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都畢業了,閒下來的時間都不多,並不像過去讀大學時,只要沒有課,那就你的休息時間;而如今加上我又在當兵,女友同時也在工作,能相聚的時間重疊,除了週末假日,也別無他日。
週五離營的時間,比起上回是快了快一個鐘頭,只可惜由於人多手雜,等到確定好同站人數、收好錢,原本要搭的四點零八車子已經趕不上,只得等個半小時的下一班,不過這樣還是在五點六分時走出水上站。
意外的是,想說應該會來接車的母親卻沒來,不過好在母親的公司就在附近,因此就索性徒步拎著行李走了過去,剛好那時候母親已經開著車準備過來。
當兵這一個月來,最想吃的竟然不是肯德基,而是母親自己包的水餃。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的確在技測的這兩天,這樣的一個念頭不斷地浮出腦海,或許吃膩了飯與湯麵的生活,平時也有雞排、熱狗,以及其他冷飲充飢,就算去營外也有人賣肉粽,但沒有出現的水餃,真的讓我魂牽夢縈。
回到家,當我又重新走進自己房間的那一刻,是既熟悉又陌生;而當我開始準備想先來個痛快的熱水澡時,才赫然在鏡中發現黝黑的自己。原來這一個月來的新訓,還是在一點一滴中,悄悄地把我給曬黑了。(腿卻還是很白)
晚上八點二十二分,我開著母親的車子到嘉義火車站接女友,至於父親,則是比我先開著車去大林帶二弟看醫生。
週五晚上的氣氛是無比和諧的,而比起一樣白皙的女友,站在身旁的我,竟是更加顯得深黑;女友說她已經小吃過晚餐,加上家裡其實還有很多東西,於是便沒有如往常一樣去逛後潭夜市,而是直接回家。
週六一大早,我們都有點小賴床,女友則是說她因為被我的電子錶吵了一整晚,睡的似乎沒有很飽,害她幾乎可以說失眠,說到一半又小捶了我一下。(不早說!)
母親說,今天中午要去嘉義市吃「可利亞」,之後便計畫帶二弟去搭車回員林,於是要我跟女友「早餐可別吃太飽哪」;雖然真的很不願意,但既然母親都這麼說了,我們也只好照辦,只各買了一份厚片吐司加一杯小奶茶,便很簡單地把早餐打發。
十二點許,我們就依照行程出發前往嘉義,到了可利亞時大概也快十二點半,本以為應該會很多人,卻沒想到空位其實還不少,尤其是火鍋區的地方。雖然沒有燒烤,不過其實吃起來也滿有成就感的,只不過霜淇淋吃的太多,還差點冷到坐不下去。(自作自受)
先把二弟載去火車站,因為他明天要回台中補習,之後我們又陪母親去布行,又轉去買鳥籠,才相當心滿意足地回家,當然我是指母親心滿意足!
回到家,女友已經累到攤在床上,傍晚想要去國小打球,看她連睜眼都快沒力氣,只好一個人騎著機車前往,果然,已經有一堆學弟久候多時,一場全場的廝殺較勁,便在腥風血雨中展開。也當然,沒人去管真正得分多少嚕。(高興就好)
晚上,母親說她已經隨便自行打發,叫我跟女友到朴子體育館的夜市買來吃。而我們除了買要給父親的宵夜外,也買了喜歡的帽子,女友心儀已久的包包,更扯的是,因為適逢年底立委選舉,竟還遇到民進黨秘書長蘇貞昌來助選?!
挖靠,那氣氛真的有夠「衝、衝、衝」的啦!不過,礙於目前的身分是現役軍人,而軍人則是得保持完全中立,不然會有「事情」發生。
星期日我們睡的小晚,起來後母親則說要去朴子的菜市場,買要包水餃的材料,不過看在「革命軍人」跟他阿那答還沒吃早餐,就叫我帶女友去菜市場旁的肉羹麵攤解決。這樣也好,因為女友也被我感染,很喜歡吃那家的肉粽。
中午不用多說,便是邊包水餃邊吃,看著電視上,播著一條條關於軍人這兩天放假出事的新聞,雖然不置可否,但軍人得除了更加明白何謂潔身自愛,真的就不要去搞什麼飛機,不然回到連上可是慘兮兮。
女友搭的是下午三點半許的車子回高雄,當我在他去搭車時,一路上在車上我們說的話很一搭沒一搭,或許彼此的心情都很無奈吧?
我想起了一位元代著名的的女性書法家兼畫家「管道升」,其實也就是元代著名的書畫家趙孟俯的妻子,而當趙孟俯想要納妾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管夫人便寫下了一首《我儂詞》,讓夫婿打消納妾的主意。
"
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撚一個你,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撚一個你,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
當然,這也就是後來流行老歌《你儂我儂》的原作!
我很喜歡這闕詞,所以當後來在新訓寫信給女友的時候,信中也提到了這闕詞的一些故事;而如今舊詞重新湧上心頭,竟是倍感心酸與孤寂;該離開的還是得離開,想要留下來也終究是愚昧,這裡留不住我,那裡也藏不住你……。
只要,這一切只要心裡有你我!
就已足夠....
2004-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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