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如果我說我想要回去,你會來接我嗎?』灣娘輕輕的對著本田菊露出微笑,表情如同櫻花一樣柔弱溫柔,經不起一點力道的櫻花花蕾_…
『我會。』本田菊用堅定的語氣回應,身為日本男兒的他是絕對不會說謊的,或許是因為這樣,灣娘才會選擇問他。
其實本田菊也有這個打算,如果灣娘過的不幸福、他就要接她回來!灣娘跟著他,絕對會比跟著王耀幸福,真要說為什麼…就是家訓的問題吧。
當初灣娘很小的時候,王耀並沒有特別照顧她,遇到兄弟反叛的時候也第一個犧牲她,所以她對王耀並沒有什麼好感,反而是比較喜歡這個反叛王耀、細心照料自己的本田菊。
灣娘不想回到王耀的家,因此總是待在自己的土地上,偶爾前往本田菊的家中晃晃,雖然自己曾經說過想回到他的家中,可是只有那一次,就只有那一次_
想回去嗎?看著生長在自己土地上的人們,努力的讓自己生存下來,使得灣娘越來越不想依賴他人!如果沒有必要_…就維持現狀就好了…
雖然上司一任又一任,一下子說獨立,一下子說統一,但讓自己人民好好生活才是重點,灣娘不想理會那些人,這樣的幸福,她希望儘可能的維持,因為不管獨立或是統一,都會讓人民流血落淚,這並不是幸福的…
『妳家真好,應有盡有的。』伊万對著灣娘說著。
『這你可就說錯了,』灣娘別過臉、向一個攤販揮手『我家這麼狹小,能夠發展成這樣,都是因為人民的努力,不然你在王耀家也看的到這一切,只是不同_…』
伊万在心裡默默的點點頭,的確,灣娘家一切都很美好,而且都是精緻、頂級的,為了在國際上立足、也為了人民的身體健康,絕對不會出現為了節省成本而隨意胡搞的次級品。
『因為大家的努力,才有現在的光景…』似乎又沉浸在人民的努力中了,灣娘苦笑了一下,她經常會這樣,偶爾會待慢了嘉賓『你要喝喝看珍珠奶茶嗎?』說完立即走入一旁的飲料店,點了兩杯。
『灣娘也成為我的東西,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伊万帶著不變的笑容接過灣娘手上的珍珠奶茶。
『好啊,』彎著鳳眼,灣娘琥珀色的眼眸閃閃發著光,堅定的信念刻在耀眼的瞳孔中『如果那天到來,你將所有人都歸為己有,那時候不用你說,我就會自己走去你家。』
『中立代表嗎?』看著那嬌小柔弱的身影,明明還需要別人保護卻又不肯納入任何一個人的羽翼之下『很任性呢。』
『只要確保我的人民得到幸福,其他什麼都無所謂。』灣娘的笑容依舊燦爛如花,只是生長在冰冷之處的國看的出來,這是幾乎不帶有任何感情、任何溫度的笑,雖然如此燦爛,但就如同繡在絲綢上盛開的牡丹一樣,無論在怎麼艷麗、在怎麼真實,也只是虛假的。
灣娘的眼裡除了人民的幸福以外,其他什麼也沒有容下,家人也好、愛人也好,全部都可以不列入考慮,她的人民,是她的一切,沒有什麼是不能為人民犧牲的。
她是一個標準的國,幾乎沒有其他人性化的個性,但卻也扮好陪伴在人民身邊的角色,儘管不被其他國所承認,只要她的人民繼續喊著她的名子,那麼她就是國,無論如何_…
『灣娘,妳真的很奇怪呢。』
『我可不想被你這麼說。』
兩個人都是帶著笑容說話的,只是話中似乎都帶著別的涵義_
前方傳來一陣騷動…『失禮了。』灣娘丟著這句話,不過並沒有離開伊万身邊,不曉得從哪抽出一把金門菜刀,順著灣娘的手直直的飛了出去__…
菜刀不偏不宜的崁在地面,裂出一條長長的裂縫,剛好就在兩個人的中間。
『怎麼回事?』伊万跟隨著灣娘走上前,兩人臉上不變的笑容就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只是灣娘的笑容柔美燦爛,看起來就像擁有溫度…
『灣、灣娘小姐…』
『是這樣的、他、他…』
『不管如何,我不與許暴力交流,有什麼問題承上給法院。』將兩名吵架的民眾交給隨從,灣娘轉過頭看著伊万『不好意思。』
『連這種地方也要管嗎?』如果在我家,就算便衣警察開槍也不會有人管的說。
『沒錯,就算是自由發展也不許有暴力事件。』抽起地上的菜刀,那銳利的刀面似乎沒有因為坎在地面而有一絲損傷,被灣娘默默的收了起來。
『我好像開始有點了解妳了耶。』伊万看著永遠保持著笑容的灣娘,她的目標、她的願望,就只有人民的幸福,外在的禍難由她黨,內在的紛爭由她解,無論內外,她都只要人民往幸福、和平的地方發展…
『那麼,伊万先生,回到方才的問題,你願意帶給我的人民幸福嗎?』
不語,或許是因為在溫暖的地方待久了,看著灣娘的意志,或許自己開始動搖,伊万只是看著灣娘,在那冰天雪地的地方,適合這個人生活嗎?
