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徵文】母狗老師的驚嚇日記-我,他,還有變成了祂的她(四)...
作者:風和日麗(Julia)
2019 / 8 / 31 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因為"春滿四合院"那邊廢止了每月徵文活動,也看不見他們打算把已經投稿的文章、另外分區做收藏,因此,與其擱在院子那裡被人遺忘、無人問聞,Julia姑且就把這一篇之前做投稿的舊故事、重新分成幾章給貼上來做分享;如果大家的反應夠熱烈,也許還會張貼下一篇吧!
Julia不忘再做一下提醒:本篇故事純屬虛構、並內含大量18禁限制級內容,故不滿18歲者,以及對情色、暴力、血腥內容有所不適或厭惡者,請務必斟酌是否要繼續閱讀本篇故事,Julia在此謹做閱讀前的義務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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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Julia,原本打定主意在院子裡,就此當個安靜看看文、偶爾回回文就好了的路人!但是,在家待產沒事做的無聊日子,還是讓我想找些事情做做,比如寫下這一篇故事。
這次寫得不是我和我家達爸之間的故事,所以,這裡就不多做關於我們家故事的贅述了;如果看完文、連帶對我們家故事有感興趣的朋友們,就有勞自己爬文一下囉!
而這也是Julia第一次挑戰寫鬼故事,加上趕著月底出搞,以致縮減了一些內容後,大約還有2萬1000字,還請各位在閱讀之前,可能需要先準備一下"耐心"這樣的東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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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一章...)
7月15日,早上。
一大早,學務處的陳主任用line通知我、學校要召開臨時的教評會,開會的時間是十點;經過昨天一天的休息,我精神恢復了不少,在吃過自己做的鮪魚三明治和一杯牛奶後,我挑了一件正經一點的黑色套裝穿了上去,並為自己上了一點淡妝,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搽上口紅時,一下子、還有點不太習慣。
因為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我就很久沒化妝了,而我突然想這麼做,則是因為某一個人的關係。
昨天一整天,被那個突如其來的女鬼聲音給嚇得魂不守舍的我,幸運的、有了美雪姊和蕭世群倆給陪了一整天;甚至聽說了之前、我拉上浴簾在浴缸洗澡時,會聽見有人打開浴室的門和使用洗手台水龍頭、或者把馬桶沖水,但一拉開浴簾,我卻又沒有發現任何人進來浴室後,蕭世群還刻意拉下馬桶蓋、一個人坐在馬桶上的陪著我洗澡。
只是,不知道是精神不振的幻覺?還是真的氣場低落到可以看見某些"東西"?這次,當我從拉上的浴簾縫隙裡給看出去時,我居然看見了有好幾雙若有似無的手的影像,正從牆壁上穿了出來、不斷或搭或拉的攀在了蕭世群的身體或臉龐上。
而蕭世群,還是一臉酷樣的不為所動,在馬桶上哼著歌的把玩著、一把從廚房拿來的水果刀-即使我關上水,隔著浴簾告訴了他、我看見了什麼"東西"的情形。
「這樣啊?鄭老師,妳看到了?」
「嗯嗯...而且,還有一顆頭正貼在你的背上!」
「喔?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我不知道!我...不敢仔細看...」
「哈哈!如果真的有鬼,那我還真想問祂們一件事...」
「什、什麼事?」
「如果...我能殺得了人?那我,可不可以也殺得了鬼?」
「......」
突然,我看見了一抹不應該屬於人類的微笑、慢慢的在他臉上漾開,並且看見他用左手手指平撫了、右手握著的水果刀刀刃後,回頭一轉,就用刀子在浴室牆壁上、刮出了一陣磨擦的聲響,同時,也令人不禁跟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然後,消失了,那些微微可見的無形的手和頭或臉之類的"東西",難道...連祂們也畏懼這一個年輕小男生、他所散發出來的詭異感覺?
無所畏懼,卻又稱不上是勇敢,但確實讓他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了、我所害怕的這一切。
而如果連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都能做這一點,那我,身為他曾經的老師,一個年近40的成年女人,又有什麼好在他面前、表現出恐懼不安的這一面呢?
「如果...我能殺得了人?那我,可不可以也殺得了鬼?」,只是,我還是聽不懂他說這句話的意思,算了!他的事,就讓美雪姊去擔心就好吧!
也因為這樣的想法一個反轉,我意外得到了一個平安無事度過的夜晚;隔天一早,美雪姊她們倆離開時,則又對我耳提面命了一番...
