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不知道,我是如何把自己的日記一天一天地紀錄下來?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把每一天的大致情形,或是有發生了什麼樣的這特別事,寫在軍中專用的隨身「成功筆記本」裡,然後等到一收假回到家,再慢慢挑出覺得可以寫的內容,逐一放在網路上。
然而在這一次聖誕週末收假回家,等我一進家門準備掏出衣服口袋裡的東西,想把臭了幾天的迷彩服跟運動服,丟進洗衣機裡好好清洗,卻發現原本放在胸口口袋的小筆記本不見了?!
「該不會遺落在寢室裡吧?」這是我腦海第一個浮現的想法;「那我這次回來怎麼好好寫日記?」這便是我愣住的第二秒所浮現的字眼。
結果,本想區分兩篇的東西,看來可能就只能當作週記概述帶過了!
12月20號是一週的開始,而星期一上午在吃早餐前,我們所安排的課表通常是「基本教練」。當然這個星期沒有例外,不外乎就是把全營帶至大操場集合,然後練習徒手「立正」「稍息」「敬禮」等這些基本教練動作及修正。
不過自從上週某天換了副指揮官後,他除了很特別地愛發表長篇大論外,一星期的第一天,就對擔任群值星的我們營長,所安排的教練陣行方式很有意見,認為他那樣下達明命令「很不清楚」「很耗時間」「下面的人無所適從」。
反正我只是個兵,連個什麼「長」字輩都不是,就當做看戲的份。
至於本週的重點有兩個,一個就是週三的「二級廠鑑測」,還有星期五軍團會派人過來督導的「軍品全面清點」。
不過以上我所提的兩件事,除了後頭因為還要繳交「政戰帳卡」之外,其實星期一二我幾乎都被營輔導長叫出列子,去幫他處理一些公文。而後兩天因為交接給我的學長休假,因此很多事情處理起來便很「個體戶」,不用隨著各個公差團體「集體行動」。
而星期那一天更讓我意外的,或許莫過於當去會客室拿取信件時,還意外地收到大學同學一起共同寄來給我耶卡。過去那大學四年沒什麼收賀卡的習慣,沒想到一當大頭兵後,還真的有人會記得我?超級感動的啦!
週二說來也沒發生麼特別的事,一樣很無奈地跟著部隊起床,只是都會小早起一點,折著那根本無所依循的軟式蚊帳,不僅費時而且也不會很好看,只是如果自己把時間拉長,效果可能會好看一點。
但星期二晚上的「夜教」,儘管沒有施行,但卻還是很意外地全體帶出去「操前」,時間則剛好是晚上十點整,一大堆人莫名其妙聽到兩聲的集合哨,還在洗澡或已經準備就寢的,皆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跳下床,換上整齊服裝、紮上S腰帶奔下樓集合。
不用說,那時候副指揮官一樣把我們營長削了一頓,問他怎麼之前九點就集合一次?怎麼不是九點五十分嗎?(那ㄝ安捏!)
但星期三的一整天,因為當晚么八學長就收假離營,隔天是軍中每週慣例的「莒光日」,於是乎那天都必須為隔天及後天所要的東西做準備,而邊學邊做的我,雖然不會很累,但東忙西忙的樣子,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
週三是冬至,晚上的晚餐是吃湯圓;在軍中過冬至實在沒什麼氣氛,想起大二那年還校友會圍在一起煮元宵,而且還是我掌廚下鍋,那樣子可能還比較有過小節的感覺吧?
但是因為連上有新進或別單位裁編過來的弟兄,所以莒光日所要的籤桶則必須調整;可是之前的衛生筷與行政拿給我的差太多,於日近百支的籤則必須重做。別懷疑,沒有人會叫你加班,但自從慢慢正式交接政戰的工作後,「晚睡」的這兩個字也逐漸與我息息相關。
而週三那一晚,搞到快十二點才拖著快要瞇上的眼睛,爬上床去與周公見面!
週四為莒光日、週五為每週保養日,但這兩天學長都在休假,我除了莒光日會比較忙碌之外,週五平安夜那一天其實都在「趁亂裝忙」中度過;但重點都會秉持著「在別人前裝忙,不是躲起來不見人影」。
說真的,例如各裝備負責人、伙房人員、二級廠人員、參一到參四,都有各項業務的壓力,以及那些數不完蜜蜂公差,搬東西都搬到快累死;但政戰文書本來就不太算是業務系統,只須把輔導長交代的事情弄完,重點莒光日不要出包、中山室整理顧好即可,說來好像也是很麻煩。
而莒光日的那一晚,就寢前宣布夜哨的名單,基於已經到部滿一個月,果真也就理所當然「榜上有名」;只不過排的時間不太恰當,因為是凌晨兩點到四點。好在剛好上一班的安官要我幫他顧印表機,等到工作結束我都快要下哨,而且要去叫醒下一班的夜哨,安官也已經幫我做好了。
感覺起來第一次站哨還真是頗幸運!
週五那天下午全營實施么八假,雖然也沒啥鑑測或榮譽事件,或許只是因為週五晚就是平安夜吧?提早一晚讓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和家人或朋友過一個特別的耶誕節。算來軍隊做事情還是很體恤阿兵哥的。
只是六點十七分才離營,加上大家都趕回家過節,整條馬路及火車站真的是水洩不通、人山人海,若不是幸運之神加持保佑,讓我很適時地趕上誤點十分鐘的自強號列車,在嘉義與差不多時間抵達的女友會合。
而在回家前的時候,還在街上買了一個小蛋糕回家,不得說商人趁佳節敲竹槓,但好吃的東西在這平安夜裡,雖然睏意濃、身焦累,但特殊的日子和家人女友一同度過,外頭的風再冷,感覺心頭還是暖呼呼的!
今年的耶誕,期望是一個好的開始,幸福也洋溢在所有人的臉上!
2004-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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