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沒辦法好好地入眠
不知道怎麼了連假反而越來越累
可能沒辦法吧
但是還是得面對
一整晚的虛無空洞害怕
一些無論生理心理都難以抵擋的難以割捨的東西
我看著窗戶外的風景逐漸轉亮
總有一天得面對的
總有一天得捏碎自己的心臟
推翻自己一千一萬次
「為你，千千萬萬遍」
如果時間能倒退
去年的此時此刻啊
真是發著抖說著這些話的
然後很不聽話的看了看gmail剛辦時的那些信
「垃圾信太多可以寄給我啊」
現在新聞系的課都會教怎麼用這些我本來還以為我絕對不可能會的東西
我知道也許你不會再來了
知道也許你早就看破了
也許不再有什麼困難了
也許剩下的都只是我不想要的東西了
不管我如何曲解
如何假裝扭曲成相反的東西來欺騙自己
知道我自己就算清楚了什麼
說什麼不怕別人聽
就算我不害怕、就算多麼用力努力
現階段也沒有辦法了
知道那些都是以半滑落的狀態掛在遠遠的未來
也許在某棵新長出的小樹上頭
在風中搖曳顫抖
「為你，千千萬萬遍」
但是我昨天還是如此平靜的說著
突如其來參悟的事實
我可以如此平靜的對自己殘忍
其實到底是多痛
到底多痛
我曾經凝視那扇門
也曾經憤怒
我知道那後面有什麼
我甚至知道的比你還要清楚
對啊，我甚至是知道的如此清楚
在那片風景裡面
每一條危險的路
每一朵花每一棵樹的位置
或是那張為我特製的草地鋪成的床
卻一直裝作不清楚
然後再也再也再也再也不能清楚
最後
我看不見了
「就算那樣也不行，短時間內不行，因為我不會懲罰」
罕見的用理性宣判死刑
放逐邊境
隨著眼淚滴滴答答咿咿呀呀
這是第一次我強迫自己不要哭而且真的沒有哭
就這麼看著太陽在我眼前升起
當然每一句話的夾縫裏面都有但書在掙扎著要衝出來撕裂每一個定局
每一句但書都可以很紮實的推翻任何一句否定
也許會像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擁吻
堅定長久的流入心裡
也許會像是像青豆愛著天吾那樣
或是比那個更強烈更堅強更能推翻生死界線的東西
「為你，千千萬萬遍」
我一直都看不出來你的但書
因為我只是個傻子
(我不會再說我是個孩子)
在遠遠的距離之外
已經超越所謂的感受了
更何況已經遠的連門都看不見了...
你肯定也是如此
你肯定比我理解
你肯定這些痛都痛過
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是個帶領我的人
無所畏懼與寬容
只好也像你一樣
學著像個大人一樣了
學著像個大人一樣的假笑了
這就是承擔
「為你，千千萬萬遍」
然而我最後還是像個孩子一樣的
在說不出口的話旁邊捧著自己的身體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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