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醒來,
已經醒來,
卻仍帶著苦痛和驚慌;
那一刻,
害怕的是閉上了眼,
就把靈魂推進噩夢。
很少,很少了,
很少做著反覆驚醒又不停墜入的夢,
同一個夢,
如畫卷般緩緩攤開延展,
無法阻攔的往最深沉黑暗的方向去;
而我,
或許知道盡頭在哪。
不記得,不記得了,
不記得夢裡的情景和人物,
下了床就忘了,
彷彿不曾夢見,
卻在浴室的鏡裡看見自己無助的臉,
扯起一個無力的笑容;
是我,
應該知道什麼都會過去卻不知如何放過。
醒來,醒來了,
醒來便不願再躺進被窩,
那會把夢帶回來,
而我已將一晚的勇氣都用完,
不能再睡下,
迎來的是另一個噩夢,
一個名為真實的噩夢,
並意外的,
發現此間的我疲憊而脆弱;
與夢中,
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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