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有牽涉到18禁的話題,要點入看之前,請先看一下自己的身分證,滿了法定年齡之後,再評估一下自己的心靈年齡之後。謹慎考慮過後,歡迎點閱!!)
還記的我曾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就那短短的三句話:『別碰我』『別看我』
最後他媽的重點,英文就做"key point"『別拉我頭髮』
結果呢???你都做,那‧‧‧
什麼,你說什麼??真的喔!!所以是我錯囉!!
當世界呈現所謂的停止轉動時,人們會如何因應呢??
當你每一天都看到太陽在你皮膚曬成古銅色,而且竊取從你身上所流出的汗珠時,你是否回懷念夜晚的到來,我記得每一次烤肉時,我們總是在傍晚開始生火,晚上六點,也就是太陽完成今天的工作,讓徐徐的晚風,輕輕地從搖籃裡叫醒月亮時,我們就開始放下第一塊油花分布均勻的香腸,同時也打開啤酒,灌下第一口
當你可以免於夏天那惱人的熱度,有舒爽的秋楓可以吹拂,儘管每一口氣中都帶著夏日的憤怒感,同時你也可以看著樹葉漸漸轉紅,再往深層樹葉中看,會發現還是有一些綠色的葉片,就像是你從爸爸的黑頭髮底下有一大片的白頭髮一樣,你是否會開始懷念沁留在汗衫底下汗水,不會沾濕衣服,但卻帶著一股充滿活力的生命感呢?
當你可以每一天吃著火鍋以抵抗寒日的無情,當你在孜孜不倦地再研究如何燉煮一股帶著緩緩幸福感的紅豆湯圓湯時,你是否懷念曾留在枝頭的綠葉?以及你每一天在打掃時間如何抱怨為什麼我的掃地工作不再教室還是在大門口前堂,樹葉不是每一天都掃完嗎?
還是你會特別覺得在春天才是最幸福的,儘管你再也看不到其他季節才擁有的樂趣呢??
而現在的我們,不是發生在科幻小說或者是在科幻電影裡的情節,不會有任何英雄可以來解救我們,也沒有任何方式可以解決這件事情,畢竟,地球是那麼大,大到你不曾相信過的巨大
有人過說,我們的國家在地球儀裡來看,簡直比一隻螞蟻還要小,而講台那位老師頗認同這個觀念,不斷地要我們找出我們的國家在哪裡,然後半仰著頭看著我們,而他的手仍然比在那裡,那點比螞蟻還要小的國家,然後說:「有人說我們的國家比螞蟻還要小,是不是還要小,有人還沒找到嗎??找到舉個手,嗯!!!看一下日本,看一下中國,再回來看看我們的國家,是不是比螞蟻還要小」,我的眼光沿著老師所念過的國家,再回到我的國家,的確,感覺中國的廣大的領土就壓在下面,而我的國家就像是一塊麵包屑掉在大海一樣,而這時我恍頭恍腦地相信這句話,但現在回想一下,就算再小,我們還是歷經千萬年所形成的,就跟中國一樣,而且跟日本也相差不遠,但現在呢??螞蟻大小的我們,跟那些鄰近的大國一樣,只有一個季節,一種氣候,一半的被迫選擇
『夏天;永晝;無法避免的現狀:永遠』
當我寫下這段話:「很懷念涮牛肉片的感覺」,我覺得夏日那瘋子已經不會輕饒那位在懷念冬天才有的幸福,拼命地要將我身上的水分榨乾,我喝著剛打好的西瓜汁,噁!!又變溫溫的了,等等再去冰箱拿一些冰塊
我從書桌上的椅子,以半滾半躺的方式,滾到床鋪上,然後側躺,絕對不能平躺,要不然等等起來,棉被底下就會有出現犯案現場才會有的狀況,一個人形印在棉被上,而且看不到真正的人體在哪裡。我邊想著,其實我們可以跑到火鍋店去吃涮牛肉片,其實我們可以去,我翻過身子,又繼續地想,其實我們也可以不用一直吃涼麵,或許改天吃個薑母鴨還是當歸藥燉鴨,其實這些在冬天才會去吃的東西,我們可以在有冷氣房的餐廳品嘗,但‧‧‧這樣好像有那麼不道德,我媽是那麼說;而我爸會說:「要吃可以,以一個月的冰淇淋的分量來交換」,要交換冰淇淋??開玩笑??不可能的事情!!!但我還很想吃涮牛肉片,來回三秒的涮涮涮,沾一下醬料,一口吃下來粉紅色冒著白煙的牛肉片,在嘴巴裡咀嚼的同時,牛肉本身的甜味,每一滴的肉汁會隨著每咬下一口兒滲出,喔~~~~先吞一下口水,我又翻身,想著,再想著‧‧‧
醒來,全身都是汗,聞一下腋下,噁!!等等在去沖一下冷水澡,太陽仍然從窗戶流洩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煩ㄟ!!已經熱得要命了,看一下時鐘,現在是‧‧‧再看一下窗戶外面的景象,嗯!!大白天,在看一下時鐘,沒錯!!傍晚五點15分,現在已經不再流行那種是用時針和分針所行走的時鐘,記得以前我有個蠟筆小新的時鐘,正是用時針和分針所行走的時鐘,在晚上可以看到在時針和分針上的夜光,但現在是用電子時鐘來取代,現在顯示"17:17:17",我想仍然會有人懷念著以前所用的那種時鐘,懷念那種機械聲,而那一派的人會說,使用電子時鐘冷冰冰的,但對我來說都沒差,反而使用電子時鐘反而有一些樂趣,例如現在,就算那種時鐘指著"17:17:17",那種感覺才是冷冰冰的,而現在已經是"17:19:42",然而"17:17:17"就只有那麼一秒才可以看到,我不知道機率多少,但我不相信全世界同時可以看到的人會超過50個人,包括我在內,而這才是樂趣所在
已經五點多了,待會還要去打棒球,但我想再打棒球之前,我們會先聊聊前天那場比賽,「還真他媽的幹」,我爸是那們形容那場場比賽的,「居然敢用球棒直接丟向投手」,「幹你娘肏」。即時我們輸了那場比賽,但我也讓他付出一些代價,讓他了解要嘛瞄準一點要不然乾脆不要丟,即時最後躺在病床上,用模糊的語氣想說服你的行為,但還是太過薄弱,記得我那時將我手上的汽水鋁罐直接丟過去,從他的臉直接砸過去,雖然我們被護士給趕出醫院,但我爸用手輕輕搓揉我的頭髮,我喜歡那種感覺,特別喜歡看到他被突如其來的鋁罐給紮到的表情,帶著驚恐與驚嚇,或許讓他回想到那天被揍的感覺,又或者是他怕會在醫院來個第二輪番的拳擊賽,而他被綁在椅子上,未再擂台的中央,燈光照射在周遭,而鮮血也即將灑在周遭
「在六:十三,居然笨到用球棒來丟哲博」,銘倫邊說邊丟著棒球,帶著憤恨的說。
「或許他早就知道他們已經無法挽救那時的比數了,他們有可能打出兩個全壘打,而且都是一、二和三壘的有人嗎??」
銘倫瞪著永敬,「想被打嗎??什麼全壘打,你居然說他們可能會打出全壘打,然後扭轉整個情勢,然後他們卻捨棄那種方式,用球棒來歡呼他們早已贏得的勝利嗎??他媽的肏」
「我只是假設而已」
「而且最後他們不是贏了嗎??」
我對程義那句話愣住了,居然敢對銘倫說那句話,「他們贏了,我們卻輸了,而我們的投手差一點性命就不保」
「嗯!!說的也是,他媽的肏!!」
最後只能看到銘倫將程義壓在地上,緊拉著他的領口,不斷地狂吼,青筋透過汗水顯得更加恐怖,而程義假裝被嚇得用雙手抱住頭,不斷地說對不起,而我之所以知道他是假裝的,因為再回家的路上,他居然可以輕鬆地從口袋裡拿出銅板,投入販賣機的投幣孔,相當地認真地看著玻璃窗,仔細想著要喝什麼飲料。我想全天下如果不像入歇斯底里的狀況,如果全世界沒有憤怒的情緒,我想他一定會瘋掉,我想,他最後會很高興最後讓銘倫搞到雙眼冒出怒火,要將他吃下去的情況,而他最後一定會將銘倫發飆的表情畫下來,他的畫畫技巧真的沒話說,絕對不輸於達文西,但偏偏他不愛畫花花草草,自然風景,特別偏愛人物極端情緒的特寫畫,上次我還曾看過他蹲在一個小女孩的面前,用他隨身帶的筆紙來畫出她哭花了臉,鼻涕流入嘴巴裡,然後他卻嘴角上揚興奮地勾勒神情,如果不是我把他拉開,他絕對會被那小女孩的爸爸用棒球棍打死
