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九死ㄧ生
星久一下飛機,就到機場廁所換了一套一般的休閒服,佯裝成旅客的模樣,在提著簡便的行李步出機場,她戴著一副太陽眼鏡,順手招來一輛計程車,便前往自己兩天前定下的飯店,這間飯店雖不是香港尖沙咀裡最高檔的飯店,但其實已經不算差,也擁有至少三星級的設備,獨棟樓高十五層。
這一次的國際會議,辦在尖沙咀的半島酒店,主要是因為交通方便,位在彌敦道上,離尖沙咀捷運走路不用三分鐘就到了,每一次的國際會議,開會時都會讓每位帝主相當勞神,為了讓結束會議時可以讓眾位帝主放鬆娛樂,通常選擇在可以逛街的地區,半島酒店距離海港城只需幾分鐘路程,不管搭車買東西都有著絕對的地利之便。
此次前來的各國帝主一共三十八位,大多帝主都選擇居住在半島酒店或是隔壁的九龍酒店,星久覺得自己這次責任重大,並不是來享受玩樂的,所以沒有興起住豪華旅店的念頭,自己選的飯店也僅僅只是一般的小型酒店,並不具知名度,也不甚顯眼。
來到櫃檯後,星久準備Check in,對著櫃檯報出平時在外使用的假名,並使用粵語說「謝君久。」
櫃台小姐在確認身分後,拿出磁卡鑰匙交給星久「謝小姐,您的房間在十一樓的1103房喔!需要我們的服務生替您提行李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星久婉拒了櫃檯小姐的好意,獨自上了電梯,只是她沒發現到電梯裡的其他三位旅客,臉上正緩緩露出奸險的笑容。
星久到了十一樓後,步出走道,這間旅館雖不大,格局採的是精簡風,卻不失其雅致,地板鋪著由紅色與黑色交織組成的毛絨地毯,走起路來,軟綿綿的,不發出一點聲音,走道兩旁掛著幾幅大型的抽象畫作,進入房間後,星久打開電源,頓時眼前一亮,雖然空間不大,但是擺設卻相當講究,讓人感到相當舒適。
星久看了眼手表,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三十六分,會議定在晚上七點,還有一點時間可以做講稿的準備,所以星久打開行李,從中拿出預備好的資料開始研讀,思慮著該怎麼講述近幾年來台灣黯凰的趨勢與即將面臨的難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星久漸漸感到眼睛開始酸澀時,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肚子似乎開始有些飢餓,平常星久習慣在五點吃晚飯,現在時間差不多該吃飯了。
正想打電話叫客房服務時,門口傳來了叩門聲,星久一陣好奇,來到門邊後,用門板上的圓形透孔看到了對方的模樣,是穿著一身全白制服的服務生,他身邊有著一台堆滿食物的推車,恭敬地說道「謝小姐,今天正逢本飯店的周年慶,舉凡今日入住單人豪華套房的客人,都將有免費餐點送到房內的特別服務,請問您有需要嗎?」
「正好!我肚子有點餓了!送進來吧!」星久愉快地開了門,心想這家飯店的服務品質真是相當優秀與貼心。
服務生將推車推入房內,並且專業的將客廳的四方木桌鋪上全白的餐巾,然後將推車內熱騰騰的菜,一盤一盤端上桌,之中有個用圓形銀白色鍋蓋蓋住的餐點,讓星久忍不住好奇地詢問「這是什麼?」
「是本飯店最具口碑的蜂蜜烤全雞。」服務生微笑地續說「我會在一旁服侍您用完所有餐點後,整理碗盤再離去。」
星久搖頭地道「不用特地留下來服侍我,等我用餐完畢後就會打電話通知你們來收。」