『灣娘!!!』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出,回過頭,是穿著紅色長袍的_王耀『你、你離灣娘遠一點唄!』
『咦?』伊万輕輕歪著頭,拉長尾音,就像無法理解王耀的意思似的,手不經意的與灣娘的手觸碰『為什麼?』
看見王耀出現在自己家,灣娘沒有感到疑惑,雖然自己不喜歡他,可是沒有必要排斥、也沒有必要敵視,當然,前提是他沒有任何攻擊性行為。
『你太激動啦,王耀。』跟在王耀身後出現,亞瑟嘆了口氣,這個傢伙一扯到灣娘就會特別激動、沒有耐性,不過…珍珠奶茶還真好喝。
『亞瑟先生,你好。』禮貌性的打著招呼,灣娘輕輕的向他行禮『上次從你那邊進貨的紅茶非常的香醇,真是太感謝你了。』
『沒什麼,』繼續喝著珍珠奶茶,伴隨著紅茶的香氣以及牛奶的溫潤,搭配著軟甜的珍珠,入喉的味道令人難以忘懷『這是用我家的茶葉做的嗎?』紅茶的味道非常香、也非常熟悉,但就是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特別"。
『是的。』幾乎不打算理會伊万跟王耀兩人雙眼發出閃電的對質,灣娘覺得有點疲憊,不過笑容依舊燦爛『既然這麼多人,要不要一起去用餐呢?』
『夜市有很多好吃的,這裡也有義、法、英、日、中、韓式等各式各樣的餐廳。』在灣娘這個小小的家中,有著數種文化,想吃各國料理,在灣娘家可以一次滿足,不必坐飛機跑來跑去。
『我想吃灣娘煮的菜。』伊万不理會王耀用那殺人的視線盯著自己,只顧著湊近這嬌小的身軀,盡可能的貼近她,那如貓一般柔軟的身軀、散發著淡淡香氣的秀髮,以及溫暖的肌膚…她的一切,他都想要。
『你這個傢伙太厚臉皮了吧!喂!』王耀氣憤的大吼著。
『你好吵呢,提前送聖誕禮物給你喔?』伊万微笑的說,在說到重點時_瞬間黑化『三顆核彈。』
『我們家才不過聖誕節唄!…誰要那個?!』
『可以啊,』灣娘默默的看著這群很吵的人『那麼現在請到我家吧。』
『不用買菜嗎?』亞瑟看著兩手空空的灣娘,難道說灣娘家的冰箱塞滿了各式各樣的食材?
『不用。』反正家裡剩菜很多…(喂!)