「你還他媽的勇敢啊!!!程義,肏」
「不要一直罵髒話,我現在用想著要用什麼角度來畫出銘倫的神情,這可是難得的神情,我要好好想一想,喔!!你的小說寫得如何?最後是吸血鬼贏得勝利,還是被狼人給搶走統治世界得寶座呢?」
「不要轉開話題,你要是被銘倫知道你這麼做只是為了畫畫,你看他會對你怎樣!」
程義喝下一口百事可樂,「你不講,我不講,最後再幫他畫一些大奶奶得嫩女,捧胸擺腰,左眼微閉的圖記好了。寫好了再給我看,你要看我最後畫出來的那張畫嗎??不要這樣看我,這絕對是可以流傳萬世的畫,那我要回去了,掰!」
我對著他比中指,而他卻對我比大拇指,唉!我又成為他的共犯了,反正算了,銘倫那小子就是愛生氣,我右轉走上中山路,或許,他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件事情,但‧‧‧算了
程義對我露出狡猾的微笑,在一大早就看到那張臉,唉!有點無奈,我從書包裡拿出那本筆記本,當他一看到筆記本上的標題寫著:《戮血之戰-血眼十字劍》,他眼睛為之一亮,眨眨眼對我「不錯嘛!!」,「我不要一早上就被一個男生眨眼傳情,按這慣例,不要被老師沒收,不要弄髒,幫我畫封面,你再眨,很好,我要拿回來」,程義從書包拿出那張畫,當我看到銘倫張著血紅的眼睛,犬齒是那種如吸血鬼用來撕裂肌肉用的牙齒,「你最好不要不要被他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幹,你‧‧‧,哈哈,幹」,我抱著狂笑他從他書包拿出得第二張畫,居然是Q版的銘倫在生氣,眼睛的地方用><來表示,銘倫可是身高192公分高,比任何男生還要更有男子氣概,每一次在女生面前,他一定當場將制服拖掉,露出穿在制服底下的汗衫,同時也散發出如鑽石般的男性賀爾蒙:糾結的手臂肌肉,寬大的肩膀,而最讓女人為之瘋狂,至少他是這麼認為,就是從他腋下所散發出來的味道,他說這可是比魚子醬還要高級,而每一次程義都會說:「喔!!狐臭味的魚子醬啊!!」,料想可知,程義不會有好下場。但看到那幅Q版的畫,我忍不住講:「會不會太Q了,那狐臭的魚子醬不就再也賣不出去了」,「是連存貨都沒有,還賣什麼!!」
結果害我一看到早上穿著汗衫得銘倫坐在椅子上對著我們揮手時,我忍不住笑出來,而且是整張臉都爆紅,銘論問我笑什麼?我說程義跌入屎坑了,可能最後要請鐵面老師將他拉出來,而當程義拉著褲頭走入教室時,我們全部都笑了,由其是銘倫笑得最大聲,「原來老師已經將你拉出來了啊!!」,「拉什麼?」,「不就是拉嗎??還拉什麼??」,我想只有我們才會聽出那句話的雙關意思,當我們看到程義的表情時,我們又笑得更大聲了
我想人生沒有這麼如此快樂的事情了,一個早上被兩件事情笑到肚子痛,整件制服都被汗水征服了,早知道就多帶一件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一回想到那一天的關鍵字,只要想起哈哈哈,很難讓我忘記曾讓我笑得如此開心,如此忘我,即使我的制服可以像擰毛巾那般擰出一大水桶的汗水,但同時也是我在這個世界完全停止擺動的同時,最感到另人振奮的回憶
『你還記得你曾說過的那句話嗎??,或許你忘了』,我將這句話寫在我新買的筆記本,我開始想著下一個戮血之戰的續集,這次我想加入一些愛情的元素,之前三本,包括我今天早上拿給程義的那本,全部都是在寫如何撕裂肌肉,折斷骨頭,吸乾人血,以及如何將狼人頭給扯掉,程義滿喜歡這樣的劇情,每一次看完一個章節時,他都會瞪著我的眼睛說:「你上輩子絕對是吸血鬼後代,尤其是最愛扯掉狼人頭的那位」,如果是別人聽到那句話,或許會很喜歡,因為他認同你所寫的劇情,為劇情而瘋狂,但我卻不太喜歡,應該說我不太喜歡戮血之戰這個系列,不是因為太過粗俗,只是不太真實
當我再想下一本的劇情時,我抬頭看到程義用數學課本蓋在上面,認真地在看,或者是說他正在經歷一場搶奪血眼十字劍的冒險。血眼十字劍是一把有本身意識的劍,在3755年前,一位熱愛鮮血以及有收集人類眼睛的爵士,他總是被人類的藍眼睛、綠眼睛、黃眼睛、黑眼睛、棕眼睛吸引著,就像吸毒者看到99%純度的海洛因一樣。他細心地將各個不同瞳孔顏色分門別類:如在藍眼睛那區,你會被上百萬雙眼睛清澈如海洋的眼睛所震服,就像是把大海收納進一個黃銅所做成的爐桶,沒有海鳥在飛翔,只有沉默、安詳躺著,絲毫不會覺得那是用吸血鬼細長的手指,從眼眶直接拔出來,同時帶著慘烈的叫聲和有一把地獄之火在背脊上燒灼那般,然而每一顆眼睛卻帶著一絲絲的血紅的血絲,就像是璧玉上面那一條條雜質所形成的裂痕一般,傑拉爾爵士總是為這個問題傷腦筋,因為他想要能挖出的是一顆純粹單一顏色的瞳孔,不要有一絲血絲,一塊血塊,也不要有灰白的眼白,只要那純粹的美,就像是100%純度的海洛因一樣,「可惜只有達到99%海洛因一樣,令人著迷,但卻無法是最頂級的珍寶一樣,毫無價值」
之後傑拉爾爵士開始練習手指頭上的肌肉,同時練習控制骨頭的伸縮,以便再挖出眼睛不會傷害到那純粹的藝術美,再挖出87萬9763顆眼睛時,他看到了極致藝術美的境界,沒有一絲血絲、血快的殘留,那純粹琥珀色的瞳孔彷彿花了一輩子的時間終於找到自己的主人一樣,忠誠地看著眼前將他從痛苦的苦牢裡解救出來。之後,傑拉爾爵士終於找到四顆極致美的眼珠:清澈如海的天空藍眼睛、耀眼如太陽的琥珀黃眼睛、深沉如地獄的黑耀石眼睛以及溫柔如月的粉紅眼睛,當他將那四顆眼睛鑲在劍柄與劍身的交界處時,他發現還缺少一顆眼睛,一顆無情同時可以吸乾靈魂的眼睛,因此傑拉爾爵士挖出自己的左眼,將自己的左眼鑲在正中央,而每當一揮劍將人頭或者是狼人頭砍下來時,正中央的血紅眼睛會徹底張開,但瞳孔卻完全不動,而是由其他眼睛去搜尋其他人的頭,而正中央的血紅之眼則是提供主人力量。但目前只有傑拉爾爵士可以讓血紅之眼張開眼,其他的使用者卻無法將血紅之眼徹底張開,將這把劍發揮極致的力量和慘忍的噬血性。
十點鐘聲響了,程義立刻跑過來,我那時正在抄松坤老師的筆記,將一大堆的數學算式和證明全部抄近筆記本內,就像一隻養在豬圈裡肥豬一樣,囫圇吞棗將來自異世界的符號吞進肚。程義興奮地用力拍我的桌子,而我就像那些做在電椅上的綜藝藝人一樣,尖叫一聲,彷彿剛剛我的椅子被通上上千萬的伏特一樣,用力跳上來
「幹!銃三小」
「幹你娘的超會寫,血眼之劍,哇!!!」
這時候你就看到一位像幼稚園一樣,看了電視上變身的戰士,模仿他變身動作和戰鬥模樣,右手不斷地在空中揮幅著,彷彿他手上正拿著那把劍
「反正你就算拿到,血紅之眼也張不開」,當我講完這句話時,我仍然邊看著黑板邊寫著筆記本,彷彿我剛剛講的是有關數學深奧的定理似,而不是這句像國小一年級會講的話
「要不要去福利社,我快要寫完了」
「咻咻咻,去死吧!!死狼人」
「好了,安靜一點,不要像白癡一樣,快一點,不要再玩了,如果打鐘的話,你就準備等死吧!!」
一路上都是在講傑拉爾爵士多厲害,多英明,居然可以建造出一把這麼棒的劍,唉!!如果我告訴他下一本要加入愛情的元素的話,我想他一定會從天堂掉到地獄,然後悶悶地隨便拿一罐飲料,然後走回教室!唉!!瘋狂的白癡!完全不懂羅曼蒂克的白癡!!