「好的!那請容我掀開最後這道蜂蜜烤全雞。」服務生雙手戴著一副純白手套,優雅地掀開鍋蓋,裡面並不是星久所想的那種烤雞,而是一根黑色的不明物體,正當星久還來不及反應時,那位服務生露出冷笑,迅速抽出黑色的鐵棒就往星久左側的腦部用力敲擊下去。
星久沒料到自己竟這麼大意中了圈套,卻因頭部受到重創,應聲倒地。
那位穿著雪白制服的服務生脫去了帽子和制服,露出原本穿在裏頭的便服,並伸腳踢了踢失去意識的星久,確認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從餐車的最底下,掏出一枚圓扁形的黑色炸彈,放置在那張四方木桌的桌面上,並按下設定開關。
那個男人拿出放在口袋的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並說道「我這邊已經好了,你們那邊呢?」
『我們也好了,一共二十枚,全放出去。』
男人冷冷一笑「很好!快離開飯店,時間只有三十分鐘!」
『是!』
對方掛斷電話後,男人望著地上的星久,奸笑地說「妳就好好在此長眠吧!誰叫妳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當星久漸漸恢復意識時,才發現地面流了一小片陰紅的血,被重擊的地方,依舊汨汨地流著鮮血,星久搖晃站起身,一眼就瞥見了桌子上那枚黑色圓型炸彈。
上面顯示的數字不斷倒數,顯示的時間已經剩下三十秒,星久憤怒地壓著受傷的頭部,朝門外蹣跚走去,區區三十秒,坐電梯絕對不行,自己位居十一樓,只能往上,來不及往下,於是手按住了血流不停的左邊創口,盡可能爬到頂樓,倘若房間被裝置了炸彈,勢必不可能只裝一顆,整棟樓都有摧毀的可能。
星久腦部傳來陣陣刺痛,眼前是模糊一片,她一邊走一邊努力思考,仍找不出兇手殺害的動機是針對整個國際黯凰的帝主,還是僅僅針對自己一個。
正當星久才剛打開頂樓的逃生門,才發現原來頂樓這裡是大型的露天泳池,不少人正在裡面悠遊玩水,正當星久才往前走兩步,突然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整棟樓的劇烈搖晃,最後是快速的下墜,星久為了不讓自己被重力及速度甩飛出去,緊握住身旁的一塊由地面突出的造型圓柱,到處都是尖叫聲及哀號聲,幾乎在頂樓遊玩的客人都被甩飛出去,這種力道下,只會是血流成河、屍首遍佈的慘景,不會有人生還。
正當下墜開始減緩,星久以為沒事的時候,原本受傷的左腦忽被一塊磚頭大小的水泥塊再次重擊,這一下,星久再也支撐不住,沉沉昏了過去。
※※
剛入夜,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蠕動著身軀壓在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身上,肥短的手正不規矩地搓揉著那位嬌喘的女人胸部。
正當男人快要射出時,電話卻掃興地響了,男人本想射在體外,卻來不及,直接射入女人體內,男人低聲咒罵一句「幹!」,就接起電話「媽的!不知道我在忙嗎?」
『曾領導,事情辦妥,那位帝主已經死無葬生之地,您也該履行約定匯款了!』
曾領導呵呵一笑,淡淡地說「我知道了,早上九點,你的戶頭就會多一筆為數可觀的金額,先這樣吧!我還有事要辦。」掛斷電話的曾領導,伸手撫摸著肚腹上一道銀白色的癒合傷痕,冷冷地說「我會要妳們黯凰付出代價!」
那位高潮結束的女人趴在曾領導的身上,呢喃地撒嬌「領導,我如果有了你的孩子該怎麼辦?你會好好安置我們母子嗎?」