『生煎包、蚵仔煎、肉粽、擔仔麵、滷肉飯、炸雞排、臭豆腐、蔥油餅…』灣娘穿著圍裙,將菜餚一次排開,外加手上的甜點『花蓮名產,麻糬跟提拉米蘇。』雖然提拉米蘇不是台灣特色小吃,不過這是花蓮人推薦的,因此也出現在餐桌上。
而_硬是來灣娘家做客的三人,全都說不出話的看著桌上多到令人傻眼的菜餚。
『妳…不是才進廚房沒十分鐘嗎?』亞瑟指著桌上滿滿的菜,傻眼的看著灣娘,明明才剛帶他們回來、進廚房幾乎不到十分鐘…
『嗯。』幾乎都是熱一熱就好的菜,粽子在他們回來之前叫人解凍、蒸熟、雞排隨便找一家買都美味可口,其他幾乎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熱就夠了的菜。
『好好吃,』伊万對灣娘的手藝贊嘆的無話可說『不過那個…』只是臭豆腐幾乎沒人敢動手。
早就料到幾乎沒人敢吃這道菜,不過準備這道完全是因為自己想吃而炸的,所以根本沒差。
『超好吃唄!』因為在上海也有,而且灣娘炸的香酥可口,王耀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臭豆腐『那真的可以吃嗎?』亞瑟雖然也認為灣娘的手藝很好,不過看著臭味四溢的臭豆腐也遲遲無法下手。
『比起你烤的司康餅還好吃唄!而且很健康!吃了絕對不會送醫院唄!』回想當初吃了一口,立刻送醫、還得付那昂貴的醫藥費,更可怕的是肚子痛的幾乎快升上天去了!王耀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上次會…完全是因為"有一點烤焦"而已!其、其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阿!你會吃壞肚子都是因為…天氣!因為那個時候是夏天!所以你是吃到別的東西食物中毒了!』
『才沒有呢!我那天只有吃你帶來的司康餅唄!』…
啊啊…好吵。
灣娘默默的啃著炸雞排,坐在一旁的伊万眼看"ㄐㄧ"不可失…
『我也要吃吃看。』說話完畢的同時可以說已經一口咬下了灣娘手上的雞排『那邊還有啊,為什麼要這樣吃啊?』對於表現的像個小孩子似的伊万,灣娘也沒有特別做出什麼反應,倒是王耀_…爆炸了。
『灣啊啊啊啊!!!伊万你這個混蛋!』
『我又沒怎麼樣,對吧?』伊万笑瞇瞇的看著灣娘,而灣娘也不認為有什麼問題,示意無所謂、打算繼續吃下去_『等等等!』王耀集合四千年打太極拳的功力(咦?),在瞬間搶下了灣娘手上的雞排、塞給伊万,並且換了一個沒被吃過的雞排給灣娘『灣不要跟這個男人合吃啦!』
『好囉唆喔~又不會怎麼樣~王耀真是保守耶。』伊万笑著抱怨『又不會讓灣娘有寶寶。』
『你這個傢伙!!!…』
『如果灣娘有了我的寶寶就會跟我回家嗎?』
『嗯…在看看。』不過我們"國"會生小寶寶嗎?
『真是的,吃飯就好好吃,在別人家裡吵成這樣真是丟臉。』亞瑟搖了搖頭,這群像小孩子一樣的人他真不想承認自己跟他們是相同的物種!更別提亞瑟身為禮儀之國的代表,實在很想藉機會調教一下。
*
『這次有人跑出來攪局,沒談到什麼呢~』伊万在機場笑瞇瞇的對著灣娘說著『不過簡單而言,只要大家都變成我的,灣娘就會自己過來了嗎?』
『基本上就是這樣。』
『那麼,妳等著吧。』伸出帶著手套的大手,捧起灣娘粉嫩的臉頰,淺吻了上去『再見。』
『嗚啊啊啊!你這個變態!』看到此景的王耀衝上前推開伊万、拿出手帕擦拭著方才灣娘被親吻的臉頰『離我的灣遠一點!!』
『誰是你的?』拍掉王耀的手,灣娘如春風般的笑容冷卻了下來,在這個瞬間,琥珀色的眼眸閃出寒冷又無情的光_
『王、王耀!飛機來了!!』拉著傻在原地的王耀,察覺氣色不對的亞瑟立刻拉著王耀往登機處衝『灣娘!再見了!!』
『如果你在這樣干擾會議的進行,請你離席。』阿爾弗雷德毫無感情的說著,而亞瑟也一臉無所謂的望向窗外,對於這不切實際的計畫根本不削一顧『這是身為合眾國的你的意見嗎?』
『沒錯。』不帶感情的聲音是阿爾弗雷德努力從喉嚨吐出來的,儘管知道這樣的言語會直接、間接的傷害到亞瑟,他依舊要說,他要亞瑟看到_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可以隨他高興、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弟弟了。
