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上,當大家都無比地期待今早0800的放假,忽然大家才驀然驚覺地發現:「假單不是還沒出來嗎?」
對啊,因為沒假單,你根本不能出去營區;相對地,如果你就這樣走了出去,那勢必就是遭受到軍法的審判。當兵嘛,任誰不是想平安地來,平安地退伍,況且我又只是一個到部不到兩個星期的新兵,誰想跟自己的假過意不去?
結果,很沒心情地吃過早餐,還大致地打掃了一下連上的環境區域,七點五十分,連長要我們趕緊換好便服,先到二樓的中山室集合!但是,點好了確切放假人數,大夥等啊等,聊天地聊天,還沒把內務整理好的被叫回去重新整理外,該死的假單就是「生」不出來~
好在,等到快八點半,應該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了吧?出去拿假本的兩個學長,把一疊已經撕下來的假單交給連長,之後我們才終於能「如願以償」地走出營區。原來,放假的心情除了緊張,竟也多了點紛雜。
今天的天氣很陰,我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第一次放假的關係?到部這麼久了,似乎也不像中心的時候可以天天看新聞,外頭發生了什麼大事,或者近來天氣怎麼了?都只能憑著感覺去猜測罷了。(說來也真是辛酸)
當我們準備走出側門的時候,一個學長還特地轉過頭來,提醒我們三個新兵說道:「你們應該不會逃兵吧?」當時,我們三個都不約而同地笑著說不會;但是說真的,那個時候還真沒想過這兩個字眼,或許還是先等個半年後再說。
時間有點趕,不過還是順利搭上九點十六分南下的電聯車,風塵僕僕地直奔嘉義,一路上心情其實除了沓然,就是不斷地回想著這一個星期多來的感覺;學長的叮嚀,連長及輔導長說過每一句話,或是營長在餐廳罵著連上伙房的學長,那樣的情景,都不斷迴蕩在我的腦海。
十一點多,車子抵達終點站嘉義,天空似乎已經蔚藍許多,並且也綻放了不少的陽光;或許,回家的感覺,看什麼事情也都那麼賞心悅目起來。
不過,雖然是回到家,但母親卻有另一個行程不在家;聽她前幾天在電話中轉述,似乎是要高雄六龜參拜的事情;沒有什麼樣的等待,我立即奔前搭上十一點半的客運,信然地回到家裡。
卻更意外的是,方才由來庄前的接車的父親口中知道,奶奶是回來了,但父親也因為北上搭載的關係,在高速公路上與人發生車禍!(後方追撞)
儘管大家相安無事,但是已經不得不說,那個時候的念頭,除了感到一陣驚訝,就是對於向來秉持平安駕駛的父親而言,「車禍」這樣字眼,令我實在不能相信。而母親後來說,倘若沒奶奶堅持要父親去,或許什麼事情也都不會發生~
這一個週末女友不會來家裡,因為她要去準備下星期檢定考的關係,不過反正每天都會通通電話,偶爾也會寫寫信,兩個星期沒見面那應該也無所謂,畢竟考試才真的是最要緊的。
睡過午覺,下午又一個人隻身前去國小打球,那裡的人變得更多了,只是發覺那些國中學弟都沒啥人來,結過竟演變成十多個人打滿場的擁擠,反正只是小運動嘛,大家開心就好。(今天手感倒還不錯)
由於父親週末去上課,晚上母親打電話回來,要我跟小弟去朴子的夜市買晚餐,順便說別忘了帶東西給她及父親當宵夜。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忙著寫東西,加上真的感覺不餓,卻沒想到小弟硬是要我陪一起去,還拿母親交代的話當聖旨。
晚上的夜市一樣還是很多人,只不過看的人多,買的人少,低低的溫度令人感到小小的畏寒,我和小弟邊說邊聊著天,邊計算今晚到底想要吃些什麼?不過買來買去,還是離不開牛排,地瓜球等之類的玩意。
第二天一早,忽然覺得假都似乎沒什麼放到,今天就又要收假返營了。
早上母親帶我去廟口吃湯圓,接著要我去跟奶奶聊天;下午的時候,則是高雄大姑來訪,後來實在忍不住學長的叮嚀,趕著快四點的火車前,開著車便直奔後潭一家繡衣服的店,把迷彩內衣全繡上了名字。(畢竟也怕衣服被偷啦!)
下午的陽光還是一樣耀眼,但是比起昨天準備休假的感覺,心情忽然感到小悶起來,不過當兵本來就是一種「該死」的義務,於是只好邊收著簡單的行囊,邊帶著母親的每一句細細叮囑,搭上四點五分的車子收假返營。
到了豐原,時間已經六點,而夜色也也甫暗了下來;進了營區竟然還實施酒測,這倒是令我感覺很意外,畢竟上星期回來似乎還沒這麼地"大陣仗"咧。(還不是因為二營弟兄發生的酒後駕車事故)
嗯,開始等待新的(放假)一週開始吧!
2004-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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