「妳這妓女如果有了孩子,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我的,反正我是不會養妳們,妳最好要有所覺悟!不要拿孩子壓我,我不吃那套!」曾領導冷冷起身,回頭看著一臉驚詫的女人,隨後補上一句「趕快走!趁我心情還好的時候,妳該知道我的手段!」
那位女人不敢吭聲,眼角含著淚,穿好衣服後立即離開了房間,曾領導哼然一笑,拿起電話撥打後,淡淡地交代「宋恩祺,妳們那位帝主現在已經下落不明,是該時候該反抗!去通知洛禎,不管大事也好小事也好,都把黯凰給我搞得天翻地覆!越亂越好!」
『是!』宋恩祺順從的接收命令,並轉身去通報消息。
※※
九龍發生這麼大起的攻擊事件,立即引起國際黯凰總部最高首領韓典的注意,韓典拿出各國黯凰投宿旅店名單,這才發現只有台灣黯凰領導人住宿於此,馬上發出通告給台灣黯凰裡的人,並暫時停止了這次的國際會議,和其他各國帝主,趕過去救人。
此時的台灣黯凰則面臨著內亂的危機,洛禎擅自召開審判方懷令的會議。
祇嵐怒火中燒,光是自己以及四護法根本無法阻止這次會議的發生,剛剛又接到消息,遠在香港的星久竟被捲入飯店爆炸的攻擊事件,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黯凰已經宣告完全失控了。
黯雷沉著臉,對著祇嵐交代「我們四護法不能離開黯凰,指派值得信任的成員,先到花蓮去請前任帝主白宇關回來主持大局,剩下的成員就派出去香港尋找帝主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黯雷大人!」祇嵐點頭後,立即轉身回到會議廳,雖然不方便將星久的事情當著會議全部說出去,但目前不得已,黯凰元老級的幹部全在現場,一起交代事情會比較快速,她上台搶過麥克風,對著底下的人說「剛剛得知一件消息,邵帝主所住的飯店被人投放炸彈,目前生死未卜。」
現場一片禁聲,隨後開始此起彼落的嘩然,場面正如祈嵐所預料,完全失控,資深成員各個面色凝重,資淺的則開始叫囂要換帝主。
台上的懷令則緊閉雙唇不發一語,祇嵐立即向懷令說「懷令,妳跟歛快去花蓮找前一任白帝主回來主持大局,趁黯凰尚未崩解之前。」
宋恩祺在一旁冷笑「妳覺得找她回來會改變現況嗎?」說完後將視線轉向台下,有些激進派的成員,無論老舊,已經開始大打出手,現場一片混亂。
祇嵐朝著宋恩祺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拿起麥克風後朝著底下大聲喊道「通通住手!」
祇嵐一生中,從沒有吼過這麼大聲過,音量蓋過全場的吵鬧,眾人並不知道跟隨在星久身邊的沉默隨扈竟有這麼大的聲量,頓時停下了手,往台上這裡看,祇嵐面色鎮定的說「目前我們只能加派人手先去尋找邵帝主,另外我們還會將前一任白帝主給請回來主持大局。」
「為什麼不直接推派一位帝主出來?」
「白帝主早就退休了找她回來幹嘛?」
「現在就推一位帝主出來!我們選洛禎!」
資淺的不滿之聲漫佈整個會場,資深的同伴則都閉起嘴不想再吵了。
洛禎並不知道曾領導竟然做的這麼狠絕,早在得知邵帝主生死未卜的那刻,她早已消了念頭,回過神時,才從祇嵐手中奪回麥克風,說道「現在不是選帝主的時候,請大家安靜!我們自有辦法!現在請大家回去!」
宋恩祺在一旁驚訝得瞪大眼睛,搖著洛禎的袖子說「洛姐,妳就這樣算了嗎?現在是大好機會耶!」
「回去再說!」洛禎瞪了宋恩祺一眼「我們走!」
很快的,底下資淺的人都跟隨在洛禎的背後離開了大廳。
歛嘴裡咬著一根菸,雙手交叉在胸前走到懷令旁邊說「走吧!現在就出發,不能再等了。」
祇嵐輕嘆,拍拍懷令的手臂「請務必一定將白帝主給帶回來。」
台下的人紛紛躁動著「懷令!妳們要將白帝主請回來拯救我們支離破碎的黯凰啊!」