昨晚在美雪姊的提議下,我撥了通電話給人在台北的小偉,並且告訴了他、美雪姊過來探望我和她對我說出來討論的推論;只見在手機另一頭的小偉,霎時的語焉不詳後,他忽然是沉默不語了有好幾秒。
小偉的反應,有點讓美雪姊在意-她說"打草驚蛇"的蛇、有了進一步反應的話,記得千萬要和她保持聯繫,畢竟,人在美國‧洛杉磯遊玩的嘉美姊、她所告知的那個"預知夢",也實在太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而我,之所以也想穿上黑色套裝出門的原因,則是等一下、開完學校的臨時教評會後,我想照著那張○○建材行開立的發票上的地址,接著可以去隔壁鎮上走一趟做了解。
是找出對疑問的解答,也是對自己的一個交代,更是對這幾年太依賴小偉過活的自己、一個找回自己生活的主導權的嘗試。
然而,命運卻很快的告訴了我、我其實不需要親自去跑上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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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五十二分,由於家裡離學校、也不過幾分鐘走路的距離,離開會的時間還有不少空檔,因此,我先好整以暇的收拾完、吃過早餐的餐桌後,便又想準備順便清洗一下餐具碗盤,也就怕弄髒的先拔下了、左手手指上的那枚求婚戒指,一枚鑲了大顆藍寶石的金戒指。
誰知道、我的右手一個手滑,就讓戒指掉在地板上和滾了起來,並且從廚房的餐桌附近、竟然一路滾進了小偉的書房房門之下,然後,戒指就給消失了蹤跡...
很自然的、我便打開了小偉的書房-這間書房,就是我們臥房隔壁的房間,平常是小偉拿來看書,或是晚上在家加班工作的地方;但通常小偉是會把門上鎖的,所以,除非我事先有說要進去做打掃,要不然,我還真沒像這樣過、自己做主意的進到了這間書房裡。
彎下身,伸手撿起了不再滾動的求婚戒指和一個戴上後,我好奇的走近了小偉的書桌,並且看見了他的筆記型電腦,正好就放在他的書桌上。
他不是去出差嗎?那怎麼會沒帶這台筆電出門?由於好奇吧!我打開了筆電電源,並且拉開了書桌前的木頭椅子、就像小偉在加班時一樣的坐了下來。
「密碼?什麼密碼?」,筆電是打開了,但螢幕一進入桌面畫面,卻發現小偉有做螢幕密碼鎖之類的設定。
「咚...轟隆...轟隆...」,突然,從一牆之隔的306號房的客廳處,我又聽見了、那陣曾經讓我嚇得花容失色的奇怪聲響-撞球掉落在地板上和跟著滾動起來、令人聽了會有些煩躁的聲音。
「4、2、7、6...」,於是,我想起了、當時候因為撞球而看到的這一組數字,「4、2、7、6...」,然後,幾個數字一按,我居然就解除了、小偉給設定的筆電螢幕密碼鎖。
「妳要找的...就是這個嗎?」,我想到了一件事-也就是那個年輕女鬼、那天曾經對我說過的這一句話,會不會...其實她真的只是...對我有話要說?
「母狗老師」,筆電桌面上,一個名稱讓人感到天怒人怨的資料夾,很自然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資料夾裡,像是配合取名的名稱,一些之前我和小偉燕好時的親密照片和影片檔、當然是少不了的內容;但稍微看了一下後,結果,讓我特別想去點開來看的、卻是一個word檔,而檔名就叫做「記錄」。
但我一點開來檔案,我卻開始被裡頭的文字、一個字又一個字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還有...止不住的猛然一陣心驚膽跳...
「剛看了電視新聞,有了公園那些遊民的犧牲,我大概已經抓住這些藥粉的藥效程度,只要定期定量的再讓"她"、乖乖吃上那些膠囊一個月,我想,應該就會看見"她"、也心會臟麻痺的意外猝死了吧?對嗎?我的母狗老師,哈!」
「這次去台北,vivian又再跟我說到結婚的事,她說她有了我的孩子,也打算在台北那邊買房子,我實在拗不過她,所以,只好請母狗老師趕快死掉了,這樣子,我才能趕快把那幾筆保險的理賠金拿到手...」
「我去隔壁鎮上的建材行、買了"那些東西",但一回家,發票卻意外不見了,真是見鬼了!如果被她發現那張發票的話,我該怎麼跟她呼弄過去...」
「那個靖安宮師姐、還真是"獅子大開口",要她配合的過來收驚而已,香油錢卻可是收得一點都不便宜,這就算了,還又跟我說到要注意什麼"因果報應"的,八成又是想騙錢的神棍吧?」
「麻煩死了、麻煩死了,那個母狗老師怎麼不趕快死一死?還在那邊給我想找到什麼"鬧鬼"的線索?幾乎就跟"她"一樣麻煩啊!這次去台北,我又要聽vivian對我的碎碎念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寫下這些東西的人,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偉、孫呈偉嗎?而vivian又是誰?我...我怎麼一點想法都沒有?
