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動心
璃情望著星久不時傳來賊兮兮的眼神,倒也不生氣,她對著白宇關說「姊夫,妳們先休息吧!不用太擔心,我說過我有本事治的了星久。」
白宇關仍不放心,她嘆口氣說「妳是來渡假放鬆,卻讓妳來照顧星久,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是啊!璃情,妳若有需要,一定要跟姊姊說,知道嗎?」琉情擔憂地抓緊白宇關的左手臂。
璃情淺淺一笑「我知道!妳們就放心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這裡現在交給我囉!」
跪在地上的星久立即揮手附和「對啊對啊!妳們趕快去休息啦!」
「星久,如果妳膽敢對璃情不敬!小心我第一個打爆妳的腦袋!」白宇關惡狠狠地瞪了星久一眼,牽著琉情離開了客廳。
終於,客廳只剩下璃情跟星久後,星久馬上站起身衝到璃情旁邊,嘻嘻一笑「我叫妳漂亮姊姊,妳不會生氣吧?」
「當然可以!」璃情淡淡一笑,心裡卻對這個本來聰慧至極的邵星久感到一陣遺憾。
星久自動地坐在沙發上,對著璃情說「妳跟漂亮嫂嫂長得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嗎?」
「妳覺得呢?」璃情苦笑一聲,不答反問,她就是要讓星久自己去思考,好慢慢打通她的思路。
「那就一定是啦!超酷的!如果我也有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就好了。」星久惋惜地說,但這個表情只維持了三秒,就又立刻露出賊兮兮的眼神盯著璃情「漂亮姊姊!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呢?」
璃情思考了一下後,正經地說「首先,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好啊!什麼遊戲?這裡都沒人陪我玩遊戲!」星久開心地搓著手掌「我一定會贏的!」
「玩遊戲是不是要遵守遊戲規則?」璃情問著星久,而星久是一個勁的點頭。
「那好!這叫皇后遊戲!我現在是皇后,我叫妳做什麼,妳才可以做,妳不敢做,就要接受懲罰,另外!沒叫妳做的事妳反而做了,那我也要懲罰妳!」璃情腦筋一轉,將知名的國王遊戲改編成皇后遊戲。
「感覺好好玩喔!那懲罰是什麼?」星久期待的問,心裡是期盼可以親個小嘴。
「懲罰嘛!很多種喔!我才不告訴妳懲罰內容是什麼,這樣妳才會害怕!」璃情哼然一笑。
「那我現在就先接受懲罰吧!哈哈哈哈!」星久說完後立刻跑到璃情身前,想給她一個吻,卻突然看到一陣藍色電光,隨後一陣刺痛,忍不住倒在地上。
璃情冷冷地看著星久,手裡拿著自己調整過的電擊棒「這是懲罰之一,妳要是敢放肆,我就繼續電妳。」
星久駭然地睜大眼睛,皺著眉毛略帶點哭音說「哪有這種懲罰!我不要跟妳玩了!」
璃情呵呵一笑「不行唷!這個遊戲一開始,也只有皇后可以說暫停!不然也要接受懲罰喔!」
「好嘛!那妳現在要我做什麼?」星久嘟著嘴,不滿的坐回沙發上,雙手交疊,表情像是在鬧脾氣。
璃情想了想,從包包中掏出筆記本,寫了幾個字跟注音符號,拿到星久面前詢問「妳把這些字的音念給我聽。」
星久看著白紙,表情突然變得複雜,她搖了搖頭「我知道,可是我說不出來,就像忘記了那樣!」
璃情忽然鬆了口氣,這表示星久的傷是可逆性的,多加復健跟治療,星久腦袋內的瘀血散盡,說不定就能恢復之前的樣子,只是需要多久時間,還是未知,或許幾個月,又或許好幾年,所以璃情倒也不著急,她緩緩的說「沒關係,忘記了,想起來就可以了,我會教妳。」
「妳要教我?那我不就要叫妳老師?」星久質疑的看著璃情「妳又不是老師!」
