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時,總渴望著世界充滿正義,恨不得所有的不公消失在眼前。
但時間越增長,卻發現越懦弱.....
還猶記,國小時,被同學言語與行為罷凌,全然不知,到底哪兒犯了錯,壓抑的心,被人性,逐漸崩垮.....
多次地反應,最終得到的總是"忍"一字,孰不知,我的世界,已快速地崩塌,最後一句"再不幫我轉學,我會死
掉......"這麼重的一句話,終於,讓我的母親知道,不是一個忍字就能過的了,很慶幸的是,國小的最後一年,是在
外婆家附近的小學渡過。
那裡,復原了受傷的心,也原諒了那些年幼的無知。
曾經,之前的小學同學,透過補習認識了轉學後的隔壁班同學,輾轉地知道我之後的學校,並透過她,轉交一封信
給我,內容大致上,是對於指使人給她的威脅,及她自己本身的種種無奈與對我的愧疚,還有抱歉;說實在的,對
於這些,那時的我只是一笑置之,只說著都過去了。
實際上,我的內心,想的是,當下最渴望的正義,並沒有發生,事後再多的言語,也擦不掉內心的傷痕;最終,我
還是得靠自己,去原諒那些無知,只因為,我還想相信人性;至少,在之後的那所小學,班上的同學是良善的,並
且治癒了我。
轉學後的那所學校導師,其實是非常的現實,還有偏坦不公。
對於他喜歡的女同學,僅管有不妥的地方,也不會去糾正,反而會去潑及旁邊無辜的人,而好死不死,他真的惹怒
了我,應該說他早就惹怒了全班,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而我這個不知死活的,就這樣跟導師對上了。
與我同桌的是導師偏愛的女同學,長的不錯,但不受女生喜愛,只因為導師愛偏坦她。
其實對我而言並沒有差,而我也不喜歡排擠人,因為我深知被排擠的痛,所以基本上,我人人好,只要人不犯我,
我就不犯別人。
好死不死的,那天上著導師的課,安靜的我,竟被莫明點名,怒斥著我:上課不要說話。
我咧!!你是眼睛跟耳朵有問題嗎??哪隻眼跟哪個耳朵看到或聽到我在說話!!(我在心裡os)
嘴上跟著導師說:我沒說話。
哈哈,導師不爽了,還說:你明明就有說話,還敢頂嘴。(我真是TMD背ㄟ)
我又接著白目的回說:我真的沒說話,旁邊有說話的你不說,叫我這個沒說話的,太過份了吧!!(我真的是火爆浪子
一個)
然後導師就說:我說有就有,你還頂嘴。(我真的是冤枉的喔!!)
接著又問,坐我前面的班花說我有沒有說話??
班花就回:導師,***真的沒有說話,是+++在說話,您責怪錯人了。(唉呀呀!!導師偏愛的學生之一竟然直言了)
導師騎虎難下了,動怒又問了好幾個,結果大家真的是一鼻孔出氣的團結啊!!一次把導師氣到了最高點。也是唯一
一次,他們對導師直言他的不公。
其實,曾不只一次的反覆思考,在原本那所小學的我,到底犯了什麼錯??
又為什麼我最渴望的正義,在當下並沒有出現??
最後,我給自己的結論,是慾望.是無知.是懦弱.....
暴力者,無知的控制慾,只為了掩飾自己的眼紅,突顯自己的存在和與眾不同。
而受迫者,無知的懦弱,只為了順應小型社會的生存,掩飾自己的膽怯。
還有,轉學後,全班挺身直言對抗老師的不公,是否又是真的正義??
而內心中,渴望的正義,真正的模樣,它出現的狀態,是否只是我們所認知的那般呢??
記得,幾天前曾有人po了一段日劇"女王的教室",而這一小段落,能討論的層面可以很多,我就以它裡頭,所說的
這位學生,他問老師:為什麼不能殺人。更可惡的是,這名學生非常的聰明,他知道這個問題一旦提出,大人便無
法回答;於是,老師,把他打成了重傷。
而老師的原意,不是以暴治暴;而是要讓那名活在自己世界的學生知道,他將暴力施之在那些無辜的同學,那般的
痛苦的感受。
所以,我想,在那年幼的青春渴望,是感同身受的正義,是同理心的挺身,而非是無知的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