「呼...」,然後,我點開了桌面上的另一個資料夾-「vivian」,裡頭至少有幾十張照片和好幾個影片檔;就在我點開了一張照片、照片時間是上個月底的6月30日,畫面則是小偉光裸著身子和一個年輕女人躺在床上的自拍合照時,我才恍然大悟的深深吐了一口氣-原來,小偉每次跟我說他要去台北出差的...事實,卻從來不是我想得到的那樣。
而這個年輕女人挺漂亮的,和現在年近40的"歐巴桑"一個的我相比較,確實當小三是一點也不浪費的那種"狐狸妹子";但回想起來,我卻...其實見過她幾次面,但小偉都說她是他的保險業務員、總是每次能搪塞掉我身為女人天性的疑東疑西。
於是,我發現了這樣超出我意料之外、一個完全沒期待到的真相的「水落石出」,一下子、著實讓我抽乾力氣般的往後躺下的一癱,並且雙腳一個無力的往兩邊打開後,右腳的膝蓋上、也傳來了一陣撞到木頭桌子的結實痛覺。
「痛-痛-」,吃痛的我、扳起身體和撫摸著發痛的右腳膝蓋,並且看見了沒有闔上、或是剛被我的腳給撞得移動了的書桌抽屜-右手邊由上而下數來的第二層抽屜和最下面的大抽屜。
"呵,還真是粗心大意啊!這些抽屜不是應該要鎖上的嗎?混蛋該死的臭騙子,死孫呈偉!",事情都進展到這個份上了,我對小偉、不,孫呈偉的印象,也幾乎剩下的是毫無好感可言。
而在第二層的中間抽屜裡,我看到了好幾份的保險保單,雖然這些保單、我全都沒有跟它們相關的印象,但保單上頭,確實有著我的親筆簽名和印章蓋章-至少這個簽名、是和我自己筆跡是唯妙唯肖的一模一樣;而大概的算了一下,對小偉、不,孫呈偉來說,我這個"母狗老師"的一條命,真的還是挺值錢的。
「2440萬新台幣-」,這幾筆保單的理賠金全拿到手,孫呈偉和vivian、要想在台北買個自己住的一層普通套房,如果沒什麼太挑剔的條件,確實也沒什麼不可能的。
只是,在最下面自己給打開的大抽屜裡,一個紙盒裡裝著的東西,卻讓我忍不住的大大倒吸了一口氣。
那是一盒撞球,應該是花式撞球吧?打開紙盒一看,裡頭還有一張、有點泛黃痕跡和褪色掉的舊照片-一對年輕學生情侶倆、兩個人在一家撞球間的撞球台旁的合照,還一起合拿了一個小小的塑膠獎杯,獎杯上頭展現的名次是第二名吧?看起來是一對感情不錯、又喜歡玩撞球的年輕情侶檔。
只是,照片裡頭的年輕男生,我越看卻越感到熟悉-這個人,臉胖一點、頭髮留長一點,不就是孫呈偉嗎?就在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我把照片反過來一看,照片背後,還有寫字和畫圖的樣子。
照片背後,一把只有紅色線條畫出來的雨傘下,左右兩邊各自寫了一個名字。
左邊是「楊繼盛」,右邊是「黃安婕」...奇怪,這兩個人的名字...為什麼好像在哪邊有聽過的樣子?
「楊繼盛?」,在被拿在手上的這盒花式撞球給壓住的底下、抽屜裡還有一張年輕男生的身份證,貼的是孫呈偉的大頭照,但上頭的名字是...,哈!原來如此,我心裡,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以對的又酸又痛...
這世界...到底還有什麼是真實的?是我可以相信的?我...已經不知道了。
「寶貝,原來妳在這裡啊?嗯,看樣子...秘密,都被妳看到了嗎?」,忽然,一雙男人的手、像條圍巾一樣的圈上了我的脖子-好熟悉的感覺和動作,但我卻沒有勇氣轉過頭來、確認正在我背後站著的那個男人,是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個人?
「那麼,只好說"可惜了"嗎?我的"母狗老師",我想...我會想念妳的...」,熟悉的男人說話聲中,那雙熟悉的男人臂膀,卻開始用力又緩慢的擠出了、我脖子氣管裡的空氣;於是,那股被勒緊脖子給一點又一點加深中的窒息感,也逐漸奪走了我的意識和力氣。
最後,我完全失去了意識,手中拿著的照片和身份證,也大概跟著給掉在了地板上吧!
(未完,接下一章...)
我是Julia,完成於 8 / 31 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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