「妳怎麼知道我不是老師?」璃情逗趣地問。
星久嘟著嘴說「妳不是治療師嗎?那跟老師又不一樣!想騙我!」
「咦?」璃情訝異地看著星久「妳怎麼知道我是治療師?」
星久正想說原因,表情忽然又黯淡下來「我又忘記了!就突然想起妳好像說過妳是什麼的治療師,但是,什麼是治療師啊?」
「這個嘛!妳以後就會知道了。」璃情漫不經心地回答,隨後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筆記本,將星久目前的情況給寫下來。
星久看到璃情正專注著寫東西,站起身走到璃情面前,低頭看她筆記本內記的內容,突然發現璃情矮自己一顆頭,笑笑地說「妳好矮!」
璃情一抬頭,星久放大的臉就在自己前方四十五度的仰角處,俊俏的露著邪笑,距離之近,害自己差點抬頭時順便親到星久,忍不住有些怒意地說「下次!沒有我允許!不准靠我這麼近!小心我會電妳!」
星久皺起眉「真是奇怪,我在黯凰的時候,都沒有人會這麼抗拒我欸!我想怎麼樣就能怎樣!我一靠近她們,每個人都會臉紅,叫我帝主,就唯獨妳,愛生氣,又小氣巴啦的!」
璃情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情的將星久給電倒在地上,星久一臉錯愕「妳幹嘛電我?」
「囉嗦!誰叫妳欠電!」璃情瞪視星久一眼「記清楚,這裡不是黯凰!妳早就不是人家的帝主,我也不是黯凰成員,沒必要看到妳這張猴子臉就臉紅!」
「妳…妳怎麼這樣說!我好傷心!」星久傻眼的哀號。
璃情哼然一笑「傷心個屁,別裝了,給我起來,今天妳的作業,就是從注音符號開始學起!三十七個字,一字不漏給我默背完,沒有一百分,晚上不准睡!」璃情說完後,從包包裡掏出一張注音符號表,交給星久,並續說「我會教妳怎麼念,之後就靠妳自己。」
「什麼!好多欸!妳怎麼忍心?」星久抿著唇,裝著無辜臉看向璃情。
璃情無所謂的說「管妳!總之妳要是背不好,懲罰就是剛剛那種電擊!」
星久苦著臉「可以不要這麼殘忍嗎?」
璃情呵呵一笑「殘忍?如果不殘忍,怎麼能當皇后!」
星久苦著的臉更苦,只得乖乖的,從頭開始學習識字。
自此而後,星久有了相當多的作業,因為怕被電,所以乖乖的硬著頭皮,將璃情所要求的作業全都做完才敢睡覺。
白宇關跟葉琉情見到星久這頑劣的性子有了這麼巨大的轉變,無不感到欣慰。
※※
兩星期過後,星久今日獨自一人在書房看書,因為璃情有事情得趕去台北一趟,晚上才會回來,特地交代星久要在一天內將一本書看完,並且將心得告訴她,除此之外還要分析書裡的內容,要是回答不出來亦或是沒看完,就要準備被電。
星久花兩小時就將書給看完,其實星久學習能力仍存,只是遺忘了,所以每一次儘管璃情給的作業份量相當龐大,依然有辦法吸收並且完成。
星久在書房裡無聊的晃來晃去,之後決定去找賴媽,賴媽是白宇關一星期前請回來的台籍僕婦,負責煮飯給璃情還有星久吃,平常無事時,則負責打點家裡的一些清潔事宜,自從星久乖巧後,白宇關和琉情鬆了口氣,並決定要出國玩半個月才願意回來,偌大的白府,只剩下璃情跟星久兩位小主人。
「賴媽賴媽!漂亮的賴媽!」星久狗腿地勾住正在用雞毛毯掃灰塵的賴媽。
「邵主子,有什麼吩咐嗎?」賴媽淺淺一笑,回望這位英俊的主人,心裡卻仍惋惜,徒有一副好看外表,僅僅只有外表而已,如果才智與外貌兼具,這位根本就是個完美的人。
「妳知道璃情愛吃什麼!也教我怎麼做好不好?」星久露出拜託眼神,賴媽則為難的沒說話,她依稀記得白主子離開家裡時特地跟她說明了星久的狀況,若星久出了亂子,自己可沒辦法交差,但星久的眼神說什麼就是讓人拒絕不了。
「可是…」賴媽心裡百般交集,如果答應,卻出亂子,又不好對白宇關交代。
「別可是了啦!有妳在旁邊看著,還能有什麼事?」星久拉著賴媽的手,撒嬌地說「拜託拜託!我知道賴媽最疼愛我的!」