懷令點頭,拉著歛和自己離開會議廳,祇嵐皺著眉頭,在心裡暗自禱告,希望邵帝主能平安歸來。
黯風來到祇嵐身邊,無奈地說「我們已經派出了十二架直升機,前去香港,現在只能靜待消息,希望能來的及拯救瀕臨崩毀的黯凰,各縣市的黯凰成員都開始趕來總部支援了,預計明天晚上通通都會到期。」
祇嵐緊抿雙唇,心裡真的期盼,能出現轉機。
※※
雖然已經進入夜晚,卻始終不得安寧,懷令跟歛在前往花蓮的路上,被宋恩祺派出的人阻饒,並告知懷令,說她最珍貴的人,已經被擒抓入黯凰,若要讓她活命,懷令就得跟她們回黯凰,懷令不得已,選擇了兩全的作法,她願意隨著宋恩祺的手下回去黯凰,為了不讓宋恩祺的手下起疑,她朝著歛開槍,射在最無害的腳上,最後離去。
(註:若欲知詳情,請閱讀『sorry』第三十二回,原諒不再詳述。)
歛忍著痛,將傷口做最初步的包紮,並打電話召來了計程車,快速地前往花蓮。
好不容易到了白宇關宅邸,卻赫然發現白宇關不知去哪了,竟不在家中,打了手機一直沒有人接聽,於是只好守在門口,等著白宇關的出現,就期盼白宇關不要出國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歛的手機忽然響起,她冒著冷汗接起電話,才發現竟是護法之一的黯風打來的,立即恭敬地說道「黯風大人...」
黯風憤怒地說『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懷令會回來?她是想為了她的女人而捨棄我們黯凰嗎?叛徒果然永遠是叛徒!』
歛緩緩解釋「不是...她為了讓事情能兩全解決,派我先來找白帝主,自己則先回去救人,她說沒有一個人能被犧牲,所以都要救。」
『那麼,妳找到人了嗎?』黯風語氣有些緩和,但仍藏不住急躁。
歛嘆氣地說「白帝主不在家,我在等她回來。」
黯風詫異地吼道『什麼!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新派成員再次發起會議,我們人數不足,已經快要抵擋不住了,剛剛雙方交手,我方已經幾近全軍覆沒。』
「她們還來這招!」歛驚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本以為還要在幾天他們才會有所動作,沒想到竟事隔一天又再次鬧事,現在大部分資深成員都已經飛去香港尋找邵帝主,這樣留在黯凰裡的資深成員根本就抵擋不了,算是被政府的人所佔據。
黯風冷冷地說『不僅如此,她們竟然還找來曾領導的剋組織,團團包圍住黯凰總部外頭,不讓趕來支援的各縣市成員進入,並且等著一下令就攻破進去。』
「再撐著點!我相信白帝主一定很快就會回來!」歛正想安慰,卻發現電話那頭出現了一聲嚎叫,竟是黯風大人遇到襲擊的聲音,隨後斷了聲響。
「黯風大人!黯風大人!」歛吼著,但電話已經斷線了,一線希望也隨著電話斷線,白宇關再不出現,黯凰就會在台灣成為歷史,當洛禎那群人將我們製造的Y彈盡數全毀,也就是政府掃蕩所有黯凰成員的時刻,喪失希望的歛趴在地上,難受的掉了眼淚。
「妳是誰?」
冷冷的聲調,讓歛回過神,白宇關正站在她的身前,手舉著槍,而她的身旁站著一位長相清秀氣質的女人,正緊張地抓緊白宇關的衣袖。
歛見到了救世主,眼前指著自己的槍竟不感到一絲畏懼,反而流下欣慰的眼淚,撲跪在地上「白帝主!我是歛,特地請求您回黯凰主持大局,再晚就來不及了。」
白宇關見道腿受傷的歛,詫異地問「究竟怎麼了?」