『喂、喂…』坐在一旁的法蘭西斯才剛出聲、怕他們兩個又吵起來…
手上沒被訂書的資料散落一地『我明白了。』站起身,轉身離去。
『喂、亞瑟…』對於法蘭西斯的呼喚毫無反應,亞瑟面不改色的離開會議室,走入中庭花園,默默的看著盛開的花朵、等待會議的結束。
『亞瑟先生?』
『…灣娘?』又被王耀趕出來了嗎?看著眼前的灣娘『妳怎麼還在這裡?』
『會議結束後我要跟菊君去吃飯,所以在這裡等菊君。』灣娘瞇著笑顏,溫柔的語調以及周圍的氣氛跟方才一觸擊發的冰冷會議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甚至讓亞瑟有種被治癒的感覺…
『亞瑟先生,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適當的發洩情緒是很重要的喔。』灣娘突如其來的一語,正中了亞瑟的痛處,看著灣娘琥珀色的眼眸,清澈的直達心口、赤裸裸的毫無隱瞞,當逞強被這雙眼睛看穿,一切偽裝被強制洩下_
無力感迫使自己伸手摟住灣娘。
『嗚_…』將臉埋如灣娘纖細的肩膀上,亞瑟緊緊的抱著灣娘,明明是比他還要纖細、瘦弱的東方身形,卻是這樣堅強。
一直忍耐著的眼淚潰堤,一時無法停止,而灣娘很有耐心的回抱住亞瑟,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你一直都很努力、不要太逞強了…』灣娘輕聲細語的在亞瑟耳邊說著,聲音穩重又溫柔,不由得讓人想像成"人類的母親"那般的存在。
過了許久,等到亞瑟的眼淚終於流到了盡頭,才驚覺自己方才是多麼用力的抱著灣娘,猛然將手收回。
『聽說糖果可以讓人的心情平復,請用。』灣娘從口袋中找出兩顆小小的糖果,交給亞瑟『偶爾攝取甜食也可以有效的放鬆腦部喔。』
『謝謝…』收下灣娘手上的糖果,亞瑟的眼角依舊有著哭過的痕跡『請把眼淚擦一擦,亞瑟先生等一下還要開會吧?』拿出手帕替亞瑟擦拭著眼角,灣娘提醒著,身為英/國,怎麼可以以這副模樣出現在聯合國的大家面前呢?
『開會!』驚醒一般,亞瑟緊張的看了看懷錶_還好,還有五分鐘,應該趕得及『灣娘、我…』
『請快去吧。』對於時間講究的亞瑟絕不遲到早退,因此這個反應灣娘早就料到了『再見。』對著急急忙忙離去的亞瑟揮著手,灣娘露出淡淡的笑容,卻又似乎帶有一絲哀愁。
『灣娘,』一個熟悉的男音出現,在灣娘轉過頭的同時,男子已將灣娘摟到懷中『為什麼我沒有糖果呢?』
『嗯…』拍了拍身上幾處的口袋『我沒有糖果了,不過如果你要我可以在帶幾個給你。』
『我…不要。』抱著灣娘,似乎在享受著灣娘那不同於男性的柔軟身軀、纖細嬌小的東方身形,以及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灣娘,為什麼我不是特別的那一個呢?』
『妳對每個人都很溫柔,可是也不像是想討好他們的樣子,這是為什麼呢?』伊万玩著灣娘的長髮,邊說著他的觀察『妳不是想要獨立嗎?如果分別討好他們,就算王耀再怎麼反對妳也可以就這樣獨立啊。』
『…討好?』默默的嘆了口氣,灣娘向上仰望著藍天『沒有必要為了獨立而利用別人的心,如果是這樣_那我大概跟"那個體制"沒什麼分別。』
『沒想到妳也是一個這麼有心機的人。』
『彼此彼此呢。』微笑著,灣娘早知道伊万什麼都想要、什麼都要歸為己有的欲望,也知道反抗他或者違逆他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無論是伊万在怎麼孩子氣的賴在她身上、黏著她、偶爾偷親她,她都可以平淡的看過去,不帶一點情感的。
『你不去開會嗎?』問著抱著自己的伊万,時間明明就快到了還沒有要移動的樣子。
『我想帶著妳去呢~』
『…』愣了一下『不了。』如果是平常、我一定會馬上答應的,可是不曉得為什麼,今天不想…
『真可惜,那我先走了。』親吻灣娘柔軟的長髮、偷偷的將灣娘頭上的梅花拆下一朵『我就把它當成妳帶走囉?』
『隨你吧,慢走。』不反抗,就像在對著孩子說話似的,其實是灣娘明白就算她向他要回她的梅花,他也不會環。
不過這傢伙還好心的只拿走一朵,摸了摸剩下的一朵梅花,灣娘暗自慶幸著,要是全部都拿走了、本田菊可能一下子認不出她吧?
