我補習,而在我心中那股愛慕之情也日漸增加。
「如果這次段考我每科都80分的話,妳可不可以跟我......約會?」我害羞的問著。
「約會?我比你大五歲,那不叫約會,那叫姊姊陪弟弟去玩。」妳解釋著。
「去不去?去不去?如果妳不去我就不考80分了。」我孩子氣的威脅著妳。
「好好好,去去去,真拿你沒辦法。」妳摸了摸我的頭。
從那之後,我們常去海邊散步,因為我常考90以上。
三年後的某一天,我再也隱藏不住那種愛妳又不敢說的心情了。
「雅慧,我......」
「嗯?」
「我......」
「怎麼啦?」
「我問妳喔,若有一個小妳五歲的人喜歡上妳,妳會不會也喜歡他?」
「那就要看是誰啦,如果是你的話,我就會考慮看看。」妳淘氣的說。
「真的嗎?是真的嗎?」我追問著,而妳卻沒有回答的低著頭用腳丫子享受著沙灘上的熱度。
「妳說話啊!」我著急的問。
「喜歡又怎樣?差五歲是個大數目。」
「年齡的差距並不能代表什麼。」
「我也算是看你長大的,年底你就要考大學了,再過兩個月我就要離開一陣子,你自己要好好加油喔!」
「什麼!你要走?」我驚訝的問。「我不要妳離開。」我一股作氣的緊緊抱著妳,而妳被我這個舉動嚇了一大跳。
「仕暘,你不要這樣,我只是去兩個月就會回來了。我只是到台北實習而已。」妳撫摸著我的頭安慰我不安的心。
「那我去考大學時,你一定要回來陪我喔!要不然我就不去考了。」我幼稚的想威脅妳。
「好好好,真拿你沒辦法,掌那麼大了還這種孩子氣,先放開我吧!」
「人家不要,人家就是喜歡妳嘛!」在那個時候,我對你來說可能還是個小男孩,因為我有一個姊姊跟你同年齡。
在當我家教的這三年來,妳成為我們家人的朋友,就連我那難相處的老爸,妳也同樣親切,那我老媽和四個姊姊們就更不用說了。
「仕暘,快進去考吧!再等就來不及了!」媽看我依然站在校門口望著大馬路,
「我若沒有等到紀老師,我就不進去。」我賭氣的說。
「去吧!說不定等你第一節考完,她就會在這裡等你了。」媽拉著我的手走向教室的門,漸近的腳步聲讓我以為是妳,轉頭看去果然是妳,我高興的抱著妳,
「妳終於來了。」我知道我的這個動作一定讓老媽和與你同年齡的二姊嚇了一大跳,但我不在乎,我就是想讓她們知道我真的喜歡妳,我不在乎別人的流言蜚語。
「好了,加油哦!」你推開我後,摸了摸我的頭,你似乎察覺到我媽和我姊正看著我們。
「考完試妳一定要陪我去海邊!」說完我就走進教室。
當我看見妳出現,我就覺得好心安,我下定了決心不會讓妳失望的,我會考上大學,找到一份好工作,讓所有人都能認為我配得起妳。
當我看見自己榜上有名時,我好高興喔!第一個通知的人就是妳,
「雅慧,妳來海邊一下,我有事跟妳說。」
「恐怕今天下午我沒空。」妳的聲音有點吞吐。
「我不管,我要妳馬上來,我會在海邊等妳來。」沒等到妳回話,我便切斷了手機。
但有一件事讓我感到奇怪,之前妳從不拒絕我約妳到海邊,而且說話也不曾吞吐過,為什麼今天妳說話的樣子那麼的奇怪?
我當時並沒有想到已經有人介入了我們的世界,真的酗H。
我一個人坐在沙灘上等到太陽快下山,終於妳還是出現了,
「怎麼這麼久才來?!」我有點火大的問。
「因為我......」妳的樣子有點猶豫,
「算了,我有兩件事要跟妳說,第一件就是我考上了耶!」
「真的嗎?真的考上了嗎?恭喜囉!」妳高興的表情很迷人。
「那你有沒有通知伯父和伯母呢?」
「當然有啊,但我想親自告訴妳,因為我今天之所以能考得上也都是妳的功勞,為了要答謝妳,我媽要妳今晚到我家吃飯,還有我奶奶、大伯父、伯母、堂哥、我姊都會到喔!」
「我今晚恐怕不能......」妳的樣子好像有點顧慮,但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不管,妳一定要去。」我嘟著嘴想要逗妳笑,
「好好好,我去,我去。看你都18歲的大學生了還這麼孩子氣。」看著下山的太陽,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你說有兩件事要說,那另一件是什麼?」我正在煩惱如何開口,而妳卻自己問了。
「雅慧......妳還記得半年前我在這裡問妳的那個問題嗎?」我有點難以啟齒。
「哪個問題?你曾經問過那麼多問題。」妳那美麗的眼眸不敢正視著我的。
「我知道這個問題對妳來說可能會比較難回答,但我還是希望妳能很誠懇的回答我,好嗎?」我發自內心誠懇的尋問。
「你說吧!既然身為你的家教就有責任替你解決難題。」妳一付碩士樣。
「我喜歡上一個人了,到現在我越來越無法自拔,我發現我的生命中已經不能沒有她了,從我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上了,而我卻到現在都還不敢對她表白,因為我怕她不能接受我......我怕她知道後會逃避我。」妳的表情陷入了一片沉思,而後妳說話了,
「或許你應該跟她表白,說不定她也跟你有同樣的感受。」妳一副學識深淵的樣子,還真像個愛情顧問。
「真的可以嗎?妳真的認為她能夠接受我嗎?」我懷疑的看著妳,而妳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我這席話的涵義。
「嗯,其實你也一表人才。」妳用眼睛將我從頭看到腳。