賴媽心腸軟了下來,只好無奈一笑「好吧!那我就教教妳。」
在廚房,星久穿上了圍裙,認真地聽著賴媽教導,全程乖巧,讓賴媽本來懸著擔憂,頓時雲散,反而更樂意將自己所會的,教給星久,星久本就極是聰慧,一下子就記得。
賴媽試喝一口星久剛做好的濃湯,忍不住誇讚「恰到好處,濃而不膩,邵主子天生就有做飯的資質,很棒喔!」
星久開心的笑道「真的嗎?那以後我都來跟妳學習做飯好不好?我突然覺得做飯好有趣!」
賴媽握起星久的手「桌上這三道菜還有這鍋湯,今天都是邵主子做的,我只有在旁邊出張嘴而已,以後邵主子若是有興趣,我會再將我會做的菜,通通教給妳的!」
「我回來了!」璃情的聲音出現在客廳。
星久一聽到,立刻脫下圍裙,並且低聲對賴媽說「賴媽,先別跟璃情說這些菜是我做的,給她一個驚喜!」
「是!」賴媽伸手接過星久遞來的圍裙,眼神示意要星久快出去見璃情。
星久走出餐廳時,給賴媽一個信賴的微笑,就急匆匆的趕去客廳,璃情正準備脫去外套,星久便馬上過去幫璃情脫,並喜孜孜的說「璃情回來了,今天跑那麼遠,會不會很辛苦啊?」
璃情瞪了星久一眼,淡淡地說「妳是怎麼回事?對我這麼好,一定又是犯錯怕被我電是不是?」
「哪有啊!我平時就對妳這麼好啊!」星久喊冤的表情,忍不住逗璃情笑了出來,璃情微笑地說「我要妳看的書,妳看完了沒?」
「早就看完了,很無聊,就等妳回來陪我聊天啊!」星久將摺好的外套放在沙發上,對著璃情續說「妳不在我身邊,讓我很不習慣。」
「少對我油嘴滑舌。」璃情臉色一板,她不討厭星久,就是不習慣星久對自己說出這麼親密的話,星久這些日子,不斷對她說出甜言蜜語,雖然聽了舒服,卻不得不制止她繼續下去,自己對於另一半要求很高,是不可能接受星久,縱使她今天是位才貌雙全的人,可畢竟是個女人。
「妳知道我喜歡妳啊!」星久無辜的說「喜歡就不能掛在嘴巴上說嗎?」
「妳又知道什麼是喜歡?」璃情哼然一笑「憑妳現在這樣也知道什麼叫喜歡嗎?」
「我知道我現在生病,人變得呆呆傻傻的!可是喜歡就是喜歡!我喜歡看到妳的臉,我喜歡妳對我說話,我喜歡妳在我身邊,我喜歡…」星久還沒說完,立刻就被璃情給制止「好了好了!這些話妳天天講,聽到我耳朵都快長繭了!」
璃情也不當一回事,只知道星久生病後,行為舉止就像個孩子,所說的喜歡,也沒甚麼放在心上,自動解讀星久的喜歡就只是親人之間的喜歡而已。
璃情看著星久詢問「那我來問問,今天給妳看的那本小說『別相信任何人』,妳有什麼感覺?」
星久嘆口氣說「前面就很無聊啊!女主角每天都在做一樣的事,接電話、翻日記,將自己忘記的事情,重新再記一次,只是後面的結局讓我有點驚訝而已。」
「哦?怎麼說?」璃情拿出紙筆,將星久剛剛所說的記錄下來。
「原來每天睡在身邊的人,竟然就是害自己變成這樣的人,還好結局是好的,不然我可要把這本書拿去燒了。」星久想起內容,忍不住又是嘆氣。
璃情看著星久問道「妳覺得那位假班恩,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愛,太過深愛一個人,就會使人失去理智,因為愛,讓人變得病態,迷失了自己,終究犯下大錯還不以為意,這樣的愛,太瘋狂又不可理喻。」星久聳了聳肩,認真地說「要是我,我絕對不會對自己所愛的人,做出那樣的事。」
璃情讚許的點頭,星久的狀況比自己想的要好多了,能這麼清楚分析劇情,又能說出這麼有條理的感想,於是續問「很好!就妳認為,怎樣愛人,才是妳所認為的愛?」
星久思考了一下,之後才說「愛一個人有很多種方式,如果是我,我會成全我愛的人,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並且支持她、鼓勵她、扶持她、祝福她,對妳,我也是一樣的。」
璃情的心忍不住一動,之後不悅地說「喜歡跟愛不一樣,妳知道嗎?」