人都走了。
灣娘繼續在花園散佈、漫不經心的看著一朵一朵的花,等待時間過去。
會議中,氣氛讓阿爾弗雷德很難專心。
無論是亞瑟又回到座位上、而且眼角有些泛紅,或者一直在玩弄手中的一朵粉色小花的伊万,看起來都詭異極了。
上個會議離席的亞瑟,就像與他從來沒爭執過,一如往常的反對他、提出自己的意見。
而且好像_放下了什麼重擔一樣的表情…
是跟誰說了什麼話嗎?
應該不可能是法蘭西斯,他剛剛根本沒有離席的在會議室泡妹…有離開會議室的又只有他跟伊万…
是伊万嗎?
不可能,這傢伙不能可會好心到去關心其他人。
他手上的花是…梅花?
笑容,是幸福的象徵。
想要讓人民得到幸福、臉上帶著微笑,那自己就不能愁眉苦臉。
灣娘的臉上,是永遠燦爛的笑容。
如果不由自己先做起,要怎麼讓別人也帶著笑容?
灣娘從來沒有想要的東西,為了人民,她幾乎放棄了一切…
好像要下雨了。
灣娘看著天上厚實的雲層,拿出了自家產的紙傘,上面繪著梅花,不華麗卻有種寧靜、素美的感覺。
果然,一點一點的水滴落下,敲打在紙傘上發出小小的聲響,漸漸轉大。
是大雨啊…
不知道菊有沒有帶傘。
在雨中有個高大的身影朝著灣娘跑來,淋著雨不做任何遮蔽,金色的短髮淋濕的浮貼在俊秀的臉龐上,眼鏡上也盡是水珠。
『灣_娘_…』
『哎呀,美國先生,忘記帶傘了嗎?』
『沒有。』似乎完全忽略全身淋溼的自己,阿爾弗雷德將德克薩斯拿下,擦拭著。
『請用。』拿出口袋的小包衛生紙遞給阿爾弗雷德『請保重不要感冒了。』
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阿爾弗雷德抓住了灣娘纖細的手腕,灣娘手中的衛生紙掉落在濕漉的地面,氣氛突然詭異了起來。
『灣娘…』高灣娘幾個頭的阿爾弗雷德,水藍色眼睛映出灣娘的模樣,他仔細的盯著那張如花似月的面容,就像想看出任何的變化似的『妳討厭王耀嗎?』
『不討厭。』幾乎可以說是急答,雖然說現在的突發狀況詭異的讓人傻眼,灣娘依舊可以立即回答這個理所當然的答案,讓詭異的氣氛又消失了,阿爾弗雷德可以說對於說話直接毫不掩飾的灣娘感到挫敗。
『那、妳為什麼想獨立?』
『…你想獨立,難道是因為討厭亞瑟先生嗎?』清澈的琥珀色眼眸透徹的看清了眼前的水藍色瞳孔,大概是因為下一場會議亞瑟又回到當初的座位上吧?他想問的莫過於是自己的心情,他想知道為什麼我想獨立、想知道我對王耀的看法_…就像想從我這裡來看清楚自己到底對亞瑟有什麼感覺_
『我想獨立,是因為王耀先生的體制無法給予我的人民幸福,而不是因為我討厭他。』
『…那…』
『灣!』本田菊的聲音從二樓的窗口傳來,剛開完會的他手上還抱著一疊資料『不好意思、我整理資料花了點時間,馬上就下去了。』
『美國先生,我送你回去屋簷下吧?』灣娘扯開話題,比起阿爾弗雷德,她比較想跟本田菊在一起,除了語言上偶爾會有溝通不良,有時候她也對阿爾弗雷德那種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卻故意逞強掩飾的個性感到厭煩。
『菊。』一聲柔似水的呼喚,夾雜了喜悅的情緒,雖如此的輕聲,卻能響徹的內心。
阿爾弗雷德所看到的,再呼喊菊的名子瞬間,卸下防備的灣娘,像玫瑰收起了尖刺,露出了最真實最脆弱的一面…
『咦?你…』本田菊看著全身濕的阿爾弗雷德,本想叫住、後者卻頭也不回的跑回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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