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平井堅唱的一首動人歌曲,就是叫做《輕閉雙眼》;就像昨天,是我最後一天穿上迷彩軍服的日子,接著總算可以正式休退,那樣的心情,真的很輕閉雙眼……。
十二月十七號的下午,當我快速地收拾完簡便的行囊,告訴自己這將是最後一天再回去圳堵、回去那個營舍新穎,卻是充滿是非觀念的地方。乘上四點零四分的自強,傍晚的夕陽總是令人傾羨,只是我的心情總是些許的五味雜陳,倒數的時間,沒有快樂,卻依然充滿無盡的煩悶。
豐原週日的夜,依然是塵囂怒張的,沒有多加停留什麼,便又隨即轉搭六點二十分的豐客直奔營區;買了一份肉絲蛋炒飯加珍奶,不慢不徐地走進營區,像砲二營的營部連報到,後來才知道我們早已經轉歸砲四營砲三連轄管了。
稍稍回暖的天氣,今晚似乎沒有什麼寒風,這樣也好,也讓我多一份調適吧!
只是說巧不巧,我最後軍旅生涯的兩天,剛好遇到四營的出去打靶鑑測。果不其然星期一的早中餐,就這麼被忽視掉了;當然我是不會介意什麼,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功能,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也不用早晚集合點名,根本是個廢人罷。
好在禮拜一的晚上,雖然菜出的比較晚,不過我還是吃到晚餐。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竟然也是我這兩天唯一一次、以及軍旅生涯中最後一次打餐盤吃飯……。接著下餐廳後去小寢盥洗完,心想應該沒事準備繼續就寢,卻因為我們營上的五十幾把工兵裝備,大手斧還沒有完成繳交,而且都是一拖再拖,結果指揮部的通補官要求明早八點之前必須完成,否則一切自行負責。
結果,當晚十一點小寢內便湧進三個砲連派來的公差,而且是從基地披星載月驅車過來,至於我們號稱兵強馬壯的營部連呢?一隻螞蟻也都沒有看見!於是一夜過去,星期二人家要交了,營部連的十三把手斧一根也沒有動,最後還是好心的砲連幫我們分擔掉,真是慚愧啊!
十二月二十號星期二,是我最後一天的在營工作天;上午除了在三百熱食部邊吃早中餐外,還在那看電視看到無聊死,休閒中心三樓說有網咖,上去之後老闆也說沒有營業,只有旁邊的一排大型電動遊樂機聲音不絕…。(哇靠,還「快打炫風」咧?!那不是我國小的嗎?)
下午三點半,我把寫給女友的信拿在中,準備拿到大門會客室旁的郵筒準備投遞。一樣的行進路線,是我每一次寄信都要經過的,好像也差不多都快把營區繞了一圈,而有時當戰情兵的時候,為了拿電話紀錄一天走上個二十回也不為過。
逾三百封了,或許乍看這樣的信封數量稍作驚人,但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都伴隨著我的一字一句,遙寄在高雄的她。我不一定每次收假回來都會寫文章,因為那有些老生常談,但卻幾乎都會找時間提筆寫信,或許我真的不想錯過些什麼~
只是今天同樣是穿上迷彩服,一樣的腳步、一樣的光景下,雖然早已經習以為常,但為什麼卻是充滿了離別的哀傷?我不是應該要很快樂的嗎?為什麼這些景物看來,這麼讓我難以釋懷?難以承受?終於要離開了不是該高興才對?怎麼所有的一切感覺起來都不一樣?
也許,這裡沒有我最熟悉的大部隊;也許,這裡沒有和我膠漆與共的好兄弟們,所以沒有辦法讓這樣的離別加以傾訴,但是就算如此,當兵不就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嗎?我又在那眷戀什麼?
把裝有我要繳回的裝備塞入黃埔背包內,加上自己本身的行囊上手,看看時間,已經是傍晚四點半了,再慢真的會趕不上五分鐘後的公車。
當搭上公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再望了一下圳堵的營舍;是的,我再也進不去這裡,就算要回來拿退伍令,也是去彰化埔尾的基地。圳堵的一草一木,從此和我劃下了訣別的句點,屬於不一樣的人生,當然也已經不是在這裡蹉跎。
原來,當離開的時候,才明白自己曾經有多麼無知!
輕閉雙眼(歌曲)
http://myweb.hinet.net/home11/ekkcom-79/lovelove/fid/05.rm
輕閉雙眼MV
mms://mmc.daumcast.net/mmc/2/theater/trailers/M0001802.a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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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
http://bbs.moninet.com.tw/board/topic.cgi?forum=69&topic=2772
2005-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