「我對妳是喜歡,但是愛更多!」星久傻兮兮地笑著,全然不覺得害羞,她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可是妳總是不相信!」
璃情冷著一張臉「我就是不相信!再說了,我要嫁給身分地位足夠配得起我的丈夫,而且對方一定要懂我心裡在想甚麼,然而,妳夠格嗎?」
「我…」星久黯然地低下頭,自己從來就捉摸不定璃情的想法,另外,光是身分地位,自己又是什麼,只是坐在家裡吃飯的米蟲。
賴媽剛好出現,發現氣氛有些尷尬,忍不住輕咳一聲說「不好意思,飯菜都快涼了,還是洗手入座準備吃晚飯吧!」
「別想這麼多!會有人喜歡妳,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吃飯吧!」璃情站起身,神色依舊冷然,只是心裡亂糟糟的,不想繼續對星久討論這樣的話題。
一起到了飯廳,璃情一眼便瞧見了桌上的菜,忍不住微笑地對賴媽說「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怎麼都做些我愛吃的?」
「這…」賴媽眼神忍不住飄向璃情身後的星久,星久則一個勁的猛眨眼示意,賴媽呵呵一笑「小姐難得出遠門,想做些好菜,讓小姐暖暖胃。」
「賴媽,妳真是細心。」璃情正準備要坐下,星久立刻獻殷勤的幫璃情拉開椅子,並主動要求要幫璃情添飯。
「來!七分滿,不能多,也不會太少!」星久將飯放在璃情的桌前,璃情一愣,淡笑道「妳觀察的能力倒很好。」
「快吃飯吧!」星久迫不及待的也坐上一旁,或許心性還是單純,一下子就忘卻了剛剛的不開心。
「今天的菜做得不錯,辛苦妳了賴媽。」璃情邊吃邊道謝。
星久則和賴媽互相對眼,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璃情好奇的詢問「怎麼了嗎?妳們有事瞞我?」
賴媽淺笑地詢問「每樣菜都吃過,可有哪樣菜做的不好吃呢?」
「都很好,很合我胃口。」璃情由衷地說。
「真的假的,不可以騙我喔!」星久開心地看著璃情。
璃情白了星久一眼,冷冷地問「怎麼?興奮成這樣?」
「沒什麼!沒什麼!妳吃的開心就好!」星久微笑地說,她忽然不想將這秘密告訴璃情,賴媽瞧星久沒有要解答詳情,倒也只是微笑不答。
大家都吃飽之後,璃情將碗筷放入水槽內,對著星久說「等一下來我房間。」
「妳終於願意接受我了嗎?」星久水汪汪的大眼直看著璃情。
璃情冷著臉,斥責道「妳的腦子難道就只會想這些沒營養的嗎?」
星久苦笑地說「開個玩笑,幹嘛這麼認真!」
璃情轉身離開,離開前回頭對星久說「這種玩笑,我很討厭!下次再開,我二話不說就電!」
「是……」星久低下頭,璃情說出這種狠話,就表示她是認真的,星久見璃情走遠,忍不住詢問了旁邊的賴媽「為什麼璃情要這麼討厭我?」
賴媽苦笑地說「我想她也沒有討厭妳,邵主子天真爛漫,誰都不會真的討厭妳的,所以葉小姐的話就別放在心上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她啊!她好像很討厭我這樣跟她說話。」星久喃喃抱怨。
「喜歡不能老掛在嘴上說,這樣顯得很沒誠意,也不知道妳說的喜歡,是真的喜歡,還是講講而已。」賴媽看到星久的表情依舊沮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我想,葉小姐總有一天會發現妳的好,主子就不要氣餒了,快打起精神吧!」
「謝謝賴媽,我好一點了,現在就去見她。」星久被安慰之後心情好了很多,於是前去璃情房間。
璃情坐在電腦桌前打著資料,星久敲了門後就直接進去,坐在了房內擺設的兩人坐沙發上,等著璃情將事情處理好,璃情曾交代過星久,她在使用電腦辦公時絕不能打斷,同樣的她也不會讓對方等太久。
