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屬於你的空間中,
今天是我離開桃園滿第三週,
是得知母親催命般尋找的第三天,
令我自己意外的是,
想像中那樣椎心的焦慮並沒有發生,
取而代之的是,
意圖在屬於你的空間中擷取屬於你的意味的欲望。
我是凡人,即使曾經自命不凡,
根於本質上的平凡在真正的成年後,
終究由內而外的完整佔領了我這個人。
凡人必須面對的是,生命中所有無常和反覆,
並用所有可行的方法背負,包含隱忍。
我不是一個很出色的凡人,
至少在本份上盡得非常不出色,甚至異色。
但這沒有什麼羞辱或可恥的部份,
只是凡人之間存在著個別差異,
而我剛好是偏向極端值,又不是極端值的那個。
不穩定是我個人非常出色的特點,
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個非常糟糕的特點;
我想很有可能是個會引發流血事件的特點;
歐,對了,還包含命案(自然不是可以生出來的那種)。
作為一個還算正常的凡人,
我欲望著被容忍,而不是我去隱忍。
在我還不知道自己不是佛洛伊德的門徒前,
曾被「憐憫」的告知:這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孩子。
請不要懷疑,我竟然無法表達我的憤怒,而訴諸淚水,
天曉得這種女性化的行為(不知道是不是本能)帶給我多少困擾,
憤怒或仇恨到了極點的時候,
居然只能哭泣,連自辯都失語,該是如何無奈?
事實上,我無法自辯自己不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孩子,
因為我清晰而連貫並能判斷事件前後進而推演因果的記憶,
始於小學三年級下學期,天崩地裂的轉學之後,
那是段太不美好的過去,致使年幼時不願面對,而年長後又過度反芻,
假如我的不穩定和爆發式脫序源自於此,
那麼也許我只能默認:這是一個沒有童年的孩子。
但!我永遠不會承認。
我是一個愛慕和仇恨糾結得很深的凡人,
並不是慕少艾(很抱歉不符合一般式遐想),
而是慕父母。
或者說,我在慕父母的時候就卡關了,
於是這沉疴似的糾結沒法蔓延到少艾身上(至少事後不糾結)。
我很難去描述這樣的情感:
假如真的永遠的失去了會悲痛,
但若同居一處又百般不自在;
曾經非常渴望被重視,並關注所有細節,
但如果現在才想介入我的生活,麻煩自己去撞豆腐。
偶爾,我是說偶爾,畢竟很懶的動腦,
會以為自己已然架構了屬於我的世界和規則,
清楚分隔了父母和自我的界線;
--在某些理論上認為,
這樣的切割普遍存在於男子的社會化中,
我想我是少數的女子--
連我自己都無法理解,年幼的自己是如何進行「切割」的,
想必痛苦而又煎熬吧?
我只是我自己,藉助外面的養分長大,
但不屬於外面,而屬於自己,
一切和外面有關的都是類似於「殼」的存在,
「我」於「自己」中潔癖的獨立於外面,
因此,「殼」到底長什麼樣子?
一點都不需要在意,更毋須顧及真實性和可再驗的特質,
反正換了外面,就重新上色(燦笑),
所以千萬不要對我說的話太認真,
尤其當你只是同學、同事或者比較接近我的學業夥伴。
假如不是因為真的成年了(不升學,有穩定的對象因而有了想一直生活下去的區域),
我大概永遠提不起勁去釐清這個在必須自我捍衛的年幼時期所建立起的防衛系統。
因為,不需要,我習慣了不斷轉移陣地。
今天,我要回家了。
大概要經歷一場漫長的無銷煙戰爭,
才能重新回到「一個屋簷下過各自的生活」的境界,
而我竟然沒有半點焦躁,還有點開心?
反正家裡那些人,搞來搞去還不就那兩套,
大概是這樣吧;而我!
得到了一個既可以慕父母又可以慕少艾的好對象,
大可不必在把年幼時的糾結再繼續延伸,
未來有大把好時光等我去重塑童年(?)
更難為他把我從殼裡挖出來,並想在地球上定居,
簡直就是神乎其技!(膜拜)
行筆至此,我笑場了,就此打住,
至於不詳之處......但看下回是否有腦可以分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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