中午吃飯都是我們四個坐在一起吃飯,今天是吃肉醬義大利麵,我們邊吃邊聊著我們的棒球季快要到了,我們一下課就準備去練球,一定要將元明高中幹掉。當我們正在聊棒球戰術時,程義卻安靜地坐著畫畫,連一條麵條都沒吃,永敬將他手中的那張畫搶了過來
「吃不吃麵,在畫這個,等一下,這是吸血鬼,裕宇,最新的續集你寫好了喔!!程義快一點看完,我要下一個看」
「白癡程義,哇!!你畫的真好,那是什麼劍,怎麼會有五顆眼睛在一把劍上,裕宇,這本書叫什麼??戮血之戰第三部曲叫什麼??」
第三部曲!!真不愧是相挺的好兄弟,講的我好像當紅的作家一樣,「血眼十字劍,在描述吸血鬼、人類和狼族在爭奪這把劍的故事」
「滿像是倪匡小說的感覺,但又不太像,好像挺好看的」
「銘倫,你有點小看育宇的實力了,什麼好像,是超級好看,我已經看了一半了,我會盡快在這禮拜五看完,然後花一個禮拜畫出來,到時‧‧‧你可別告訴我你會看到尿褲子喔!!可事先預告喔!」
「肏!」
而我就在旁邊看這一幕,程義愛我的小說,永敬則是佩服程義的畫畫功夫,程義不但會幫我畫封面,而且也會幫我畫一些插畫,有些可是A4大小的畫,嚇人的功夫可是別小覷,然而銘倫,虧他192,居然會怕程義的畫,有一次他跟我說,他不怕我所寫的,因為他知道這是假的,但一看到程義的畫時,他會發現他在看的是一本血淋淋真實的故事,彷彿再下一個轉角,吸血鬼會突然跑出來,用右手將你脖子抓住,然後用獠牙撕裂皮膚,狂喝鮮血,我記得我有一次就對他說:「沒有什麼東西是真的!!因為如果你被吸血鬼吸血的話,你再也變不回來了,你不再是我們的朋友,你會和他們在一起,只為了蒼白脖子底下的鮮血」。之後你就可以看到他快步往他家的方向走去,我心想時機相當地成熟,該是講那句話的時候,「說不定連家的不安全了」,這時你可以聽到,但必須將耳朵拉開像兔子耳朵那種幅度,仔細聽到他無力地說:「幹!肏你媽的」
而我總是可以很興奮地邊走回家邊回想,我想程義那麼愛做弄銘倫的原因大概如此吧!
「程義,不趕快吃,我們可是要走了喔!!」
永敬曾問我一個問題,「你想待在你筆下的世界,還是現在的世界呢??一個永遠沒有夜晚的世界呢?」我回答:「永敬,我喜歡跟你一起吃滷肉飯,因為你總是知道哪一家最好吃最便宜;我喜歡跟銘倫打球,因為他投過來的球夠專業;我也喜歡將我一剛寫好的小說先給程義看完,因為他總是可以將我腦中的想像,變成一幅幅有活氣的畫,畫中的生物永遠以一個最棒的角度讓他們來恫嚇我們。所以我想現在的世界是最棒的,即時有些缺點也沒關係」
上完鐵面老師的國文課之後,今天在學校的生活便先告一段落,銘倫和永敬則是要先去補習,而程義則是說他要趕快回去將畫畫出來,而我則是一個人走回去。家和學校離不完,走個15分鐘就可以回到家,但今天不急,我想要先去看看那個地方,我想知道那個地方到底有沒有成長,或許,那只是我的想像,但我覺得我應該去看看
當我告訴我那些死黨,立特屋旁邊正在蓋的書店『正在成長』時,程義率先笑我,『那他會不會掉頭髮和換衣服呢??』
『那他會不會掉頭髮和換衣服呢??』我抬頭看著這家書店,聽說是最大書店要這裡開分店,我一直很興奮他早日長大成人,但這時我卻想著在地球的另一邊,也就是曾輝煌一時的紐約裡的工人,是否像我們一樣要一整天頂著大太陽工作,背部都是背曬傷的痕跡?我想他們現在一定懶得出門,因為那裡可是零下27度C的溫度,連一丁點的陽光都照射不到,而我爸則是會說:「不必太過慈悲地分他們一點點陽光和溫度」,或許吧!!如果你是被美商公司所解雇的人
但對我來說,我真正關心的是我那天所拿回去的石頭,色調如同黑洞那般,彷彿可以將人的記憶和靈魂全部吸進去,而且表面光滑,拿在手心你會發現你好像置身在森林裡,而眼前的湖水讓你忘了自己其實是在尚在施工的書店面前,一股股微風無法精湖面撈起一陣陣的漣漪,彷彿是一位莊重的女性,但我卻被這股神祕感吸引往前走,我想用手指實驗看看湖水是否能在手指頭之間流過,而我是否可以讓湖面形成一股股的漣漪呢??
「你看到什麼?」語調雖輕,但我知道那是從湖底最深處,也就是最黑暗的地方所發出來的,因為你看到湖面產生第一股的漣漪,從湖中央盪到我的面前,我想用腳去撫摸那輕柔的觸感,我想要永遠在這裡聽著湖底所傳出來的聲音,我甚至想要永遠待在這裡,不讓因為我的離開使得她也跟著離開我,我要帶她走
「美麗‧‧‧」
「想摸我嗎??」
「我想帶你走」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擁有你,我不想失去你」
「為什麼?」
「因為你很美」
「為什麼?」
「因為‧‧‧因‧‧‧因‧‧‧因‧‧‧為‧‧‧為‧‧我愛你」
「帶我走就是因為你愛我嗎??」
「嗯!」
「親我!」
我永遠懂得這句話的意思,我彎著腰,企圖將我的愛意透過我嘴唇,讓她了解我不只是想擁有她,我要將她永遠刻在我的心底,讓這座湖像浮雕一樣,在我體內刻畫著,我也想要用可蘭經上的刻紋一樣,用所有的藝術之美來化成她的倩影
一股清澈的電影傳遍全身,之後她輕輕地在我身上撫摸著,雖然我不像銘倫擁有八塊雞和大胸肌,但我喜歡她撫摸我那平滑的腹部,我輕輕地說:「我喜歡你肚子上的毛,挺可愛的」,而這時不懂戀愛的人也開始知道那股戀愛電流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了,身體好像有一個轉鈕將那股電流轉大最大伏特,我知道我的褲檔底下正蠢蠢欲動
「我喜歡你」
「嗯!我知道」
之後我就在房間裡了,全身赤裸躺在床上,我想棉被應該都頑固的汗水給攻破壁壘了,因為我現在就像躺在橡膠床,隨著海水上下飄浮著,我完全不記得我為什麼我會在房間裡,我記得我剛剛不是在尚再施工的書店那裡嗎??我到底是如何回到家裡的?但這一點都不重要,我細想著那座湖、她的聲音以及她用手撫摸腹部的觸感,我記得她喜歡長在肚子上的細毛,我用左手來回摸著那搓由肚臍延伸到那座位在黑森林深處城堡的細毛,而那就像一條前往城堡的密徑,只有最親密的人,最值得信任的人才能踏上那條路,那條路並不蜿蜒,比一條高速公路還要寬闊,沒有小石子可以絆倒你所踏出的每一步,而在那條路的盡頭,便是被一棵棵高大的黑松樹所包圍著,最深處有一座城堡,而今天我的右手覆蓋在城堡上,我不太想移動,我想先暫時放在那裡,因為我享受到一股不曾過的激情與快感,肌膚被愉悅的滿足感所包著,就像是靜謐的湖水包覆在你的身上,而你是湖底的孩子,感到自在舒適,我又想起那座湖水,但我知道我將她帶回了,而她現在就壓在我身上,我對空氣輕輕吻了一下,我知道她在那裡,我就是知道,而我漸漸遁入夢鄉裡,那裡有一座湖水,一座靜謐湖水,湖面漾起一股漣漪
而醒來,發現在身邊有一顆比隕石還要黑沉,彷彿她不是屬於我們的世界似的,不斷散發出一股古老深沉的魅力,就像是鐵鐘老師所講的那樣,「抽象畫是什麼???美麗而深沉,以為可以看盡畫家所有一切,但卻被畫上的線條所懾迷,以致你忘了自我和世界的面貌」,每當他講完這句話時,他的臉會自動拉出一個即不自然的角度和線條,就像掛在牆壁的老時鐘那般,我想我現在可能是這樣,『為美麗而癡迷』
我決定將那塊石頭藏好,可不能被我爸媽知道,要不然一定要我賣給愛好石頭迷,為家裡掙一筆錢,但這可不是可以輕易用計算機可以算出來的金額,也不是可以幾張鈔票可以衡量的價值,但最重要的是,可不能被我弟摸到,因為她的酮體可屬於我的。我將她藏在媽媽曾為我縫的錢包裡,雖然有點破舊,但我想應該沒關係,畢竟有一段時間我可是跟這個錢包形影不離,我用一塊乾淨的布包起來,然後放進錢包裡,而錢包上面繡著我的名子,而你將永遠屬於我,就像錢包上面的名子一樣,永遠是我的
但我不太放心把她放家裡,因此我將她放在我的書包,而我們死黨有一個規定,誰都不准侵犯彼此的隱私,除非我們答應之外,要不然只要我們說不行,誰都不行動誰,這可是規定,彼此都要遵守
她就在我的書包裡,而書包掛在左邊桌子上面,我彷彿可以看到她就在我書包底層裡沉睡,我好像可以看到她的‧‧‧喔!!等等!!你這個小妖精,薄紗是吧!!我感覺到血管裡的血正在沸騰,彷彿政再抱怨著他們也像要看,不能只有眼睛在看而已,但我不理會那幼稚的聲音,繼續往下看,喔!!雙腿所夾住的那三角地帶,喔!!在上課時絕對不能把手伸進褲檔裡解決,尤其是上鐵橋老師的課,早上一來就必須先考個40個單字,我只有考25分,唉!!太難了,看不懂,而且我昨天不是在看課本,而是在看她,喔!!安靜一點,在上課中,安分一點,下去等等在起來,尤其不要老師走過來時起來,懂嗎??
