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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7-04 01:55:22| 人氣269|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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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生的一個段落即將完成之際,免不了在腦海中浮起關於過去的一些回憶,當作是進行下一步前,心靈上的沉澱休息。論文接近尾聲,負責思考的大腦也因為存貨漸漸出清,而有了可以胡思亂想的空間。就在論文某一章的最後一個句點從鍵盤key in完成時,眼神自螢幕前飄離……在炙熱的午後,視網膜呈現出前年冬季,八德路街頭的一幕場景……

* * * *

凌晨七十三十五分,依舊在前往廣告公司上工前的空檔,坐在八德路台安醫院旁的STARBUCKS,喝杯本日咖啡,看著兩份早報,等這心情隨著流逝的時間到達動身出發啟動的樞紐,呆坐在落地玻璃窗後,感同身受地同情拒絕早起的過往容顏,上班族,學生,奔波在人行道和騎樓之間。

往來的人群趕著打卡鐘或上課鈴聲發作前的不遲到記錄,迅速地移動著,讓我無法捉摸到一張完整的表情……視神經confused,不得不搜尋視野中的一個定點,讓自己能仔細專心,而不需要在再人群中尋覓……沒什麼,只是想,找一個平凡,但可以感動一天的人、事、物……

說是固定個定點,只是個藉口能讓頸項與眼球能夠稍作休息……隔著八德路,望著消防局前的人行道……就遠近的視覺空間壓力而言,這是個適合發呆觀看的距離……公共汽車駛離站牌,川流的上班族套裝中,我將目光落在兩個穿便服的小學生身上……啊,這一天是星期三,不太記得了,是小學生的小週末……

這一年的冬天與前一年相較是冷了些,包裹在繁重的外衣及暴露在冷峻的氣溫,讓兩個小孩的步履格外顯得顢頇沉重……這是一個長大成型的人的眼光想法……兩個人是兄妹吧?沒有意義的揣度,只是意料現代小孩應該還沒成熟到可以發展溫馨接送的成熟戀情吧……

一前一後,哥哥在前疾走,妹妹則跟在後面小跑步,怕一個不小心就看不到哥哥的身影……紅燈下的十字路口,受制於公民與道德教條式的教誨,哥哥被迫在十字路口前停了下來,回頭望了望後方……妹妹仍努力地跨出短小的雙腿大步向前,圓圓小小的玲瓏,呼吸中吐了吐遇冷凝結的喘息,漲紅著小臉,吁,終於跟上了哥哥。哥哥一臉不情願與不耐煩,大概心裡想著,上課鐘快要響了,還拖著個小麻煩……

在燈號轉換的前一刻,哥哥牽起妹妹的手,準備一起同行……兩個人一起同行,速度顯然慢了許多,但是妹妹似乎愈發地起勁,興奮地躍起了腳步;哥哥則以衝鋒的姿態,為兩人開展比較順暢的路徑……十秒鐘之後,我才發覺,自己的臉上,多了一絲心頭溫暖感動的微笑……

* * * *

這一幕,輾轉在心中咀嚼良久,直到今日讓自己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另一個場景……

當時我小學一年級,老妹幼稚園小班。有一天我也肩負起送老妹上學的責任。路途上似乎是老妹忘記帶東西,要回家拿,我卻怕上課遲到,也沒多想,就叫老妹自己走回家……也是在當時的全市一致的台北紅磚人行道,我卻連頭也沒回,對於老妹的安危沒存在一絲考慮地,趕著學校遲到時間的邊緣……

想想,幸好當時的治安還算可以,才沒有釀成今日可能的後悔……想想一個三歲的小女孩自己走回去,想想對照今昔的治安……不敢多想……莫名的恐懼已經浮上心頭,敲打鍵盤的手也不住顫抖……我多麼希望重回過去,回頭牽起一樣衣著圓鼓鼓的妹妹,「老妹,哥帶妳回家……下次要記得待東西唷……」。

台長: 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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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100%
看完這篇...我很難過!
我想起了小時候...
想起了.. * *//......掉眼淚了~
2007-05-26 04:24:46
版主回應
無論什麼事,總是經過了才知道...
年紀長了...想得多...也遺憾的多...
2007-05-26 07:29:24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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