「好了,接下來,我們該談談妳的進度,現在妳的學習程度已經有了高中水準,若持續這樣復健下去,妳應該再幾個月就可以恢復,但是心智方面…可能還要再想點辦法。」璃情一邊說,一邊皺著眉頭「我盡可能利用我在花蓮剩下的時間陪妳復建,之後,妳得要靠自己自學,可以嗎?」
「璃情,妳真的要走?」星久雖然早就知道,卻還是忍不住再次詢問。
「別忘了,我還有工作要做,沒工作,我要怎麼養活自己?」璃情淡淡地說。
「我有錢可以養妳啊!阿關說我的存摺內有兩億,夠我們這輩子吃喝了!」星久忍不住說道,她無法想像沒有了璃情,自己之後該怎麼辦。
璃情認真地說「我不是妳的誰,妳不必養我,再說了,那些錢都是妳拿命去換來的,妳不愁吃穿,可是我與妳不同,我不喜歡靠別人養,我只靠我自己。」
「在這個家裡,阿關有嫂嫂,嫂嫂有阿關,我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我希望妳可以陪我…」星久說完後,苦笑續說「我知道我不該任性,對不起。」
璃情望著星久,心卻有些軟了,因為星久從沒有在她面前露出這種失落的表情,緩緩地說「我又不是不會來花蓮,妳以後還是有機會看到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辦法接受離別,因為這裡…好痛好悶…」星久摸著胸口,嘆了口氣「很久之前,阿關有跟我提到過一個人,叫做魏筠,我忘記了魏筠,可是只要一提起她,就算只有名字,我還是會心痛的想掉眼淚,就算平常忘記了,可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就又會想起她,唯有和妳在一起時,我才可以忘記那種痛苦。」
璃情默不作聲,她知道星久跟魏筠的故事,白宇關和琉情出去玩之前,有將星久的所有事情跟璃情說過,但是,自己只是星久的治療師,星久和自己的關係,只是醫病關係,儘管同情,但也僅限於同情。
星久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有用,咬著牙說「沒關係,妳有妳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會阻攔妳,我說過了,對於我愛的人,我會永遠的支持她、鼓勵她、扶持她、祝福她。」
璃情的心又是一動,這樣認真說話的星久,就和一般人無異,再加上星久純真,說出來的話都是出自肺腑之言,忍不住有稍微感動,雖然只有一瞬間,不過卻已經軟化了璃情之前強硬的態度,她柔聲的說「我答應妳,以後,我抽空回來看妳就是了。」
「璃情,妳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星久望著地面,表情又是這樣的認真。
璃情好奇地詢問「什麼事?只要是我能辦得到的話。」
星久深邃的眼眸對上璃情的臉說道「妳不喜歡我沒有關係,但是…不要喜歡上別人?」
「妳怎麼如此霸道呢?」璃情知道星久之前做帝主慣了,常常對下屬呼來喝去,就算已經失憶,卻仍存在著霸氣,倒也不生氣,只是被星久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低下頭,緩緩地說「妳忘了我叫甚麼名字,既叫璃情,自然可解讀成,離開感情,離本就是分開之意。」
星久沉著臉續說「璃情又怎麼樣?有句成語不就叫離情依依,我會等妳。」
「妳累了,回去睡覺,說的話都越來越放肆,真的不怕電了嗎?」璃情咬著唇,趕星久回房間,早知道她喜歡自己,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喜歡,已經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我怕,但因為是妳,所以我忍。」星久抬眼看著璃情,隨後出了房間。