鐵橋老師跟鐵面老師根本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不過鐵橋老師相當地高,我猜想他應該有196公分,因為他每一次都走進教室前都必須低下頭來,我想他走進校門口應該也會低下頭來了,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17年了,會不會讓他走進每一間密閉空間前都會做的動作呢??但誰管他啊!!盡量撞死好了,撞到頭顱內出血好了,媽的!誰叫他要我們被單字,尤其是在早上一來的時候。
鐵橋老師同時也相當地瘦,特別喜歡邊念課文邊來回走,或許他是要炫耀他的身高,但或許是他要看我們有沒有認真在上課,有一次我們一起罵鐵橋老師,我們只不過在期中考英文考得不太理想,我們之中以永敬考的最高,考了13分,由想可知我們絕對不是故意考那種成績的,連我看到考卷上的分數時,我的胃都揪在一起了,但他居然不知道我們的想法,硬要我們將期中考考試範圍的課文全部超4遍,外加單字抄200遍,媽的!幹!「我要到教育部舉發他是一位心理變態的老師」我記得當時我是這麼抱怨的,永敬也跟著附和,「不但如此,我要舉發他沒有將身體徹底洗乾淨,每一次走過來時,媽的!我都剛好在睡覺,而他居然低頭叫我起來,而當我舉起頭時,剛好碰到他的腋下,媽的!不胡扯!!比鐵面老師的口臭還要臭」,「懷念喔!!!」,程義還是相當地白目說出那句話,結果永敬就立刻將他的頭塞進自己的腋下,「我想你更想念我的秘密基地,媽的!幹!」,因此我們這時也該好好幫他舉個綽號的時候了,他就像鐵面老師一樣,兩個不但都有致命武器,而且兩個長得完全不同,鐵面老師長的又胖又矮,而鐵橋老師卻長得又瘦又高,之後我們又從他邊走邊念課文的方向想,嗯!!「你們有沒有想過他走到一半跌倒呢??」嗯!!!然後呢??「那他跌倒像不像一座拱橋呢???你看看他的背,跌倒的幅度絕對超像」,因此綽號出來的:『他媽的鐵橋』,「我媽可不會像他一樣」,媽的!!意思又不同,因此『鐵橋老師變成為他的代號,就像刺在衣服左胸上面一樣』。之後,每一個老師都必須取的名,但每一個都要有個『鐵』字,因為各個都是他媽的!幹!!
到了中午,程義帶著狡猾的眼神看著我們,並且從他的包包拿出:《戮血之戰-血眼十字劍》,並且直直瞪著銘倫,但銘倫沒有讀出程義眼神的意涵,要不然一定會揍扁他,但又或許銘倫一直想要知道他畫得怎樣??因為他拿出的是《戮血之戰-血眼十字劍》的封面,那把血眼之劍直挺挺插在一片血海,那片血海沒有如想像中的被割下來的四肢和被拔掉的頭在漂浮,而是一雙雙被活生生挖掉的眼睛填滿整片血海:有些眼睛是瞪著血海底下,彷彿底下有一批上億的寶藏;而有些則無神撇下四周,彷彿找不到原先主人的靈魂似的。而那把劍上有許多之手緊緊握在劍柄上,有的是人手,有的是蒼白細長的手,一看就是吸血鬼的手;而有些是如野獸般的手,手背被手毛所覆蓋,手指的肌肉就像一塊塊山丘似的,感覺如果你敢跟他爭吵,一定用單手把你的脖子扭斷,那應該是狼人的手。但只畫出手,並沒有畫出那些手的人,甚至連頭都沒有出現在封面上,但重點不在那些手,而是劍上的四顆眼睛的瞳孔正不斷轉動找尋應該砍下的頭,而中間的血眼半張半閉的,散發處一股令人膽寒的邪氣,彷彿他只用要半張開的就可以看清整個世界似的。
「噁!!」銘倫帶著驚恐驚呼出小小聲,不太敢被我們聽到,但程義早就在觀察他了,「銘倫,就你了,你是下一個看的人」
「我之前比銘倫還要早就先預約了,所以我要先看,拿來」永敬將手伸出去要拿這本書
然而我滿足地看著這一幕:銘倫害怕;永敬期待;而程義對這本書有高評價的認同,從他那麼認真畫封面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了。早就在好久以前,我的作品早就被這群兄弟所認可,但每一次看到這一幕時,我總是興奮地顫抖,彷彿有一公升的腎上腺素突然被注射到體內。「永敬早就先講,那先給永敬先看」,我看到銘倫遞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或許他是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封面上詭譎氛圍,才敢翻開第一頁,進入一個異世界的冒險,但我覺得每一次都要讓他看這些會讓他心臟頓時萎縮三分之一的小說,好像不太人道,同時也不符合兄弟道義,嗯!!下次來寫個溫馨小品,讓他會看了紅了眼眶的小說‧‧‧
「不要」
我抬頭找尋那個聲音從何處發出來的,但不太可能,現在是午餐時間,我們處在一個吵雜的聲音,而那台抽油煙機像是一隻保衛領土的獅子,對每一位前來的顧客大聲狂吼,按理說我不該聽到,應該說『不會聽到如此清澈的聲音,像溪水一般乾淨無雜質』的聲音,就像是從我的心所發出來的
「不要寫那些垃圾」,我仍然抬頭看到底是誰在說話
「你忘了我嗎?」,那聲音‧‧‧原來是‧‧‧‧‧‧
「你是要我不要寫有關吸血鬼的故事嗎?」
「不是,那些是好故事,我可以料得到那本書的精采性,你回家念給我聽好嗎?」
「我已經要讓永敬帶回去看了,那你要我不要寫什麼?」
「我不管,我想聽你念那本書」
『我想聽你念那本書』,好溫柔的聲音,我的褲檔‧‧‧‧‧‧
「永敬,可以讓我先拿回去嗎??我自己也很好奇那些插畫畫得怎樣??而且我弟超迷程義的畫,他總是說:「我永遠搞不懂達文西的畫哪裡好?真想不通為什麼老師會欣賞那些話呢?我倒覺得程義的畫最好了,深度又寫實!!!」我刻意將『深度又寫實』壓重音,我看著程義不斷傻笑,彷彿他剛剛被表揚了一個全國第一的獎項似的。
「他是誰?」
「親愛的,他是程義,從小認識到大的好兄弟」,我輕輕地回答從心裡冒出來的聲音
「好吧!!但你弟看內容嗎??我記得你弟是不看的!!」,永敬心不甘情不願將手上的書拿給我,我想他應該想利用周六日與這本書共渡假期,遁入一個殺戮的冒險世界
「就算他想看,我也不會想給他看,他最後一定會將我所的東西跟我媽講,我只會將程義畫的插畫抽出來給他看,下星期一我再拿給你」,雖然我對著永敬講這句話,但我已經在幻想我邊念我寫的故事給她聽,我彷彿可以看到自己全裸躺在床上,拿著這本書念給她聽的樣子了,喔!!我的褲檔‧‧‧‧‧‧
「你弟還真是專業,『深度又寫實』,下次我幫他的畫像,以超現實主義的畫法來畫」,程義還真是心思簡單啊!!!但看著程義開心的笑容,便不太想在嘲笑他
「還超現實畫法!!」銘倫在邊咀嚼水餃邊嘲笑程義,但程義好像不太在意那句話,他還是像個傻瓜,害羞低下頭吃水餃。
太陽還是在東方,為什麼不在西方呢??我用手遮著額頭,瞇著眼看著那頑固的臭老頭,我整個快要被曬程菜簸了,我將房門緊鎖,因為我待會要脫光光念故事給她聽,畢竟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可以允許我這麼做了,我拿出石頭,對著石頭娓娓道出那個吸血鬼的故事,那把劍的故事,以及最後那人措手不及的結局。我的額頭不斷地冒汗,雖然已經開了冷氣和電風扇,但我覺得我的心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如果這時書中的吸血鬼聽到的話,我的脖子一定會被折程125度的角度,然後用獠牙將我的血吸乾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聽到她輕輕這麼說,那感覺就像把蜂蜜塗滿別人的全身那種口氣,帶著得意和驕傲,卻有種我不曾聽過的語氣:像是期待待會蜜蜂前來螫咬那種的期待的怨念。一群來自地獄深層,一群惡靈化身的鬼蜂‧‧‧
如果我能在那時早一點發現那語氣的變化,但我沒有,我沉迷於那本故事,甚至是沉迷於要念故事給她聽的那股衝動和興奮
『人是笨蛋嗎??還是只是看不清呢??』,我不斷用句話來說服自己,說服自己的行為,彷彿那可以彌補我所造成的錯誤,甚至可以說是遺憾!