歛快速地說道「邵帝主投宿的飯店被人投放炸彈,現在整棟飯店全毀,我們聯絡不上邵帝主,大部分的資深成員都被調遣去尋找邵帝主,而新派成員趁機造反,留在黯凰總部的資深成員已經挺不住,幾近全軍覆沒,四護法都受了重傷,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
「什麼!」驚聞噩耗的白宇關,差點站不住腳,所幸琉情扶助了她,才免於跌倒,白宇關一層冷霜蒙上臉,對著歛說「開車去來不及了,坐我的直升機趕過去!」
歛咬著牙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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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多的搜尋,各國黯凰帝主,終於尋找到邵星久,她被埋在瓦礫堆下,幸好都是些小塊的水泥塊,徒手就可搬開,星久全身上下到處擦傷,並無任何骨折外傷,除了頭部的傷口比較棘手之外。
黯凰總領導韓典,立即吩咐自己隨身帶來的醫療成員,替星久療傷,星久依然昏迷不醒。
「總帝主!台灣黯凰派了十二架直升機,來了相當多人。」一名隨扈進門報告。
「台灣黯凰必定遇到麻煩事了,剛剛我正打算要聯絡她們,竟然無法聯絡上,緊急電話沒人接聽,是一件異常嚴重的事情。」韓典站起身,朝著那位隨扈說「莫言,妳將邵帝主交給她們,並跟剛到的那群台灣成員說,要她們立即趕回去台灣!總部發生大事了!」
莫言望著韓典,皺起眉頭「總帝主,您怎麼會知道發生大事呢?」
「各國總部,都有緊急電話,二十四小時有人輪班守著,是用來互通各國消息的重要電話,不可能無人接聽,這樣妳明白了嗎?」韓典說完後,伸手捏了捏眉心「順便跟香港黯凰總部聯繫,那裏離台灣近,立即派遣五百人力去支援台灣黯凰的成員。」
「是!」莫言說完後立即離去,並開始辦妥總帝主交代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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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黯凰總部的會議廳,怵目驚心的屍體仍布滿整個地面,牆面也是斑斑血跡,懷令一人,渾身是傷,一人對峙三百多人,就算解決了一半,自己卻也已經體力不支,熬到極限。
祇嵐身受重傷被槍械部的柒攙扶著,才勉為其難地站起,而四護法的黯雷不幸死了,僅剩的三位也重傷昏迷,其他成員傷的傷、昏的昏,現場能有體力戰鬥的,僅僅剩下方懷令一人,若懷令倒下,黯凰就真的宣告毀滅。
黯凰總部隔壁棟頂樓,出現了十八台直升機,原先的資深成員帶著星久及香港援軍回來,正好碰上了白宇關。
星久頭部纏上了雪白的繃帶,在被擔架送下飛機時,緩緩清醒,只是眼神不再凌厲,反而變得清澈單純,她看到這麼多的人穿著黑色武裝衣,開始拍手大笑「哇!好好玩喔!妳們再玩什麼遊戲!我也要穿這個衣服!」
白宇關和其他眾位成員詫異地看著好不容易清醒的星久,頓時說不出一句話,星久掙扎地從擔架上下來,開始蹦蹦跳跳的跑到領頭的白宇關旁邊,羨慕地說「妳好神氣喔!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要跟著妳呢!好酷喔!我也要!」
「白帝主,現在該怎麼辦?」東晨曦從未見過星久這一面,擔憂的詢問,心裡卻更擔憂方媛蒨,因為黯凰不再安全。
「星久的事之後再說,現在,我命妳去指揮那些香港派來的援軍,將黯凰總部外面那群垃圾給解決掉!」白宇關紅著眼睛,怒火依舊燃燒的炙熱,竟然敢膽圍繞住黯凰總部。
