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以《小學生為何集體自殺?》為題,描述了江西九江三名年約十歲的女學生相約跳樓自殺,而校長的解釋是她們爬上了二樓玩耍,無法下來而選擇跳樓。最終三名小女生都沒有死,她們說是因為讀書壓力太大,所以跳樓。
另外,九月份教師節期間在網路上很火紅的話題,是一名杭州女教師發表的《寧可為妓,絕不為師》,她說:「選擇從妓,工作時間自由,不必為了每個月少的可憐的工資大半夜備課、準備教案、吸着粉筆灰、管着一大群調皮的學生,我不是隨叫隨到的夜店小姐、三陪,不會為了幾十元的消費搖尾乞憐、故作媚態。」
最近,我聽到另一位教師親口說的,他說一名初中一年級的班長,在上課期間與同學聊天太大聲,被老師點名責備,結果該名班長很生氣,用髒話罵完老師後便大力關門走出教室。全班同學頓時起立鼓掌,以支持該名班長。
而在今年五月一日的遊行中,澳門私校教師們組織了遊行隊伍,提出加薪、改善待遇,要求更進一步與公校教師「同工同酬」。
直到目前,我聽到了很多關於教師與學生兩者的問題,這些問題聽起來耳熟能詳;卻鮮少聽到校長、教育部門官員等有甚麼問題,我沒有聽聞過任何校長因為工作壓力太大而跳樓自殺,我也沒有聽聞過教育官員上街遊行要求「與私校教師同工同酬」,這聽起來很荒唐、荒謬。
而我在唸大學期間,最常聽到的一句髒話就是:「幹您老師!」
作為旁觀者,我留意到教師與學生兩者是同樣無法進入決策機制之內,兩者同樣被排除/放逐在教育權力同心圓之外。而教師與學生兩個族群之間,卻永恆地充滿着偏見、敵視與不妥協,這種敵對狀態從新中國成立之始便存在,幾可媲美兩岸關係。
只要教育官員與各校校長之間的既得利益不變,體制內部的利益分配機制不會發生根本改變,而這個利益分配機制是絕對不能讓前線教師及學生參與,象徵式地參與一下或許可以,但核心部分絕不能碰,否則就是一場「無槍起義」了。
所以,寧做教育行政,也絕不當前線教師,才是「行政主導」機制下的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如果背誦默寫一頁《澳門公職法律制度》,就能獲得一個薪俸點的話,世界就會簡單得多、和諧得多,羊和駱駝就能生出可愛的「草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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