我從沒看過她那麼生氣過,她要我不要在寫下去,但我覺得我應該將這個故事完成,就像你買了盆栽之後,你要定期澆水的道理是一樣的,我不能讓這個故事永遠只能埋在土裡,就像還沒發芽的小植物一樣,它有理由可以茁壯。但她好像非常生氣,我想起那一天我要為銘倫寫一篇溫馨的故事時,她好像在我心底告訴她不想讓我去寫,但我不管,即使她是女朋友(應該啦!!!畢竟都相處了這麼久了!!),她也必須懂得甚麼叫做『給予彼此可以獨處的空間』,但她就好像是一位非常任性的小女孩,但我不管她,我拿著草稿,騎著腳踏車,到銘倫他家去寫,畢竟這麼故事是要寫給他看的。
因此,我今天沒有將她帶出來,我把她收進抽屜裡,而她好像相當地生氣似的,因為當我要將她拿起時,她好像變重了,比一塊灌了汞的鉛塊,彷彿將一大片的海水收納在石頭裡。
「銘倫,我快渴死了,有沒有冰!!喔!!天啊!!」
我一口咬下銘倫給我的巧克力雪糕,我享受在雪糕侵入牙齦的那陣舒酸感,天啊!!我想這事能讓我面對永遠的夏季的最好慰藉感。人生少了冰的刺激,就像你少了一副眼鏡一樣,永遠對不了焦。我慢慢咬下雪糕的身體,先從頭開始,再從手開始,慢慢地,我用舌頭舔一舔冰棒,幾秒鐘我就把他滅屍了,我從包包拿出一疊紙,順便將已吃完的冰棒交給銘倫,「喔!!有新故事!!吃完自己丟!!」,他拿走我的未寫完的小說草稿,而我意興闌珊走到垃圾桶丟掉冰棒,之後便躺下地板上,「我還沒寫完,你先看一下,我要先睡一下」
銘倫邊看邊說:「你來我家就是要睡覺,你不會回家睡喔!!我等等還要去練棒球,所以‧‧‧」
呵呵呵!!被我一開頭的那句話嚇到了喔!!『如果斷了一隻翅膀就不能飛的話,那為什麼總有一大人說,少了心的熱忱卻可以繼續生活下去,就像你打開冰箱那般,隨意挑選一項,然後若無其事關起冰箱門,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剛剛拿走的卻是我的心,而不是一瓶他媽的打特價的綠茶,而是我那溫熱、對事物充滿好奇挑戰的心呢??像勇士的心一樣??』
我總是會將正向的故事拿給銘倫看,因為他總是被那種對生命的熱情、疑惑、克服以及在面臨難關所發揮的堅毅不拔的精神而感動不已,像這類的故事,程義會說把這些字打在紙上,簡直就像拿牛屎塗在圍牆一樣,遠看挺藝術的,近看就是一堆屎。我認同這句話,但我覺得人生有愛和希望就像你在喝一杯加了奶精和糖的咖啡一樣,可以嘗到咖啡本身的苦味,但同時也常到甜甜幸福的滋味。
我轉過身,背對著銘倫,我在腦海裡開始想像當我把結局完之後,他一定會哭出來,銘倫總是不避諱在我面前哭過,我想應該是他在我面前哭太多次了,不管是我所寫的小說感動他,或者是他被一位暗戀多年的學姐給拒絕的時候,他總是會跟我訴苦。在我眼裡,他就像是一位敏感的詩人,即時他相當地陽光,皮膚是光亮的古銅色,同時也是棒球校隊的隊長,但他卻非常喜歡跟我們一起混,他總說『朋友除了要有共同的興趣之外,同時也必須互相了解,知道他的缺點、討厭什麼,而這樣才是朋友』,我一直喜歡這句話,在當他對我們講的時候,我記得那是他打完一場超級完美的比賽之後,卻跑來說一定要參加永敬的生日派對,我們告訴他一定要去參加棒球的慶祝會,而那一天他很認真地說了這段話,我記得永敬哭了,並且主動抱他,平常時永敬是不會抱全身汗臭味的銘倫,而程義則是從他的頭摳下去,然後就走了。我們就像他所講的那般,彼此了解,所以才會把對方放在第一順位,但我想如果彼此有了女朋友之外,會不會還是一樣呢??
『朋友是什麼?我想那就是另一種類型的戀愛:保護、認同和瞭解』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銘倫已經不在房間了,我看了一下他看到哪裡,嗯!!居然在男主角住院的那一章節離開,可見銘倫為了要贏最近的棒球賽付出相當多的決心,至從那一次球棒打人事件之後,他彷彿看到潛在危機似,因為隔壁鎮的高中校隊就是由那些上次跟我們打的那些人所教出來的,雖然他不太想要承認他們有多強,但他還是默默地努力,就像拿香的信徒一樣,口頭上不會去相信生活是一堆屎的這種話,但在心裡所默念的每一句都是希望生活能好一點之類的話。
我拿起草稿繼續寫,結局我已經想好了,但在男主角最後贏得勝利時,他必須克服一些難關,如:腳骨折的事,以及戰勝在他心裡的恐懼感。
太陽在窗戶外面毫不留情對我蓋火鍋,悶熱的天氣阻斷我的想法,但我可是不會輕易投降,我打開冷氣和電風扇,看了冷氣所調的溫度,嗯!!死太陽可別以為你可以從頭到尾對我蓋火鍋,媽的!!我調到16度,再來啊!!!這時我看到自己投射出那完美拋物線的三分球,以及球進籃框的那乾脆不廢話的聲音,摁!!贏了吧!!
我聽到銘倫打開門的聲音,我看了一下時間,17:45:37,沒想到我已經寫了三個多小時。「我還以為你回去了,結果一到家就看到你的腳踏車還在外面,怎樣!!寫快完了嗎??」,「差不多了,不要靠那麼近,很臭!!」,銘倫直接脫下運動衫,「你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呢??我媽剛剛要我問你」,「不用了,我也快寫完了,只剩下幾句話‧‧‧‧‧‧‧‧‧‧‧‧嗯!!好了!!」,銘倫關上廁所的門,我聽到他沖澡的聲音,我大聲地告訴他:「看完之後,記得要跟我講心得」,「好!!掰掰!!回家小心!!」,我下樓感謝伯母的邀請之後,騎著腳踏車回家
一回到家就聞到媽媽今天爆香的聲音和香味,我走上二樓,脫掉衣服,等等!!房間怎麼會那麼涼,我問我弟你今天是不是開了我房間的冷氣呢??我弟說沒有,我走進廁所前想著該不會是我媽跑到我房間來睡覺吧!!轉開水龍頭,刷!!第二顆漂亮的三分球,怎樣!!臭老頭,一天投出兩顆三分球漂亮吧!!待會洗好回到房間就不會不斷冒汗,而必須臣服在你的威脅之下
到了要睡覺的時候,我仍然沒有去理會她,我今天難得沒有跟她說話,也沒有讓她領導我到那座森林以及那座湖泊面前。今天的房間涼的很舒服,外頭的台揚彷彿就像必須工作一輩子都不能休息的苦工一樣,刷!!第三顆漂亮三分球,而且是這三顆三分球最漂亮的,如果是銘倫則是會講是最漂亮的全壘打,而不是三分球,在我要闔上眼睡覺之前,竊喜了一下,而每一晚我都會在心裡說這句話:『工作到死吧!!臭老頭!!』
我好像夢到一大群人,今天沒有她的倩影,我想她應該還在生氣吧!!
「有被控制嗎??」
「今天他好像有反抗她」
「真的!!那很好,但她到底是怎麼跑出去的??」
「你覺得該把那個東西交給他嗎??」
我看到站在上面的那個人緊張的跑下來,走到剛剛跟他對話的人面前,並且只隔了一張A4的距離看著他
「你是想被她聽到嗎??」
「今天她都在湖底,好像是他惱火她」
「都退下吧!!就先這樣!!」
看著那群人逐漸散去之後,我好像又夢到小甜甜夢優澤,不錯!!不錯!!恩恩‧‧‧我要捧胸,對!!這是這樣!!
「怎樣!!如何!!」
「棒!!尤其是最後他贏的比賽之後,拐杖丟在一旁的那個畫面,喔!!!」
「不覺得那很老哽嗎??還要跟著跌倒,不會覺得太催淚了??」
「很棒!!我要把它收在我的書櫃,我最愛的書籍那一區」
「你是說有小甜甜夢優澤的那一區嗎??我昨天有夢到她」
「兄弟,壓抑太久了喔!!最近有一位小黑瞳奈美表現耀眼,我相當地佩服她的演技」
「神谷優桃、瀨亞奈奈、乙音優姬都是不差的後繼之秀,怎??要嗎??」,永敬認真地看著我們。他總是有辦法弄到這些東西,而且他總是說在看的時候,一定要看演技,畫質差一點,男優難看都沒關係,重點在於劇情和女主角,因此整部片的好壞取決於選角和劇本。有時候我們會一起看,但在看的時候不能打砲實在是很可惜,因此大部分我們都是向他借來看,但不得不說,每一次看他所精選的好片時,實在是讓我回味無窮,齒頰留香啊!!