白宇關不理會星久在旁好奇的問一大堆白目問題,帶領著一票成員,前入總部。
正要打開會議廳的門,白宇關再也忍不住對著旁邊的星久吼道「閉嘴!現在不准妳再說一個字!不然打爛妳的嘴,去扶著歛。」說完的白宇關指著走路艱困的歛。
星久無辜地閉上嘴巴,還伸手比出將拉鍊拉上的姿勢,乖乖地扶著臉色慘白的歛,趁白宇關不注意,還在歛耳邊低聲地說「她好兇喔!幹嘛那麼兇!妳也這麼覺得對不對?」
歛則無語地看著她,疼痛讓她說不出話來。
白宇關打開會議廳大門,見到了裡面的慘況,厲聲叫道「通通住手!」
裡面的人,全回過頭去,見到前任的白帝主終於出現,大部分受重傷的資深成員各個放下一顆忐忑的心,支撐良久的意志,再見到援軍來的那刻,放鬆的昏去。
新派成員知道來不及了,狀況已經逆轉,人數更是不如白宇關她們,只得認分地退讓到一旁。
白宇關冷著臉,吩咐「圍住她們。」
她身後的黯凰成員開始紛紛將剩餘的新派成員給團團圍住。
白宇關也到現在才終於見到台上那位,懷令最珍惜的人,羅聖玲。
此時,懷令正和台上的洛禎及宋恩祺對峙,懷令勸導要她們放棄,最後懷令為了救另外一位洛禎,制伏了宋恩祺,並在打昏宋恩祺時,自己也昏倒在地。
台上卻突然跳出四個綁著馬尾的女生,她們其中一個抱起了昏倒的宋恩祺,剩下的三人則解開了黑色風衣,裡面滿滿都是炸藥。
為首額際跟宋姐一樣有道刺青圖騰的馬尾女說「通通不准過來,誰過來我們就引爆炸彈,妳們誰也別想活!」
「是想讓黯凰總部變成一片灰燼,還是完好如初,自己決定!總之要確保我們平安離開這!」第二個馬尾女冷冷地說。
「妳們走吧!不要再回來了!」白宇關冷冷地揮了揮手。
白宇關來到了羅聖玲身邊,將她嘴上的膠布撕掉,順便解開繩子,微笑地說「沒事吧!嚇到妳了。」
羅聖玲一獲得自由,感激地看了白宇關一眼,就立刻衝去懷令身邊,緊張的問「她怎麼樣?她沒事吧?」
歛惡狠狠地瞪著懷令,怒意很重的說「這小子死不了!」說完才向羅聖玲自我介紹「我是歛,是個醫生,妳如果這麼擔心她,就跟我們一起到醫護室去。」
羅聖玲正自猶疑,白宇關看見她這麼關心懷令,心裡一陣欣慰,緩緩地說「沒關係,妳就去吧!」
羅聖玲喜上眉梢,她禮貌地說「謝謝!請問妳是?」
白宇關淡淡地說「我叫白宇關,前一任黯凰總負責人,也是孟穎跟懷令的養父。」
羅聖玲立刻恭敬地朝她深深一鞠躬,跟著歛離開了會議大廳。
白宇關眼見這次的黯凰危機總算是渡過,忍不住嘆了口氣,現在最大的麻煩,變成了星久。
星久遵從白宇關的命令,一直都不敢說話,卻一臉擔憂地蹲在地上,搓著那些屍體的臉。
祇嵐在柒的攙扶下,先向白宇關點頭示意,就對著星久說「邵帝主,幸好妳沒事。」
星久側著腦袋看著祇嵐,然後對著自己的嘴比了拉拉鍊的姿勢。
「邵帝主,妳究竟怎麼了?」祇嵐訝異地看著反常的星久。
白宇關來到了星久身邊,對著祇嵐說「她傷了腦子,剛醒來就變成這樣。」
「什麼?那...那該怎麼辦?黯凰不能一日沒有帝主!」祇嵐擔憂地詢問。
白宇關深嘆一口氣「這件事,等明天再說吧!現在大家都受了傷,先去醫療部治療。」
祇嵐看了星久一眼,星久只是揮了揮手要她快走,並且調皮地露出笑容。
待續
台長:
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星久才變得真正呆呆傻傻
紛亂的黯凰也到此告個段落,恢復了和平
在四回就要完結了,真是漫長的故事,寫了一年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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