「雅慧,我喜歡的人......就是妳,我真的希望和妳在一起。」我抓著妳的手臂,而妳被我這句話嚇得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不行的,仕暘。」妳轉過身去。
「為什麼不行?」我追問著妳,
「因為......因為我是你的老師,而且......而且我又大你五歲,沒有人會成全我們的,你能了解嗎?」我看見在妳眼睛深處正流著淚。
「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也不在乎他們成不成全,我只想和妳在一起!」我急得差一點哭了出來。
「不行的,仕暘......」妳一直搖著頭,
「我問妳,妳有男朋友嗎?」妳搖了搖頭,
「那妳喜不喜歡我?」我直接了當的問,但妳卻沉默,「喜不喜歡?」妳可知道我的心好急喔!也很害怕,我怕妳真的不肯接受我。
終於,我得到回應了,妳點了點頭,看到妳點頭我真的好高興,我恨不得馬上就告訴全世界。
「我的心好亂好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看到妳雙眉深鎖的哀求著,我的心好抽痛,我緊緊的摟著妳,而妳卻整個人賴在我懷裡,
「這輩子我會好好的保護妳,不再讓妳受任何委屈。」我輕輕的吻著妳的額頭,
「仕暘,我真的好害怕,我怕你爸、你媽他們會......」妳擔心的說著,
「噓,相信我,所有的困難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好嗎?不要擔心太多,找個機會我會先告訴我媽的,至於我爸,我想妳也清楚他的個性,我再慢慢想辦法。」我看了快要沉沒在遠海的太陽,
「我們走吧,太陽下山了。」
「你先回去吧!在你還沒表明之前,我不想要再添更多的麻煩,你放心,今晚我一定會去的。」妳推開我微笑道。
「妳真的要來喔!如果妳不來,我就......」妳用手指輕按著我的嘴唇,
「我不准你再說喪氣的話,既然你喜歡我,那麼,我希望你從今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用功,好嗎?」我輕輕地牽著妳的手,點了點頭的表示答應。
「回去吧!伯母會擔心的。」
「那我送妳回家吧?」
「不用了,你先走,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一靜。」妳推著我要我先回家。
「不准胡思亂想喔!」妳天真的點了點頭,妳的樣子好美,雖然妳修剪了妳的長髮,現在只有超過肩膀一點點,又配上白襯衫和淺咖啡色的長裙,真的捨不得離開妳,但為了不讓妳再有一些不需要的擔心,我最後回頭看了妳的背影便先回家了。
那晚的月亮和星星顯得特別的明亮、美麗,就連平日銀白色的路燈今日也特別的讓人覺得溫暖。
「媽,我回來了。」那天傍晚回到家,其實我也蠻累的,我沒有在說話的走上三樓我的房間,
「仕暘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打手機都沒接,你到底怎麼了?」真不曉得媽的速度怎麼那麼快,我才剛躺平而已,她就已經走到房門口了。
「仕暘啊?」
「門沒鎖!」媽一進來就先看了我放在床櫃上的手機,
「沒電了,難怪沒人接。」媽幫我把手機拿去充電,
「媽,我好想睡喔!讓我睡一下,等紀老師來了再叫我。」老媽沒輒只好讓我睡了。
「仕暘,起來了,奶奶來了。」我隱約的聽到媽叫著我。
「雅慧來了沒?」我睡眼惺忪的問。
「還沒,但奶奶來了,還不快起來。」其實老媽最擔心我被奶奶罵,因為我不像堂哥那樣,被奶奶罵完還能反過來安慰奶奶,
對我來說,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不需要替人揹黑鍋,而奶奶卻是那種找人出口氣就好了,雖然有時不是針對著某人罵,但聽起來還真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就會頂撞她老人家,並不是不尊敬她。
說到尊敬,全家族的人都對她很尊敬,雖然她不是我的親奶奶,這我也是在大伯母和媽的談話中聽到的,聽說在我爸出生後的一個月,我的親奶奶便因為生我爸時流血過多而去世,
而當時伯父和姑姑們都還很小,曾祖母便給爺爺在娶了一個小他十歲的二奶奶來照顧這些小孩,非常不幸的是在二奶奶進門的十天後,爺爺因為村裡在建橋去幫忙而被建築不穩固的橋壓死,
二奶奶也一直含辛茹苦沒有改嫁的照顧著大伯父、姑姑們和我爸,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都那麼尊敬她,若有孫子敢對她不敬,那就要很小心了,
奶奶平時看起來很嚴格,她從不曾跟這些孫子多說什麼,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我跟奶奶不親的原因了。

台長: Kenny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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