「我還是喜歡蒼空景美,怎麼一大早就在聊這個??」,程義接下剛剛聊的話題,他還是跟以前一樣,早上來的時候一副沒精神樣,但如果討論他喜歡的事情,如:現在所聊的電影系列,叫他跑個操場五圈都不成問題。
「你曾經記得多少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你這樣做會讓他們再一次採取行動,他們會再把你關進監牢裡」
「你有看到我的手嗎??還是你有看到我還在那個監獄裡嗎??」
「如果你可以知道的話‧‧‧」
「不用替我擔心,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雖然我不知道我如何逃離那個監獄,但我可以知道世界已經變了,他們已經無法像從前那樣,秩序已經在變動,而現在你必須知道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須讓我恢復體力,並將我的灰絲塔給搶回來,而第二件事就是必須將那些人全部殺死,把我的權力搶回來」
「包括你爸嗎??」
「你知道如何對抗暴力嗎??不是一昧地往前衝,而是要各個擊破。他們就像人類的心一樣,都潛藏著黑暗的元素,只是他們現在用身上的光環將那暈濁的汙漬緊緊包圍住,要像掀開紗布一樣,仔細一層一層往內層剝,最後將傷疤的痛感召喚回來。」
「那麼現在該做什麼呢?親愛的女王。」
「現在該做什麼??蛤??難道我做什麼事都要向你報告嗎??你以為自己可以支配我嗎???混蛋...」
一道白光從眼睛射過來,就像在科幻電影看到的雷射光一樣,帶著一種逼迫於人的危險感。背上的和從各個毛細孔不斷竄出來,就像土壤裡的土撥鼠一樣,在春季到來時,紛紛竄出地面,但現在覺不會有所謂的"春天"這兩字眼從我的日常生活中出現,看著窗外的景色就可以瞭解了。
我到廁所拿毛巾將身上的和擦拭一下,將冷氣設定一個小時,並且做在椅子上發呆,因為剛剛的夢境實在是太逼真了,彷彿我進入了另一個人的腦袋裡,看他所看的那道光,感受到緊張且帶著絕望的情緒。我翻開另一本空白筆記本,專門寫小說的筆記本。
『在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裡,我們必須進行全面性的征服,不可像絲密若那廢物上校一樣,在最後的關頭卻被一絲的憐憫心擊敗。記住,征服才是這次任務的主旨。』
我已經想到下一本的續集要寫什麼了,而腦中思緒不斷翻湧,就像是在海上的海賊船,透過征服海上洶湧的浪波,來替船上添上無比榮耀的標記,而我現在就像那艘船一般,知道下一波的海浪打來時,該如何掌舵,該如何逃離這兇險的地區,但現在我不想離開這個地區,我想享受這種危險致命的感覺,就像你會想把手伸進火爐一樣,只是單純想感受火焰的熱度而已。
記得以前爸媽常說,以前他們上課時,除了會在床邊設鬧鐘之外,當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爬進來時,這時眼睛彷彿得到某種寧靜的召喚,把他們從朦朧的夢中拉回要去學校的現實,但對我這一帶來說,根本沒有所謂得"陽光爬進來"這種說法,因為現在的陽光就像惡霸一樣,霸橫地待在外邊的世界,對我們散發出一種不要臉的態度,就像我現在這般,雙手的手臂凝聚一群被惡霸臭老頭趕出的汗水,真的很想學后羿一樣,拿著弓箭將太陽射下來,畢竟現在的太陽是死不要臉的臭老頭,而不是想以前是一位溫柔的詩人。
我將寫到1/3的小說收進書包裡,心不甘情不願穿起校服,今天沒有先到廁所沖一下冷水,因為今天早上我好不容易從寫小說的世界裡回到現實,畢竟當有一位用拳頭狠狠搥門,並用威脅的口氣逼迫你趕緊下樓出門上學時,這時,仍然留在房裡的人,只有白癡和笨蛋而已。
今天仍然不想帶她出門,畢竟,她還沒向我聲抱歉。
「早上到哪裡啊??是去廁所解決花太久嗎???是想坐鐵水老師面前喝口水嗎??」程義瞇起眼看著我說。
「裕宇,不是兩分鐘就可以荷彈發射了嗎??需要那麼久嗎??」銘倫邊說邊抄著永敬的作業。
「唉!!下次我給你一部電影,一部描述如何持久的故事,相當感人。」永敬認真看著我。
「幹你媽的娘,我整裝荷彈的時間可是要相當久的時間,呵...都是一群可悲的人在自怨自艾而已」
「永敬,他說他出不來,給他潤滑油。」程義白目地亂下註解
「耖!」
『三種人生,三種境遇。』
『在"選擇"的過程中,我被選擇了成為吸血鬼的一員。我仍然記得在"選擇"那天,哥哥撫摸著我的頭髮,告訴我可以獲得成為吸血鬼的機會,這不但是上天恩賜的機會,而且可以讓我們體內流著尊貴吸血鬼的血,「戈迷雅,你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那就是我們終於有一天可以抬頭挺胸過著我們的生活,以前我們常說人類是萬物之王,而現在我們超越人類的局限,成為全世界,喔!不...是全宇宙全強大的生物,而且我們可以擺脫壽命的束縛,不用為了生命的須臾而感歎,我們可以.....」』
『那狼人呢?』
『而這時彷彿目前有一隻的低賤狼人蹲在哥哥面前,而哥哥帶著毫無慈悲的怒氣往桌子揍上一拳,我無感地看著桌子支離破碎的過程,然而拳頭的拳壓透過桌子傳導到地板,而地板彷彿承受了一千顆的原子彈,從中心點往外擴散破碎,就像是一張破碎的魚網一般。』
『「別給我提起那群低賤的種類,戈迷雅,你難道不知道最優秀的種族是我們吸血鬼一族嗎??」』
『「那你知道哪一個種族有資格討論人生這個議題嗎??如果人生失去了人生,那麼我們何必活在這個世界上呢??然而並不是你所信奉著吸血鬼人生,因為吸血鬼擁有的永生詛咒,會讓他們看不清人生的定義和宗旨,最後只會迷失在無邊無際的人生旅途中,只為那一滴血而活,只為了殺戮而活;而狼人的人生卻比你們還要來的更高貴,將一生的守護奉獻在家園,用獠牙和尖爪恫嚇任何一名入侵的家園的敵人;人類並不可恥,只是人類始終看不清人生的面向,最後只會用一層層謊話來遮掩,這不是以前我們常常騙自己的藉口嗎?(期待未來會更美好)」』
『「閉嘴,你沒資格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我好不容易讓你得到機會從狼人轉化成吸血鬼,而你卻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你可知道你最後會有什麼下場嗎??別以為你是我妹妹,我就不敢將你的頭折成175度的角度,就像你曾看過我對任何一位狼人所做的一樣,別不知好歹。」』
『「那你別以為這件事情,不會讓那些倒十衛靈長的那群人知道,暗自將一名狼人轉化成吸血鬼,到時候脖子會被折成175度的人會是你」』
『「戈迷雅,為什麼你永遠不知道哥哥這麼做是為你好!!現在,我要...」』
『像在銀湯匙上的倒影一樣,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身影在哥哥的獠牙上顯現。狼人的眼睛比吸血鬼還要來個更加銳利,但我們卻無法像吸血鬼一樣可以看到藏在肌膚底下,那條生氣勃勃的血脈,但不管如何,只要用力咬,就可以咬碎堅硬肌肉和那柔軟的血管。當哥哥冰冷的手指頭架住我的脖子,並將我的脖子折成接近175度時,我將嘴巴的骨頭往前延伸,讓自己像隻野狼一般,在滿月出現的野狼那般,用力地往哥哥的臉頰咬下去,並且撕下一塊了無生氣的肌肉,同時讓被綁在椅子後面的雙手和雙腳改變原來的骨頭結構,從空中奮力一跳...』
『面對敵人時,絕不能轉身逃跑,要不然你會成為即將被咬死獵物;應該往前一步,徹底咬死敵人。』
當寫完戈迷雅殺掉哥哥時,沮喪的心情籠罩著我。或許在面對敵人時,不該逃走,但我們最後只能咬死敵人嗎??不能用別種的方式來阻止那變態的殺戮嗎??那麼仁慈存在嗎??我常常在寫這系列時,常常去細想這些複雜的哲學思想,但最後往往必須符合劇情的走向,讓故事呈現一種荒唐的走向,最後讓殺戮中解結局,而在下一本時,卻又讓殺戮開啟序幕。
我將夾在陰莖的右手甩一甩,並用左手將拉鍊拉起來,我走出廁所等他們,我不想被他們看見我這副模樣,就像大明星不喜歡將隱私攤在鎂光燈底下,而作家也不喜歡被人知道這種維妙的情緒:被自己所寫的故事而牽引著心情。
『 在完成"真正"的選擇之後,我將故事慢慢延伸到戈迷雅為了對抗從外太空前來的入侵外星人,她拿起邪惡的十字劍,但血眼十字劍的真正能力必須是由吸血鬼一族才能完全發揮,但戈迷雅為了徹底征服這把劍,她將自己的雙眼挖出來奉獻給血眼十字劍,並發誓自己的靈魂在死後成為血眼十字劍的奴隸。』
『因此,一場殺戮展開;同時也是響起地球和平的鐘聲。』
『殺戮帶來重生;但重生的不是靈魂,而是另一場的死亡。』
『 在殺死七千多萬的外星人大軍時,戈迷雅了解到真正重生並無法帶來如預期的和平,因此,戈迷雅最後選擇自殺。』
『身為神的子民,並須永遠為神付出一輩子的精神和努力,並力求能得到神的恩寵,但這種想法已經在四千年前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兩支勢力單薄的家族嚴謹地遵守這項守規。一支為蜘普力亞,而另一支為跡霧瑀樹。兩支家族努力維持這項為神奉獻的精神,並從中能得到心靈上的平靜,但他們對彼此的信仰觀點卻完全不同。前者相信身為神的子民,因此有將人類導回正途的義務,即使使用武力也在所不惜,因此,他們一生都是戰士,一群精通於近身戰的民族,即使前方有一名邪惡的吸血鬼或者是精壯的狼人,他們也會付出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衛家族。後者認為信仰是一種精神的支柱,是不可讓任何邪靈來汙辱信仰的純淨,因此他們懂得如何下詛咒的巫毒秘術和獻上祈禱語的重生法術,但他們卻不精通於戰鬥,因此將住處從平地搬至懸崖峭壁,過著隱密的生活。』
『然而戈迷雅屬於後者的家族。她將血眼十字劍插在地上,拿出佩在腰上的短刃,在自己的雙臂上,劃出三條平行的線,從手腕到肩膀;在從額頭上劃下倒三角形形狀,最後割下上嘴唇和左耳垂。而血從傷口流出,就像忘了關上水龍頭的水管,拼命想從血管裡蹦出來,看看外面冰冷的世界。』