※※
經過那天晚上之後,星久恢復了嘻皮笑臉,雖然孩子心性,卻不失規矩,但是,也不再提及那天晚上所對談的每一件事,反而將心思,全都放在了璃情喜歡的事物上面,總是厚臉皮的討璃情歡心,只要璃情笑了,星久便不覺得自己有多辛苦。
「好了!夠了!就算我愛喝紅豆湯,妳也不要天天煮,不知道喝多了會膩嗎?」璃情皺著眉頭,接過星久端來的紅豆湯。
星久呵呵一笑「妳如果不想喝,那就不要喝囉!今天有沒有心情,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呢?」
「妳是怎麼回事?我交代給妳的作業,妳都做好了?」璃情無奈地看著星久,就算之前對星久一點意思也沒有,但天天星久總是獻殷勤又討人歡喜,總是免不了多生出一些好感。
星久微笑地低頭「我熬夜就做完,想要多一點時間和妳相處,在兩天,妳就要回去了,我……」
「好了好了!看妳一副呆傻的樣子,就像孩子一樣單純!」璃情無奈的喝起紅豆湯。
星久滿足地看著璃情喝紅豆湯的樣子,她知道璃情這次離開花蓮,也不知道甚麼時候會再回來,所以決定,將自己一直擺在身上,很重要的戒指,送給璃情。
「璃情,妳等一下就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想去隔壁的湖邊散步,之前阿關都說太危險,一直不讓我走出這棟房子,我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自由,妳陪著我,她應該就不會擔心了。」星久期盼地看著璃情的決定。
璃情想了想,隨後說「好啊!妳去準備一下,我們等一下就去外面走走。」
沒多久,星久興高采烈地牽著璃情的手,一起走出了白府,而遠處草叢中停著一輛廂型車,裡面的男人露出邪笑,對著副駕駛座的男人說「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那個傻子出來。」
副駕駛座的男人冷冷一笑「這戶人家這麼有錢,齊河大哥一定會很高興。」
星久殊不知危險逼近,還一心想要給璃情驚喜,她故意叫璃情站在池子邊背對著自己,隔空對著她說「璃情!妳覺得我在妳心中,很重要嗎?」
「妳在說什麼傻話?到底要走了沒啊!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聽你說廢話。」璃情雙手交疊胸前,這個地方離白府有點遠了,實在有點不放心。
「妳就要離開了,會不會捨不得我呢?」星久說完後,看著自己手上緊捏的戒指,對著璃情說「妳將眼睛閉上,不准偷看,我有個東西要送妳!送完後,我們就回去。」
璃情也不當一回事,反正星久送的東西都是一些小孩子家的玩意兒,但從沒有這次這麼慎重,所以心裡不免有些期待。
星久正想向璃情走去,嘴巴立刻被摀住,想尖叫,卻來不及出聲,就被人一棒子打中了頭部,昏迷過去,星久被其中一個男人抬走,因為一點聲音都沒有,所以璃情一直沒有發現。
璃情左右等了快三十秒,覺得莫名其妙,叫了星久幾聲也沒有回應,這才回頭,卻發現有個戴著黑色毛帽的男人,一棒子朝自己揮過來,來不及閃躲,立即,也和星久一樣,不省人事。
兩個男人眼見獵物已經上手,互相竊笑,將兩人抬上車後,馬上開車離開。
待續 (下集最終回)
台長:
其實這篇文章我已經發過了,但是睡覺時忽然驚醒,發現我這樣寫根本是錯的
所以呢,如果下午先看過我文章的朋友,真的很抱歉,我更改了內容。
另外,甄嬛傳太吸引人,了不起的宮廷戲劇,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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