『「我將全身的血奉獻給妳,我將靈魂的入口-左耳朵和靈魂的出口-嘴巴也一同奉獻給妳,只祈求妳能將一少部分的身上力量分給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能回到以往平和的狀態,能讓人們重拾信仰,看見遠在前方的光芒。我知道自己早已失去那純潔的人類之子的血,但願妳聽到我心中的期望,也願妳能聽到這個世界的哀嚎,神啊!!讓這個世界回到以往的世界吧!!」』
『最後...戈迷雅...』
我不知道我在寫這段故事時,我是邊哭邊寫,或許是自己的哭泣聲引來同學的注目,同時也引起在講桌上的老師,在我完全忘我寫下這段故事時,我不知道我已經被老師叫過幾次,也不知道被周遭的同學小聲呼喚我的名子幾次,我只知道我就像待在兒童遊樂區的小孩一樣,看見自己在手上的東西被搶走時,手會往前面伸去一般,而我這時將手伸到空中要抓住那本筆記本,要抓住把筆記本拿走那無形之手。
「裕宇,妳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你在寫什麼??」
我在想我的鼻涕應該是在臉上吧!!我也在想我真的有哭的那麼嚴重嗎??但被老師搶走筆記本時,我彷彿也從筆下世界回到現實世界,我開始感覺到我快要喘不過氣了,好像有一千噸的鼻涕在鼻腔道裡,我接下坐在前面的永敬遞過來的衛生紙。
當我再度抬起頭之前,聽到老師開始念我剛剛寫的東西。
「 在自己的雙臂上,劃出三條平行的線,從手腕到肩膀;在從額頭上劃下倒三角形形狀,最後割下上嘴唇和左耳垂。而血從傷口流出...」
當我聽到老師念這段時,我體內另一個理性的我,不是那位感性的我,開始出來掌控我的情緒,也開始在腦內拼湊要如何回答寫下這段話的原因,而當老師念到"血從傷口流出"時,那漸漸小聲的語氣,就彷彿有一千萬支的麻痺藥針在我的大腦猛扎,而大腦這時開始當機,開始出現雜訊干擾的畫面-"無法回答任何問題"..."無法回答任何問題"..."無法回答任何問題"..."無法回答任何問題",而心中只想說:「 靠!難道不會念其他段嗎??」
「你等一下下課來找老師。」
「耖!」
而老師慢慢走回到講台上,而我的筆記本...可不可以不要夾在你的腋下呢??由其是在鐵橋老師的腋下,我可憐的筆記本。
「我要看!!」,我根本不需要抬頭看是誰講的,一聽就知道是那白目程義講的。
「裕宇,我一直用椅子頂妳的桌子,希望你了解我給你的暗示,結果妳越哭越嚴重,最後居然突然發出一聲超級大聲的哂鼻涕的聲音,難怪鐵橋老師會注意到你,但你真的沒聽到鐵橋老師在叫妳嗎??他可是用吼的叫你,而你的鼻涕聲居然可以蓋過他的聲音,而且你居然沒聞到漸漸逼近的狐臭味,你...令在下相當佩服。」
「我想要看!!被鐵橋收走了嗎??」
「閉嘴!!沒看到裕宇心情很低落嗎??」
「不敢看就說,幹!!裕宇,有被鐵橋收走嗎??」
「嗯!!他還給我了!!我告訴他我現在是一位小說家,要替出版社出書,如果我這本被收走,我就無法如期交稿。」
「妳不怕鐵橋到網路上查證你的話嗎??」銘倫不像程義那麼沒良心,嗯!!是個好朋友。
「程義,我還沒寫完。我想應該不會吧!!因為我告訴他這是我即將要出的第一本小說,所以在網路絕對不會查到有關我的消息,畢竟出版社會小心不讓新人小說家在尚未出版之前曝光。我是這樣跟鐵橋說的,但我同時發現,鐵橋其實腳臭還滿嚴重的!!因為他在辦公室裡是穿著拖鞋跟我講話的,真好奇為什麼其他老師能忍受呢??說不定他們其實是聞到自己以熟悉三四十年的味道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哪一位老師不臭呢??即時是鐵棍教官(一位女教官主任)也是臭哄哄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事吧!!裕宇!!」永敬誠摯的關懷口氣讓我感到溫馨!
「我沒事...我當時會不會太戲劇化了??」
接下來,我只感覺到-『能給予關心的朋友,的確能讓心平靜許多...』
「給妳!!」程義突然地給我一塊板子。講真的,我現在滿不想跟程義一起走回家。
在那塊板子上面有一張紙,而那張紙上卻畫著一群受不了鐵橋老師腳臭和狐臭的老師,裡面包括鐵面老師(國文老師),鐵水老師(地理老師),鐵棍教官(女教官主任),就連常常出現在升旗典禮的鐵話校長都在畫上,每一個人都穿上太空衣,而面罩上的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看到每位老師嫌惡的表情,因此每個人都拿著致命的武器:有人拿著殺蟲劑(神經質的鐵棍老師),有人拿著乾草叉(顧人怨的鐵面老師),有人拿著雙節棍(是那位禿頭鐵話校長),甚至還有人將觀音像舉在面前(虔誠又沒膽的鐵水老師)。而鐵橋老師被逼在左角落,而且腳上沒有穿上那平常穿的棕色休閒鞋,而是一隻又大又醜陋的右腳,整整佔據整幅畫的五分之一,而且上面還有蟲和蒼蠅到處穿梭在那如死豬般臭味的腳指頭,我可以感覺到鐵橋被逼到絕境的樣貌,整幅畫沒有出現鐵橋的臉,但舉在半空中的手帕(平常是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又或者是擦一擦腋下的汗水!?),已經可以完全知道那個人絕對是鐵橋,因為上面有REAL MAN的商標-一個側著左臉的帶著老式太陽眼鏡的男人(全校只有他在用,怪人!!)。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在心裡默念這句話。
「明天再給妳看!!掰!明天見!」
我丟下書包,脫掉上衣,聞了一下...嗯!挺臭的!!
便爬到床上睡覺了!!
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冷氣轟隆轟隆的抱怨聲,和電風扇扇葉的柔弱扉語。
醒來!!只覺得一切好虛無,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最近都會在午夜兩點醒來,雖然只有這兩天的時間,但總覺得不只兩天這個短的時間,好像已經維持了十年之久。脖子上的汗水像一群暴動者,成千上萬聚集在脖子廣場上抗爭,而汗毛警衛在也趕不走汗水暴民,任由將他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無力地呻吟。
我拿起毛巾,將那些囂張的暴民一拭而去。而汗毛警衛們彷彿得到總部的直昇機救援,紛紛將汗水暴民驅逐廣場,而這時脖子廣場傳來高興的歡呼,彷彿就像贏了一場足以改變世界的戰爭,直昇機毛巾在完成任務之後,轉個彎消逝在空中,回到總部。
我脫掉衣服,兀自想著這無聊的場景,我在想...好像可以將最後的結局放在這次的小說上。我脫掉內褲,看著茂密的陰毛上面的汗水,摸了一下陰莖:待會打一砲好了。我打開廁所裡的電燈(不打算關上門),轉開水龍頭,洗澡。
看著電子鍾顯示的時間-02:49:17,剛剛在廁所打了一砲,沒什麼特別的感覺,我想應該是之前曾跟"她"做過愛,導致現在自慰已經無法刺激我原先的性慾了,雖然現在陰莖呈現一種興奮腫大的樣貌,但還是沒有特別的感覺,我拉開抽屜,將上面有貼上鬥牛和鬥牛士的巧克力鐵盒子拿出來,我記得那是之前叔叔去日本買給我吃的,而現在盒子裡面放著"她"。
我拉起覆在"她"身上的錦帛,雖然之前在生"她"的氣,但身為"她"的男朋友不該如此無禮將一名女士關在鐵盒子裡,卻沒有一條錦帛可以遮蔽在黑暗裡緊張不安的情緒。我摸著石頭上的紋路,那是接近大師等級的繁複華麗的紋路,在第一次觸摸時,好奇怎麼會有人將如此珍貴的石頭在丟在施工場所呢??(應該是在施工場所吧!?)但這股好奇感在她帶我進入那麼迷幻的世界之後,在她坐在我的陰莖上面之後,在她開始上下移動的時候,這股好奇感就像路上積水會流到排水孔裡一樣,消逝地無聲無蹤。
而現在我進入那迷漾的的世界裡,在那個世界裡彷彿是由上千萬棵的陰蓊的大樹所形成的,而人的影子會消失在大樹底下的陰影,彷彿是一種警告,但我並不認為如此,如果真的是一種警告,應該要像電影那般,會非常厭惡人類的影子踏入領地,而大樹的影子會自動離開,以免被骯髒的人類影子所玷汙,但現在的情形是,我就像被進入一個好客的村落,每個村民衷心地歡迎我的到來,讓我可以融入他們的生活,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而"她"現在坐在船上,在一座無垠無邊的湖泊上。"她"背對著我。
我解開停靠在湖岸邊的船上的繩子,划起船槳,原本靜謐的湖水這時盪起上百個漣漪,但卻沒有一絲被打擾得厭煩感,而湖底的魚們也紛紛游在船的四周,就像一名名熱心的導航員,引領我去見"她"。
岸邊吹起一陣風,而那舒爽的感覺就像是以前小說所寫的秋風一樣,那是我現在所居住的世界所無法感受得到的,這時心裡興起想跟她一起永遠住在這裡,在這個世界裡,在這座湖泊上。
「還好吧!!」
「嗯!」
「對不起,我不該對你那麼兇!」
「嗯!我沒事!」
「你可以轉頭看我一下嗎?」
「...你還愛著我嗎??」
「當然!!」
「那你還願意永遠愛著我嗎??」
「嗯!!永遠!」
「...」
「跟我做愛好嗎??」
「嗯!!」
「媽媽,哥哥還在睡覺,而且還全身裸體躺在地板上。」
當我聽到"全身裸體"時...我立刻從夢中醒來,但現在千萬不可以把眼睛張開,儘管我現在我的陰莖是完全勃起的狀況,現在的我只能在弟弟要轉身下樓時,快速衝到弟弟的後面,嗚住他的嘴巴,威脅他等等下樓不准再亂說話。
但...這絕對是最爛的方法,最後的結果是他會哭著下樓,找大司令媽媽,然後我這位軍曹哥哥,就會被冠上欺負二等兵的理由,禁止我擁有三個月的零用金和冰淇淋的福利。若弟弟又說我的陰莖的事情的話,我的面子就會...(但這時爸爸會站在我這邊吧!!畢竟那是正常男人才能擁有的!!但不知媽媽那邊...)
「跟我媽說我起來了,程義哥哥說他今天會給你一張畫,你要嗎??不要的話,我可以跟他講...」
「你不知道上學快要遲到了嗎??每一天都要人叫!!到底起來了沒??」
「媽媽,哥哥起來了!!」
這時我從地板上爬起來,而這時陰莖哥哥你怎麼還不蹲下呢??
「幫我跟程義哥哥說,我要最恐怖的那種喔!!哥哥,為什麼你的雞雞會這樣呢??為什麼我不會呢??哥哥,你生病了嗎??我去跟媽媽講一下!」
(耖!!多嘴的死小孩。)
「那是每一個男人都會這樣,你現在還小,所以你還不行,但等到你長大之後,像哥哥一樣時,你就會這樣了!!」
「那這樣算正常喔!!」
「嗯!!當然!」
「那我去問媽媽!!」
(白目!!比程義還要白目!!)
「你這樣會被媽媽笑喔!」,我轉身過來看著弟弟講,這時我已經將運動服穿上了,因為我知道他非常怕被笑,所以這招絕對會讓他閉嘴。
「媽媽不會笑我。」
「但媽媽會認為這應該你會知道,所以你如果又跑去問你原本早就知道的問題,媽媽會不會笑妳?」我走過去摸一下站在門邊的弟弟的頭髮,蹲下來來說:「因為我們是男生,媽媽是女生,有些男生才會知道的事情,是不應該是問女生的喔!!」
「男生不應該這麼愛哭!」我記得以前在對付弟弟愛哭的症狀,不管是用威脅或者是利誘,最後往往只會招來悲劇,前者會讓我被媽媽罵;後者也會被媽媽罵。有一天,弟弟被幼稚園欺負哭著回家,原因是弟弟太愛哭,被別人叫做鼻涕豬,愛哭豬(弟弟有一點點胖),而那一次我徹底教訓了那些欺負我弟弟的那個人和他的兄弟姐妹(畢竟,身為哥哥也有義務解決將未來即將發生在弟弟身上的危險)但在那一次,我將『男人不該如此愛哭』和『男人不該被嘲笑』這兩個想法灌輸在弟弟的腦內。
這時完全派上用場。
我拿起書包(不打算刷牙),示意弟弟將眼淚擦一擦,準備下樓。
這時,心中無數的微笑煙火不斷綻放,我愛死這種感覺,畢竟,當弟弟還小,他就是我的玩具,雖然是有自我意念的麻煩玩具。
現在她在我的口袋裡面,就在剛剛穿好褲子時候,順手放進口袋,畢竟我們已經和好了,但我不能常常去摸口袋裡的她,要不然被別人當作在摸屌,這樣就有點不太好了!尤其程義在旁邊。
「你寫好了嗎???我現在好想看喔!!」
「還沒,但我今天會在學校寫完,因為我昨天沒空去寫。」
「那你昨天在做什麼事,怎麼會沒空??而且你在學校寫的話,不怕像昨天一樣被抓嗎??」
我知道程義不想講我昨天哭的事情,「放心,只剩下一點點的部分,我很快就可以寫完。」
「那寫完之後,我要第一個看!!」
「幾乎每一次都是你第一個看!!這是你一定會被劇情所驚訝到!!我自己都覺得快逼近完美的境界了。」
「真的!??那趕快寫完,對了!你等一下地理考卷借我抄。」
「什麼地理考卷??」
「就是昨天發的啊!!你沒拿到嗎?」
「沒印象!!」
「你不趕快找一下嗎???要不然鐵水到時候就會站在你面前,狂吐口水順便罵你。」
「沒差!」
「幹!!損友!」
早自習鐵水就進來教室,要我們將昨天發的考卷拿出來對答案,下午的時候會講解。
在老師慢慢走下來巡視每一位同學時,我早就弄到一份空白的地理考卷,但我真的想不起來昨天發的那一張地理考卷到哪裡去了???而且是連一絲印象都沒有。
87分!!幹!!他媽的真低。地裡是我的強項,不像英文和數學一樣沒人性,而且還是學測中最重要的前三科之二,如果我以後當上教育部長,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馬上取消英文和數學,管他台灣可不可以接上國際的軌道;第二件事情就是將上課的時間縮短到只剩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在家裡好好自習;第三件事情,就是把所有的鐵氏老師全部解雇。但身為高中生講這種話會不會太幼稚了?
鐵水突然走到我的後面,拿起我的地理考卷,發出一聲嗯‧‧‧,真希望他等等不要講話,要不然口水會噴到我的考卷上。
我低頭看著自己指甲內的污垢,離升旗還有四分鐘,我等待時鐘的響起,曾是否能知道在鐘聲響起,我們可以像從捕蝶網逃脫呢??
會飛翔的生物,是否會懷念自己上為飛翔的日子嗎??是否會想起在細毛尚未長齊時,等待父母從天空的某一個角落,帶來可以填飽肚子的蟲呢??在第一次試飛時,那空中的空氣像一位充滿愛心的老爺爺一樣,扶著你的雙翅,讓你可以免去一絲的害怕,讓自己了解到在艱困的時候,其實還有人在你身邊,而那一位其實隱了身。
你曾哭過嗎???
我將這句話寫在我的筆記本,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想寫那句話,也不知道這一切有什麼好想的??人生像指甲一樣,會不斷卡汙垢!!但人生也像一隻會飛翔的生物,也曾為一隻完全不會飛翔的細毛怪物。
剩三分鐘!!鐵水老師走出教室,深為這班的導師,他教得...普普通通。(外加很會宣傳觀音信仰...)
想了一下,待會要在課堂上寫的故事,已經到了故事的末尾了!!
剩下兩分鐘!!(好想自衛喔!!摸了一下!!)
將考卷收起來,準備去升旗,我看著我的死黨,我們彼此之間有一種莫名的癖好:喜歡在升旗鐘聲響起第一個衝出去,不像那些書呆子,總是心不甘情不願離開座位和眼前那本教科書(誰管他看什麼???)
剩十秒!!準備開始倒數!!媽的,我要在倒數五秒離開座位,衝到門口,成為今天的第一位。
剩五秒,站起來,摸一下屌(總感覺坐在我旁邊的女生,好像等待著我摸那一下,說不定身為全校的第一名,內心的渴望跟一般人一樣,說不定呢!?)
剩三秒!!程義已經站起來了!!(無恥!)
剩兩秒,總可以感覺鐘聲已經從喇叭宣洩出來了,但這只是我的幻聽而已,人在最想要得到的東西,總會覺得其實東西已經沉甸甸握在手中。
(一秒!)身為體育健將的銘倫已經拔開雙腿開跑!!(又一名無恥之徒!)
「程義!你現在給我過來一下!!今天你不用去升旗了!!」
你願意相信電影特效中的慢動作嗎??奔跑中的銘倫突然定格,而老神在在的永敬露出被扯掉內褲的驚訝表情,而我...看著鐵水(這位變態的觀音狂!!)
全班的人就像澀谷的上班族一樣,瘋狂擠過我們,彷彿我們是毫無生命力的交通號誌一般。
程義對我們比中指,開心地微笑,走向鐵水那個方向。
像個取經者一樣,當時的我是那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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